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貓着腰,踏着泥水,在火場中繞着路,極力的快速穿行而過。
濃煙滾滾,火焰翻騰,燒灼的人身上滾燙,嗆的幾乎不能呼吸,衆人掩着口鼻,無法直行,只能繞路。
丸田在半高處看的仔細,突然間詭異的一笑,用手向火場中一指,用日語大喝了一聲口令。
立即有丸田身邊的忍者聽令,辨明瞭丸田所指的方向,有六人從巖壁上跳下,向着丸田所指的方向疾奔而去。
下來追逐的六個忍者,如同不要命一般,輪番上前,揮着忍刀,生生從火焰中劈開燃燒着的草木,踏着火苗直衝過去。丸田則不住的在上方用哨音喝令,調整着忍者們前進的方位。
可丸田指揮了一番,哨音驟停,他又看不到煙蟲他們的蹤跡了。
丸田暗罵一聲狡猾,再吹哨音,指揮着忍者,分兵兩路,向煙蟲他們消失的地方趕去。
三個忍者一路劈砍,終於到了丸田指定的地點,此處火焰未至,尚且冰涼。三個忍者四下一看,未見異常,便繼續劈砍,以求開出一條道路來。
可砍了幾刀過後,突然聽到叮的一聲,像是一個金屬環崩裂的聲音,隨即嗵的一聲,騰起一片白煙,來勢極猛,頓時將三個忍者籠罩在內。
這三個忍者算是過硬的好手,並不慌‘亂’,屏住口鼻,保持着陣型從白煙中退出。白煙範圍並不很大,幾步便可退出。
三個忍者不知何意,這種白煙並不擴散開,也不似有毒,難道是剛剛有所判斷,這三個忍者幾乎同時感覺到眼中劇痛,一股強烈的燒灼感簡直要把眼珠子燒化似的,三人疼的一聲悶叫,有人立即俯身,兜起泥水就要擦拭眼睛。可這一擦不要緊,眼睛遇水,陡然疼痛的越發強烈,那先行擦水的忍者慘嗷一聲,眼內血水狂流,立即瞎了。
另兩個忍者見狀,哪裡還敢動彈,強忍着眼內的劇痛,揮刀警戒,可這種疼痛哪是忍的住的,只是眨眼的功夫,另外兩個忍者便疼的滾倒在地,捂着眼睛不住悶叫。
另一組三個忍者趕來,見到此等慘狀,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丸田在上方看的真切,他知道在坑中的幾個人,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不僅頭腦冷靜,身手出衆,而且詭計多端,所使的手段讓人難以揣測。
丸田的哨音再起,下方的忍者立即將受了眼傷的三個忍者扶起,向後退去。
丸田哨音一停,只是冷冷的看着下方的火場,冷哼一聲:我不信你們不動彈,我倒看看你們想去哪裡。
在泥水中,煙蟲見忍者們退去,也是低罵一聲:‘操’他‘奶’‘奶’的,是要看我們的行動!
賽飛龍比煙蟲更急,悶聲焦急道:怎麼辦!怎麼辦?小鬼子怎麼又跑了!煙蟲,你快把你的看家本事全拿出來啊,堵住他們的去路!
煙蟲低罵道:你當我開雜貨鋪的?剛纔那煙,我就一件,太過殘忍,輕易不用,你不是號稱千機萬斷賽飛龍嗎?你的本事呢?
賽飛龍愁道:我哪有這個本事。
‘花’娘子‘插’嘴道:不要再說了,火要燒過來了!
火小邪比煙蟲嘴快一些,搶先說道:我們只能賭一次,是我們離開的速度快,還是丸田追上來的速度快了!
煙蟲低‘吟’一聲,答道:是好辦法!說着看向賽飛龍,你有多大把握,找到離開的水路?多塊能找到?
賽飛龍說道:肯定就在正中央,但是我快三十年沒來這裡了,說不好啊!
煙蟲看了看火小邪、‘花’娘子,說道:卻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我們只能賭賽飛龍一把,但願在忍着趕來之前,我們能離開此地。
火小邪、‘花’娘子、賽飛龍紛紛點頭。
煙蟲探頭一望,辨清了方位,招呼道:別管是否暴‘露’了,我們快走!
一行四人,再不管行蹤是否被人發現,抄着近路,向天坑中央的那幾塊巨石處趕去。
丸田在崖壁上看的清楚,煙蟲等四人正在撥開‘亂’草,撿着沒有着火的地方,向正中央趕去。丸田輕哼一聲,並不行動,而丸田身旁的一個忍者則按捺不住,上前‘欲’與丸田說什麼。丸田惡狠狠的瞪了回去,不由他說話,只是緊盯着煙蟲他們前進的趨勢。
丸田心裡暗念:好像要去正中央?什麼意思?
丸田正在觀察着,煙蟲、火小邪四人已經來到天坑中央的巨石旁。
這幾塊巨石,乃是天坑地面的最高處,大大小小有十餘塊之多,雖說也是雜草繁密,可能是高處地面的原因,不如四周植被長的那般旺盛,所以人走近巨石,大半個身子‘露’在外面。
煙蟲料定來到此處,行蹤必然暴‘露’,他顧不得思前想後,厲喝道:賽飛龍,快找!
賽飛龍知道此事已經到了命‘門’上,嗷的一聲就跳出去,在巨石下方的草堆泥濘處翻找。
煙蟲見狀罵道:不是有水路嗎?
賽飛龍玩命一樣在土裡‘亂’挖‘亂’刨,一邊答應道:是水路,可是三十多年前就被雜草蓋住了,這麼多年了,只怕埋的更厚!別催別催!
賽飛龍幾乎半個身子都鑽在泥巴草坑裡,滿臉污泥,可是一下子根本尋找不到有什麼水坑。
正如賽飛龍所說,要在這樣的一個草木腐敗成片的,堆積的有半人高矮的地方,找到一個水坑,談何容易!
賽飛龍一邊忙碌,更着急的還有煙蟲三人,汗流浹背,恨不得能變成賽飛龍一起尋找。可知道這條水路的僅有賽飛龍一人,此時‘亂’幫忙,唯有越幫越‘亂’。
而一直在監視的丸田看在眼裡,心裡一驚,不由得悶喝一聲:他們知道離開的辦法!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