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部,演武場。
場中兩人各色功法交錯。
臺下何謖等武部新生神色焦急,一旁觀衆席上武部二三年級的老生同樣如此。
反觀另外一邊,身穿各色衣服的衆人,大部分面帶笑意的望着不斷抵擋攻擊的武部弟子。
他們,就是這一次諸國聯盟來到乾國的年輕弟子。
很快,武部弟子一個不留神被對方一掌集中,罡氣破碎,整個人瞬間倒飛而出,摔落在地。
幾名武部新生快步上前將其扶起,攙扶到一旁的空地坐下,受傷的弟子環顧一週,空地上像他這樣的,還有五人。
意思很明顯,武部六人全敗。
“我本懷着虔誠之心前來,想要領教乾國武部年輕一輩實力,可沒想到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我一人獨佔六場毫髮無傷,反觀你們,嘖嘖……
話不多說,敢問還有哪位乾國武部新生想要上臺與我比試比試。”
名爲司徒衛的羽國弟子站立臺上,肆意嘲諷道。
下方武部新生神色憤怒,接連又有四人上臺,司徒衛在又戰了三人之後,因體內真氣消耗過度,敗在了第四人手中。
諸國聯盟那邊隨即又派出一人,輕鬆將第四人擊敗。
就在其繼續嘲諷,武部新生打算繼續上前時。
一人身披紅袍,手握銀白長槍,從遠處慢步行來。
武部新生面露喜色:“趙騰!”
來人正是閉關一月有餘,今日剛出關的趙騰。
“趙騰,什麼身份?”觀衆席上,一名身穿白色長袍,雙手環臂的少年問道。
“乾國上京城趙家二爺,鎮邪司僉事,武部蕭利生剛收的弟子。”其身旁一人翻動着手中簿子,答道。
“趙家二爺,趙祛病的弟弟?”
“是他。”
“呵,不知這位趙家二爺,比之趙祛病如何。”
“……”
臺上那名諸國聯盟的弟子戲謔道,看向趙騰:“聽他們這語氣,你應該就是乾國武部這一屆新生裡面最強的了吧?
直接出來也好,讓我早點解決了你,早點休息。”
他這輕佻的話語頓時讓下方武部新生炸開了鍋,紛紛怒斥着。
趙騰行至擂臺旁,望着臺上目露輕佻之色諸國聯盟弟子。
“你還不夠資格。”
隨後看向一旁高臺坐在正中間的那名白衣少年。
“下來,我們打一場。”
“這脾氣倒是和趙祛病相差甚遠。”白衣少年愣了下,笑道:“告訴他,將你們全部擊敗了纔有資格挑戰我。”
下方很快有人將話傳到了趙騰耳中。
趙騰駐足擂臺前,思索了兩息時間:“明日上午辰時,我在這兒等你。”
“好。”白衣少年這次直接回應了趙騰。
趙騰點頭,轉身快步離開了場中。
白衣少年見狀,讓人叫上擂臺上那人,帶着自己這部分諸國聯盟中人向外面走去。
另外一邊觀衆席上。
一人不解的問向身旁的黑衣少年:“那趙騰膽子這麼大麼,敢直接挑戰元旭。”
“趙騰,我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趙祛病的弟弟。”
“就是乾國那個被稱爲‘病孤槍’的趙祛病?”
“沒錯,是他。”
“怪不得,這樣看來,這趙騰應該有些實力。”
病孤槍,是九年前趙祛病一戰成名後,諸國聯盟衆人給他取的名字。
病,指他從小病患纏身。
孤,指他獨自一人扛起整個上京城趙家。
槍,說的就是趙祛病槍法如神。
黑衣少年站起身來:“實力肯定有的,夠不夠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畢竟不是誰都是趙祛病。”
說完,向外走去,其餘人也快步跟上。
場中武部弟子神情落寞的將受傷弟子攙扶着離開了現場。
一旁高樓上。
“沒想到他們居然能嚥下這口氣,跟我們玩陰的。”蕭乾命一臉憤懣。
本以爲九年前他們擊敗了元國年輕一輩,他們這次應該會回來找場子。
人的確是來了,但是卻閉口不提九年前的事,而是派出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一輩過來挑釁。
這讓他們比較難受。
說着,蕭乾命還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翻看經書的衷信:“書呆子,你說你爲啥不能小一歲,你要是小一歲,直接上去往臺上一站,大喊一句‘一起上’,多威風!”
衷信今年二十一歲,過了這個規定的年紀。
衷信擡起頭來,一臉茫然,這讓蕭乾命感覺自己像個傻子。
“唉,算了,病秧子,你家趙騰現在實力怎麼樣,你清楚嗎?能不能幹翻那個元旭?”
“咳咳!”趙祛病咳嗽兩聲,臉色盡顯蒼白:“他……對比之前有些長進,對付元旭估計還是不行。
特別是前面還有這麼多其他國家的年輕武者。”
“那他爲何說明日辰時來打?”
“他在等顧安。”
此話一出,趙祛病三人愣了下,扭頭望向身後盤腿坐在地上翻看經書的衷信。
“書呆子,剛纔是你在說話?”蕭乾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聽到衷信主動搭話。
“正是。”衷信頭也不擡。
“等顧安?”蕭乾命撓了撓頭,他覺得衷信自大上次和顧安去了一趟妖魔戰場後,變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不錯,他的確在等顧安。”趙祛病緩緩開口道。
……
夜晚時分,顧安屋內。
顧安剛回來不久,奕丞正和他講解明天的一些注意事項。
“這次,倒是我們判斷失誤了;九年前的失利,本以爲他們會想辦法找回場子,再度挑戰雲龍他們。
可沒想到他們居然撇開雲龍,派人挑戰你們剛入學的這一屆武部新生。”
奕丞嘆息道:“結果很不好,武部新生十多人受傷。
趙騰前些日子閉關,今日纔剛剛出來,下午的時候已經和元國的元旭做好了約定,明日早上辰時,演武場進行切磋。”
半個時辰後,奕丞退了出去。
顧安也大致瞭解了情況。
諸國聯盟這次派人來商議有關乾國加入諸國聯盟之事的人中,根據陣營不同,分爲了兩派。
分別以元國和夜國爲首,分庭對抗。
元國那邊,表面上支持乾國加入,暗地裡卻在阻撓。
他們信奉的是資源和實力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