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凌龍剛然一愣,也就是在這時,就見一隻拳頭從中猛然轟出,正好轟在了溫凌龍的腦袋上。
砰!
這一拳力道極大,再加上溫凌龍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因爲被砸了個結結實實。
溫凌龍當時便倒飛了出去。
緊接着這些觸手便開始痛苦的蠕動,最終嘭的一下炸裂開來。
薛安自中緩緩走出,身上甚至連一絲鮮血都沒有沾染,冷冷的看了一眼已經被轟飛出去的溫凌龍,然後微微一笑,輕輕吹了吹拳頭。
“就這?”
見到這一幕,剛剛還爲之擔憂的衆人全都鬆了口氣。
郄未央卻不禁將心提到了嗓子眼,眼中滿是驚駭之色。
這怎麼可能?
他全程都沒動用多少修爲,僅憑肉體之力便跟來自深淵的溫凌龍打了個難解難分?
他到底是什麼實力?
難道不是外表所表現出來的半步仙王?
亦或,他是諸天之中都極爲少見的體修?
這些想法在郄未央的腦海中糾纏在一起,讓她的心亂成了一鍋粥。
此時的溫凌龍,半邊腦袋都差點被這一拳給轟碎了,儘管因爲身體堅硬,免於腦漿迸裂,但他也不好受。
比如他的口鼻就在往外流淌着混雜着腦漿的鮮血。
顯然是被這一拳給砸成了重度腦震盪。
這樣的傷哪怕是他也得耗費巨大的精力才能恢復。
因此此刻的他只能頭暈眼花的看着對面的薛安,眼中現出了一抹凝重之色。
他還從未吃過這樣的虧。
關鍵是從始至終自己都被這個白衣少年壓着打。
這種感覺可太憋屈了。
只見溫凌龍深吸一口氣,冷冷言道:“不得不承認,你的實力確實超出了我的想象!不過單憑肉體之力,你真以爲能擊倒我麼?”
薛安好整以暇的掏了掏耳朵,“嗯?那麼你以爲呢?”
“呵呵,我明白,你一定就是人族之中那些專門錘鍊身體的體修吧!可你的肉體之力雖然強大,卻還是要輸!因爲我之所言,即爲法則!”
最後八個字,溫凌龍是以一種極爲古奧的語言念出來的。
此言一出。
天地變色。
無數的氣機全都匯聚到了溫凌龍身上,將他襯托的好似掌控一切的主宰一般。
郄未央的眼中現出了凝重之色,輕聲念道:“言出法隨,這纔是深淵溫家能夠屹立不倒的真正原因所在啊!”
沒錯!
此刻溫凌龍所施展出的,正是在溫家嫡系血脈之中才會覺醒的天賦,言出法隨。
這個天賦顧名思義,只要他所說出的話,都會達成。
這是一種強悍到近乎無解的天賦技能。
也是因此,溫凌龍才能以這般年紀成就仙王之位。
與此同時。
就見溫凌龍面如古神般威嚴,擡手一指薛安,“汝之身軀當滅,神魂皆隕!”
言出,天地法則瞬間成立,並開始瘋狂的絞殺薛安。
溫凌龍的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好了!
ωwш¤TTkan¤C〇 一切終於結束了!
雖然施展出這樣的天賦對自己也造成了不小的壓力,但好歹是滅掉了對方。
可萬萬沒想到,就在這些試圖排斥或者絞殺薛安的天地法則,剛然降臨於他的頭頂之時。
薛安微微一笑,“這樣的天賦能力,也好意思叫言出法隨?”
嗯?
怎麼可能?
溫凌龍的眼睛瞬間睜大。
怎麼可能會有人在中了自己的天賦能力後依然能夠若無其事的說話?
也就是在這時,就見薛安猛地往前邁出一步,冷聲言道:“我之所在即爲天地,你又怎能絞殺於我?”
說罷,薛安的身形直接衝破了那些束縛於他的天地氣機,瞬間出現在了溫凌龍面前,然後揚手便又是一拳。
砰!
溫凌龍跌跌撞撞的倒飛出去,腦袋上又多出了一個大包。
他氣得簡直都要吐血了。
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
腦袋好似成爲了一個木魚,被這個人族少年敲個不停。
“我他媽……。”溫凌龍還想說些狠話。
可薛安顯然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了,只見他身形一閃,揚手又是一拳。
砰砰砰!
接下來便是薛安自己一個人的表演時間了,但見溫凌龍被薛安轟的到處亂飛,往往還沒等站穩呢,便又被薛安轟飛出去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令人眼花繚亂的一幕。
我是誰?
我在哪?
這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這三個問號浮現在了很多人的心頭。
因爲這一幕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之前君臨十三天,實力驚人的溫凌龍,此刻居然被一個半步仙王的人族少年打的滿天亂飛。
這要不是親眼所見,簡直就跟做夢一樣!
郄未央更是嘴巴張的老大。
也就是在這時,溫凌龍忽然帶着哭腔的大喊起來。
“不……不要再打臉了!”
而後人們便看到了更加匪夷所思的一幕。
但見腦袋已經被揍的足足腫了四五圈的溫凌龍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喊道。
“求求你,不要再打我的頭了!”
薛安站在他的身前,居高臨下的俯瞰着他,淡淡道:“哦?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說着,薛安擡起腳來,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腦袋上。
砰!
這一腳讓溫凌龍渾身一顫,手腳更是一陣的抽搐,然後便大哭着喊了起來。
“我的腦袋好痛,求求你不要再打我的頭了!”
全場盡皆無言。
薛安卻微微一笑,然後蹲下身來看着淚流滿面的溫凌龍。
“怎麼?我剛剛熱身完畢你就已經撐不住了麼?”
看到薛安臉上的笑意,溫凌龍簡直就跟見到了魔鬼一樣,渾身都在發抖。
他從未見過如薛安這樣的人。
冷靜,同時又強大的可怕。
從剛剛到現在,自己已經不知道被他砸了多少下頭,自己卻毫無還手之力。
這種絕望很快便擊倒了溫凌龍,令他徹底的崩潰。
“只要不打我的頭,做什麼都可以!求求你了!我不想打了!”溫凌龍現在的表現可謂窩囊至極,跟之前那囂張無比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薛安的臉上卻無任何表情,反而擡起手來,一把薅住了他的頭髮,將他生生提了起來。
然後薛安湊到近前,目冷如冰的說道:“認輸可以,但你要告訴我,失樂之主,天遮那……現在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