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埋伏公羊離木的人,並非是等閒之輩,全都是百草宗的一代長老,而且數量衆多,足有二十餘人,其餘的還有三十多位二代長老。
當然,這些還不是百草宗的全部實力,大部分的百草宗長老還都在萬毒大會的現場。
只是不知道這蛇皇城到底有多大,竟然能夠容納如此多的人,而且還無法在蛇皇城內城之中,輕易地發現萬毒大會舉辦之地,這的確是讓公羊離木有些吃驚和意外。
伴隨着百草宗埋伏公羊離木的修爲,第一輪攻擊結束之後,這些長老紛紛朝着公羊離木圍攏而來,騰身一躍,都落在了演武臺的四周。
演武臺極爲寬闊,足有方圓百丈之闊。
這些一二代的長老,分佈在公羊離木左右和身後三個方位,主事之人,似乎還在水幕的後面,尚未出現。
公羊離木並不畏懼這些百草宗修士的圍攻,如今只能這主事之人出現,準備和這主事之人,交涉一下,自己此行的目的。
這一次的交涉,是否能夠成功,公羊離木自己心中也沒有底氣,可是無論如何,眼前這一場惡戰,似乎是無法避免了。
“諸位百草宗的前輩,我公羊離木只是一個人前來拜訪,只可惜被你們的看門狗,阻攔在了外面,沒辦法進來呀,所以,你們也不必誤會,晚輩這也實在是無奈之舉。既然,大家都已經在這裡埋伏了,所幸都出來相見吧!晚輩,還有一些事情,想要和你們交涉。雖然,此前我們之間鬧了一些誤會,但是,我相信,在利益的誘惑下,一點點小小的誤會,有算得了什麼呢?!”公羊離木向着前方水幕報了抱拳道。
公羊離木其實已經感知到,在這水幕的後面,隱藏着衆多百草宗的修士,或許還會有其它宗門的修士在內,比如鬼谷宗!
公羊離木最爲擔心的便是鬼谷宗有人在場,若是那樣的話,怕是這些百草宗的修士,還是會畏懼這鬼谷宗,到時候,這些百草宗的修士,是否會和自己相商合作的事情,那就很難說了。
若是鬼谷宗來了厲害的修士,自己恐怕是在劫難逃的。
圍攏在公羊離木四周的那些長老們,一個個都是躍躍欲試的模樣,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百草宗的人聽了太多關於公羊離木的傳聞,他們都心中不服,不相信那些傳言會是真的,都想拿這公羊離木當作是一塊試金石,想要以擊殺公羊離木爲榮。
可是這些百草宗的長老,卻也要聽命於百草宗的五位內閣長老之命。
所以,公羊離木猜測在這水幕後面隱藏着的,必然是百草宗內閣的長老。
“你這小娃子,倒是挺會說話,比鬼谷宗的人要懂禮貌多了,只可惜,宗主有令,如果真的盤查到你的下落,那是必死無疑的!我們這些做長老的,也只能聽命於宗主了。”水幕後面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水幕在這位老者語落之後,瞬間破碎,墜入河水之中。
卻見三位年邁的老者,從石橋上緩緩走過,走在最前面的老者,長髮如雪,連鬍鬚都是雪白雪白的,無風自動,一副道骨仙風的模樣。
隨其身後左右的兩位長老,同樣是鬚髮雪白,可是卻沒有前面行走的那位長老個頭高,氣質也略微遜色一些,一者中等身材,另外一位
則是略顯短粗。
公羊離木定睛望去,將目光最終落在了前面的那位長老的臉上,想來此前在水幕之後說話的人,應該是這位長老。
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則證明這位長老的確是有遠見的,百草宗若是一直追隨鬼谷宗,遲早有一天會被鬼谷宗給出賣掉,因爲鬼谷宗註定不會得人心,屯天下,必然會走向末路,而百草宗如今看來,卻只是其小弟,甚至只是鬼谷宗的一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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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長老將公羊離木和鬼谷宗做比較,顯然心中更加喜歡公羊離木多一些,只可惜,在公羊離木勢單力孤之下,實在是沒有什麼說服力,若是在公羊離木和鬼谷宗之間選擇盟友,那他自然也是願意選擇鬼谷宗多一些。
畢竟公羊離木一個人,勢單力孤,根本沒有能力爲百草宗貢獻什麼。
在百草宗之中,出類拔萃的人,實在是屈指可數,然而能夠如這位長老這般,舉手投足之間竟然還有一些正道風範的煉毒長老,實在是少見。
公羊離木第一個瞬間便想到了一個人,那便是百草宗五位內閣長老之中,最具個性,最爲孤傲不羣,不願意與諸多百草宗修士爲伍的一位長老,此人名號命衍,實乃一位當世高人。
公羊離木雙目放光,未曾想到今日見到的人,竟然會是這位命衍長老,心中的對百草宗的期許不禁多了三分。
公羊離木當即拱手笑道:“前輩可是位列百草宗五老之首的命衍長老?晚輩公羊離木。”
從對面石橋上走來,走在最前面的那位長老,極爲得意地笑道:“算你小子還有點眼裡,不錯!老夫正是催命先生命衍。不過,相比之下,我倒也是久仰閣下許久了!”
公羊離木不由笑了笑道:“前輩,那可真是說笑了,真是折煞了晚輩!晚輩何德何能,能讓前輩你仰慕?!慚愧,慚愧的很!”
“今日,你擅闖我百草宗重地,此事該當如何?你自己說吧!”命衍長老臉上的笑容,很快便收斂,隨即面無表情,含而不露的說道。
這種表情在公羊離木看來,纔是最爲忌憚的,因爲你根本不知道對方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是怒意?或是考驗?
公羊離木自然不會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講出自己的打算和想法,當下笑道:“晚輩擅闖貴宗之地,的確是多有不妥之處,只是晚輩實在也是迫不得已。眼看着百草宗陷入困境之中,卻無法以真實身份出現,幫助百草宗,所以這才偷偷摸摸,以這種不正常的手段,偷偷的進了這蛇皇城內城之中。只可惜,卻被你們暗中跟隨,早已埋伏在這裡。諸位,若是覺得我來此實在是多此一舉,又或者早已想要將自己的項上人頭,送與鬼谷族以示犬僕之忠,那麼晚輩也只好放手一搏!”
站在命衍長老身側的那位短粗老者,不由怒喝一聲道:“大膽!你這小子!膽敢辱罵我百草宗爲狗爲奴!實在是找死!大長老,我早就說過,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這小子分明是來我們宗門找茬來了,何必和他囉嗦,乾脆將他殺死!”
命衍長老隨手一招,淡淡地說道:“命右長老,切莫動怒,我且要聽聽這娃兒到底有什麼說辭,若是他無法說服我等,再去殺他,也不晚。如今他落入我們這天羅地網之中,想要逃脫,卻難比登天!”
站在命衍長老右側的那位喚作命右的長老,顯然有些不快,不過既然是這大長老如此說了,他自然也不敢違逆,只好聽聽這公羊離木還有什麼話要說。
公羊離木見這命衍長老的確算是一個人物,遇事不慌不亂,頗有大家風範。
更爲重要的是,這位命衍長老似乎對自己的到來,略帶一種期待,只是這也是公羊離木個人的一種猜測。
“命衍前輩,我們可否借一步說話,因爲晚輩要說得事情,十分隱秘,在這種場合,似乎不太合適呀!”公羊離木見機便提出了要求,若是一言不合,自己也好換個地方,也好有更大的逃生希望。
命衍長老卻微笑着搖着頭道:“若想要讓我等移步,恐怕很難,我怎麼纔可以證明,你就是我要等待的人呢?!況且,這一衆長老,豈會容許你藐視他們,讓你借一步說話,而忽視了他們的存在,畢竟他們在這裡也是等候多時,都不相信那位傳說之中的少年天才的實力。藉此機會,何不展示一下你的修爲,也好讓我等真的認爲你有這種權利呢?!”
命衍長老其實並非是真的不相信公羊離木就是他要等待的人,只是大家心中都十分好奇,這樣一位普通的少年,怎麼會有傳說中那般厲害,雖然此前展現出了一些實力,卻也不至於能夠在巫州鬼谷族圍剿之下,七進七出,鬧得靈武界風雨雷動。
公羊離木雖然不能盡明其意,卻也略懂一二。
公羊離木當下衝着對面站在石橋前面的三位長老,略一拱手道:“既然諸位前輩有這個雅興,晚輩也只好獻醜了,只是這高手之間的對決,可並非兒戲,如有傷亡,晚輩可不會認賬負責。”
公羊離木此言一處,頓時引來諸多圍攏在其周圍的長老們的一陣暴怒之聲,公羊離木所說的這段話,無疑是藐視了這些長老,但卻也並非是公羊離木有意如此,而他只是說出了實情而已。
畢竟這一衆長老誰也沒有見過公羊離木,更沒有見過他施展出來的驚人巫術。
巫術流傳在巫州數千年的歷史,可是眼下這些老朽們,卻也都幾乎沒有見過巫術之法,對着巫術也都極爲好奇,可是他們更加自負的還是自己的毒功和武道修爲。
“你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命右長老雙眸之中爆射出陰寒之色,當即爆喝道:“大家都還愣着什麼,好好地教訓這小子,但留他一條性命便可!!”
圍在公羊離木周圍的這些武道修士,在百草宗都是一代長老和二代長老的身份,雖然百草宗有大大小小長老近百位之多,可是長老的身份在百草宗還是極爲顯赫的,如今被公羊離木所輕視,他們自然心中怒極,這命右長老的話語之聲方落,諸多長老早已各自施展毒功,朝着公羊離木蓄勢待發。
公羊離木雖然不畏劇毒,卻也不敢在這些長老們的面前託大,畢竟對方的人數實在是太多,而且個個都是高手,如此陣容,他實在是不敢忽視。
若是單打獨鬥,公羊離木完全可以無視這些長老們的存在,只要修爲並未達到合道境界,在公羊離木的眼中,都是不值一提的。
昔日的公羊離木修爲,何嘗不是合道中後期的修爲,對於這類的武道修士,公羊離木早已莫得通透,如何應對,心中更是瞭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