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湘湘點了下頭,道:“昨天晚上我雖然察覺到了這人身上的氣息有些特別,但當時他身上跟歐鷹相同的那種輪迴者氣息卻並不強烈,再加上每個人的氣息本來就各有不同,全都是獨特的存在。所以我也就稍微關注了下,並沒有太過留意,也沒跟您提起。但現在知道歐鷹輪迴者的身份後,跟歐鷹身上的氣息一對比,我才發現,原來這個人也很可能是名輪迴者。”
高明聞言點點頭後,道:“原來我昨晚就碰到了一個,倒是挺巧的。不過昨天晚上我並沒問過這人名字,也沒留心他長相。酒吧遇到也是純屬偶然,再想找到或遇到,恐怕機會不大。”
湘湘聞言一笑,獻計道:“如果主人您真想找的話,我有辦法。昨天那家酒吧與附近路邊都有監控攝像頭,我只要黑進去就能找到這人的監控畫面,然後再沿着他離開酒吧的一路監控查下去,肯定能找到他最後去了哪兒,住在什麼地方。”
“還是別了,我不想找,不用這麼麻煩。”高明剛纔確實沒想到這辦法,現在聽湘湘一說後,他一點兒都不懷疑湘湘最後能否找到。就憑湘湘在入侵各種數碼設備的這方面能力,怕是這世上所有的頂尖黑客加起來都有所不如。
說完頓了一上,高明接着說道:“我現在並不想招惹這些輪迴者以及他們背後的主神,沒事都要避着,哪還有特意去找的。知道有這麼回事就是了,我剛纔只是隨口一說,可並不想再遇到這人。”
“其實主人您不用這麼害怕,以我的能力,絕對可以讓他們找不到您!”湘湘笑着勸了句,又道,“那個歐鷹您要不放心的話,我們就等半夜悄悄去把他做了,殺人滅口,毀屍滅跡,不留痕跡。”
高明聞言,不由搖頭苦笑,殺人是這麼輕鬆好殺的嗎?
雖然以他現在的能力,殺死歐鷹絕對沒問題,毀屍滅跡有湘湘幫助,也能做到不留任何痕跡,但他自己這一關就先過不了。
他也不過就是個普通人,雖然從小到大,打架鬥毆的次數已是數不清,也不是一個絕對遵紀守法的人,而且還涉足過不少灰色行業;但殺人害命這種事,他可從來沒做過,哪裡就能夠做到談笑間殺人而面不改色。
就算他現在的心態已是有了些轉變,可也做不到隨便冷血殺人。更不會爲了就怕歐鷹有可能暴露他身份這種事,就去殺人滅口。他跟歐鷹之間的衝突,也不過就是因爲跟其姐姐家裡的一點兒鄰里糾紛而已,遠談不上是深仇大恨,可夠不着爲此去殺人。
再說他對輪迴者以及其背後的主神,也就是不想再起衝突,不欲現在就豎敵,結下這麼強大的敵人,可也不是真就怕得不得了。再說歐鷹又能知道他多少信息,頂多是知道他叫什麼,以及目前住哪兒。大不了他惹不起躲得起,一走了之,再另換個隨便哪座城市生活,估計對方也找不到。
至於他自己的家庭信息,他一向都不喜歡隨便向人透露。便是與蘇甜甜一家的鄰居關係處得不錯,但包括林欣與蘇世傑夫婦在內,也全都對高明的家庭信息一無所知,連高明家鄉具體是哪兒都不知道。
他們當然也有問過,但高明也不過就籠統地回答了個省份。至於具體哪座城市哪座縣,他則根本提都沒提。
就算能因此把範圍縮小到一個省份,但一省的面積有多大,人口又有多少,要想在這其中找出高明的家鄉具體是哪兒,那無異於是大海撈針,絕對很難找到。
所以高明對歐鷹有可能會暴露他的身份這點,並不是很擔心。再說他還有湘湘的幫助,也可以讓湘湘把自己的一切網絡痕跡全都抹除的乾乾淨淨。甚至能直接抹除掉他的身份信息,也都是說不定的。
至於這座城市內其他與高明相熟的人,也根本沒幾個。他這人本來就不愛交朋友,所以來這兒的時間雖然不短了,卻也根本沒幾個真正相好平常會經常相處往來的朋友。勉強算作深交的,也不過就是紅音酒吧的老闆娘蕭紅音一個。
但蕭紅音對他的情況瞭解也不多,兩人的關係不比尋常,當初相交時,就已經約定過了互不干涉對方,也不打探對方的隱私。所以蕭紅音對他的瞭解,也大多是流於表面。再加上他跟蕭紅音的關係本就比較私密,知道的人並不多,也未必就會被查到。
至於他的職業信息,那完全就是亂七八槽了,全部是各種短期散工與兼職。而這種非正式工,用人方也根本不會給他建立詳細的檔案資料,最多問個名字,留個聯繫方式就夠了。
他的生活方式與大多數普通人完全不通,交際圈也很窄。所以有湘湘的幫助,能夠幫他刪除一切網絡與數字痕跡,他還真不怕被什麼人查。最多一走了之,遠走他鄉而已。
大不了改名換姓,換個身份。而這對現在的他來說,也並不難。有湘湘的幫助,說不定他能夠弄一套非常真實的假身份。
想到這兒,高明甚至覺着有必要未雨綢繆,先提前搞上幾套了,也好防備以後的不時之需。
“殺人就算了,我覺着沒這必要。”向湘湘搖了下頭後,高明接道:“只是你也別這麼自信,如果這個背後的主神如你所說,也是件法寶的話,那你又怎麼能肯定,不是一件比你更厲害的法寶?如果不是法寶真是神的話,那說不定會更厲害,更強大,所以咱們還是要小心一些。”
湘湘聞言點了下頭,從善如流地道:“您這個擔心倒也是,那我們以後就低調點兒”
提到殺人滅口,高明卻又忽然想起件事,向湘湘道:“對了,那個歐鷹不是說,一旦向外人暴露了身分與主神的存在,是有可能會被隨時抹殺的嗎?你說他會不會被這個主神給抹殺掉,畢竟我又不是真的輪迴者,剛纔只是他自以爲是,誤會了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