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要活的,然後讓天下所有人都看看這個淫賊的面目。”舒麗走上前來,恨恨的說道。
葉軒神色依舊淡定,指着衆人,喝道:“有種你們便來,小爺以一人之力鎮殺你們一百一十一人。”
“狂妄!”
杜雲大吼,然後把手一揮,身後的一百零六名杜家弟子,如兇惡的羣狠般,向着葉軒撲去。
葉軒緩緩退後,故意裝出有些懼怕之色,引着衆人向着毒霧谷行進。
杜雲等人壓後,跟着衆人向着葉軒逼近。
來到毒霧谷入口,葉軒再次裝出被逼無奈的神態,打量了一番周造遭的環境,突然將手中兩把彎刀擲向了人羣,然後返身縱入了毒霧谷。口中喊道:“小爺不逗你們玩了,我走也!”
兩把彎刀去勢如飛,力道極大,惹得走在前面的幾人一陣手腳忙亂。
杜雲見他要遁走,連忙大喊道:“前面霧大,他跑不遠。給我追上,今天一定要拿下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葉軒縱入毒霧谷,有避毒珠相護,一步半丈,悄悄隱藏在了十丈之外。
但聽的谷外衆人喧譁,誓要將他活捉,獻於杜雲。他心中大喜,高聲喝道:“一幫烏合之衆,如此輕易的便被小爺走脫。嘿嘿,下次見時,定會將杜世家的人斬盡殺絕。”
衆人緊追不捨紛紛進入了霧谷,谷內伸手不見五指,先進去的十幾人不過片刻便無聲無息的被毒氣取了性命,一個接着一個的跌倒在地。
葉軒聽着這些人的倒地聲,默默數着倒地的人的數,已大致知道了中毒人的數量。剛剛被毒霧幹掉的一批人還不到總人數的五分之一,這與他想要的結果還相差甚遠。
心念電閃之間,他突然放聲大吼,怒聲罵道:“無恥,有種我們一個個單挑,一羣人抓小爺一個算什麼本事?”
話音落下的瞬間又有幾人倒地的聲音響起,他接着大冷笑道:“原來杜世家的人都是廢物,七個人聯手都不是我的對手,那我就殺光你們這羣飯桶。”
他故意把聲音放的很高,杜雲聽到後,氣的急欲抓狂。他大聲怒喝道:“都給我衝進去,合大家之力,我不信收拾不了這個雜種。”
話音落下,他已隨在衆人身後,和舒麗等人衝進了霧谷。
就在這時,連續有人跌倒的撲通聲響起,撲通之聲不絕於耳。幾乎是先他們幾人進入谷內的杜世家弟子全部毒倒了。
“不好!這霧中有劇毒,大家快撤。”
張青第一個反應了過來,他手握一枚玄階下品的避毒珠,率先向着谷外縱去。
餘下幾人聽到他的話,都惶恐的向外逃離而去,但白色的霧氣在繚繞,死亡的氣息向着他籠罩而下。
杜雲及舒麗修爲較高,可以長時間封閉呼吸。但張拓和張勁就麻煩了,若非張青去而復返,將他們帶出,只怕都得死在毒霧谷內。
幾人衝同霧谷,杜如面如死灰,神色陰沉到了極致。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原本的一百一十一人,只剩下了他們五人,其他的一百零六人全部倒在了霧谷之內,這讓他怒不可止,急欲抓狂。
他怒聲高喝:“葉軒,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怒喝聲落下,他口中念動咒語,一聲輕喝:“毒氣淨化。”
一幅畫卷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他拉起舒麗,潔白的光芒如光幕一般,將二人罩了起來。幾縷黑色的毒氣從他們的體內緩緩而出,隨着‘哧哧’的幾聲響音,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舒麗中毒被解,銀牙咬的吱吱響,她怒聲說道:“葉軒,今日我舒麗若不殺你,誓不爲人!”
杜雲回頭對着張青說道:“張兄,你有避毒珠在手,加上我的避毒卷軸,我有信心衝進霧氣的深處,斬了那小雜種。你可敢遇我同去?”
張青道:“有何不敢。只是我這兩位兄弟的毒?”
杜雲皺眉說道:“毒氣淨化卷軸我只有一卷,只能解兩人身上之毒,暫時不能將他們身體的毒解除。但我有兩枚化毒丹,可以保他們無礙,只要費些功夫,應該可以解去他們所中之毒。”
說完他將兩枚紫色的藥丸遞給了張青。
張青將藥丸交給張拓和張勁,讓他們就地進行排毒,然後隨杜雲向谷內行去。
舒麗心有餘悸,但她沒有多說會什麼,堅持隨二人進入霧氣中殺葉軒。
三人憑着避毒珠及避毒卷軸,再次進入霧谷,並沒有受到毒氣的侵害。他們的話葉軒聽的清清楚楚,他心念電轉,立刻運起九絕心法封閉了自己的氣息,從另一側迂迴而出,來到了谷外。
他出谷的一刻,剛好是杜雲及張青、舒麗進谷的時間。他望着三人的背影,臉上露出了幾分玩味的笑容。他悄然之間行至了正在運功排毒的張拓及張勁身後,一把精鋼長劍,無情的向着兩人揮去。
慘叫聲響起,他一劍取了兩人性命,冷笑道:“我本不想殺你們,畢竟我們都是同門。但你們卻自己找死,我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將你們除去。”
殺了二人,他迅速的從二人搜到了兩個乾坤袋放入懷中。然後沒有多做停留,因爲以他目前的實力及狀況,根本不是杜雲、舒麗及張青的對手,更何況他要面對三人的聯手。
目前唯一正確的選擇,便是迅速遠離此處,尋一個安全的地方將傷勢療好再做打算。
他飛身遁入了深林,一刻不停的遠離了這片區域。
張青飛快的從霧谷之中縱出,當他看到地上張拓及張勁身首異處的屍體時,氣的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他仰天怒吼,張口噴出一團鮮血。
“葉軒,你好狠毒。此仇不報,我張青誓不爲人!”
他怒吼着,一把將手中的避毒珠捏的粉碎,然後也不等杜雲和舒麗二人出谷,如一頭憤怒的惡狼般衝進了茫茫的叢林深處。
杜雲和舒麗從霧谷之中縱了出來,望着張青遠去的背影,感同深受。
葉軒這一次坑殺了杜世家一百零六人,殺了張拓和張青,然後輕鬆而退。這讓二人萬分的惱火,幾欲抓狂。
舒麗神色間充滿了無限的恨意,皺眉說道:“沒有想到葉軒如此難以對付,這次讓他逃脫,只怕再想抓他就難了。”
杜雲臉冒黑線,雙眸陰冷,他冷冷的說道:“這個小雜種詭計多端,陰險狡詐,的確不容易對付。但他今日他讓我杜世家損傷慘重,我就算把十萬大山整個翻過來,也要將他抓到。我杜雲要將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舒麗說道:“其實你我並沒有必要對他進行窮追猛打,現在他早已是名動十萬大山的淫賊,就算你我不出手,他的日子也不過好。”
杜雲冷聲說道:“這個人我必須親自殺死,否則我難解我心頭之恨!”
“你打算怎麼辦?”舒麗問道。
杜雲冷笑道:“在十萬大山之中,我杜世家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我現在就調人對他進行搜殺,加上其它勢力相助,我不信他能再度逃脫。”
舒麗道:“那好,我現在就去尋我的同門,加入捕殺他的大軍。”
二人埋了張拓和張勁的屍體,向着毒霧谷望了望,遠離了這片區域。
葉軒忍着新傷舊痛一路狂奔,一直遠離了毒霧谷數十里地才停下。
此時天已漸晚,他處身之處古木參天,猿啼虎嘯,巨獸穿行於茂密的叢林之中,一派原始森林的風貌。他行走於林間,萬分警惕,生怕遭遇荒古兇獸。
他行至一片依山傍水之地,此地生機盎然,植被繁茂。他仔細觀察這片區域,發現成千上萬的樹木之中竟然有一棵無比巨大的古樹,此樹粗大,樹杆的直徑竟有五米之多。除去此樹之外,其它的樹木枝杆生長均勻,並沒有太大的差異。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樹王嗎?
他望着參天的古樹,駐步而立。腦海之中靈光一現,想到了藏身修養的好去處。
他將此樹周遭的環境觀察了一番,然後飛身縱上古樹的一杈粗大的枝幹上。身體落實後,他取出乾坤袋中的精鋼劍將枝幹上削下一大塊樹皮,然後用兩把精鋼彎刀,在這塊樹皮之下飛快的挖出一個可以容下他身體休息療傷的大洞。
藏身休息之地找好後,他打了些野味採摘些野果,美美飽餐了一頓,然後處理好了一切痕跡,縱身攀進了樹洞,用削下了那塊樹皮將自己掩掩實實的藏在了樹洞之中。
雖然是枝幹,但卻無比粗大,比一般數百年的樹林都要粗上些。他並沒有過多的破壞,只是在其上挖了一塊可以容他可以舒舒服服睡覺修養的空間,並不會影響到此樹及枝幹的生長。
他盤坐在村洞之中,拋去了所有煩惱。九絕心經運轉而起,片刻之後便進入刻忘我境界。這一坐便是七個時辰,再度醒來的時候,已是過了午夜。
他睜開了雙眸,以內視之會觀察自己的身體,讓他感到無比驚奇的是,他四日前所受的舊傷已經痊癒了。
這怎麼可能?也太不可思議了。如按着正常的情況,最少也需要三到五日纔有可能痊癒。
他心中疑惑萬分,連忙運轉了九絕心經,仔細探查起來。
九絕心經在他的體內運轉,天地間的靈氣透過古樹枝幹緩緩的滲透到了他的體內,滋潤着他的經脈,然後化成了一股神奇的力量匯入他的神力,幾經流轉之後沉入了經脈之中。
這與平時的修煉並沒有不同之處,可是爲何傷勢恢復的如此之快呢?他靜下心來,開始了深層次的修煉,九轉心經在他體內運轉數週天之後,突然一股無比精純的氣流匯入了靈氣開始進入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