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姑娘渾身都在顫抖,她的父親這時也從後廚趕了過來,一見此情景,趕忙滿臉堆笑的往前走了幾步,點頭哈腰的說道。
“大人,這孩子沒見過世面,您不要跟她一般見識,您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我說……。”
話還沒說完,只見趙景聖微微一揚眉,在他身後有一名軍官立即衝上前來,擡手便惡狠狠的扇了這個老頭一耳光。
“老傢伙,殿下又沒問你,你有什麼資格說話?”
跑堂姑娘驚叫一聲,“爹!”
老頭被打的口鼻流血,卻連動都不敢動,只能一個勁的作揖鞠躬。
正在這時,趙景聖淡淡道:“行了,我還沒吃飯呢,見了血多沒胃口!”
這名軍官立即躬身退了下去。
而後這位三皇子趙景聖朝着跑堂姑娘一招手,笑眯眯的說道:“你過來!”
跑堂姑娘滿心怒火,但礙於形勢還是慢慢走上前來。
當離得近了之後,感受到跑堂姑娘身上那純淨的氣息,看着她那清秀的臉頰,趙景聖眼中的貪婪之色不禁越發的濃重。
但他表面上卻掩飾的極好,微笑言道:“我看你這小飯莊不錯,可有什麼特色菜餚麼?”
“沒有!”跑堂姑娘搖了搖頭,硬邦邦的迴應道。
“大膽!”立即有人呵斥了一聲。
趙景聖卻擺了擺手,然後輕描淡寫的說道:“那就挑你們這最貴的菜給我做一桌子,我要嚐嚐味道,做的好的話,我另有賞賜!”
跑堂姑娘目蘊怒火,但也明白自己惹不起人家,只能低下頭應了一聲,然後便攙扶着她的父親一起退下了。
大堂之中無人敢說話,安靜的可以聽到人們粗重的呼吸聲。
坐在角落中的瓔珞目睹了全過程,不禁滿眼怒火的瞪了遠處的趙景聖一眼,然後便看向對面的男子,那意思很明顯。
這件事你難道不管麼?
可沒想到男子壓根就沒擡頭,彷彿外界所發生的事都跟他無關一樣,一直在專心吃麪。
這個小蘿莉見狀不禁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但她有着遠超同齡人的冷靜和剋制,居然忍了下來,默默的看着這一切。
正在這時,跑堂姑娘端着托盤走了上來,上面是幾道熱氣騰騰的菜餚。
當把菜餚都端上桌子後,跑堂姑娘冷冰冰的說道:“客官請慢用!”
說罷,轉身便要離開。
可趙景聖卻叫住了她,“慢着!”
跑堂姑娘停住腳步,“客官還有什麼事麼?”
“這幾道菜……都叫什麼名字?”趙景聖笑眯眯的說道。
跑堂姑娘搖了搖頭,“都是一些鄉野菜餚,沒有名字!”
“那我起個名字如何?”
說着,趙景聖一把抓住了跑堂姑娘的手,笑眯眯的說道:“就叫美人玉如何?”
跑堂姑娘渾身一震,然後便奮力的掙扎起來,“客官請自重!”
“哦?自重?那我要是不自重呢?嘖嘖,居然還是元陰未破的處子,對我的修行也是大有裨益啊!”趙景聖這時候徹底撕下了僞裝,滿臉銀邪的說道。
跑堂姑娘委屈的眼淚都在眼眶之中打轉,雖然奮力掙扎,但就憑她的這點力量,怎麼可能撼動擁有準金仙實力的趙景聖。
這時,她的父親見狀不禁不顧一切的往前衝來。
“大人,孩子還不懂事,求求您放過她吧!”
可還沒等他衝到近前,幾名兵卒便攔住了去路,之前扇他的那名軍官快步走上前來,一腳便將他給踹倒在地。
“媽的,殿下能看上你的女兒,是你的福氣,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嘰嘰歪歪的,真是找死!”
說着,軍官又狠狠踢出了一腳。
這一腳踹的更重,老頭當時便吐出了一大口血。
“爹!”跑堂姑娘慘叫一聲。
然後便用祈求的目光看向了在場衆人,寄希望於能有人出面救一下他們父女二人。
可她目光過處,衆人全都低頭躲閃。
跑堂姑娘的心漸漸陷入了絕望之中,忽然想起了什麼,抱着最後一絲希望看向了男子這桌。
但她還是失望了,因爲此刻,這名男子依然在專心的吃着面。
好似這碗素面要比外界所有的事物都要有吸引力一樣。
跑堂姑娘悽然一笑,一顆心就此徹底絕望。
與此同時,趙景聖一臉急色的往懷中拽她。
跑堂姑娘的眼中現出了決絕之色,猛地一揚手,趁着這位三皇子色授魂與之時,狠狠的扇出了一記耳光。
啪!
這記耳光是如此的響亮,令整個飯店大堂都爲之一靜。
趙景聖都被扇懵了,呆呆的看着這個姑娘,然後臉頰之上迅速的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巴掌印。
緊接着,他的臉上便浮現出滔天的怒火,厲聲嘶吼道。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打我,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說着,他雙眸通紅的站起身來,一把掐住了跑堂姑娘的脖子,將其摁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此刻,這個趙景聖簡直都快要氣瘋了。
要知道從小到大他都生活在極爲優越的環境之中,走到哪都是萬衆矚目的焦點。
養尊處優之下,別說捱打了,連捱罵都不曾有過。
更何況現在的他還成爲了青冥仙宗的弟子,自認爲已經是仙人一流了,自然更是無法接受自己被一個凡人女子扇了一耳光的事實。
因此他的整張臉都因爲怒火而扭曲了,“賤人,你不是不識擡舉嗎?那今天我就當着衆人的面奪你元陰,然後再將你殺死!讓你臨死都嚐盡屈辱!”
跑堂姑娘這時業已萌生死志,張嘴便想咬舌自盡。
可趙景聖早就料到了這一點,眼中光華一閃,一股無形的威壓便令跑堂姑娘渾身僵硬,再也無法動彈。
“哼哼,想死?沒那麼容易!今天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趙景聖無限怨毒的說道。
說着,趙景聖伸手便要去解這位跑堂姑娘的腰帶。
跑堂姑娘眼中的光華逐漸灰暗,那是她已經陷入徹底絕望之中的標誌。
可就在這時,一聲輕嘆從趙景聖的背後傳來。
“讓我安靜的吃完麪不可以麼?爲什麼非要逼我提前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