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木是如何斬殺那位執戟戰士的?
在場的衆人都很好奇,都很想知道,強弩之末的離木,憑藉了何種能力,僅僅只是在一瞬之間,斬殺了尚在巔峰的執戟戰將。
這對於衆人來說,都是一個謎,然而東方夜雪卻心中釋然,她雖然不知道離木如何斬殺了執戟戰士,但是,她卻可以想像得到,眼前仍舊屹立在教武場上的男人,絕對有實力擊敗這位執戟戰士,似乎任何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她都會相信,因爲他是巫蠱族唯一的傳人——公羊離木!
離木雙瞳赤紅,轉而凝望向太史雄,嘴角微微上揚,邪笑着,喘着粗重的氣息,冷冷地說道:“太史將軍,我……沒讓你……失望吧?!”
離木的額頭在此時緩緩留下了一道鮮紅的血跡,流過眉心,進入眼眶之中,在灰暗的燈光下,配合了他那詭異的雙眸,顯得是那樣猙獰。
“太史雄!夠了!”東方夜雪從位置上坐立起來,顯然是有些怒了,對於這場比武,她並未看到任何友好,反而讓她覺得太史雄處處針對離木,甚至是想要置離木於死地,東方夜雪可不是傻子。
太史雄被東方夜雪如此呵斥着,心中自然也要估計這位北境公主,自己是神龍帝國的戰將,雖然位列六大家族,但是君是君臣是臣,在東方夜雪的面前,他們全都是奴僕。
太史雄當即站起身來,撫掌笑道:“果然不愧是英雄出少年!竟然連敗我四方戰將之後,還能夠擊殺我一員猛將,實在是不得了!本將軍敬你一杯!”
太史雄端起一杯靈酒,一飲而盡,隨即示意一旁的侍者,將一杯酒端給離木。
離木接過那杯靈酒,巫靈的靈覺忽然一動,雖然這杯靈酒靈氣逼人,可是在這靈酒之中似乎有着某種格格不入的感覺,這種怪異的感覺,曾經無數次救過離木,離木自然曉得,這靈酒之中必然被這太史雄動了手腳。
太史雄已經足夠明目張膽了,在自己知道了真相之後,太史雄的一切作爲落在離木的眼中也都順理成章,如今公主如此袒護自己,這太史雄更加迫切地想要滅殺自己,這杯靈酒恐怕就是爲自己送行的了!
離木右手手腕之中的天蠶絲毫無察覺地探入到這杯靈酒之中,一縷碧綠色的**突然從這靈酒之中沿着天蠶絲被抽離而去,繼而被天蠶絲吸納一空。
離木嘴角泛着一抹冷冷的笑意,望着太史雄,將酒杯端起,一飲而盡,隨即將空酒杯示意了一番,在手掌之中化爲了粉末。
太史雄並未對離木的這番舉動而感到不快,反而極爲高興,就像是一件事情總算了讓他做成了,那種釋然自然表露在臉上,離木的目光一直盯在太史雄的臉上。
“太史雄!”離木忽然擡頭凝望着太史雄,雙拳緊握,沉聲說道:“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過的話嗎?!七日內,救出暗夜武靈軍團,釋放陌府所有人!惡駝峰衆多戰士,曾經爲守衛臨淵城,將滿腔熱血灑在臨淵城城外,你又是如何對待他們的?!”
太史雄聽到離木這段話,好像是離木已經知曉了什麼似的,頓時心中一驚,可是想到這離木已經喝下毒酒,隨即便也就釋然了許多。
“世事無常
,何必將自己的心思都放在別人的身上,如今你自己都自身難保,還是多關心下自己吧,接連四場比試,累了吧,還不送離木回去休息!”太史雄冷聲說道。
離木冷笑了一聲,道:“是嘛!?區區毒酒又算得了什麼?!你認爲,就憑這杯毒酒就想滅了我嗎?!你似乎太自信了點!北境公主在此,你太史雄未免太過放肆了!不過,太史將軍,你儘可放心,我可以保證不將此地發生的事情稟報太子殿下,更不會讓公主將此事傳出去!但是,陌府上下,姬無影姐姐,還有惡駝峰的子弟,你必須釋放!以此爲條件,你覺得不過分吧?!”
離木的身形陡然一動,忽然出現在了太史雄的面前,雙眸凝視着對方!
太史雄身邊的諸位將領見此情形,紛紛激憤而起,想要上前保護太史雄,可是太史雄卻微微揚手,示意衆人座下。
太史雄的臉色變得極爲複雜,時而冷笑,時而陰冷,時而又變得十分張狂和自嘲。
“小子,不簡單吶!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了你!”太史雄陰厲地望着離木,心中卻是思緒萬千。
“比其太史將軍的手段,我離木實在是望塵莫及!龍潭虎穴是我常來常往的地方,太子殿下最近應該沒少稱讚將軍吧?!營救暗夜武靈脩士!抓到雪姬公主,這些功勞,似乎個個都讓太史將軍容光煥發!北境公主看來,應該也不是我離木的功勞,應該還是太史將軍的抉擇英明,任賢任能的結果吧?!這些……我離木都可以不和你計較!但是……,姬無影、陌雨涵、陌凌峰,以及惡駝峰諸多戰士,我必須要帶走!”離木和太史雄針鋒相對地說道。
離木已經將話說得十分明白,當然這一切還是離木展現了實力之後的結果,雖然太史雄一聲令下,或許真的可以滅殺離木,但是北境公主這一關,卻很難過,他絕對不會冒險,將這北境公主也軟禁起來,或者殺害,這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太史雄可不敢冒下如此風險。
況且,此地人員衆多,雖然這些人都忠於自己,但是難保有人不會威脅到自己,威脅到自己的家族,北境公主來到臨淵城的事情,衆所周知,離木救出北境公主的事情,也在大家的口中傳說着,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太史雄不得不顧及這些,除非他真的要逆反!然而,自己絕不會這麼做。
“好!既然閣下將話說得如此明白,本將軍也不是一個不講情面的人,今天便交了你這位朋友!只是長路漫漫,你一個野小子,想要在神龍帝國紮根,失去了靠山,那是不行的,太史家族歡迎你!永遠爲你敞開大門!”太史雄的話半真半假,但是如今已經鬧到這個情分上,他唯有先按住離木,以待時機,再將這個太史家族的禍患斬除。
“太史將軍!太史將軍!不……不好了!”一位甲士丟盔棄甲般,跌跌撞撞地衝入了教武場這裡,卻被外圍的士卒阻攔在外。
太史雄此刻正在氣頭上,見到這樣一個喪門星,心中更是大爲震怒,怒聲喝道:“拉下去!斬了!”
“啊!太史將軍饒命!我有重要事情稟報!”那位丟盔棄甲的士卒呼喊道。
“放他進來!”太史雄見這名小廝如此慌張,心
中也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讓守衛此地的甲士釋放其進來。
那位丟盔棄甲的士卒上氣不接下氣,渾身都是血色,似乎是被什麼怪物啃咬了一般,身體之上還有些焦糊的味道,十分噁心人。
“回稟將軍,大營!大營那便……有鬼!好多,好多……的怪鳥,身上都是火焰,朝着大營撲去,轉眼間,整個大營都化爲了火海,好多……好多弟兄都被那怪鳥啃食地只剩下骨頭了!”那位丟盔棄甲的士卒哭喪着說道。
在講述到這一過程的時候,似乎還心有餘悸,神色慌張。
太史雄聽到這裡,頓時勃然大怒,從位置上坐立起來。
“什麼?!大營被怪鳥襲擊?!難道你們都是廢物嗎?連這種畜生都對付不了!”太史雄隨即從腰間抽出一柄利劍,怒聲喝道:“要你們有何用?!”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那位丟盔棄甲的士卒抱着太史雄的大腿,哭喊道:“那些怪鳥實在是太恐怖了,鋪天蓋地的,數都數不清!而且根本殺不死它們,它們好像是沒有生命的一般,根本就殺不死的!”
太史雄聽到這裡,這才大吃一驚,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
臨淵城的大軍,大部分都駐紮在營地之中,那裡足有兩萬五千的兵馬!除了在將軍府內外,以及東、北守城的士兵之外,全部的兵力全都駐紮在那裡。
太史雄不由有些慌神,立刻吩咐道:“諸位首領、兩位恩師,你們全都隨我過去瞧瞧!公主暫且留在府中,執戟戰士負責保護!其他人,都隨我來!”
太史雄被離木挫敗,本就極度鬱悶,如此造次大劫,心中更是憤怒,但是卻沒有讓他失去理性。
火烏的攻擊,雖然恐怖,但是對於數萬大軍的營地,卻影響甚微,至多不過損失數千人馬而已!
離木算是給這太史雄回贈了一份大禮,可是卻殃及了這些無辜的士卒了!離木心中多少有些愧疚,可是來到了戰場,瞬息萬變,然而自己來到人世間的目的,不就是爲了復仇嗎?!
凡是觸碰到離木的逆鱗者,必然要遭到離木的報復,這就是離木的至理名言!
仁慈?仁慈在離木的世界裡,唯有弱者和善良之人,才能得到守護,這些戰士既然選擇了太史家族,選擇了太史雄,註定要成爲離木的死敵!
至於那營地發生的事情,太史雄自然也無法聯想到離木的身上,離木即便是再強悍,也最終不過是一個人,根本沒有釋放這種威能的威脅。
東方夜雪終於感受到了離木的可怕之處,擁有着無限潛能,而有屬於自己的人,可怕似乎變爲了一種安全感,讓東方夜雪更加依賴和信任離木。
太史雄離開之後,教武場內外只剩下了那黑洞洞地七雙冰冷的眸子,與離木和東方夜雪而已。
東方夜雪關切的目光毫無掩飾地流露出來,走到了離木的身邊,輕輕撫摸着離木左肩以及額頭上的傷勢,滿眼的憐愛,關切地說道:“沒事吧?!”
離木只是微笑着,然而目光之中卻掩藏着一種落寞之情,搖了搖頭道:“能夠傷害我的人,唯有我心中關懷的人,太史雄不可以,其他的人更不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