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有爲本就是不顧命,他博得這個機會已是夢寐以求!鄭有爲啊的一聲暴喝,一副血軀硬生生擠在了伊潤廣義身上,沒有手掌的手臂一把摟住伊潤廣義的腰,雙腿一盤,擰住了伊潤廣義的一條腿,撕心裂肺的吼道:“殺啊!”
伊潤廣義臉上殺氣縱橫,但也心嘆世間上還有彪悍至此的人,烏豪一揮,就要把鄭有爲斬成兩段。可是刀還未落,就見苦燈和尚捨命殺來,銀笛直指伊潤廣義咽喉。
伊潤廣義悶哼一聲,烏豪刀陡轉,噹的一聲架住了苦燈和尚的銀笛,可就在此時,銀笛上的數個音孔中,出數道白光,仍然直襲伊潤廣義的面部。
伊潤廣義腳下被鄭有爲糾纏,移動不得,眼睜睜就看着銀笛中的白光要刺在臉上。可說時遲那時快,一面黑乎乎的影子陡然從背後冒出,橫在伊潤廣義的臉前,那數道白光盡數紮在影子上,唾唾唾的悶響。苦燈和尚本以爲得手,豈知突然冒出這麼個怪東西,將自己的暗器擋住,心中大驚,一翻手,又要用銀笛刺向伊潤廣義。
而擋住伊潤廣義面部的黑影一晃,又縮回到他背後去了。伊潤廣義目跐盡裂,烏豪刀轟的一聲,直砍下去,叮的一聲巨響,刀鋒切入銀笛之中,直差一點就能將銀笛砍斷。
此刀用力極大,苦燈和尚勉力支撐,身子被震的半跪在地,這纔將烏豪刀止住。可那烏豪刀的刀尖,就在苦燈和尚的面門之上,稍鬆懈半分,就會被烏豪刀劈開頭顱。
伊潤廣義雙手持刀,極力下壓,要把苦燈和尚斬於刀下。
鄭有爲雖說中刀,但眼睛不瞎,此時烏豪刀上的毒氣攻心,整個臉都發烏了。鄭有爲奮力扭頭,對着鄭則道的方向極力吼道:“殺啊!”
苦燈和尚亦艱難的看着鄭則道,雙手託着銀笛,雙身顫抖的奮力叫道:“來!!!!”
鄭則道戰在三步外,卻愣住不動。他明明知道這是個機會,但他被伊潤廣義的霸氣和烏豪刀的震撼,又被伊潤廣義背後不知是什麼的黑影嚇住,竟心亂如麻,不敢上前。
鄭有爲的眼睛已經迷亂了,只是嘶吼道:“殺!殺啊!”
苦燈和尚見鄭則道失了最好的機會,更是不解,厲喝道:“爲什麼!”
鄭則道身子晃了晃,跳上了一步,突然將鐵扇一丟,噗通跪倒在地,喊道:“求你!求你放過他們!我們輸了!求你刀下留情!”
鄭有爲不知道是聽見還是沒聽見,他的喊叫聲越來越小,頭一低,魂飛天外。伊潤廣義嘿嘿冷笑,一腳將鄭有爲踢開,身子已經週轉開,壓向苦燈和尚的刀力更加雄渾。
苦燈和尚苦笑一聲,手上已經卸了勁,閉目等死。
而烏豪刀並沒有落下,只是向下一墜,把銀笛甩開一邊,同時一隻手伸出,一把將苦燈和尚的面罩、頭套抓落。
伊潤廣義冷哼一聲:“是個和尚!”烏豪刀已經貼住了苦燈和尚的脖頸,一扭頭看向鄭則道。
鄭則道慘聲道:“求你饒了他。”
伊潤廣義呵呵一笑,說道:“你不想殺了我報仇?”
鄭則道跪地不起,說道:“視時務者爲俊傑。”
伊潤廣義說道:“你是火家人?”
鄭則道低頭看了一眼前露出的火焰圖案,說道:“是。”
伊潤廣義冷笑道:“你們三個都是火家人?”
鄭則道答道:“是!”
“是火王讓你們來的?”
鄭則道頓了一頓,答道:“是。”
伊潤廣義高聲道:“好!你叫什麼名字?”
“鄭則道。”
“拿下你的面罩!”
鄭則道言聽計從,乖乖的把面罩摘下。
伊潤廣義打量了一番鄭則道,哼道:“算你聰明,不然你們三個都會死在我的刀下!你們想要聖王鼎?”說着伊潤廣義從身後出一個物件,拿在手上,正是鄭有爲他們三人在小山丘上看到的那個。
伊潤廣義看着聖王鼎,接着說道:“這是個假的。”手指一緊,居然將聖王鼎捏的變形,一把丟在鄭則道面前,“真的聖王鼎的確在我這裡,但從我拿到鼎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會再讓任何人看到。”
鄭則道俯首貼耳的說道:“請原諒我們。”
伊潤廣義哈哈大笑:“人,這就是人!好,我就放過你們!你們兩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