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真君猛然睜開眼睛，精神有一瞬間的萎靡，但很快就恢復過來。
不過就是這剎那的時間，也被其他五個身影察覺到。
“天魔真君，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受傷？”
雖然今日到這裡的來的人不是全部，但天魔真君可是頂尖的強者，怎麼在那個被他們算計了數千年的世界會受傷？
窺天君也是看向了天魔真君，因爲要維持通道，所以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出了一些意外……”天魔真君的臉色也很不好看，“那個意外的人，實力很強，恐怕超過了終和姜雲，我不到兩成的力量拿不下。”
他不會亂說，不是對手就不是對手。
情報正確才能讓他的計劃成功率更高。
“天魔真君你都是不是對手……”
“只是兩成不到的力量而已。”天魔真君強調，“不過我看他有所以餘力，估計就算是三成力量全部都送過去，也可能失敗，計劃中真正出現意外了。”
衆人點頭，姜雲這一邊失敗雖然可惜，但並不能讓他們太過失望。
……
現在出現，說明突破的時間不超過三天。
六人交流，並不在意一點點的失敗，他們的計劃早就開始，不是一個姜雲失敗就會停滯的。
數千年前的事情他並不瞭解，不予置評，反正無論終有什麼苦衷，他都不會留下。
另外五個身影沉默，他們對那個世界極爲重視，算計這麼久，就是爲了不出現意外，可依舊沒有防住。
剛纔的事情看似時間很長，其實僅僅是在一瞬間，終都沒有反應過來，只知道王升是在與某個存在對抗。
王升終於可以問出自己一直想要問出的東西。
“雖然超出預料，但也不必如此，天魔真君，你覺得那人是你全盛狀態下的對手嗎？”
而在天魔真君離開之後，王升瞬間就感覺沒有了反抗常在的力量。
說完，終不再開口，似乎什麼都不想說。
“姜雲死了，看來他沒有什麼厲害的手段。”事實雖然不是如此，但不妨礙他這樣說。
“必不可能。”天魔真君立刻否認，“若是我全盛，可以輕易滅殺他。”
終的情緒波動越強，越容易被他控制。
精神體消失，簡單地說就是魂飛魄散。
“可惜，沒有抓住，那個神秘的眼睛也消失了，並且——”
“我是該叫你終，還是靈族先祖呢？”王升此時終於開口，雖然九成九確定，但還是要確認一下的。
“……或許吧……”終並沒有否認，“是我小瞧了，能夠突破人族的限制，確實不可能簡單。”
王升沒有說話，也沒有因爲終的話生氣。
當然，他們很快就調整了心態。
終知道，此人和自己一樣，一旦突破就會立刻找來。
“五十年的時間，應該足夠了！”
“接下來就要勞煩窺天君了，那人需要重點監視。”
王升也並不詢問，尋思着自己能不能控制終的精神，這可是最後一個，不能輕易死了。
這個人的實力已經超出自己太多，可以擊敗自己的姜雲被他輕易鎮壓，自己想要反抗都沒有力量。
鎮壓自己的是一座小山峰，但自己卻揹負一整個世界。
“爲什麼走上一樣的道路……”終的情緒有了波動，很強烈，帶着很大的絕望與怨恨，“你一個人族問我爲什麼，不應該問你們人族嗎！！！不是你們人族，何至於走上這條道路！”
“那就可以了，事情依舊在我們的掌控之中。”說話是一個看起來最像是人的老人，眉心中間有一個火焰的標誌。
“對人族的懲罰，或許吧！”
“我算到了一切，但沒有想到出現你這個意外，早知道在此之前就應該解決你。”
“你應該是近期才突破的吧，如果不是姜雲，或許你已經被我拿下。”
“我從靈族那裡瞭解到，曾經你爲了反抗第一皇朝做出了很多的努力，爲什麼最終走上了一樣的道路，現在靈族已經支撐不住了，這不是你希望的吧？”
“那人所在的地方沒有了窺天之眼，恐怕難以獲得有用的信息。”
之前感受不到姜雲的精神體，本來以爲是被那個自稱天魔真君的人擠壓，感受不到，可現在看來天魔真君降臨的一瞬間，姜雲就已經死亡。
但事實和他想的不一樣，終不僅沒有再激動，反而平靜了下來。
“無妨，我們本就有兩手準備，姜雲本就是我們臨時想出來的對策，最穩定的計劃早就開始了。”
這句話，坐實了終的身份。
姜雲這裡的線索斷了，王升回到了終的身邊。
“天魔真君……還有那個眼睛，果然，我的猜測是對的，可惜姜雲死了，不然以我現在的神念，應該是可以對其進行精神控制。”
終哪怕被鎮壓，身體都是一抖，緊接着說道：“都是一樣的，終就是我的名字，從來沒有改變過。”
王升沒有否認，這是事實。
“看來是了，時運不濟啊！”
見到王升如此冷靜，終似乎也平靜下來。
“你們人族，都該死！你也一樣！”
說完，他就頹喪了下來，不再言語。
王升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終發生了變化，無論是情緒還是性格。
王升揮手散去了鎮壓姜雲的山峰，因爲已經沒有了必要。
“在此之前，你未必是我的對手。”王升在陳述一個事實。
“無妨，盡力即可，那人雖強，但短時間內不可能超越我等，只要到計劃完成，真身前去，翻手可以鎮壓。”
“神火真君說的不錯，不過這樣一來，最初的計劃已經不能用了，可惜。”
他已經認清了事實。
“靈族爲什麼會變成人，不都是你們人族害的嗎，妖族的出現，或許就是對你們人族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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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沒有找到辦法，他就發現了終似乎很糾結，緊接着終就再次開口。
“如果可以，我真不想告訴你這些事情，你知道姜云爲什麼會突然變強嗎？”
“知道，外來之人嘛，或許還是覬覦我們這個世界的人。”
終臉上一陣呆滯，然後似乎有些釋然。
“原來你知道，這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