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安靜下來。
因爲聽到了期盼已久的聲音,所以竺如煙拼盡全力的微微擡起眼眸。
當看到那經常出現在夢境之中的笑容之時。
竺如菸嘴角微微揚起,笑了。
真好!
他回來了!
所有的事……都有辦法解決了。
青龍則用僅剩的一隻眼死死盯着薛安,目光之中閃爍着驚疑和憤怒的光芒。
一旁的祝磊此刻已經抖若篩糠,顫聲道:“大……大人,他就是薛安!”
薛安這時候正低着頭看着地上的竺如煙和陸尋雪兩人。
過了片刻後,他微微嘆了口氣,擡起頭來看着青龍。
“這都是你乾的麼?”
青龍微微一怔,然後獰笑道:“是又怎樣,不過是兩個賤女人……。”
“是就好!”薛安打斷了他的話,然後身形就消失在了原地。
等再次出現,他已經站在了青龍的身前,猛然掐住了他的脖子。
青龍奮力掙扎,剛剛被擊碎的玄鳥虛影又一次開始凝聚。
長生境的修爲,讓這玄鳥散發出恐怖的氣勢。
青龍心中興奮。
如果能趁此機會將薛安殺掉,那簡直再好不過了。
因此這玄鳥虛影一張嘴,便是一團玄鳥之火衝出。
火勢之猛烈,炙烤的空氣都在嗶啵作響。
可薛安對此卻只是淡淡一笑,然後輕喝一聲。
“滾!”
這玄鳥虛影聽到這一喝,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就直接被轟爲了粉碎。
青龍傻了。
這怎麼可能?
居然生生喝碎了玄風樓頂禮膜拜的玄鳥聖獸。
這……。
他心裡正在驚懼。
薛安掐住他的脖子,猛然往下一摁。
轟。
地板被生生砸出了一個大坑。
木屑迸濺了青龍滿臉。
這讓青龍徹底怒了。
“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可不管他怎麼用力,摁着他脖子的那隻手就如鋼鐵鑄就的一樣,紋絲不動。
青龍的腦袋被摁在地板之中,手腳奮力掙扎着。
長生境的修爲讓他的掙扎頗具威力。
至少整棟樓都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薛安見狀卻冷然一笑,然後猛然擡拳,轟出。
咔嚓。
青龍的整個身子就軟了下來。
薛安這一拳直接擊碎了他的脊椎。
不過長生的修爲讓他的傷勢在急速恢復。
薛安微微一笑,開始一拳一拳的砸着,
每砸一下,整棟樓都爲之晃動。
青龍的身體也會爲之顫動。
十幾下之後,薛安擡起了手。
就見青龍的腦袋都已經被砸癟了,雖然白光急速閃爍,正在修復他的傷勢。
但青龍那腫脹如豬頭的臉上卻依然滿是驚懼之色。
“你……。”
薛安搖了搖頭,“本來我一拳就能結果了你的性命,可你對如煙她們的所作所爲激怒了我!所以我覺得,應該給你準備一個充滿樂趣的夜晚!”
這時候青龍臉上的腫脹已經消退下去,驚怒的喊道:“你要幹什麼?”
青龍這時候心中滿是驚懼。
他剛剛幾次掙扎反擊,卻都沒有奏效。
可見這個薛安的修爲要比自己高深的多。
這也讓青龍的囂張氣焰變得老實了不少。
薛安微微一笑,“沒什麼,就是讓你嚐嚐被虐殺的滋味!”
說着,薛安輕聲道:“上來吧!”
隨着話音,就見程浩等人紛紛從各個地方現出身形。
“這個傢伙交給你們了,讓他嚐嚐經過無數人鑽研改進後的審訊之術吧!”
“是!”程浩點點頭。
青龍心中一喜。
只要自己離開這個薛安的控制,那就可以想辦法逃走了。
可薛安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擡拳,直接擊在了他的丹田之上。
轟。
一聲悶響從青龍體內傳來。
就好像有人拔了氣嘴一樣,青龍的氣勢立馬開始狂泄,臉上的神情也變得萎靡蒼白起來。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青龍尖叫起來,好像一個被蹂躪後的少女。
薛安淡淡一笑,“沒做什麼啊,就是把你的修爲給廢了!”
“不!你這個魔鬼,你……。”青龍簡直要瘋了。
自己辛辛苦苦修煉的成果,居然被這個傢伙直接一拳廢掉了。
薛安淡淡道:“魔鬼?你在對實力不如你的弱者肆意凌虐之時,你怎麼不說別人是魔鬼呢?”
青龍被懟的啞口無言。
鄒毅這時候走上前來,拽住青龍的頭髮就往旁邊的屋子走去。
“不,不要,你們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們,求求你們千萬不要這樣……我從小被父母虐待,然後進了玄風樓又被樓主娘娘虐待,這才造就了我這樣的性格,求求你們給我個機會吧!薛安,我錯了,饒過我!”
青龍驚懼已極,滿臉惶恐的大喊道。
薛安聽了卻只是慢條斯理的掏了掏耳朵,然後冷然一笑。
“你受虐待,你性格偏激,呵呵!難道這就是你隨便虐殺別人的理由麼?現在知道害怕了?學會懺悔了?可惜已經晚了!拖下去吧!”
“是!”鄒毅嘿嘿一笑,然後俯下身對已經嚇得僵住的青龍說道。
“小子,你放心,我可是專門學習過的,肯定會讓你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說着,就這麼拖着他進了旁邊的屋子。
當屋門關起,片刻之後就傳來了青龍那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不……!”
薛安一皺眉。
他見過太多這樣的人了,藉口自己的陰影去傷害別人,可等輪到自己了,卻又軟慫的像是一灘爛泥。
薛安一揚手,一道無形的光幕將那房間籠罩住。
慘叫聲頓時消失了。
然後薛安才轉身,衝着面色死白,胯下一片溼痕,已經被嚇尿了的祝磊一笑。
“你好!又見面了!”
祝磊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的說道:“薛……薛大人,饒命!”
薛安笑容漸冷,“出賣自己的師妹來換取權勢,並眼睜睜看着她被人凌虐,現在卻好意思來求饒?”
祝磊嚇得抖若篩糠,“我……。”
“你比那青龍更可恨!孫凌!”
“在!”
“交給你了!”
“是!”
孫凌冷笑着上前,手中刀光一閃,直接將祝磊的聲帶割斷,將他的慘叫聲都給堵了回去,然後才說道:“你居然是個男人?我都覺得恥辱!”
說着,拽起已經嚇得僵硬了的祝磊,往另一邊的房間走去。
殺人者恆被殺之,虐者恆被虐之。
這才叫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