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謙搖頭苦笑,這女的說了半天沒說出主題,反而禍水東引,把自已引的讓衆人痛恨,許多剛剛大叫六皇子威武,支持六皇子的人,現在恐怕都在暗暗咒罵自已了。
女人果然是惹不得的。
“所以我想問張公子,即然‘先天’是父母所遺傳的體質天資,那‘後天’又是什麼?”
蘇唯說了大半天,終於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後天是什麼?
這個後天可就難說了,後天的勤奮努力、機遇命運,都能改變一個人後天的一生,看着好說其實也難說。
一時間,樓下各人,包括杜謙等人都在想着答案。
張新果然眉頭微皺一下,思索片刻後喃喃自語:“這後天勤奮機遇都能算,真要說起來也不是一言兩語可以說清的,我要說了,蘇姑娘又說不是,那我不是輸定了?”
是啊?衆人的目光看着蘇唯,張新不管說什麼,你都說不是,那不是你贏這下了。
“張公子這話說的,本姑娘是那種人嗎?蘇唯早就準備好了。”
說着朝後微一點頭,身後一侍女託着一個盤子走到前面。
蘇唯一指盤子上面放着的三個小小的鐵盒:“六皇子可以先拿着這個,鐵盒的裡面我放了第一個問題的答案,這個鐵盒是以‘永恆之鐵’所制,能隔絕修士武者大能的神識。”
原來如此,杜謙想着,這個女人論心機深重,智慧謀略幾乎不在孫依一之下,‘永恆之鐵’在修士中非常的昂貴,杜謙的山海經中每天都只產一兩,用這樣的鐵盒裝東西,什麼高手都探不到裡面的情況,朝庭的所有軍情都是通過小小的永恆玉符傳遞。
“這樣啊”張新眼晴眯着呵呵一笑:“後天,當然就是明天的明天了。”
明天的明天是後天?衆人先是一愣,隨即若有所悟。
這個蘇唯陰險啊,先是說了這麼一大段話,轉移大家的注意力,真要是以爲後天就是什麼機遇命運來說上一大段,說不定就中了她的圈套了。
再看蘇唯,果然臉色一變,似乎有點意外,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大堅皇帝說這是腦筋急轉彎,全天下只有他會,也只說給了夢掌櫃一個人聽,怎麼可能傳到外面?
杜謙一看蘇唯的眼色,就知道張新肯定說對了,連忙一打開手中的鐵盒,果然裡面的小紙條中,寫了幾個字‘後天就是明天的明天’。
“好,對了。”杜謙揚起紙條,讓何斬貼到了四周的一塊白透玉精上,馬上下面的大屏幕清清楚楚的顯示出來。
嘩嘩叭叭叭,下面響起了無數掌聲。
“哈哈,蘇唯姑娘,看來喜歡你的人雖多,不喜歡的你人也不少啊,大家怎麼都幸災樂禍的。”杜謙不失時機的打擊她一下。
蘇唯也不生氣,微微一笑:“愛之深就責之切,可能大家是因爲更喜歡蘇唯呢。”
那是,杜謙也不和她爭執,搖頭一笑拍拍張新的肩膀:“好,張兄弟不愧是我惠王府的首席先生,哈哈。”
一開口就封了張新一個首席先生,那個張新也不否認,略有得意挑釁似的看了看蘇唯。
“哼”蘇唯眼珠又轉了
下,突然笑吟吟道:“好,那我再出第二道題,有一樣東西我夢香城就有,你越碰它,它越硬,越碰它,它越長,越碰它,它越粗?這是什麼?”說話間挑逗似的看了看杜謙。
哇,樓下齊齊乍開了鍋,許多人開怒胡思亂想,不過也有許多人瞬間想到,這肯定沒這麼簡單?
倒底是什麼東西?夢香城就有,而且越碰越硬,越碰越長還會越粗?這這?蘇唯太邪惡了?
杜謙一邊拿過一個盒子,一面古怪的看着蘇唯,再看了看張新,張新似乎在強忍笑意,忍了一會,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這這,這也太簡單了,你以爲我是小孩子啊,這裡誰不知道啊,哈哈哈。”
蘇唯笑吟吟的看着他,臭男人,想歪了吧,夢掌櫃當初也想歪了,哼,這下還不整死你。
“不就是正在炸的油條麼,哈哈哈。”
“你——”蘇唯小嘴微張,臉都氣綠了,眼光中也閃過了一絲絲慌亂,看樣子今天大大的不妙啊?這個張新那裡蹦出來的?
“答案正確,哈哈。”杜謙比自已回答了都得意。
哇,下面的人又鬨然而起,想歪的人自嘲的搖頭,這時衆人都覺的今天的蘇唯恐怕是要輸了。
自已出三題都會輸?真不知道要說蘇唯笨還是聰明好?
這時的蘇唯再也沒有前面那麼自信滿滿了,這兩題她自信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了,沒想到還是沒難住張新?難道大堅皇帝杜賢民又和別人說過這題了?不可能,杜賢民答應夢掌櫃的,這題放在我夢香城,專門用來難住一些討厭的客人,君無戲言,一言九鼎,肯定不會是杜賢民瀉露的。
“小云,把那個盒子拿回來,我想換一個題目。”這個時候,蘇唯眼珠轉了幾下,突然決定換個題目。
張新神情自若,當作沒聽見。
“張公子,最後一個題目聽好了,我要你的牙齒咬到你的後腦。”
哈哈,衆人皆是莞爾,這個蘇唯臨時變題,換了一個更缺德的題。
哼,你有種把你的牙齒打落下來,看你是要牙齒還是光着屁股爬出去。
“蘇姑娘,不對吧,你這是要求,不能算是出題吧?”連樑笑武那草包都覺的不對了。
“哼”蘇唯眼光轉動:“是張公子說隨我說出題的,這怎麼就不能算是出題呢?這是難題啊?我沒叫他十個呼吸之內跑到皇宮算是不錯了。”
蘇唯強詞奪理,開始拿出女人的看家本領,不講道理。
“無妨無妨,就算叫我十個呼吸跑到大風皇宮都行,是你自已不出的,哈哈哈。”樑笑武正要和她爭,就見張新,往自已嘴巴一摸,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拿出了上下兩排牙齒,往自已的後腦一按,又飛快的塞回了自已嘴裡。
“哈哈,這樣算不算咬到了?”
你?這下不止是蘇唯,就算是杜謙也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合着你的牙齒都是假牙?
想想這麼一個風度翩翩的陽光少年,會有一口的假牙,樑笑武的剛吃的東西都快吐了出來。
“啊”全場驚叫無數,所有人讓張新打敗了。
蘇唯也被打敗了,看着張新,從
心裡涌起一陣無力的感覺,這個看上去簡簡單單的陽光少年,清澈的眼晴下面,一定隱藏不爲人知的密秘。
“蘇姑娘,你輸了?”正當她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杜謙朗聲大笑,傳遍了整個大廳。
“我輸了,以後來夢香城的人只要出一萬金,我蘇唯算陪他一個時辰,彈琴對詩,歌舞作畫”蘇唯大大方方認了輸,然後展顏一笑:“張公子,蘇唯原賭服輸,今天就先爲你彈琴一曲。”
故意看都不看杜謙,開始往張新那裡走去。
“等下,我堂堂王府首席先生,身份尊貴才高十鬥,以蘇姑娘的才智還是不要太親近爲好,看看我們六殿子還有什麼要吩咐不。”
張新的話像一個耳光狠狠的扇在蘇唯的臉上,頓時把她的小臉說的通紅。
也引的下方一片噓聲,不知道是在噓蘇唯還是在噓張新。
“本王也沒什麼了,原本以爲蘇姑娘才智絕頂,樣樣精通,原來也不過如此,不聽也罷,蘇姑娘,你下去吧。”
杜謙以牙還牙,你故意不理我,想離間我們,我也不客氣,馬上揮揮手,像打發叫化子一樣,打發蘇唯離開,氣的蘇唯差一點就要吐血。
這個時候,四周最近的常洛在、張寶等人眼中精光閃爍,暗暗點頭,這六皇子果然不同往日,不僅自已讓人刮目相看,更是收籠了一批才子高人,何斬刀斬杜飛峰的手下,張新羞辱夢香城頭牌,今天過後,沒多少人會記住何斬,張新,而六皇子杜謙的大名,馬上就要名震京都,全城皆知。
就在蘇唯跺着腳,氣鼓鼓的離開房間的同時,遠離這裡近千丈的一座高樓之中,一男一女兩個中年正在盤前對奕,黑白撕殺。
“何斬也罷,一介武夫,這個張新我總覺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男的說罷,叭的落下一子。
“想殺我的龍?”女的微微而笑:“黑老二已經氣急狂暴,你若想屠龍,到可以派他去試試。”
“我也正有此意,讓黑老二去王府探一探,黑老二一出手,張新是龍還是蛇一試就自。”
“我以爲你要屠杜謙這條小龍?”
“杜謙?龍?呵呵,一條小蛇而已,學了道術就註定是一輩子蛇,我對他沒興趣,只是對那張新有興趣。”
“哈哈,這樣殺了你的龍了吧。”中年男子輕落一子,終於把那白棋的最後退路完全封死。
“是是是,算你贏了。”中年女子滿眼柔情,看着這男的。
叭,男子扔下棋子,突然伸指凌空書寫,雖然看不見字,但從他的筆跡中依稀可見“夜探王府,莫動杜謙,抓回張新。”
這十二個字一寫完,中年男子呼的輕輕對空吹了一口氣,就見空中一道精光,刷的一下飛出窗外。
而另一處房間中,夢香城的二掌櫃黑老二,眼中精光流轉,突然伸手在空中一捉,攤開手一看,清清楚楚十二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帶着一種無比強大的法力落入他的手中。
“哼,杜謙杜謙?莫動杜謙?就算不殺了他,我也要把他變成白癡。”
黑老二咬牙切齒,不顧這中年男子的戲告,下定決心,晚上就去廢掉杜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