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燃燒的丹爐,突然感覺到異物的猛烈入侵,頓時噴出一股令天空都彷彿要變成水流的熱浪,夾雜着大量的藥氣翻滾而出,灰狼在瞬間烤熟,水袋在瞬間炸碎,又在瞬間化爲水氣,下一瞬間!灰狼已經變成了一具燒焦的屍體,隨着翻滾的熱浪向羿立發起了衝擊。
羿立衝出原本的熱流圈,那翻滾的熱流卻不想要止步在早已經圈定的氣流圈位置,它猛烈的衝出,狠狠的撞擊在羿立的後背上,武極兵庫的戰盾護體大氣功,在這一撞之下瞬間崩碎,後背的骨頭,毫無懸念的發出啪啪斷裂聲響。
羿立感覺自己像跟一頭髮情的猛獁妖象,給看上了!同自己來了一個愛的衝擊!雙腿再也無法繼續抓住雲層,整個人高高飛起,胸口氣血翻騰,鮮紅的血液張嘴噴出,體內所有器官都要移位碎裂。
這一飛足足飛了百米距離,才落在地上,隨後又滾動了十幾米,才徹底的停止了翻滾移動。
差點死掉!羿立趴在地上,出氣多過進氣,擡手擦了擦嘴脣的鮮血,臉上全是自嘲的苦笑,剛剛自己還威風的把三頭灰狼打到吐血死掉,轉眼間就差點被這丹爐發出的藥氣給活活撞死。
藥氣漂浮在空中,它們記錄了這道氣浪的飛行軌跡,在天空留下一條長長的紫色的痕跡。
羿立想要起身,卻發現,這裡的重力有些沉,看來真的是以丹爐附近爲中心,不論朝哪個方向,重力都會增加的。
不能趴在這裡,必須站起來!去吸收藥氣,不然身上的傷勢太難轉好了!
羿立雙手撐着雲層想要起身,兩臂微微用力,後背處斷裂的骨頭隨即傳來一陣陣痛,別說站起來,就是貼着雲層的肚皮跟雲層剛剛脫離親密的接觸,那疼痛就已經不能繼續忍受了。
“這就能難住我嗎?”羿立雙臂扒着雲層,兩腿跟雲層進行着最親密的摩擦,完成了他的動作:爬!
沒錯!走不過去,還爬不過去嗎?開什麼玩笑!只要爬出這揹着兩個自己的重要範圍,我就能站的起來。
羿立自信的趴着,雖然動作難看,效率卻非常高,很快爬行出了十幾米的距離,後背的重壓頓時感覺小了很多,才忍着疼痛站了起來。
一路行走,一路用鼻息吸納着天空中的紫色藥氣。
藥氣入體,羿立頓時感覺到藥氣開始發揮作用,首先!悲傷的斷骨處疼痛減輕了很多,隨即藥氣開始進入到斷骨之中,催生着斷骨生長,連接!
幸好有這些藥氣在,不然真的麻煩了!羿立走近最大的藥氣儲藏地,灰狼的焦屍!
這……好像很難吃的樣子?羿立蹲下身子,看着比焦炭好不了多少的灰狼屍體,上次那灰狼烤的是外焦裡嫩,吃起來非常美味,這次這個……
大量的藥氣灌注到了灰狼的體內,想要獲得藥氣,就必須吃這難吃到近乎焦炭的屍體。
吃!羿立捏着鼻子,撕下一條烤焦的狼腿,將狼腿放在嘴裡咀嚼着,牙齒跟焦炭一樣的狼肉碰撞,發出咯嘣咯嘣的脆響。
羿立聽着這脆響,實在很難有吃肉的感覺,更像是在吃嵐海一種叫做鍋巴的小吃,只是味道遠沒有鍋巴那麼香醇。
勉強吃完了一頭整狼,羿立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跪在地上大吐特吐,全部吐到了隨身還帶着的另外一個空的牛皮袋上,又將吃下去的灰狼肉給吐了出來,只是將其中的藥氣全部吸收。
一吃一吐,搞的羿立暈頭轉向,後背的斷骨在大量紫色藥氣的修復下,快速的復原,疼痛早已經徹底消失。
“還是去裡面一些吸收天地元氣吧!那裡的天地元氣更加沉重,對我提升也有着很大的好處。”
羿立邁步前行,回到了揹着四個自己的位置停了下來,盤膝而坐運轉武極兵庫,在藥氣的輔助下,大量的吞吸着天庭的沉重天地元氣。
一波接着一波的元氣進入體內,羿立頓時感覺到身體的內部,外部都開始不停的增加着重壓,本來運轉如同流水的真氣,漸漸的開始受到阻礙,最後變得異常艱難。
不能再吞了!再吞,經脈就真的要堵住了。
羿立雙臂撐着膝蓋,努力的站直了身體,以往這個時間早該離開天庭了,現在看來輸入到石門越多的真氣,在天庭呆的時間也就會越長一些的樣子。
既然如此,那不如再四處轉轉。
羿立打量着四周,廢墟一樣的雲海之中,到處都能看到斷裂的殘兵,打碎的盔甲!
“雖然也進來過幾次,卻從沒有像現在看的這樣仔細呢。”羿立打量着天庭的四周,無邊的雲海,高聳輝煌的宮殿。
遠處,還有一座座大型島嶼,大型的山巒,它們並沒有同雲海連在一起,而是單獨的懸浮在空中,形成很多單獨的個體,島嶼大山上纏繞着各種七彩的光芒,細細看去,那些島嶼上也有着一些奇怪的東西。
“離得這麼高,豈不是要飛上去?”羿立低頭看着雙臂,這兩條胳膊怎麼看,也不像是會飛的樣子,自己的輕功說起來也不算出色,或者說羿家就沒有什麼出色的輕功,即便真的有出色輕功,也不可能縱躍起恐怕不止千百丈距離的高度吧?
看來,還是要會飛!羿立手託着下巴,難道要想辦法在啓源大陸,找一頭會飛的妖獸?用妖獸當做坐騎?然後飛上去看看?看那各種奇異的光芒,想來其中應該也有不少好處吧?
羿立將高擡的視線放平,不遠處的雲層中插着的殘兵,看似已經很是破舊的樣子,卻依然散發着震人心魂的寒芒。
摸這殘兵一下,它不會也進入我的體內吧?羿立撇了撇嘴,小心的接近着殘兵,自己的身體實在不是太大,如果在這裡觸碰什麼,都會被吸入體內的話,那恐怕真的裝不了幾件,就裝滿了。
觸摸……觸摸……
羿立大着膽子摸了摸殘兵,寒流!在入手的一瞬間,瞬間進入到體內,嚇的他打了一個寒戰,還以爲這殘兵真的進入到了體內,隨後才發現,殘兵還在那雲層中倒插着,綻放着那好似即便過去萬載,也依然還會綻放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