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走了。
範夢雪站在原地,靜靜的看着薛安離去的背影。
片刻之後,阿納斯塔西婭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夢雪!”
“嗯?”範夢雪渾身一顫,恢復了清醒,然後轉頭看了阿納斯塔西婭一眼。
阿納斯塔西婭欲言又止,她上來是因爲好奇剛剛那股強大的黑暗氣息。
她也猜得出,那應該是薛安弄出來的。
這讓她更加悚然和震驚。
薛先生不是修煉的光明之力麼?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黑暗氣息呢?
等上來後,她發現範夢雪除了之前因爲強用禁咒而受的暗傷痊癒了之外,並無什麼異樣。
只有當接觸到範夢雪的眼神之後。
她的心中才忽然升起了一絲很古怪的感覺。
就好像一名臣子在面對一個年幼的君主一樣,有種想要頂禮膜拜的衝動。
“薛先生已經走了!”阿納斯塔西婭深深的低下頭,輕聲說道。
“嗯!我們也回去吧!”範夢雪淡淡的說道。
“好!”
範夢雪下樓而去,阿納斯塔西婭愣了片刻,也緊隨其後的跟了下去。
薛安回到了屋中。
母女三人都已經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薛安笑了笑,側躺在牀邊,靜靜端詳着安顏熟睡的臉。
可很快,安顏的嘴角就抑制不住的浮現出一絲笑意,緊閉的雙眼也彎成了新月。
薛安哭笑不得的伸出手來捏住了她的鼻子,故意板着臉說道:“居然裝睡?”
安顏嚶嚀一聲,睜開了眼睛,有些委屈的說道:“哎呀,真討厭,鼻子都被你捏壞了!”
薛安趕緊鬆開了手,心疼的說道:“真的麼?”
“騙你的!傻瓜!”
安顏笑嘻嘻的說道,突然一把捏住了薛安的鼻子。
“叫姐姐!”安顏鼓着小臉,煞有介事的說道。
“憑什麼?”
“就憑我比你大!”
“別鬧了,你怎麼可能比我大?”
“就比你大!叫不叫?不叫我可用力了!”安顏擺出一副不講理的刁蠻樣子來,只是她溫柔的眉眼讓這刁蠻變成了撒嬌。
薛安突然瞪圓了眼睛,“哎呀,想想醒了!”
“嗯?”安顏趕緊縮回了手。
她可是很羞於在孩子們面前表現出這麼嬌憨一面的。
平時在孩子們面前,她總是想表現的像個成熟的母親。
只有當孩子們不在身邊,她纔會在薛安面前顯露出粉紅色的少女心。
可等回頭一看,發現兩個小丫頭睡得像小豬一樣,壓根就沒有醒過來,這才知道上當了,轉臉就要“訓斥”薛安謊報軍情。
可薛安已經笑嘻嘻的一口啃了過去。
片刻之後,失去抵抗力的安顏側躺在薛安的懷中,輕聲說道:“老公,夢雪的傷怎麼樣了?”
“已經痊癒了!”
“嗯!其實她挺可憐的……。”
片刻之後。
薛安聽安顏只說了一半,然後就沒有下文了,不禁低頭看去。
這才發現安顏已經蜷縮在自己懷中,沉沉睡去了。
薛安輕嘆了一聲,輕輕撫摸着安顏的臉頰,“傻顏兒,之前的你……難道就不可憐麼?”
就在薛安一家人在黑暗議會中住下的時候。
光明教會徹底覆滅,聖子和血祖被斬殺,甚至連光明神的投影都被薛安所擊敗的消息,也已轟動了整個世界。
不管是在明處還是在暗處的勢力們,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全都震駭至極。
因爲薛安這次消滅的乃是傳說中無比強大的神魔,並且還無比霸氣的獲勝了。
而光明教會的徹底覆滅,更是讓所有聽到消息的人心底直冒寒氣。
曾經煊赫無比的光明教國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片平地。
這個鐵一般的事實,告訴了所有人,和薛安作對是什麼下場。
有很多曾經不看好,乃至出言嘲諷薛安的人此刻全都瑟瑟發抖。
有人給薛安起了一個綽號。
當世之尊!
意思就是橫壓當世,無可置疑的第一人!
這個綽號很快就傳開了,而且沒有任何人有異議。
可就在外面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薛安卻好像消失了一樣,一直沒有出現在公衆面前。
一個月後。
M西哥最著名的旅遊城市,坎昆。
這裡位於加勒比海沿岸,有着世界知名的海灘美景,被譽爲世界十大海灘之一。
此刻。
在潔白如玉的沙灘之上。
薛安和安顏躺在沙灘椅上享受着和煦的陽光。
想想念念則領着伊莎貝拉和尤娜在興致勃勃的堆着沙灘城堡。
他們這一行人的極高顏值也吸引了很多遊客好奇的目光。
薛安和安顏只在黑暗古堡住了三天,然後就繼續開始了新婚蜜月旅行。
等將整個歐洲都轉了一個遍後,才過了大半個月,然後兩人便來到了M西哥,感受着截然不同的異域風情。
當沙灘城堡堆成之後,兩個小丫頭興奮的拍着手。
“爸爸,爸爸,你看,這城堡漂亮不!”
薛安擡起頭來看了看,然後笑眯眯的點點頭。
“真漂亮!是你們兩個堆起來的嗎?”
“嗯嗯!”薛想和薛念十分驕傲的點點頭,然後轉頭看向尤娜和伊莎貝拉。
可當她們看到兩個暗夜精靈堆起來的沙灘雕塑時,不禁有些傻眼了。
精靈族對自然的親和力是無解的,而且藝術造詣都很強。
雖然只是個小小的沙灘雕塑,依然讓她們兩人弄的美輪美奐,十分的精緻,甚至惹來很多遊客的拍照留念。
跟她們的比起來,兩個小丫頭煞費苦心堆起來的城堡就顯得簡陋難看了。
這讓好勝心很強的想想不禁撅起了嘴巴。
薛安見狀不禁笑了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有一個長着絡腮鬍子,一看就很有藝術氣息的男子滿臉震驚的走了過來,對着尤娜說道。
“美麗的女士,這雕塑是您堆起來的麼?”
一見到陌生人,伊莎貝拉趕緊躲到了姐姐身後。
尤娜也有些害羞,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天,我從沒見過如此精緻而充滿藝術氣息的雕塑,可以認識一下麼?我叫大衛,是一位來自M國的前衛藝術家!”男子說着,激動的掏出一張名片就想遞過去。
尤娜卻被嚇得往後退了幾步,擺了擺手,然後拽起伊莎貝拉就走。
大衛愣了愣,但還是不死心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