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離木大步向着索關走去,隱藏在索關後面的修士,沉聲說道:“哦?難道你就是那位剛來到靈蛇州的那位神秘修士!就是你傷害了我們雪域帝國的寸冰寒將軍?!”
“寸冰寒將軍氣量狹小,想必是在雪蘭將軍面前挑撥離間了吧?我們這一次前來天荒城,是爲了和雪域帝國商談大事,可是雪域帝國卻用這種待客之道,實在是讓人失望!既然如此,我們只有憑藉實力說話了!”公羊離木氣度沉穩,說話的語氣也十分硬朗,一副十分自信的模樣。
索關背後的修士,對於公羊離木也十分好奇,公羊離木的話,更激起了索關背後修士的戰意。
寸冰寒在天荒城的地位也不一般,能夠輕易擊敗寸冰寒的人,必然也不會簡單,這也刺激着索關背後的修士,讓他們的戰意更加濃厚。
“寸冰寒讓我等問候公羊離木閣下,這一次闖關,我們有絕對的生殺大權,就算是你死在這裡,那也怨不得別人!只能怪你,激怒了寸冰寒大人!”索關背後的聲音逐漸變得陰冷。
公羊離木毫不在意地說道:“你們有本事儘管使出來,免得你們後悔!”
公羊離木沒有任何的畏懼和防範,直接大步走向了索關。
公羊離木逐漸接近着索關,直到公羊離木走到了距離索關十餘丈的位置,這纔開啓了自己體外的罡罩,一團火光,頓時從公羊離木身體之中燃燒而起,化爲一團烈焰,公羊離木彷彿是這火焰的核心動力,渾身火力澎湃。
然而索關背後的修士,卻並未在公羊離木踏足索關之內十丈的範圍發動攻擊,而公羊離木則繼續向着索關行進。
直到公羊離木走到了距離索關關卡七八丈的位置,終於停下了腳步。
“噌!噌!噌!噌!!”
公羊離木停下腳步的瞬間,在公羊離木周圍的地面,突然升起了諸多突刺,這些突刺全都是玄冰凝化而成,十分尖銳,這些玄冰刺從地面上升起,足有丈許之高,完全將公羊離木困在了這些玄冰刺內。
“本以爲你有什麼厲害的神通,看來也不過如此,竟然在不知不覺間走入了我們的陷阱,都不知道,實在是可笑!這簡直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索關背後的聲音響起,諸多鎖鏈也在這個時候,從索關之中探出,朝着被困在了玄冰刺內的公羊離木,猛然激射而去。
公羊離木面色平和,絲毫沒有動容,自身那雙泛着烏光的眸子,一直緊盯着索關之內。
諸多鎖鏈飛射而出的時候,公羊離木雙眸一動,周身火光陡然大增,一條巨大的火龍從公羊離木頭頂升起,然而原本被困在玄冰刺內的公羊離木,卻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團霧氣,隨着熱浪的蒸發,消散不見。
粗壯的鎖鏈足有十餘條之多,從四面八方猛然轟擊在了公羊離木原本所在的位置,只可惜公羊離木早已不在,玄冰刺被粗壯的鎖鏈轟擊碎裂,化爲冰晶。
然而公羊離木頭頂升騰而起的火龍,騰飛而起的瞬間,朝着索關猛然撲擊而去。
火龍怒吼一聲,龍吟之聲震懾天地,一個個火球,從火龍口中噴吐而出,毫不猶豫地向着索關轟擊而去。
索關完全都是冰封而成,在被這些火球轟擊之下,很容易地便逐漸消融,紛紛碎裂而開,偌大的城
樓,瞬間削減了一般,剩下了的便是索關原本的模樣。
一個很是破舊而簡陋的城樓,矗立在那裡,然而那條巨大的火龍,卻盤踞在破舊的城樓上,俯瞰着城樓內的一切。
毒皇暗影雖然不知道公羊離木是如何做到的,但是眼見這公羊離木只是在瞬間便瓦解了對方的攻擊,而且此時的索關已經呈現出最初的模樣,大地的冰封也已經被火龍的降臨融化了,如今再也沒有獨自闖關的必要。
毒皇暗影隨即便下達了命令道:“大家一起衝入索關,爭取時間,進入天荒城!”
索關背後傳來了衆多修士的一陣驚呼之聲。
粗壯的鎖鏈,在這個時候,忽然碎裂而開,化爲了冰水。
然而公羊離木也從火龍的身軀之中顯現而出,巨大的火龍虛影,逐漸融合進入公羊離木的軀體之內,公羊離木隨手向着索關內釋放出一波火箭,這些火焰,化爲一道道飛火,向着關隘內覆蓋而去,覆蓋的程度,極爲密集,幾乎無孔不入。
霎時間,索關內一片孤苦狼嚎之聲,索關外的衆多靈蛇州修士,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看來這索關內的修士,並非是有多麼強橫,只是憑藉着他們雪國修士的特殊能力,聯合了衆人的力量,用了一些詭異的手段,這才擊退了毒帝。
毒帝在瞭解到情況之後,心中十分憤慨,當即勃然大怒,率先衝射進索關之內。
數十道強橫的真元攻擊,化爲諸多絢爛的勁氣,衝射向索關城樓。
索關城樓本身並不堅固,只是被一層冰霜凍結,得到了加固,而此時全然被火龍噴吐而出的火蛇,吞沒其中,失去了加固,瞬間崩塌。
索關城樓崩壞之後,衆多靈蛇州修士,一起涌入索關之中,卻見在這索關之內,三十餘位雪國修士,全都望風而逃。
公羊離木一夫當關,駕馭着寒風,阻絕了這些雪國修士的去路,落在了通往天荒城唯一的索道之上。
索道下方,則是萬丈懸崖,深不見底,唯有浮雲與霧氣飄散在虛空,更顯得這懸崖下面的恐怖。
“諸位雪國道友,何必記着離開呢?”公羊離木阻攔在索道之上,淡淡地笑着。
雖然公羊離木絲毫武道修爲都沒有,散發而出的氣息也不是很強,可是當這羣雪國修士面臨公羊離木阻攔的時候,卻顯得有些絕望。
“你……你想做什麼?!難道你想要殺了我們不成?!”一位雪國修士有些害怕地說道。
公羊離木搖了搖頭道:“我怎麼會殺了你們呢,我只是想要你們爲我帶路,這前往天荒城的路可真的不太好走,我怕會遇到更多的麻煩,不如你們這些雪國修士就留下來,爲我們引路吧!”
正在此時,毒帝率先帶領着一波領主,跟了上來,一幅氣勢洶洶的模樣。
“我要殺了你們這些雪國的雜粹!竟然膽敢戲弄本尊,我看你們是活膩了!”毒帝火冒三丈地說道。
公羊離木略微揚了揚下巴,示意着這一衆雪國修士,道:“瞧見了嗎?這纔是想要你們命的主,你們若是合作,我可以爲你擋下他,擾你們一命,否則的話,我還真的無法幫助到你們呢。”
三十餘位雪國修士,全都被攔了下來,身後那些百草宗和萬毒谷的修士,他們更爲畏懼,相比公羊離木來
說,公羊離木似乎就顯得有些無足輕重了。
“就憑你一個人?也想攔住我們?!上!”一位雪國修士狗急跳牆,咬了咬牙說道。
隨着那位雪國修士的一聲怒吼,其餘的雪國修士紛紛都抱着背水一戰的想法,準備與公羊離木生死較量。
身材極爲愧爲的八位雪國修士,率先衝到了前面,站在索道之上,卻異常的穩重,這幾位壯漢的身上,全都纏繞着一圈圈的粗壯鐵鎖,此前的攻擊,相比與這六個人有着直接的關係。
六位雪國猛士紛紛將身上纏繞着的鎖鏈拋飛而起,向着公羊離木狠狠的咬來,這些鐵鎖在這六位雪國猛士的手中,輕若無物一般,輕而易舉的被他們甩飛出去,向着公羊離木轟擊過來。
公羊離木雙眉一挑,心道,看樣子對方是狗急跳牆了。
如今毒帝和毒後等人已經近在咫尺,自己只要稍微支持片刻,毒帝便會率先攻上來。
公羊離木騰身一躍,身形輕飄飄地向後落去,六位雪國猛士拋出去的十二根粗壯的鐵鎖轟擊在索道之上,將索道震盪地嗡嗡作響,搖晃不已,彷彿是要斷裂一般,兩側的雪國修士,紛紛沿着鐵鎖,向着公羊離木追擊而來,此前的那六位雪國猛士,則猶如炸彈一般,逐步向前移動,並且不斷揮舞着手中擎着的兩條粗壯的鏈條。
公羊離木繼續向後飛退的同時,雙眸也同時鎖定了四周圍攻而來的雪國修士,當公羊離木再次落在索道上的時候,卻見公羊離木渾身赤紅無比,雙腳之下的索道竟然也變爲赤紅的顏色,但凡與公羊離木接觸到的索道,全都化爲了赤紅的顏色,像是要被點燃一般,熾熱的索道迅速綿延,火紅的顏色,沿着公羊離木周圍的索道,向着對面蔓延,將原本冷如冰霜的索道全都變爲了熾熱的顏色。
熱力澎湃,在不斷燃燒着築煉成索道材料,雪國修士天生修煉的便是雪國之武道,最爲機會的便是火焰。
公羊離木釋放的烈焰雖然不強,但是卻影響着這些雪國修士的前進與進攻。
毒帝和毒後等一批萬毒谷的修士,追趕上來,隨手便用暗器滅殺了數位雪國修士,這些雪國修士雖然畏懼,但是卻並未打算投降,還真奮戰着,毒帝更是希望如此,只有如此,他纔可以毫不猶豫地掩殺這些雪國的修士。
公羊離木本意並非是絕殺這些雪國的修士,只是想要給對方一些震懾。
可是如今卻成爲了一場圍剿與屠殺。
毒帝釋放的毒瘴之氣,很快從這些雪國修士的身後蔓延而去,這些毒瘴所到之處,便會讓地面變得極爲絢麗,可是正是在這種絢麗之下,卻滋養着極爲可怕的毒物,這正是萬毒谷研製的一門獨門奇毒。
原本對付這些修爲稍弱的雪國修士,無需大動干戈,可是這些修士在無形之中點燃了毒帝心中的怒火,這正是來自毒帝的怒火,才使得諸多修士面臨着死亡的危險。
絕大多數受到毒帝攻擊的修士,都沒有在瞬間死亡,而是保存着清醒的狀態,但卻失去了應有的能力!
這些雪國修士喪失了反擊的能力,卻也無處可逃,最終全都自主地跳入了深淵之中。
革命是需要有人犧牲的,可是革命尚未開始,雙方便已經開始陷入了焦灼的戰鬥之中,這絕非公羊離木所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