石白嘆了口氣,“楚天,相信你也知道現在的形式,屠三百斷臂之傷危及性命,實力現在不如尋常築基巔峰,滄青峰和曾餘良已經被你殺了,現在能夠上場的只有四個人了,你,納蘭風、雪蓮蝶最後還有顧青。你覺得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石白現在完全將楚天當成一個平起平坐之人,甚至反而開始與楚天交流,請求楚天的意見。
現在擺在天風學院面前的危機卻是不容樂觀,算上屠三百這個實力半廢的人,天風學院才堪堪湊齊了五個,剛好達到比賽要求的人數。
如果只是猛`男學院那樣的對手,石白還可以期待一下靠着楚天和兩女贏下關鍵的三局,但是現在對手是影寒學院,雲影城最強學院之一,石白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應對了。
說到底石白還是看出來納蘭風的實力界限,雖然是較之以前有很大的提升,但是納蘭風的實力放在所有參賽弟子之中只能算是第二梯隊,萬一遇到影寒學院之中強一點的弟子,那就沒了。
而顧青和屠三百就更別說了,就算是他們對上影寒學院最弱的弟子,那也是一個輸,這個石白還是非常有自信的。
石白嘆了口氣,臉上卻也多了一分釋懷,“不過即便是我們輸了,也有四強之名,這也已經是我們學院從來沒有獲得過的殊榮了,其實我也已經心滿意足了,要不……”
“我來打守擂賽。”楚天忽然打斷了石白的話,淡淡道。
石白愕然,“守擂賽,你確定你要這樣做?”
之前的比賽規則已經有過,若是由一方學院人數不足以打五局三勝的比賽,便可以換成守擂賽,派出一名選手挑戰對方五個選手,只要守擂者能夠待到最後,便算是勝利。
但是,這種守擂賽的難度極大,大到歷屆交流賽都沒有人能夠完成這樣的壯舉,即便是有那也只是在最強學院的弟子對戰最弱學院纔敢用這樣的規則,而且還得是實力最頂尖的弟子才能夠做到。
畢竟這可是相當於以一敵五,而且還是車輪戰,對於守擂者的持續戰鬥能力要求非常之高。
然而現在楚天卻提出了要對影寒學院的進行守擂賽,那簡直太瘋狂了。
楚天沒有給石白太多質疑的時間,直言道:“就這樣定了吧,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石白張口結舌,卻也只能點頭,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
半晌之後,當天風學院衆人來到比賽現場,卻發現場上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
兩女拉着楚天,納蘭風擔憂道:“楚天,你真的要自己一個人上嗎?可是我怕……”
楚天揉揉納蘭風的腦袋,“別怕,我不會把他們全部打死的,畢竟這是他們的主場。”
納蘭風白了楚天一眼,“就你不正經……待會如果真的撐不住,請一定不要硬撐!楚天,我不希望你有事。”
納蘭風抓着楚天的手,眼中充滿了哀求,對於任何一個女人來說,榮耀從來都不是她們所看中的,只要眼前人可以平安歸來,這比什麼都重要。
雪戀蝶也抱住楚天,一副依依不捨的語氣,“小哥哥,等你回來一定要給我買裙子……”
楚天:“……”
小蝶你知道嗎?就算是命再硬的人,立了這個flag基本上也沒有一個能夠活着回來的。
當天風學院衆人站到擂臺下,這一刻所有人都開始有些騷動。
這一場比賽是黑馬與霸主的較量,經過昨天那一場戰鬥,基本上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天風學院的實力關鍵點就在於楚天和雪戀蝶之上。
影寒學院可不是什麼臭魚爛蝦,如果今天天風學院沒有再出現一個類似楚天這樣的選手,恐怕天風學院就要止步於此。
經過前面的比賽,衆人開始對天風學院多了一分寄望,甚至更多人希望看到天風學院能夠有所突破,想要看到黑馬的崛起這也是觀衆的心態。
影寒學院的衆人隔着擂臺遠遠地看着楚天,楚天尤其是被那個瘦弱而隱藏在長袍之中的弟子看得有些動了戰意,這是一種莫名的感覺,楚天敢肯定這個藏在長袍中的弟子實力肯定是卓越非凡,否則不足以讓楚天都有所注意。
長袍弟子遠遠地看着楚天,忽而露出一個猙獰而充滿戰意的笑容,笑容在長袍之下更顯得神秘而強大,這是已經在給楚天下戰書了。
楚天毫不客氣,亮出自己太陽般發亮的牙齒,一下子場中就好似升起了太陽一般,令場中驚叫連連。
“好亮啊,快關燈啊,老子看不見場上情況了!”
“去特麼的,是不是屋頂漏了,就算是太陽光也不會這麼猛烈啊!”
“我曹,我被這光芒曬黑了!”
影寒學院的衆人充滿了戰意,影寒學院的院長站出來,也非常乾脆利落地對裁判喊道:“既然人都到齊了, 就開始吧!”
裁判見雙方到場,才朗聲宣佈道:
“接到臨時通知,由於天風學院傷亡超標,人數不足以進行五局三勝的擂臺戰,天風學院申請以楚天作爲守擂者,與影寒學院進行守擂戰!”
裁判的聲音剛落下,所有人都驚訝得叫出聲來,
“啥玩意兒?這是要用楚天一個人挑戰影寒學院所有人?這特麼不是在找死嗎!”
“我曹,瘋了,徹底瘋了,天風學院恐怕是已經感覺到了比賽無望,乾脆就申請守擂賽,就不想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看來他們自己都自暴自棄了。”
“不過也可以理解,對手可是影寒學院,天風學院再怎麼樣都不可能五局三勝,他們已經沒機會了,放棄也是一種勇氣吧。”
“挺可惜的,不過天風學院今年能夠達到四強,已經是莫大的提升了,之前他們還在十幾名的位置徘徊呢。”
“沒什麼好看了,我們回去吧。”
聽到裁判宣佈天風學院派出楚天進行守擂賽,所有人都是一個想法,天風學院已經自暴自棄地放棄了勝利希望,打算趕緊輸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