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意料。
不管是血網山還是兇魔谷,全都對此事保持了沉默。
這個態度讓整個中域的強者都暗自驚疑。
這是怎麼回事?
莫非說貴爲當世元宗的血網山以及天宗第一的兇魔谷會忍下這口氣不成?
亦或是……他們怕了?
這個想法一出,很多人的心思都開始逐漸轉變。
若是真的如此,那這位薛安就簡直太厲害了,甚至可以說是以一己之力壓的元宗不敢擡頭的第一人。
於是乎,這座曾爲極樂的城池變得越發繁華起來。
每天都有無數強者慕名而來,想要一睹薛安的風采。
但不管是何方強者到此,薛安都沒有露過面,而是一直住在那棟小樓之中。
於是這棟小樓周圍便成爲了無數強者聚集的所在。
但還有很多人不認爲血網山和兇魔谷的人會就此善罷甘休。
他們冷眼旁觀着,想要看一看事情到底會如此發展。
看似平靜的水面下,是洶涌的暗潮。
這一日。
已經更名爲大夢城的城池繁華依舊。
衆多各懷心思的四方強者讓這城中的酒樓茶肆生意興隆。
此刻。
在一座離着薛安居住的小樓只隔着一條街的酒樓之上。
衆多修者們正在高談闊論。
“來此已有十日,卻連這位薛安的面都沒見過一次,這位薛大人的架子未免也有些太大了!”一名穿着錦衣華服的少年有些不忿的說道。
“呵呵,你纔來了十日便如此急躁麼?我已經來此十五日之久,甚至在這酒樓之中都住了十天了,結果還不是一樣?”一名中年修者苦笑道。
“要我說,這位薛大人該不會是不敢露面吧?畢竟他現在可算是樹敵甚多!”另有一人淡淡道。
“我覺得也是這個道理,但也不知道爲什麼這次兇魔谷還有元宗會一直不吭聲!”
“莫非是怕了?”這少年問道。
“呵呵!”
衆人聞言齊齊搖頭。
“先不說這位薛安的種種事蹟全都存疑,就算真是他做的,那元宗血網山又怎麼會怕?要知道,在這血網山中可是有仙君鎮守的!”
聽聞這句話。
酒樓衆人無不色變。
在歸一中域,成爲金仙強者便可鎮守一方,成爲一城或者一小宗門之主。
再往上一步,成爲半步真仙者,便已然是整個中域都稱得上的大人物。
這樣的存在,已經是各大宗門的鎮派長老一級,地位十分尊崇。
而要是能跨過那道天塹,成爲真仙。
那便是整個中域屈指可數的存在,甚至可以說跺一腳整個中域都得顫三顫。
三天宗的宗主門長一般也就是這個修爲了。
但之所以血網山能被尊稱爲元宗,便是因爲他們派中有仙君鎮守。
仙君者,便是指已經來到真仙頂峰,並接觸到大羅邊緣的存在。
這種存在,這歸一纔是真正鳳毛麟角的存在。
甚至翻開歷史,能達到這一級的人都不多。
曾經的那位大夢劍尊,便可稱爲仙君。
“那爲何不管是血網山還是兇魔谷都不對此事表態呢?”
“這我哪知道,但我總覺得,越是這樣的平靜,越是讓人爲之膽寒。”
正在這時。
忽然就聽外面傳來一陣喧譁。
“快看,那是什麼?”
酒樓衆人聞言全都衝了出去,等擡頭一看,不禁也愣住了。
就見遠處的天際出現了一道道五彩霞光。
而伴隨着霞光的,則是令人心悸的靈氣波動。
“怎麼回事?”
衆人正在驚疑。
就見這五彩霞光轉瞬即至。
待站定之後,人們纔看清,原來是一架雙頭螭龍所拉的車輦。
而在車輦之上,則站着一名衣袂飄飄,宛若仙童般的少年。
這少年駕馭車輦來到大夢城頂端,信手一展,手中便現出一張好似聖旨般的黃色符詔。
“奉山主之命,十日之後,血網山將舉辦問真盛典,屆時將重排天下英豪座次!特邀請薛安前往!”
這番話一出。
整座大夢城都爲之震動。
“天吶!居然是問真盛典!這下可算是熱鬧了!”
“這問真盛典有什麼稀奇的嗎?”那名錦衣少年問道。
“呵呵,真是年輕啊!知道問真榜麼?這問真盛典就是排列問真榜上名次的。記得上一次舉辦還是在三十年前,沒想到這次居然又要舉辦了!屆時來自歸一諸域的少年英豪都會齊聚一堂,這纔是千載難逢的一次盛會啊!”
聽到這人的解釋。
很多人不禁露出了神往之色。
“不過這血網山居然也邀請薛安前去,這就有意思了!呵呵,我估計啊……這次的盛典可不會那麼簡單呢!”
與此同時。
雪流離騰空而起,出現在高空之中。
這名傳令使者衝她微微一笑,“雪姑娘,你也在此那我就省事了,此次盛典,也邀請你了!”
雪流離微微點了點頭。
而後這傳令使者有些疑惑的問道:“這位薛安爲何還不出現?”
正在這時,只聽小樓之中傳來一個懶散的聲音,“好了,我知道了!到時候我會去的!”
見到薛安都沒有出面迎接一下,這名傳令使者的臉上不禁閃過一抹不悅之色。
要知道他身爲血網山的傳令使者,不管到了什麼地方,都十分的受人尊敬。
還從未有人像薛安這般託大,甚至連面都不露一下。
因此他不由的冷哼一聲,“薛安,你爲何不出來恭迎符詔?”
聽到這句話,雪流離面色一變,正要說什麼。
只聽小樓之中傳來薛安的一聲輕笑,“恭迎符詔?你們也配!”
這傳令使者面色一沉,心中惱怒,正要說話。
就見一道劍芒橫空掠過,直接便將這傳令使者手中的黃色符詔切爲兩半。
“再敢廢話,便如此詔!滾!”
這傳令使者如夢方醒,低頭看了一眼已經斷爲兩半的符詔,臉上神色數變,眼中更是閃過一抹憤恨之色,然後冷冷道:“既如此,那我等便在血網山上恭候大駕了!”
說罷,他轉身上了車輦,悻悻離去。
而直到這架車輦已經走遠了。
城中衆人方纔漸漸清醒過來,然後一陣的騷動。
“嘖嘖,居然連血網山的面子都不給!果然霸道!”有人不禁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