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剛剛那是誰啊?”安顏問道。
薛安一笑,“一個北江的混混頭子,之前曾經被我教訓過一次,但這人挺上道,不但派人看守這裡,還暗中幫助謝叔他們,我便賞了他幾塊龍肝。”
“哦!”
“哦什麼哦?你認識嗎?”
“嘿嘿,不認識!”安顏傻兮兮的說道。
薛安見狀有些無奈的揉亂了她的頭髮,“不認識還哦,真是個傻瓜!”
“討厭,又弄亂我的髮型!”安顏氣得嘟起嘴巴,好像一隻炸了毛的小貓。
薛安看着她這個可愛到爆的小模樣,忍不住又伸出手來輕輕捏住了她的鼻子。
“你說誰討厭呢?”
這下把安顏氣得簡直是張牙舞爪,“你討厭,就是你討厭!”
“哦?那我可就不撒手了哦!”
“嗚嗚嗚,你個大壞蛋,就會欺負我!我的鼻子好痛!”安顏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薛安還以爲自己真的把安顏捏痛了,趕忙鬆開了手。
安顏順勢便蹲下身,將頭埋在了膝蓋上。
看着微微抖動着雙肩,好像在哭的安顏,薛安內疚的簡直手足無措。
“顏兒,我錯了,我跟你逗着玩呢,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薛安衝這邊說,安顏就轉到那邊,轉過去衝那邊說,安顏又挪了回來。
於是薛安便開始轉着圈的給安顏道歉。
最終在無奈之下,薛安也蹲下身來說道:“要不……你捏我的鼻子怎麼樣?”
話音剛落,就見安顏猛地擡起頭來,嘴角含笑,哪裡有半點哭的樣子。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
薛安有些傻眼,自己這是被騙了麼?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安顏露出潔白的貝齒,“但我纔不要捏鼻子,你可是金仙,小女子怎麼可能捏的動你,我要咬死你!”
說罷,安顏呲牙咧嘴的便撲了過來,一口便咬在了薛安的肩頭上。
薛安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安顏結結實實的咬住了,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氣。
但這時薛安的肩頭上金光隱現,這是薛安的身體在感受到威脅後的自然反應。
可若是金光凝聚,安顏的牙估計都得被崩碎。
因此薛安目光一冷,肩頭上的金光瞬間便消散了。
可散去修爲就相當於以肉身硬抗安顏的牙齒。
安顏好歹也是個散仙,這一咬之下,可謂威力十足。
至少薛安就疼的額頭上現出了冷汗,卻咬着牙沒有吭聲。
這時安顏也察覺到了異樣,不禁鬆開了嘴,然後就看到薛安滿頭大汗的蹲在那,滿臉的痛苦之色。
“老公,你……你怎麼……。”
安顏是想問薛安爲什麼不用修爲來抵抗。
薛安嘴角扯出了一絲笑意,“傻丫頭,我要是用修爲的話,你的牙都得崩碎了!”
“那你就……硬抗麼?”
“嘿嘿,沒事!”
看着薛安的笑容,安顏突然覺得自己可惡極了,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而後她撫摸着薛安的肩頭。
只見薛安的衣服都被咬破了,裡面的肉也被咬出了一個深深的牙印,其中被安顏兩顆虎牙咬出來的牙印中還在往外滲着絲絲鮮血。
“老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安顏見到這一幕,心疼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她感覺自己根本沒用多大的力氣啊。
怎麼卻把老公咬成了這副模樣?
薛安則笑了笑,“好啦好啦,沒事的,別哭了!我就當被小狗咬了一下!”
安顏習慣性的點了點頭,“嗯……嗯?”
這時薛安的肩頭閃過一抹金光,然後便恢復如初,別說血絲了,連牙印都不見了。
而看薛安臉上那一抹促狹的笑容,安顏就知道,自己又被套路了。
不由氣得一咬牙,猛地撲了過去。
“臭老公,這次我要把你的肉給咬下一塊來!”
“誰咬我誰是小狗!”
“我咬誰誰纔是小狗!”
兩人鬧成一團。
正在看電視的兩個小丫頭有些不耐煩了,高聲喊道:“爸爸!媽媽!別鬧了!人家還要看電視吶!”
實際上從剛剛開始,兩個小丫頭就跟沒看到薛安和安顏打鬧一樣,眼睛一直在盯着電視。
直到兩人擋住她們倆的視線了,纔有些生氣的喊出聲來。
原因麼……。
可能是因爲看這種虐狗的畫面看的太多,已經有些免疫了吧。
最終這場戰鬥以薛安投降而告終。
代價便是收穫了兩個肩頭上的三枚牙印。
而且安顏說的明白,不許他用修爲恢復。
薛安只好苦笑着接受了。
深夜時分。
外面秋風蕭瑟,夜涼如水。
薛安靜靜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着外面的月色。
這時,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
安顏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
“都睡着了?”薛安笑着問道。
安顏點了點頭,然後坐到了薛安一旁。
“喝一杯麼?”薛安笑着問道。
“嗯!”
薛安便從安顏的戒指中拿出了一瓶紅酒和幾樣零食。
兩人輕輕碰了碰杯子,然後相視一笑,將杯中的酒飲下。
“我們已經好久沒有這樣一起喝酒了!”安顏有些感嘆道。
當初他們兩個剛回到北江,安顏還沒有懷孕,薛安也找到了心儀的工作,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
於是薛安便經常在下班的路上買點熟食涼菜,回來後跟安顏小酌幾杯。
一邊喝,兩人一邊聊聊過往,或者暢想一下未來。
經常說着說着,便哈哈大笑起來。
那時候,這間小屋中經常充斥着兩人的笑聲。
可後來事情急轉直下,最終各自分離。
“是啊!好久了!”薛安輕聲道。
安顏忽然沉默了。
對她來說,這個久可能只有四五年光景。
但對薛安來說,卻是三千多年的漫長時光。
那得是多麼絕望的三千年啊!
“老公……。”
薛安微微一笑,“好了,沒事的!一切都過來了,不是嗎?”
安顏點了點頭,然後有些心疼的撫摸着薛安肩頭上自己咬下的牙印。
“老公,你真傻,讓你不恢復,你就不恢復麼?”
“就是因爲傻,纔會找到你啊!”
“討厭!”安顏輕輕捶了薛安一下。
又是一陣沉默,安顏將頭擱在薛安的肩頭上,輕聲道:“老公,我們什麼時候走?”
“很快!現在世間事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等萱兒她們回到北江,我們便走!”
“哦!老公……。”
“嗯?”
“你真好!”
最終,當晚的安顏喝得大醉。
咳咳,當然薛安最終也贏回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