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去稟報太史將軍!萬獸魔州大批飛行靈禽來襲!!”一位身穿銀甲,披着白袍的戰將,站在臨淵城北城樓上,凝視着北方天空之上,一臉的凝重之色,吩咐道。
“是!”一位銀甲戰士接到命令,立刻領命,下了城樓,騎上戰馬,向着臨淵城城內趕去。
白袍銀甲戰將如臨大敵一般,繼續下令道:“全體弓弩手待命,準備迎擊來犯之敵!”
數百位手握長弓的甲士,齊刷刷地將弓箭上弦,瞄準着天邊那片黑壓壓的靈禽,蓄勢待發。
天邊那些飛行靈禽飛行速度極快,尤其是爲首那那一隻靈禽,飛行的速度更是驚人,而且身軀龐大,比身後衆多飛行靈禽都要巨大三倍左右。
上一刻這些飛行靈禽尚在極遠處的天邊,落在守將的視線裡,才僅僅是指尖那般大小,此刻卻已經有了拳頭般大小,而且這種速度越來越快,似乎眨眼之間便要攻襲入城一般。
“火速向城中屯兵大營調集甲士,前來北城門守護!”守城白袍銀甲戰將從腰際取下一枚令牌,遞給身側的銀甲戰士,厲聲吩咐道。
“是!”那位銀甲戰士結下令牌,轉身也消失在城樓上。
“弓弩手準備射擊,銀槍營戰士全部戒備,準備迎擊來犯之敵!絕可能讓這羣畜生將我們北城擊垮!”白袍銀甲戰將顯然是意識到眼前的危機,更是認定眼前這羣飛行靈禽的厲害,而且數量衆多,絕非目前北城守兵所能抵抗,素以嚴令斥道。
城樓上千餘名戰士紛紛臨陣以待,戰意凜然,隨時準備出擊,在北城城樓上凝結成一道堅實的屏障,氣息更是直衝霄漢。
隨着臨淵城北城以北飛來的這羣飛行靈禽的不斷接近,守城將士們已經變得十分緊張,他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這一羣飛行靈禽的不凡之處,更能感受到這羣飛行靈禽強悍的攻擊力,這一點從它們在空中翱翔的速度以及身軀的巨大,便足以瞭解到。
飛行靈禽在不斷地接近着臨淵城北城城防,很快便要三百丈的射程之內!爲首的那隻飛行靈禽的背部似乎還馱着兩位人族武道修士,這更加讓守城白袍銀甲戰將確定了自己的判斷,這一次,必然是有預謀的御獸攻城,恐怕後面還有大批萬獸魔州的大兵!
這一羣飛行靈禽其實正是疾風雕!然而坐在爲首巨型疾風雕背部的正是離木與北境公主東方夜雪。
巫瞳給了離木極遠的視野,讓離木看清楚了北城城樓上正在嚴陣以待的諸多將士,這些人一定是將自己當作了萬獸魔州駕馭的攻擊了,準備攻擊自己和身後這一批疾風雕羣。
離木眉宇不由一皺,繼而轉頭望向了身後的數千只疾風雕,吹響了一聲口哨。以通靈術與這些疾風雕溝通,身後的這些疾風雕頓時明白了離木的意思,下一刻,數千只疾風雕,忽然逆轉身形,衝射向天空,繼而一個轉身,向着四面八方離散而去,緊接着又化爲規整的隊伍,向着斷魂崖的方向極速飛行。
唯有離木乘坐的那隻巨型疾風雕,依然向
着北部進發。
站在城樓上的那位白袍銀甲戰將,見到諸多疾風雕忽然消失在天邊,並且唯獨那隻巨型疾風雕向着城樓方向疾馳而來,眉宇不由一凝,心思變得更爲凝重起來。
諸多戰士仍然是臨陣以待,等待離木駕馭着疾風雕的到來。
數千只疾風雕離散之後,巨型疾風雕飛行的速度更加迅疾起來,震動着八丈之廣的羽翼,徑直向着臨淵城北城城樓上空一掠而去,眼看着巨型疾風雕落入強弓射程範圍之內。
“全體戒備,射擊!”白袍銀甲戰將一聲令下,數百隻弓箭極速向着巨型疾風雕激射過去,天空之中密密麻麻的弓箭全都扎向巨型疾風雕。
巨型疾風雕絲毫不懼,只是震動着寬闊的羽翼,那些弓箭紛紛被狂風席捲之後,強弩之末的弓箭紛紛墜落而下,在遠距離激射的情況下,根本未曾給巨型疾風雕帶來任何影響。
巨型疾風雕開始向着上空衝射而起,無數的弓箭不停的向着巨型疾風雕繼續射擊着。
然而這些弓弩雖然強勁,可是頂着強風,又是向着高空拉射,在遇到強風氣流之後,自然顯得極爲無力,隨着巨型疾風雕不斷升空,這些弓箭顯得是那樣的無力。
臨淵城北城城樓的防禦原本是極爲微弱的,可是隨着太史雄駐紮臨淵城之後,加上諸多暗夜武靈弟子深陷葬魂谷那一次的大戰之後,雖然北城面對着天險,幾乎不可能受到,可是依然駐紮了重兵在此地,日夜看守,這倒是讓離木未曾想到的,如今看來,想要進入臨淵城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當然難不倒離木,只是要冒險一番,如今這些臨淵城的守衛,顯然都是太史雄從帝都帶來的精銳戰士,在這其中必然沒有暗夜武靈的弟子,否則他們不會認不出離木座下的疾風雕。
“怎麼回事?!這些臨淵城的守城將士都瞎了眼嗎?!竟然敢用強弓硬弩射擊我們?!真是放肆!等我到了臨淵城,看我怎麼收拾他們!”東方夜雪在疾風雕的背上,不由勃然大怒,眉宇一凝,怒聲說道。
離木卻並沒有像東方夜雪那般無腦,他深知臨淵城如今守衛如此森嚴,不僅沒有罪過,反而有着極大的功勞,若是臨淵城的守衛仍舊如往日那般薄弱,恐怕早已被萬獸魔州攻破!
當然這一切並非是陌城主的罪過,而是帝國的失察之責!
地方本來是沒有徵兵大權的,然而臨淵城作爲鏡州的邊關守城,北臨萬獸魔州,東北一隅更是與蠻州接壤,如此地理位置,實在是需要擴充大量的軍備,前來鎮守的,如今太史雄來了,這裡的守衛自然變得堅不可摧起來。
離木並未理會東方夜雪的無理取鬧,思索了片刻之後,還是決定自己孤身一人潛入臨淵城,讓這些守城將士們知道公主已被營救回來,可是自己卻不能讓東方夜雪冒險。
“公主,巨型疾風雕是我的好朋友,你暫且和它在這空中欣賞一番臨淵城的風景,帶我敲開城門,你們在下來。”離木俯瞰着腳下的地面,如是說道
。
東方夜雪聽說離木要讓她自己孤身一人在這巨型疾風雕的背部,心中多少有些彷徨害怕,本來想要拒絕,可是卻見離木直接從她的背後一躍而起,接着站在了巨型疾風雕的後端背上。
“離木!你要做什麼?!我命令你,不許你丟下我一個人!”東方夜雪失去了離木的懷抱,頓時驚懼地蜷伏在巨型疾風雕的背上,驚慌失措的說道。
離木卻根本沒有將東方夜雪的話放在耳中,巨型疾風雕隨即極速盤旋一週之後,向着臨淵城城內疾馳盤旋而下。
浮雲從身邊漂浮而過,離木站在巨型疾風雕的背部,下身略微下蹲,一陣陣夾帶着水霧的寒風將離木的長髮吹捲起來,甩在背後。
“不好!那隻飛行靈禽在墜落,墜落在臨淵城之中了!大家火速趕往支援!弓弩手準備射擊!”白袍銀甲戰將一聲怒吼,朝着守城將士命令道。
巨型疾風雕此刻已經急轉而下,落到了距離地面僅有三百餘丈的高空之中,離木不再猶豫,從空中極掠而下,天空之中,無數的箭雨飛射而來,城樓與城下聚集了衆多的戰士,近身的有手握長槍戰戟的,外圍遠處則有無數弓弩手不斷向着空中離木落下的那道暗影射擊着。
離木墜落而下,猶如一道狂風席捲而至,颶風形成了一道凝實的氣旋,紛紛將外圍的箭雨遮擋在外界,並且將這些箭雨彈射出去,紛紛這段碎落一地。
一道強烈的勁氣向着下方墜落的地面轟擊而來,原本等在下方,準備攻擊離木的數十位銀甲戰士紛紛閃避而開。
轟隆隆!
一聲巨響過後,上空的衝擊之力,直接在地面之上造成了一個深約七尺三丈多寬廣的凹坑!
強烈的勁氣,橫掃八方,讓周圍手握盾甲長槍的戰士,倒地一片,塵煙隨着颶風盤旋在中心凹坑之內,數百位銀甲戰士紛紛圍攏而來,兩排巨盾在前,長槍刺穿盾牌的缺口,逐步向着中心處逐漸微弱的氣旋逼近,外圍的弓弩手更是開始向着中心氣旋位置密集地激射而去。
周圍凝厚的盾牌,隨着一位將領的發號施令,大力戰士手握盾牌全都一擁而上,將氣旋中心圍攏地水泄不通,隨即諸多長槍一末而入!
可是這些人的攻擊彷彿都並未着力一般,彷彿是激射在了虛空之中般,毫無阻力可言,十分詭異。
“這位將軍,可是北城守城統帥!在下離木!”一位身披黑袍,十八九歲的少年,孤身站立在北城城樓的至高點,俯視着不遠處正在督戰的那位白袍銀甲戰將。
突兀的聲音忽然在這裡響起,令衆多還在圍攻離木的戰士頓時一愣,目光紛紛落在了此刻的離木身上,漆黑的長袍,寬大的袖子,背後揹着一柄漆黑如墨的無鋒巨刃,長髮披散着,迎風招展,一臉的淡然地俯視着下方的白袍銀甲戰將。
白袍銀甲戰將顯然十分驚慌,對方的修爲實在是詭異萬分,而且絕對是在自己之上,然而對方舉手投足之間的那種氣質更是颯然無比,似乎是有備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