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我公子名頭者,殺!”
老人身體向下一個大沉,兩條粗壯大腿猛地再次膨脹,刺破鞋子的腳掌狠力抓蹬着地面,揚起一道十米高的升空土柱,帶着滿身的兇殺之氣撲近羿立。
快!圍觀衆人都感覺眼前一道黑影閃過!沒有一人可以看清老人的身形跟動作!
身爲武者,首先要練的便是眼!便是身體跟不上,眼睛也要跟的上!至少……要知道,自己是被對手怎麼打的吧?至少,可以在對手攻擊的那一刻,勉強做出一些防禦,將身體傷害減小到最小。
可……這一刻!便是圍觀裡的那些六鎖境大圓滿武者,也無法看清老者的身影!
這,便是九幽戰魔的戰力嗎?這便是始穴戰場的可怕嗎?幾乎同時,衆人腦海中都閃過同樣的念頭,那……在始穴戰場征戰!守護着整個啓源大陸的武者們,過的是什麼生活?他們是怎樣抵擋住這樣的始物的?
老人的身影在羿立瞳孔中急速放大,鋒利的爪子隔着很遠,便能夠聞到那腥冷的血腥味道!
圍觀衆人完全反應不過來的剎那,老人便來到羿立面前,兩隻綻放着亮芒的爪子猛地交叉,如同閃電一閃,煙花炸開,襲殺到了羿立的胸前!
九幽戰魔拳最強殺招電光煙花!如電光一般燦爛的煙花!它的美只有一瞬間!但這一瞬間的美,可以湮滅無數長存之美!
兇念殺意澎湃綻放!羿立背微弓後拉,手腕向上挑提刺扎,一式武劫氣指化槍尖直扎老人的額頭。
嗤……
布錦撕裂的聲音連串響起!
羿立胸前衣服像是被刀劍切割一樣,布條飛舞上空,銳利的爪風刺中他的皮膚,發出鏗鏘金屬的摩擦之音,好似站在鐵板上般。
僅僅只是爪風,便發揮出如此強大的威能!
砰!如戰鼓一般的聲爆,在羿立的胸口炸響!已經成爲破布條,還勉強披在身上的衣服,這一刻徹底化爲碎片飛上空中,露出他健壯的身軀。
泯滅生機的強大一擊!完美的呈現在了所有觀戰者的眼中,震撼着所有人的精神!九幽戰魔體結合專屬最強武技的一擊,別說是人了,便是尋常精鋼鑄就的人形物體,也會被打成碎塊了!
怎麼……如此可怕的一擊,羿立還站着?而且看起來,好像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樣子?他……他……不會內部都被打碎了吧?
老人血眼之中的兇野之光銳減!疑惑填充着他的紅目!
就在這一刻!
羿立的武劫氣指點在了老人的額頭處……
看似隨意的一指,在衆人看來恐怕給對方撓癢癢都不夠的這麼指刺……或者叫做指戳!
喀嚓!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人們下意識的想去看羿立的手指是不是在這一擊中斷了!可……視線還沒有聚焦在羿立的手指,老人的腦袋猛地向後一揚!
九幽戰魔體的老人雙腳離地,整個人爆飛而起!鮮紅的血,在老人的額頭爆出!他的身體化作一條直線繼續飛退!
羿立一指點出,手腕向下猛壓,化指爲掌!隔空一擊武劫氣掌急追老人,狠狠的印在了老人胸口之處!
喀嚓!喀嚓!又是連串骨頭斷裂之音響起,老人胸骨下陷!長滿獠牙的嘴裡連連噴血……
敗了!施展了九幽戰魔體的老人,竟然敗了!
圍觀衆人,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這……怎麼可能!老人施展的可是九幽戰魔體啊!竟然被一指打的頭骨裂開?隔空一掌,打的胸骨斷裂?這是老人的九幽戰魔體根本沒有練好,威力並不強?還是羿立的武力太強了?
“看到沒?那老人的一擊,好像是真的轟中了羿立的身體吧?”
有人擡手揉搓着眼睛,語氣裡充滿着懷疑。
“我看到了……那一擊絕對不是無力的一擊……你看他的衣服,被爪風都給撕碎了。我便是雙臂防禦,兩條手臂都會被打成肉泥,整個身體都可能會被攔腰打斷……”
“這麼強的一擊?竟然傷不到他?他的身體,強到了什麼地步?”
“我更加好奇他的那一指!九幽戰魔體狀態下,竟然被人一指打的額頭裂開!隔空一掌打的胸骨斷裂!這……恐怕武體都做不到吧?”
羿立擡手拍了拍胸口中爪的位置,融合了大地金剛身的新護體大氣功,加上接近六鎖六期的肉體,果然可以對抗住九幽戰魔體的全力一擊。
“百寶神衛這次算是真的敗了!”
“是啊!敗得太徹底了!百寶神衛把命都拼上了……羿立卻只是很隨意的一指,一掌……就把全力拼命的人給打廢了……”
“不愧是擁有小武帝稱號的人啊!”
“沒錯,沒錯!我以前也覺得,他憑什麼叫小武帝!現在看來,還真有資格叫這個稱號啊!百寶神衛拼命一擊,別說打死他,甚至連打傷他都做不到……”
林強走近羿立,將胳膊很是隨意的搭在他的肩上,對兩名面色鉅變的百寶神衛說道:“兩位,我們在院子裡呆的好好的。你們未經我們允許進入,已經是違反玄奇規矩了,還動手向我們發動攻擊,還好我們羿爺比較善良,若是換成我出手,你們現在都成爲肉塊了。而,武院也不會因此處罰我!因爲,你們犯錯在先。”
宋匡席癱坐在地上,一雙眼睛綻放出陰騭的恨意,三人組中最強的老人,都無法接下羿立一擊,現在就算上去跟他拼命,也不會有任何效果!何況……自己的絕招還遠不如老頭的九幽戰魔體。
“今天的事情,不會就這麼完結。”中年人率先起身,將宋匡席從地上攙扶起,眼睛裡依然充滿了驕傲的氣息,他環視着在場所有人:“今天,是我們敗了,但並非是公子爺的百寶神衛敗了!林強,你跟你的手下敢這樣對我們!來日,公子爺的百寶神衛,定然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羿立苦笑的輕輕搖頭:“不能得罪?難道就任由你們欺凌?憑什麼,我們就要任由你們欺負?憑什麼,我們努力得到的獎勵,要送給一個我們不認識的人?還說是孝敬?還說是什麼應該感到榮幸?憑什麼啊?你喜歡給別人當奴僕,做下人,你去給人做便是了。我不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