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冷漠的聲音響徹在陰柔年輕人耳畔。
明明只是一個看着不到二十歲的光頭少年,卻讓讓他心生恐懼。
雙手抓着顧安的手腕,他感覺自己彷彿抓在精鐵上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掙扎着雙腿在半空中亂蹬,想從顧安的大手中掙脫開來。
“問你話呢?再不說話,我就用力了。”
見年輕人只是掙扎並未開口,顧安不由再次開口。
這段時間,戴鴻圖和郭銘也來到顧安身側。
見年輕人求救似的看向他,不斷指着自己脖子的動作,戴鴻圖扭頭看了下顧安,低聲道:“顧……兄弟,你卡着他的脖子,他好像沒法說話。”
顧安這時也反應了過來。
“噗通!”
鬆開手來,年輕人摔落在地。
“我能抓你第一次,當然也能抓你第二次。”
說着,還沒等陰柔年輕人撫着脖子喘上兩口氣,顧安又抓住他的右腿提了起來。
“說吧,你叫什麼,來這兒是做什麼的。”
陰柔年輕人費了好大一口勁才嚥下,之前因被顧安突然打斷的那個福字,弱弱的開口道:“我……我只是路過的!”
“卯時不到,長成這樣,穿成這樣;路過,誰會信?”
“真的,真是……啊!”
話還沒說完,陰柔年輕人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因爲他那右小腿骨,已經被顧安直接捏的粉碎。
郭銘渾身打了寒戰,平安縣鎮邪司都是這麼打探消息的?
“現在可以說了嗎?”
冰冷玩味的聲音再次響起。
“說!說,我說!”
陰柔年輕人連忙哀嚎道。
從剛纔他叩門到直接被按在土裡,再到被卡着脖子以及一言不合捏碎小腿骨。
很明顯這是個狠人!
他相信,自己若是不說,一定會更慘。
而且,見顧安這手段,以及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兒,他也基本猜出了顧安幾人的身份。
鎮邪司的人!
“說吧。”
“我……我叫黃慶,是……是狂浪散人的……的三弟子。”
“狂浪散人!”
聽黃慶說完,戴鴻圖頓時驚異出聲。
“戴兄可是認識這狂浪散人?”
“不錯,狂浪散人,名叫嶽浪,是水池縣那邊有名的一個散修,一式狂浪刀法出神入化。
本來實力只有凝丹四重的實力,但前段時間不知怎麼到了凝丹六重。
還去了水池縣散修聯盟任長老一職。
現在看來,事有蹊蹺啊。”
戴鴻圖說道。
思索了片刻,顧安倒提着黃慶:“繼續,到這兒來幹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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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慶滿臉苦澀,僅僅猶豫了一瞬:“收……收集血氣。”
顧安恍然:“原來這事是你們做的。”
話音剛落,黃慶頓時大叫道:“不是我!是……是師傅和大師兄二師兄做的!”
這麼配合了?
顧安愣了下,和戴鴻圖對視一眼,將黃慶提到了宅院內,將他放在凳子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苦口婆心的說道。
“想必你已經猜出我們的身份了,所以才這麼配合。
那這樣吧,你把這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配合我和戴兄的任務。
後面,我們會根據你在此次事情中的表現,酌情考慮是否放你一馬。”
雖然顧安的語氣是那麼的平和,但看見顧安拍在他肩膀上那赤紅的大手,似乎有股熟悉的味道。
看看了滿目瘡痍的宅院,頓時明白了這裡發生過什麼,再想起和顧安的初次接觸,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好!”
於是,一刻鐘後,顧安和戴鴻圖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嶽浪不知在何處弄了本運用血氣修煉的功法,運用上面的方法,四個月接連突破了兩重,從凝丹四重到了六重。
而剛纔被顧安直接滅殺的紅衣怨詭,只是嶽浪手中用來吸收血氣的其中一隻詭異。
之前他幹這事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的,放出詭異後,隔上一段時間纔過去收集那些詭異吸食的血氣。
所以即使詭異被鎮邪司或是武府滅殺了,也聯想不到他。
但最近他到了突破的關鍵的階段,對血氣的需求大了許多;於是不得不派出黃慶趕緊去收集各處的血氣。
這兒,是黃慶一路過來的第三個收集點。
之所以黃慶如此直接將這些消息說了出來,和他說話中透露的信息有關。
嶽浪以他境界未到爲由,未將這門功法傳給他,但卻給了他口中的,僅僅只比他高上一重的大師兄和二師兄。
“不就是因爲我當初拜入門時,給的拜師禮少了嗎!功法功法不給我,丹藥丹藥不給我,反而還把我煉製的丹藥給大師兄和二師兄用!”
聽着黃慶的碎碎念,顧安算是明白了。
敢情是黃慶覺得嶽浪不公平,所以這次找到了機會,直接告發了?
同時顧安注意到一個問題,他們口中的嶽浪只有凝丹六重的實力。
而他剛纔滅殺的怨詭,根據陰氣轉化的能量來看,也是凝丹六重。
同爲凝丹六重的實力,嶽浪憑什麼壓致這麼多怨詭?
現在來看,嶽浪要麼隱藏了實力,要麼就是另有手段控制怨詭。
戴鴻圖聽完後,將顧安叫道了一旁,低聲道:“顧小旗,你覺得黃慶的話,有幾分真假。”
顧安想了想:“他說話時,我一直盯着他眼睛在看,他那激動和委屈的樣子,估計是真的。”
戴鴻圖聞言嘆息一聲:“我也覺得是真的,此事不好辦啊,嶽浪現在在水池縣散修聯盟任職。
僅憑黃慶的一面之詞,我們沒有直接證據就衝進去拿人,影響不太好。”
顧安仰頭想了想,疑問道:“戴小旗,你們水池縣散修聯盟的掌舵者,是什麼實力?”
戴鴻圖眉頭微皺,不清楚顧安爲何問出這個問題,但還是如實開口道:“趙爭鳴趙長老,凝丹八重,顧小旗問這個問題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