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隨着一聲爆響,一名靠近最前方的鬼族被直接打爆了腦袋。
儘管在臨死之前,他將自己最強的攻擊都施加給了對面的這隻惡靈兵卒。
可是在那鎧甲的防禦之下,一切的攻擊都是那麼的孱弱和徒勞。
而這一切僅僅只是開始。
當大批的惡靈軍團瘋狂的涌向人羣之時,所有鬼族的臉色都變了。
因爲這些惡靈兵卒不會恐懼,不會疼痛,只會往前衝鋒,堪稱最可怕的戰士。
相比之下,即便你的修爲遠高於它,很可能也會束手無策,更何況你的攻擊可能連它的鎧甲都打不穿。
於是身軀被打爆的悶響混雜着臨死前的慘叫,構成了一曲悽慘的樂章,在整個秘境之中迴盪着。
有些膽小的,已經開始往後撤退了。
韋鈺華見狀不禁大吼一聲,“都別怕,殺光這些惡靈兵卒,冥君密藏就是咱們的了!”
這句話令很多人精神一振。
尤其是來自罪罰之地的這幾名殿主,見狀全都露出了一絲獰笑。
“區區兵卒,也敢在我等面前猖狂?去死!”極寒帝君催寒低吼一聲,一道足以將人的靈魂都徹底凍結的寒潮便席捲而出。
所過之處,這些惡靈兵卒的行動瞬間遲緩下來,並逐漸被凍結在原處。
一招。
便將幾乎所有的惡靈軍團給停滯下來。
韋鈺華見狀大喜,“催殿主好手段!”
可就在這時,這些惡靈兵卒頭盔掩映下的鬼火猛然一盛,然後這些鎧甲便放出了道道毫光,將覆蓋其身的這些寒冰全部震碎開來。
正在得意的催寒面色一沉,“居然小瞧你們了!再接我這一招!”
說着催寒雙手一揮,結成了一個手印,往前一推。
轟!
無數冰凌好似刀鋒,浩浩蕩蕩的直衝而出。
首當其衝的這些惡靈兵卒雖然勉強在冰凌寒潮之中站住了,可隨着一陣密集而又細微的脆響之後,它們身上所穿的鎧甲也開始現出細微的裂痕,最終砰然破碎開來。
隨着鎧甲的破碎,這些惡靈瞬間化爲了烏有。
可催寒的這一手也僅僅只是將離着最近的那些惡靈兵卒徹底消滅掉,至於其他的,因爲前方的阻擋,居然沒有什麼大礙,而是繼續悍不畏死的往前衝着。
催寒面色一沉,就在這時,身旁傳來了血獄帝君的怪笑。
“催老弟,看來你還是不太行啊!還是看我的吧!”
說着,他擡手輕點虛空,“血霧橫空!”
虛空之中憑空出現了一道濃到化不開的血霧,然後猛然擴散開來。
所過之處,這些惡靈兵卒身上的鎧甲都被血霧腐蝕的發出了滋滋聲響,本來光潔璀璨的表面也隨之黯淡下去。
可也就是僅此而已了,因爲若想僅僅依靠這些血霧的腐蝕,最少還得一炷香的時間才能將這些惡靈兵卒徹底消滅。
血獄帝君見狀不禁驚呼一聲。
“這是什麼鎧甲,居然能抵擋我的血霧腐蝕?”
催寒這時則大吼一聲,“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動手消滅掉這些惡靈兵卒啊!”
其他幾名殿主這才紛紛動手,想要將這些惡靈軍團一網打盡。
十大殿主之中,唯有榮陽面現遲疑之色,沒有出手。
不過這時候人們也沒有注意這些。
因爲此刻八大殿主合力一擊所匯聚而成的道道光華,已經挾足以毀天滅地的強大威勢直撲這些惡靈軍團。
韋鈺華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之色。
只要消滅掉這些殘存的惡靈軍團,那麼冥君密藏之中的所有一切就都是我的了!
其他豪門世家的呼吸也隨之急促起來,死死盯着戰場,都想知道下面的戰果。
可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惡靈軍團之前。
恰在此時,八大殿主的合力一擊也已經到了。
很多人根本沒有看清那道身影是誰。
唯有韋傾笑和溫慕綾兩人驚叫了一聲。
因爲陡然橫跨虛空,出現在場中的正是薛安。
她們眼睜睜看着薛安的身形剛一浮現,旋即便被這強橫無匹的合力一擊所吞沒,忍不住渾身都微微顫抖起來。
他要幹什麼?
這不是自己尋死麼?
可就在這時,就聽薛安輕笑一聲。
“氣勢倒是挺足,可惜色厲內荏,都是花架子啊!”
隨着話音,薛安一隻手揹負身後,只伸出了一隻手,然後緩緩豎於胸前。
轟!
兩者相碰在一起,爆開了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華光之盛,更是令人不敢直視。
可不管這道合擊之力有多麼強大,當遇到薛安的這隻手掌之時,都好像碰到了不可逾越的一道障礙,不管如何努力,都無法存進。
可前方雖然被阻擋,但後面的力量依然在前赴後繼的往前衝着。
這就好像一列火車,車頭雖然被薛安擋住,但後面的車廂卻還在隆隆向前。
終於!
這道合擊被後面洶涌而來的巨力生生擠成了扁圓形,當體積膨脹到了極限的那一剎那,便轟然爆裂開來。
轟!
一道恐怖至極的衝擊波以雷霆萬鈞之勢橫掃開來,所過之處,無堅不摧。
有幾個倒黴的鬼族以及他們的鬼輦陰車恰好便處在衝擊波的範圍之內。
若是按照平時來說,他們都可算是一方強者。
可是在這道衝擊波面前,他們卻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被直接蒸發爲了虛無,連飛灰都沒有剩下半點。
“怎……怎麼可能!”
所有目睹這一幕的鬼族全都看傻了,但最爲懵逼的還要數這八位殿主。
只見他們目瞪口呆的看着場中的一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與此同時。
爆炸的餘波逐漸散去,那令人目盲的光華也黯淡下來。
再看場中,已經被清掃一空的蒼穹之中,薛安含笑而立,衣袂飄飄,連發絲都未擾動半分。
就好似剛剛那驚天一擊不過是拂面清風一樣。
這一幕場景,令所有人都震駭莫名。
榮陽更是低低的驚呼一聲,“是他?”
至於韋傾笑和溫慕綾,則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
尤其是韋傾笑,只覺得自己渾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不過她心中的震駭可絲毫不比其他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