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無比恐怖的一幕場景,整個馭金城簡直都爲之沸騰起來。
無數人面色狂變,有那膽子小的甚至直接跪倒在地,衝着這條巨蟒頂禮膜拜不止。
因爲在他們的心目中,這便是至高無上的神靈。
薛安一臉玩味的打量着這條通體以金屬構成的巨蟒,然後輕嘆道:“看來我果然沒有猜錯,你的戰獸便是通過這件鍊金甲冑而鑽研出來的吧!”
“嘿嘿!是又怎樣?小子,你能讓我現出這等終極形態,已經足夠厲害了!”段傅先桀桀冷笑道。
此刻,他的眼睛也已經化爲了蛇蟲之屬纔會有的三角眼,眼中滿是擇人而噬的陰森光芒。
一般人不要說對戰,哪怕就是看到這雙眼睛一眼,都會神智崩潰而死。
因爲這個形象就好似是用人心之中最深沉的夢魘所打造的一樣,充滿了恐懼。
薛安聞言卻輕笑起來,“終極形態?”
說着,薛安擡手指了指這條巨蟒,“你管這叫終極形態?”
段傅先一怔,“什麼意思?”
“呵呵,你心術不正,一味的貪求力量,自認爲找到了這件甲冑的終極形態,卻不知道你已經墮入了旁門左道之中,就如你現在的樣子一樣,並非是以人馭甲,而是被甲冑牢牢控制,並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薛安負手而立,侃侃而談,聲音清朗,震於天地。
而他的話也激起了段傅先的劇烈反應。
就見整條巨蟒瘋狂的蠕動着,段傅先的臉上也閃過瘋狂和暴虐之態。
“你胡說,我的路並沒有走錯,因爲此刻的我,無比的強大!這纔是力量的本質,你給我去死!”
隨着段傅先的怒吼,巨蟒的蛇尾猛然一甩,速度之快,似乎將空間都給抽碎了一樣,直奔薛安而來。
可面對這樣的一擊,薛安卻只是冷冷一笑。
“不信?那好,那今天我就讓你看看,這件甲冑真正的終極形態是什麼!”
說着,薛安腳尖一踩,地面轟的一聲便陷下去了一個大坑,而薛安的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徑直穿透了巨蟒的層層封鎖,瞬間便來至了蛇頭之前。
段傅先此刻已經陷入了癲狂之中,瘋狂的向四外宣泄着狂暴的力量。
可薛安沒有絲毫的動容,雲淡風輕的邁出了一步。
就是這樣沒有絲毫煙火氣的一步,讓他徑直跨過了層層阻隔,來至了巨大的蟒頭之前。
而後薛安緩緩擡起手來,直接摁在了蟒頭之上。
嘶!
一聲輕響之後,就見本來狂暴的巨蟒忽然平靜下來。
段傅先也是一怔,然後腦袋瘋狂的往外探出,歇斯底里的怒吼道:“給我殺了他啊啊啊啊啊!”
可惜,整個巨蟒好似被施以定身咒一樣,根本沒有絲毫的動靜。
緊接着,就聽一陣陣齒輪轉動的聲響從這巨蟒之中傳來,而後這條巨蟒的身形便開始瘋狂變幻。
砰!
段傅先第一個被排斥了出去。
要不是因爲段傅先隨身攜帶着護體戰獸,可能就這樣被生生摔死了。
可即便這樣,此刻的段傅先也不好受。
只見他站在遠處,驚駭欲絕的看着正在不停變換形態的巨蟒甲冑,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但很快。
他以及全城之中的很多人都看到了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幕。
但見之前還氣勢驚天的巨蟒,在瘋狂的變幻了一陣身形之後,重新變回了甲冑的模樣,然後如潮水般涌向了薛安的手臂。
所過之處,甲冑浮現。
但這還僅僅只是個開始而已。
就在這件蛇形甲冑涌上薛安手臂的那一剎那,在薛安的腰間,之前所攜帶的那枚金色令牌,以及在拍賣會上買到的那件鼠形令牌齊齊一震,然後便同時開始變幻形態。
但見耀眼的金光爲之閃爍,而在其中則不停傳來機械變幻的聲響。
終於。
當金光散去之後。
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是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場景。
就見薛安站於虛空之中,周身被層層甲冑所包裹。
這件甲冑精緻完美的已經超出了人力所能達到的極致,尤其當穿在薛安身上之後,真好似天神下凡一般。
更關鍵的是在薛安身後赫然有着一對碩大的金屬羽翼,只不過此刻的羽翼之上僅僅只有四根象徵着羊,虎,鼠,蛇的翎羽,其餘的八個空洞都空閒着。
但即便如此,這件甲冑所散發出的威勢已經壓迫的很多人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尤其是段傅先,他呆呆的看着這一幕,面色青一陣白一陣,而嘴裡則用顫抖的聲音呢喃着。
“這……這個甲冑居然是合體型的?”
合體型的甲冑,段傅先也只是在傳自上古的鍊金書籍中偶爾看過一次。
即便是在鍊金文明全盛之時,這都是極爲罕見的甲冑。
因爲要想鍛造這種甲冑,必須要有神創師的能力纔可以。
而神創師是什麼等級呢?
這麼說吧!
鍊金文明之中的等級被劃分爲,低級鍊金士,高級鍊金士,鍊金師,大鍊金師,造物師,大造物師!
但因爲文明衰敗的緣故,現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大造物師的存在了。
一旦達到大造物的境界,就意味着你可以獨立打造具有靈性的鍊金物品!
這也是大造物師名字的由來。
但神創師還在大造物師其上,一旦達到這個境界,便晉入了神之領域,所鍛造出的物品都將有自己的天賦和意識,甚至可以造出鍊金生命。
但這也意味着神創師極爲稀缺,實際上在整個鍊金文明的歷史長河中,也僅僅只有三位神創師而已!
也因此,當段傅先見到甲冑合體的這一幕後,纔會如此的驚恐。
這時薛安轉過頭來,臉上的甲冑驟然往兩旁分開,然後衝他微微一笑。
“現在可看清楚了麼?這……纔是這件鍊金甲冑的終極形態!”
段傅先渾身一顫,而後便毫不猶豫的跪倒在地,“大人,弟子知錯了!求您饒命!”
段傅先想的很清楚,在擁有這樣甲冑的薛安面前,他是完全沒有逃跑的機會的。
所以他想活着,就只能寄希望於薛安會饒他這一次。
而他的這一跪,也令整個馭金城一陣的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