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謙呆呆的看了看空曠的宮殿,諾大的德慧宮現在只有他一個人,那人輕輕的嘆息似乎還在腦中迴音纏繞,即像是真實,又像是虛幻。
“長生明心術”杜謙喃喃自語後,猛的想起這人說話,下意識一把捂住自已的嘴巴。
說來奇怪,他的資質根本沒到過目不忘的水平,但是剛纔聽那人輕輕的一遍之後,現在回想起來就如同刻在腦中,映象深刻,不能忘懷。
此時窗外人影一閃,杜謙的餘光看到青兒正從走廊往回趕來,俏生生的倩影急急往回,小巧的臉上正有許多汗珠滴落下來。
不知是讓杜謙剛纔嚇出來的汗,還是一路急走趕出來的汗,杜謙想起那人說過的話,皇宮中就是一個小個宮女有時也有關鍵的作用,不由微微一笑準備到門口逗她一下。
就在青兒離的大門還有十丈不到的地方,突然邊上竄出一人,一把拉住青兒,青兒先是一驚,接着連忙低下頭,兩人不知說了幾句什麼,那人掏出一張銀票就往青兒手裡塞,青兒臉色通紅推託一番,幾個來回後,還是收下來了。
隨後那人又說了幾句,伸手拍拍青兒的肩膀轉身離去。而青兒則皺着眉頭一步步往殿中而來。
杜謙站在門邊,露出半邊臉清清楚楚看到了所有的經過,那個人是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太監,在六皇子的記憶中,竟然沒有他的映象。
待青兒一頭回到大殿,擡眼一看,竟然四下無人:“殿下?殿下?”
正在驚奇時,背後一雙手從後一把突然將她抱住,一雙火熱的大手瞬間也蓋上她飽滿的胸部,左右開弓,輕輕的搓揉起來。
“殿下,你———”青兒全身一軟稱勢依偎到杜謙的身上“殿下真的是,又嚇青兒了,嗯——”直覺的渾身發熱,滿臉滾燙。
“你叫個膳去了半天,本王餓了怎麼辦?不如——先吃了你?”杜謙這時學着腦中的六皇子記憶,語音表情,維妙維肖,嘴脣緊靠着青兒的耳朵,耳鬢廝磨,陣陣男人的氣息差一點就把青兒溶化掉了。
“殿下”青兒忽的一個轉身抱住了杜謙,嚀一聲就用小嘴堵上了杜謙的嘴,小丁香也瞬間伸入了杜謙的口中一陣纏綿。
她經過專業的訓練,技術嫺熟,熱情大方,整個人像一團火一樣的在杜謙身上點燃起來,從來都是飽讀詩書的杜謙那裡知道會引起她這麼大的反應,只覺的自已突然就身在了雲裡,霧裡,一片迷糊,下體更是反應激烈展翅欲飛。
眼看兩人都在深迷在其中之時,那青兒‘啊’的一下,推開杜謙,咬牙貝牙笑道:“殿下,娘娘有旨,現在殿下身子虛弱,待以後身子好點,殿下想怎麼樣都行,嘻嘻,青兒也還有很多招呢”
“你個小妖精。”
杜謙也笑着刮刮了她的鼻子,心中不由長嘆,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最難就溫柔鄉,我初嘗滋味就差一點深迷,色之一關,的確是男人的最大難關。
“長生之道,在乎於道,得道者生,無道者亡——”他一邊暗暗背涌長生明心術,一邊輕輕將青兒
抱入懷中,上下其手,摸的不亦樂呼,心中的慾火卻逐漸平息。
“青兒,本王看你剛纔門外遇到一個太監,他是誰?找你何事?”
“哦,那是混堂司的童公公,他問青兒六皇子身體可好,若是要洗澡沐浴儘快通知混堂司,可以爲六皇子準備熱水,童公公說現在天寒,最好每天都能沐浴,不要再去池中戲耍了。殿下,這童公公倒是對殿下的事很上心。”
說罷青兒又掏出一張銀票:“這是他給我的一百兩銀票,要我好生侍候殿下,我不肯收,他寧推給我了。”
上心?不安好心纔是吧?杜謙雖然曾是普通百姓,也知道宮中之鬥,不見刀光,卻勝刀光:“這是他給你的,你就拿着吧。”
然後仍然以溫和的語氣對青兒道:“以後誰再問你,給你錢你都收下,誰問你,問什麼,回頭你再告訴我。”
“是,殿下。”青兒似懂非懂點點頭。
“哈哈哈,六弟當真是本色不改,剛剛揀了一條命,又抱起了美人,不知道誰在父皇面前說要改過自新的?”
杜謙正抱着青兒在懷中上下其手,突然門外一聲大笑,走進來一個濃眉大眼,比杜謙略高一點的青年。
“四哥”杜謙眼晴一亮腦中開始盤旋六皇子的往事。
四皇子杜飛峰,母親是淑妃章藝容,舅舅章剌虎是大堅六大強軍的‘西軍’大將軍,章世虎的父親章決是西軍的上將軍,一門雙將,名震朝野。
章家世鎮大堅西北之地,與大堅的宿敵沙胡常年征戰,擁兵百萬,名將如雲,謀士如雨,可以說大堅的百戰之師,西北屏障。
杜飛峰更是公認最有機會爭奪皇位的兩位皇子之一,在朝中從者雲集,名聲響亮。
不過杜飛峰的三位王妃中,有一位便是讓六皇子杜絕謙給泡了去,這無疑是狠狠打了杜飛峰一個耳光,杜謙見美女就上,臭名遠揚,皇家的威嚴也給他損失殆盡,換到別的皇朝,恐怕不等病死就讓皇帝下令斬殺了。
杜飛峰恨杜謙,可謂恨之入骨,恨入骨髓。
你丫的這樣都不死?死了還能活?杜飛峰看着杜謙,雙眼中火光直射:“六弟真是好生命硬,這樣都死不了,你是屬貓的嗎?”
杜飛峰身邊左右各站着一人,一個是太監,一個是侍衛,此時也是俱用一種不屑的眼光看着杜謙。
“呵呵,四哥說笑了,小弟只是運氣好而已——”
“說什麼笑,你這種人渣就應該早死早投胎,活在世上,爲我們杜家丟臉,爲皇家抹黑,我要是你這樣讓萬人厭惡,早就一刀抹脖子自殺了事了。”
杜飛峰乍然翻臉,兇恨恨的當場就罵。身邊的兩個跟班都是眼中露出笑意,人生在世,有什麼比看到一個皇子罵另一個皇子更好玩的事呢?
“四哥你——”杜謙沒想到杜飛峰當場就罵人,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六皇子,奴婢去的看膳房準備的怎麼了”青兒連忙輕輕一拜又對杜飛峰道:“四皇子可留下吃飯?要不要奴婢多準備一點。
”
“混帳,你這是逐客令麼?你好大的膽子。”杜飛峰邊上的一個侍衛當場眼晴一瞪,刀光一樣照向青兒。
“賤婢,主子們說話,那裡論到你插嘴?”邊上的太監也是馬上發怒。
杜飛峰眼閃一閃:“來人,這個賤婢膽大包天,趕本王出德慧殿,簡直就是無法無天,將她拖出去亂棍打死。”
“是”邊上的太監嘿嘿一笑,也不見他有動,肩膀一晃就到了杜謙的面前,白骨一般的右手一伸,杜謙只覺勁風撲面,眼晴不由自主的一眨。
“啊”青兒慘叫一聲,就被那太監抓到手中。
“該死”杜謙步伐一動‘大殺四方’一拳就打出了霸王大殺拳的一招。
可是他忘了這身子是六皇子的,不當虛弱,還根本沒有一點武學根底,腳下一動,就覺下身螂蹌站都似乎站不穩。
“哼”那太監右手拖着青兒,左袖輕輕一套一甩‘叭’發出重重的聲響打在杜謙的拳上。
一股強大的衝擊力通過杜謙的拳頭沿着手腿一下子傳到了他腿上,杜謙拳打到半路就覺腿下一軟,“撲通”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哈哈,六弟這招大殺四方,練到大躺四方的地步也不容易啊。”杜飛峰放聲狂笑。
“狗奴才,你敢動手打本王?”杜謙顧不得狼狽飛快的爬起,就要衝上去救青兒。
“六殿下,這裡可沒人看見奴才打你,明明是你自已沒站穩摔到的?”這太監肆無忌憚在德慧宮就敢對杜謙出手,簡直把杜謙的肚皮也氣破了。
“拖他出去,重重的打”太監一把將青兒推往門口,門口似乎還有杜飛峰的人。
“你敢”杜謙叫的大聲,卻自已也覺的蒼白無力。
“殿下救命,啊。”
“住手,好大的膽子,杜飛峰,你好大的膽子,我德慧宮的人,你也敢打?”關鍵時間,杜謙的母妃嫺妃正好趕了回來。
“娘娘救命”“母妃快救青兒”
“參見娘娘”杜飛峰等人一見嫺妃趕了回來,馬上換了一付臉孔,不過眼中的狠意卻掩飾不住。
“滾,都給我滾,我德慧宮不歡迎你們。”
青兒終於得救,驚恐的跑回杜謙的身邊,一雙小手死死的抓着杜謙的衣襟,不住的發抖。
“哼”杜飛峰也不多說,一拂袖帶着身邊的人離開這裡,今天來給杜謙下馬威的目的已到,以後有的是機會來找他的麻煩。
杜謙靜靜的站在那裡,全身上下也是一陣陣的發抖,不同於青兒的害怕,杜謙是憤怒,無比的憤怒。
自已手無縛雞之力,還讓一個奴才擊倒在地,原以爲投身皇家,貴爲皇子,沒想到今天又差一點讓一個女孩死在自已面前。
恥辱,巨大的恥辱,一個奴才都敢來對主子指手劃腳,更別說對付權傾朝野的吏部尚書了。實力,我杜謙現在要儘快提升自已最大的實力,沒有實力什麼地位都是假的,皇甫千秋法力無邊,當朝皇帝也要敬他三分。
實力,我要實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