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關自望面色一變,身上的甲冑便如流水般開始顫動變幻,然後冷笑道。
“呵呵,我希望你能搞清楚,我可不是怕了你,現在的我有甲冑加持,乃是真正的不死不滅之身,你……。”
關自望的話還沒說完,卻見薛安的身形驟然消失在原地,等再次出現,已然來到了他的面前。
如此鬼魅的速度令關自望渾身一震,眼中現出驚駭之色。
與此同時,只聽薛安冷聲道:“不死不滅?那好,那我就打的你滅!”
說罷,薛安擡手,又是一拳轟出。
這一拳好似超越了時空的界限,關自望想躲閃,卻驚駭的發現自己已經被牢牢鎖定,根本避無可避,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枚拳頭在眼中急速擴大。
情急之下,只見他身上的血虎甲冑猛然一顫,然後便迅速的蠕動起來,在間不容髮的時間內,形成了一方盾牌。
與此同時,薛安的拳頭也到了。
兩者直接碰撞在了一起。
轟!
一道肉眼可見的衝擊波猛地擴散開來,強橫的聲波甚至令整座神殿都爲之震動。
緊接着,關自望身上的這具甲冑便發出了一聲悲鳴,然後便在薛安的強絕拳威之下,如流星般倒飛出去。
砰!
離恨神殿穹頂之上的精美裝飾被直接砸毀,晶瑩剔透的靈珠也隨之嘩啦啦灑落下來。
煙塵四起間,關自望的身軀將神殿的穹頂砸出了一個人形大洞,然後斜斜的砸向了遠處的建築。
砰砰砰!
接連不斷的爆響聲中,關自望猶如一枚炮彈,直直的砸毀了幾十棟建築,最終纔在轟入一棟富麗堂皇的樓宇之後,停留下來。
所有人都傻了。
因爲就在關自望和嚴家衆人進入離恨神殿的那一刻,離恨城中的各方強者和勢力便紛紛集結於此,想看一看最終的結果如何。
可沒想到,還沒等看出什麼端倪呢,卻目睹了這樣一幕場景。
就在全場震愕之中,這棟富麗堂皇的樓宇發出了一聲不堪重負的呻吟,然後便緩緩傾倒,在轟然巨響中,化爲了一片廢墟。
而就在傾倒之前的那一瞬間,樓宇上懸掛的匾額也隨之跌落,化爲了齏粉。
匾額上寫着三個大字,血虎樓!
煙塵漫天,人們呆愣愣的看着,直到過了一會,方纔有人顫聲道:“剛……剛剛飛出去的那個人,我怎麼看着像是血虎樓的關自望關樓主啊?”
旁邊有人也點了點頭,然後同樣滿臉驚懼的說道:“沒錯,我也看到了,就是他!而且……他身上似乎還穿着甲冑!”
衆人盡皆駭然。
要知道自打離恨天君隕落之後,在這離恨城中關自望的實力應該可排到第一。
而且這還是他不動用最強底牌血虎甲冑的情況下。
一旦動用,那麼他的實力將得到大幅度的提升,甚至可以硬撼天君級別的強者。
可就是這樣的存在,居然被生生轟飛出去,將自家的樓宇都給砸毀,落入了生死不知的境地。
動手之人是誰?
居然會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衆人的心中不禁全都浮現出這個想法。
就在這時,只見一道光影閃過,然後在浮空之中便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
他的出現,讓人羣一陣劇烈的騷動。
“這人是誰?”有人滿臉驚疑的問道。
“從來沒見過,但只憑他身上的這股超然氣度,就可知此人絕對非同一般!”有人面色凝重的說道。
但也有些人的注意點有些跑偏,比如那羣聚集在遠處,純粹是過來看熱鬧的年輕人。
尤其是那些少女,幾乎全都眼前一亮。
“好一個俊俏的小哥哥!”有很多豪門千金目不轉睛的看着,連連讚歎道。
但她們的這番表態,卻讓跟着一起來的那些少年們面色全都變得有些難看。
“哼!長得漂亮又能怎樣?沒有實力的話,也不過是個廢物!”有男子陰陽怪氣的冷笑道。
就在這時,只見薛安負手立於虛空之中,看着遠處那煙塵漸漸沉降下來的廢墟,淡淡道:“怎麼?就這點本事麼?如果就這麼敗了,那你就太浪費這套甲冑了!”
話音剛落,地面忽然開始輕顫,而一股威嚴氣勢則在漸漸成形,並攪弄的廢墟之上的風雲爲之變幻。
“這……這是……。”有人驚叫一聲,可還沒等他說完。
只見廢墟猛然炸開,磚瓦四濺中,一聲震天的虎嘯響徹寰宇。
很多修爲稍弱之人被這聲虎嘯嚇得面無人色,甚至於身形踉蹌,險些從空中跌落下去。
就算是那些勉強能保持站立的人羣,臉上的神情也都很不好看。
因爲這聲虎嘯之中蘊含着極爲強大的聲波攻擊,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抗得了的。
而就在虎嘯之聲還未散去的瞬間,一道身影挾雷霆萬鈞之勢,以無比迅捷的速度直衝而來。
甚至於因爲速度過快,將空氣都給生生擠爆,發出雷鳴般的巨響,並將空間都給犁出了一道深深的鴻溝。
而目標,則直指站於半空之中的薛安。
此等強絕威勢,令所有人全都爲之震駭。
很多豪門少女更是驚叫一聲,認爲這個白衣飄飄的好看小哥估計是很難倖免了。
與之相反的是,很多男子則露出了一抹暢快的笑意。
可就在這時,站在浮空之中的薛安卻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只是冷冷的看着。
直到這身影已經衝到近前了,薛安才猛然一擡手,然後一掌探出,直直按在了這衝來的身影之上。
砰!
一聲沉悶至極的巨響轟然散開,離着近的一些人直接被衝擊波震飛出去,張口便吐出了鮮血,顯然都受了不輕的內傷。
所有人滿臉駭然的擡頭看去。
但見衝來的關自望停頓於半空之中,而在他的額頭之上則停留着一隻纖細修長的手掌。
而從始至終,薛安連肩膀都沒有晃一下,紋絲不動的站在那。
全場一片低低的驚呼,包括剛剛升空而起的嚴家衆人,在看到這一幕後也不禁傻了眼。
他們本以爲這位薛先生就算能對付這位關自望,也得費些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