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邪覺得潘子神色奇怪,好像正看着自己的身後。
火小邪一個激靈,頭皮猛的一麻,餘光掃過去,的確看到一個人無聲無息的站在自己的身後!
潘子叫出了聲:“有人!”
火小邪猛的轉頭,就想避開,他心中驚恐萬分,想着自己一路留神,身後到底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人來!竟然毫無察覺!
火小邪就地一滾,可還沒滾出去,脖梗子已經被一雙戴着手套的手一把捏住,快如閃電,手套冰冷刺骨,一捏上火小邪的脖子,火小邪全身雞皮疙瘩爆起密密一層。
火小邪想掙扎着看到底是什麼人對自己出手,可腦袋還沒轉過來,那人已經一把將火小邪按倒在地,另一隻手拿住了火小邪的胳膊,用力一擰,關節疼的鑽心,根本無法反抗。
火小邪怒哼了一聲,嘴巴頂在地上不住吃土,極力罵道:“操你祖宗的!”
潘子見火小邪被按住,拼了命向上爬,但仍然不敢大喊大叫,只是沉聲厲哼道:“龜兒子,放開我兄弟,老子是八腳張,放開他,不然我要你的命!”
火小邪努力側頭,想看到底是什麼人抓住了他,可餘光所致,只能見到此人的肩膀衣褲是穿着普通的麻布長袍,卻怎麼都不能見到頭臉。看來此人已經巧妙的避開了火小邪的視線,絕對不讓火小邪看到自己的長相。
此人見潘子正向上爬,哼了一聲,突然一隻手擡起,手指一彈,一枚石子飛射而出,正中潘子的鼻頭。
這一下打的潘子又酸又疼,頓時連眼睛都睜不開,手上一軟,蹬不住牆面,嘩啦就掉了下去。好在下面是軟泥草叢,只摔的全身疼痛,身子並無大礙,可潘子鼻子疼的酸水直流,一落地便捂着臉滿地打滾,嗷嗷悶哼。
抓住火小邪的人見打發掉了潘子,拎着火小邪的脖子,將火小邪懸空提了起來,背對着他。火小邪幾欲窒息,雙手緊緊摳住那雙大力的手,以求活命。
此人把火小邪單手提起,另一隻手把火小邪後背的衣服拽開,伸手探入後背,不斷沿着火小邪的脊柱按壓,用力極大,似乎都是穴道之處,每按一下,火小邪都會全身觸電一般抖動不止。
此人按了片刻,冷冷說道:“好!”隨即一把將火小邪丟下。
火小邪差點丟了一條性命,但狠勁仍存,一落地就悶吼一聲,抓起一塊碎磚就反手猛擊,可打了個空。火小邪用力太猛,胳膊帶着自己又滾倒在地。
四周空空如也,哪裡還有人在?抓住火小邪的人,無聲無息的就消失了,如同鬼魅一般。
火小邪渾身發顫,又氣又懼,急促喘息不停,足足喘了十來口才緩過勁來,這才覺得背上脊柱各個穴位又漲又疼又酸,身上的經脈都受了影響,不住突突的抽動不止。
火小邪驚魂未定,身上難受,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城牆下面傳來喊叫聲:“火小邪!火小邪!”
火小邪探頭一看,只見潘子一隻手掩着鼻子,焦急萬分的正向上張望。
火小邪說不出話,無力的向下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火小邪又歇了片刻,纔算能夠活動,不敢再耽擱,緩緩爬下了城牆。
潘子趕忙迎上,接住火小邪。潘子鼻頭通紅,腫的老高,他流了不少鼻血,滿臉都是鮮血。
潘子見火小邪全身癱軟,面色慘白,急問道:“火小邪,你怎麼了!嚇死我了!剛纔你身後那人是誰,媽的烏龜王八蛋孫子畜生養的賤貨操蛋玩意!再讓老子碰到,一拳頭將他鼻子打爛掉,媽的,打老子的鼻子!”
火小邪擺了擺手,難受的說道:“快走吧,快!”
潘子架着火小邪就走,遠處有電筒的光芒照來,伴着人的叫聲:“誰在那裡!站住!”
潘子低罵:“操蛋的玩意,剛纔你怎麼不來!”
兩人顧不上這麼多,忙不擇路的向一側林子裡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