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後臺,見到那位絕世美男還安然坐着,不屑上場,想夢放下心來,臉上露出一絲安慰。
“那個死狐狸,你不想要了嗎?”一時無事可作的路修忍不住問她。
“當然想要,但是我爹爹答應過她,一有合適的人選,就放她走,再說她要走,也沒人能攔得了的。”想夢的一副心思全飄到了右後的那個人身上,有些心不在焉。
“嘿嘿……”神識裡的妖物鬼笑。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爲什麼她到現在都沒找到一放空間的人選,按理說只要她想,很多人會哭着喊着上門跪求的。”
“不會,一般人受不了神級獸的改造,只有死路一條,而能受得了的,人家不用她。要不然也不會帶到古國來,神源山人有幾十億呢。武者無數,而且大家知道異體空間的好處,樂於接受一位神級獸的贈與,或是尋求神級獸的幫助,有些人爲求一個空間,一生尋找,你也算幸運的了。”
“可爲什麼她就沒人要呢?”路修臉色已經極其難看,哭的心都有了,果然如他所想,好事無由必有妖。
看了看路修,想夢有些憐憫,欲說又止。
神識裡的那位美人狐說話了,“知道你早晚要問的,索性告訴你,因爲我是個沒有本體的魂魄,本體就是我,我在哪兒,哪兒就是我的本體,這就是我和別的神級空間不一樣的地方,呵呵。也是爲什麼神源山的人至死也不接受我的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我終日離不開那枚空間戒指,想小星一天到晚帶着我,我倒是想找,可也得有機會不是,想小星得到我,卻只想用我做個護衛,他家裡的人,更沒一人願意自廢丹田來接受我,而一個有了自本空間的人,異體空間是不能夠植入的。唉,這個老滑頭,他竟然來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本以爲此生無望了呢,沒想到會遇見你。你快祝賀我吧,得到一個真身,多好的事啊,終於好夢成真啦……呵呵……”
“真身!”路修覺得渾身的汗毛忽的立了起來。
“呵呵,你以後就明白了,我不是你的什麼恩人,就算我今天不說,明天你也會發覺的。算了,還是明天告訴你吧。”說完這一句,美人狐儀態萬方的伏在小樹下,安心養神起來。
“你去死吧!”路修眼中冒火,有一刻擡手起來,想一舉擊碎丹田,但是一看到身邊想夢的目光,就放下了。那目光中有一絲對於他的蔑視,這是種赤裸裸的對他生命的無視,就算他能同一位武神打上一個時辰,也得不到的輕視,路修對於這一點很不能理解。
“你想說什麼?我不如那個花癡男麼?你什麼眼光看我!”路修火大了。
“不是你不如,你比他厲害,只是我愛他。”女孩子輕聲說道。聲音有些傷心。她竟然沒象別的女孩子那樣羞怯,說這話就象打個招呼一樣。這何嘗不是一種輕視。
路修突然有些衝動,忽然說道:“好,一會我上臺打死他!”
女孩子一愣,眼光這才鄭重起來,她可不認爲這個具有杯具人生的傢伙只是說個笑話。他現在火很大,殺個人對於他來說,是件愉快的事,而且他想要殺人,別看這裡有數萬人,沒人能攔得住他。
女孩子纔有些慌亂起來,不禁一把拉住路修的一隻手臂,嚴重的問道:“你不是說真的吧,他又沒惹你。”
“你惹我了,”路修淡然的看着她,覺得她現在的狀態好多了。
“我跟你道歉。”女孩子急切說道。
“晚了,我既然說了,必須打死!”路修不再看她,心中涌起一陣快感,日的,就是要這樣,叫你牛叉!就打你丫的,哪有那麼多理由,就打!他現在如同一座火山一般,要噴出火來才爽!
“……我求你行嗎?我能讓你上中級武能院深造,只要你今天別爲難他。”女孩子有些不知所措。
路修纔想起來,“對了,你是那個破武能院,院長的破閨女是吧,你平時一定傲得不行不行的,現在怎麼不傲了,你媽|逼的!讓你們爲所欲爲,帶只騷狐狸滿世界招搖,你們把爺給害了,還來求爺,爺就是一個爛好人,也是個人吧,踩夠了,也知道還手吧,你|媽的,你就看着,我一會三招打死他,誰攔着打誰!”
瞪着一雙大眼,想夢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人會破口大罵,而在人前受辱,對於她來說,絕對是生來的第一次,這個畜生,罵得相當大聲,本來沒注意到他們存在的人們,這時紛紛把目光投向這裡,好奇程度不亞於擂臺賽。
她氣得小手顫抖,武能暴出,但是想想根本不是對手,而且這人也還打不得,眼睛裡就有了委屈的淚水,只是絕不想當着這牲口淌下來,才一直忍着。
“……我帶來的雪山飛狐,你打我吧,別傷害他,”
“不,”路候斬釘截鐵:“打死他更讓你痛苦,比打死你有效!”
“你……”看到他決絕的目光,女孩子再也忍不住,淚水一撲撲落地。
“你要打死誰呀?“他身邊的一人好奇的問路修,路修也不客氣,伸指一指那個美男,心想,原來凡是美的,就是該死的,美人狐最他媽的美!
“哈哈……”幾個人看到他指的地方,大笑了起來,有一個人甚至於流下淚來,笑得。
“你沒瘋吧,那個人坐在了皇子身邊。剛纔家主親自給斟茶的人,就有他,你可能不知道,他是位武修,還是當今皇后娘娘的侄子,你要不是早上被驢踢了,絕對不會胡言亂語的,你回家打你家老祖宗,也別打他,看你年青青的,白白送死!”有人很好心的提醒他。
“哼!打他用不上一會兒,死的也只能是他,你沒看他的小媳婦正哭着求我饒他不死麼,今天說什麼也打死他,就爲了出氣!”
路修眼中爍爍放出一股王八之氣。
“這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愣頭青,咱別理他。和武修打,他大概以爲自己是武神呢!”一個瘦小的漢子一拉身邊的人說道,同時輕蔑的看了一眼那個才放出王八氣的,十幾歲的,一身破爛衣衫,還有着剛被扁得極其慘不忍睹的一層血跡的少年。
路修覺得火更大了,他現在就想殺人。再望向那個安然坐在椅子上,還不知道有人定他死罪的隆真,就如同看一個已經死了的人。
目光已經沒有了溫度。
“白狐,你阻止他……”想夢求助於那個壞心腸的傢伙,這時才覺得這二位真是絕配。
“嘻嘻,有趣,我可不會自己打自己,我也用不着你的戒指了,再說,我一出聲,只有讓你的王子更慘!”這句話,在想夢的神識裡響過,路修臉色怪異,他當然能聽得到。這說話者就在他的身體裡。
驀然,想夢捂臉唔唔的哭了起來,轉身想衝出人羣,想想又站住了。
真爽!路修一臉猙獰的笑。
此時此刻,臺上已經站着一人,烏瑪家的烏儈。
他已經是位武師了嗎?路修有些好奇的看着他。多日不見,這個廢材,倒有些成熟的意味了,看來上次的那頓打,對他還是起了作用,至少他上去後,還挺象模象樣的抱拳而禮,而之後的出手,也讓路修眼前一亮,這小子比之前還狠,還只看結果。
他武師一階的黑色的武能風,只壓得臺上那位二階武師步步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