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攻不下,然而對方卻未曾出手,兩者懸差,如此之大,實在是讓人震驚。
最讓人吃驚的還是離木和那白棋元表面上修爲的差距,一者只是返虛中期,一者卻是培元后期,這兩種修爲境界,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衆多修士對離木感到納悶之際,更多的則是保持懷疑,認爲離木的修爲不可能只是返虛中期,然而這些修士卻也無法找出證據,因爲對方展現出來的氣息,的確是返虛中期的氣機。
紅裙女子見到如此情形,心中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隨即吩咐身畔另外一位紅裙女子一段話,那位紅裙女子便從後殿的大門,離開了萬象殿。
離木的目光卻是一直在關注着那位紅裙女子,但是卻並未被對方察覺,離木見到有位紅裙女子已經離開了大殿,想必是尋找更爲高階的管理者前來,過問此事。
離木的目的達到了,繼續冷聲說道:“白棋元!別再浪費氣力了,你這是在故意甩我呢,還是在故意甩我呢?!怎麼跟沒吃飯似的,能不能別賣萌啊!難道你的修爲,只有這麼點嗎?!”
離木故意激怒着對方,希望對方施展出全力來攻擊自己。
如今的離木一直在使用剛剛修煉的百鍊魔決之中的百鍊魔身,抵禦着對方的打擊。
這些攻擊絕非是白棋元最強攻擊,培元后期修士的攻擊,應該可以破開自己的魔身吧!就算傷不到自己,至少也該破開自己的防禦纔是。
在衆多修士圍觀之下,又有這那紅裙女子在一側等待,白棋元這一次算是真的暴怒到了極點。
遇上了離木這個難纏的角色,白棋元只能是自認倒黴!
“好!小子!這可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白棋元心中也是極爲忐忑,但是仍然放出了狠話來。
離木闊步上前,一副極爲閒適的模樣,絲毫沒把對手放在眼中。
這裡的戰鬥,使得周圍的修士,全都讓開了一個極爲擴闊的場地,原本坐落在諸多座位的高階修士,也紛紛走到了戰圈外面圍觀。
離木雖然修爲看似很低,但是在舉手投足間卻透着一股王者霸氣,這讓諸多修士注意到了,在離木的身上,似乎蘊含着某種巨大的能量,並非是表面上看似這般簡單,許多修士不禁開始重新審視離木。
這裡的戰鬥,無關其餘修士,只是這離木和白棋元的挑釁之戰而已,所以圍觀的修士,並未打算攙和進去。
白棋元雙拳緊握,忽然在身前交叉,眼前忽然出現無數道金色絲線,這些金色絲線逐漸組成了一個網絡,猶如一座巨大的棋盤一般。
隨着白棋元在這虛幻的金色絲網呈現出來的棋盤之上逐漸極速點指,諸多黑白色的棋子落在棋盤之上。
僅僅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整座棋盤便被黑白兩種顏色的棋子落得滿滿的。
一股渾然天成的氣息,豁然形成,白棋元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驕傲之色,在這驕傲的神色之中,更帶有一抹陰冷的嘲笑,似乎在說,這一次,你死定了!
離木舉目凝視着空中巨大的棋盤以及棋盤之上密密麻麻的黑白棋子,頓時猶如陷入了千軍萬馬的圍攻之中。
嗡!
一聲巨大的嗡鳴傳響,巨大
的棋盤直接向着離木砸下。
方圓數十丈之內,完全都被這巨大的棋盤虛影籠罩在內,離木即便是想要閃躲,都極爲困難。
在這白棋元佈陣的時候,離木一直在觀望着,並未離開更未曾出手阻止,只是靜靜的等待着對方佈置完成這座大陣。
嗡鳴之聲傳來之後,落在陣法之中的離木,竟然聽見了諸多馬嘶之聲,更有千軍萬馬真的香則離木衝殺而來。
白棋元雖然年紀也有一百五十歲了,但是聲明一直不顯,只是最近諸多散修高手都離開了蠻州地界,正是因爲這些散修高手都走了,所以白棋元才能獨樹一幟,獨自撐起一面大旗。
此陣名爲千軍破,由諸多黑白棋子組成,這棋盤上的諸多金絲網線,更是具有着特殊的法陣加固的效力,即便是合道境界的修士,落入此陣法之中,必然很難逃生。
千軍破陣法之中,氣象萬千。
離木落入陣法的套索之中,頓時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戰爭氣息,那種千軍萬馬奔襲而來的感覺,是那樣的逼真,使得離木不得不信服,這種陣法,很是駭人。
獨立一個人佈下如此攻擊陣型的法陣,實在是了不起。
離木不再小看這白棋元,在陣法之中小心應對着。
陣法之中每一枚棋子,都如同一位甲士一般,隨時都可能將自己剿滅在大陣之中。
如今離木的作戰對象,並非是白棋元,而是這陣法之中的黑白子。
離木落入陣法之中,如若落入了一個擁有着千軍萬馬的戰場之上。
百餘騎全副武裝的銀甲戰士,從前方向着離木俯衝而來,然而離木卻是手無寸鐵,唯有赤手空拳,迎擊對手,然而此時,自己了側方,同樣有着一隊人馬,向着離木衝殺而來,其中還有一位手執鋒銳的銀甲戰將。
數十道寒槍銀光,向着離木攢射而來,離木側身閃躲,側面的那位戰將,**的戰馬,速度極爲迅捷,轉瞬之間,便殺到了離木近前。
離木無奈之下,唯有向着後方撤退。
可是剛剛退後,卻被身後的甲士,用絆馬索套住了身體,無法動彈,狼狽不堪的離木,猶如是戰場之中的一員虎將,如今被敵軍重重圍困,卻是很難脫離險境,然而對方的兵馬衆多,而且對自己形成了包圍,目的就是將自己逼迫到死路。
擒賊先擒王!
離木扯斷絆馬索,身形凌空而起,不顧對面激射而來的寒槍攻擊,閃躲掉一波攻擊之後,隨即便再次向着那位銀甲戰將撲擊而去。
銀甲戰將槍法凌厲,離木暴走之下,猶如猛虎一般,雙拳猛然轟擊在披着銀甲的戰馬身上,戰馬被離木硬生生轟擊而到,隨即離木再次向着那位跌落馬下的戰將撲擊而去。
離木和那位銀甲戰將站在一處,外圍諸多甲士圍攻而來,離木此時完全不顧自己深處何處,而是一心要戰敗眼前的那位戰將。
外圍的甲士因爲難以取捨,不敢妄動,所以一邊圍困着離木和那位銀甲戰將,一邊在周圍防止離木逃脫。
經過數十個回合的大戰之後,那位銀甲戰將,終於被離木轟擊而飛,隨即奪取了對方的長槍,橫掃向周圍的甲士。
離木破開重圍,向着諸多甲
士一一擊破,離木猶如龍入大海一般,所向披靡。
圍攻很快被攻破,千軍破陣法,被離木攻破,整個陣盤頓時崩裂而開,白棋子瞬間瓦解,化爲粉塵,棋盤也隨之碎裂而開。
這千軍破的陣法,本來是需要真正的甲士和修爲極高的修士坐鎮,可是這白棋元自負的很,並未涉入其中,指揮作戰,而是置身世外,一位困住了對方在這陣中,便可以憑藉着陣法之中人數的優勢,和對對方實力的削弱,擊敗對手,然而卻並未奏效。
雖然離木輕易破開陣法,可是對於這種陣法還是頗爲讚賞。
衆人圍觀之下,見到這白棋元頻繁受挫,這也使得白棋元顏面盡失。
“呀呀呀呀!!”白棋元暴怒着,狠狠地咬着牙關,隨即暴怒而走道:“氣煞我也,今日有你沒我!”
白棋元渾身靈光大顯,一枚碩大的白色棋子從其身體之中浮現而出,這枚棋子的表面蒙上了一層青色光暈,顯得格外具有靈性。
隨即白棋元伸手又召喚出一個黑色的鉢盂,在這鉢盂之中盛放着諸多白色的棋子。
“去!”白棋元輕喝一聲。
懸浮在其身前那枚泛着青色光芒的碩大棋子,頓時向着離木奪射而去。
強橫的氣流衝擊而來,使得整座大殿內都充斥着那股氣旋,青色的光芒瞬間暴漲,將周圍的修士都籠罩在內。
這枚白色的棋子,顯然和此前的棋子都極爲不同,離木甚至是從這道青色靈光之中,感受到了一股仙靈之前,這枚棋子自然不會是仙靈之物,但是這枚棋子似乎沾染了某種仙靈之韻,有着強大的攻擊力。
離木這一次卻不敢再硬生生結下這樣的攻擊,碩大的白色棋子轟然從空中砸向離木,離木身形陡然化爲一道烏光,閃躲而開。
下一刻,離木的身影卻再次出現在原地。
那枚白色棋子卻豁然消失不見了。
白棋元冷笑了一聲,隨即爆喝道:“破!”
白色棋子豁然出現在離木所站立的位置,只是這一次卻是有些虛幻起來,唯有那道青色的光芒浮現而出,顯得格外的凝厚。
青色的光芒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罡罩,將離木困在了其中,然而離木的身軀卻在被極速的壓榨着,似乎是要將離木完全消融在這枚棋子之中。
離木雙眉不由微微皺起,隨即有些吃驚地自言自語道:“攝靈法器?!”
這攝靈法器,和離木右臂的毒靈脈是一樣的,可以直接吞噬生靈,增強法器的威力。
離木在被困在這白色棋子之中後,短時間內竟然無法找到破開其外層結界的辦法,不由有些着急起來。
白棋元冷笑一聲,隨即手中的鉢盂在其手掌之中綻放出七彩光芒,向着那枚棋子罩去。
白棋元暴喝一聲,道:“收!”
鉢盂之中綻放着七彩光柱,瞬間將那枚白色棋子籠罩在內,一股磅礴的吸力,頓時將那枚虛幻的白色棋子吸納而入。
離木此時仍然被困在棋子之內,外面的光罩將離木緊緊地束縛在內,短時間離木無法破開,眼見着就要被那道光柱吞噬而入,離木急中生智,雙眸爆射出寒光,陡然爆喝一聲道:“巫蠱玄秘,迷蹤遁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