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個殺字,字字如血,殺氣十足,無盡的殺氣從蘇唯的身體四散而出。
唐清似乎想到什麼,忽然驚叫:“不好,是浴血堂的堂主神器——浴血堂第一代堂主浴血元妃的‘浴血元釵’——”
“也是神器?”王也瞬間臉色大變,雖山海經論實力是諸派神器之首,但是現在‘王’實力還如一個化神一重,有神器的人那裡敢收進來,萬一讓對方在裡面施展神器,極可能重創‘山海經’。
危險關頭,蘇唯終於祭出了她的壓箱法寶,浴血堂堂主標誌的神器‘浴血元釵’。
該死,這個女人,竟然是浴血堂的堂主?諸葛天命夫妻死後,竟然傳位於她了?杜謙又驚又憤,掃平浴血堂的念頭,從來沒有這麼強烈過。
“錚”
她的眉心突然激射出一枚銀釵,銀釵之上,三個血色的殺字,銀釵一出,天地變色,一片血紅佈滿天空,無窮的氣勢從銀釵之上傳出,那是一往無前,遇仙殺仙,遇神誅神的氣勢。
浴血堂是殺手的基地,學的是剌殺之術。
就在銀釵出來的同時,譁——天崩地裂的自然景像也出現了,整個蘇唯所在的空間都突然崩陷,無數空間裂縫涌現,一道道宇宙裂縫像一件件神兵利器切割時空。
“嘶嘶嘶”
蘇唯的身上一下子就中了無數道裂縫之刃,全身衣服片片碎散,露出了裡面的冰肌玉骨,整個人瞬間赤裸,但是沒等杜謙看清她的迷人的嬌軀。
嗖的一下,她的人和神器‘浴血元釵’就不見了蹤影。
足以切割寶器的空間之刃竟然沒有殺死蘇唯?
只是切碎了她的衣服,就讓她逃進了神器之中,而神器卻像是一名經驗豐富的剌客深深的隱藏起來,隨時準備給山海經裡的王和杜謙等人絕命一擊。
“糟了”王也眉頭緊皺,神器收神器,本來就要境界遠遠高過對方,現在王的實力才勉強到達化神一重:“不行,她的神器也變化自如,而我們鎮壓不住,就會損傷到山海經?”
王的話剛說話,虛空中‘呼’‘浴血元釵’在山海經中尋找不到杜謙,破空出來。
‘剌破天地’
‘浴血元釵’已經找到了‘山海經’空間的盡頭,對着外面沖天而剌。
若是讓蘇唯剌中,那片的山海經空間真的會自然崩塌,甚至經書都會有漏洞。
王以‘山海經’主人的身份創造出來的山崩地裂,還可以由主人復原,而讓神器所剌破的地方,將永遠彌補不了。
‘王’在千分之秒內,決定放過蘇唯這一次,現在自身實力不濟,不能穩穩的鎮壓住蘇唯的神器,決不能讓她從內部破壞‘山海經’,否則將來再也制不住她了。
“哧”
蘇唯祭着‘浴血元釵’破空一下,馬上發現自已已經逃出了杜謙的神器,又驚又喜之外,頭也不敢回,‘嗖’浴血元釵破空而去,逃之夭夭。
這次蘇唯雖然暴露了神器,但是同樣打探到了杜謙的底牌,身邊有一個宗師高手和一個化神高手相助,居道還有神器?難怪自已三番兩次沒有殺死他。
這簡直是驚天動地的秘密,馬上要回去告訴杜分候,這個杜謙
將是杜分候最大的敵人,我浴血堂一定要想應辦法殺死他,不然等他成長起來,第一個倒黴的就是‘浴血堂’。
“可惜,真是可惜,這樣都沒殺死她?”‘山海經’中諸人紛紛感到失望,這次由唐清先以‘畫中紙’化成樹林,騙她進去,又第一時間帶進了‘山海經’,沒想到還是沒有殺死她?
這樣的話,現在杜謙幾乎所有的底牌都讓她知道了?這個女人,太可惡了,一定要殺死她,殺死她。
‘王’也是搖頭長嘆:“剛纔是這個東西救了她一下,不然她就要死在山海經的空間裂縫之中。”他的手中一晃,拿着一張畫着十八人圖像的地圖。
正是剛纔蘇唯奪到的‘崩天圖’。
竟然奪下了她的‘崩天圖’?杜謙欣喜若狂。
剛纔裂縫風刃斬殺蘇唯,絞碎了她的衣服,卻遇到了這‘崩天圖’,這強大的空間裂縫,竟然讓‘崩天圖’阻擋在外,給她爭取到了一個呼吸的時間逃進了浴血元釵之中。
沒有‘崩天圖’在身,剛纔蘇唯必死無疑。
“下次再殺她就難了,剛纔我看出來,‘浴血元釵’她還沒有認主,估計剛剛從別人手中接過來的,如果給她時間祭練成自已的,心思一動就能藏進去,我們再想殺她,就更難了。”
唐清雖然沒有神器也知道神器的厲害,天下玄門的神器要祭練成自已的,從一個呼吸到一年甚至一輩子都有。
靈器都有靈性更何況神器?有的神器不願認你爲主,你祭練一輩子都不能掌控他,就算勉強使用,也發揮不出百分之一的威力。
王點點頭,又拿出一個香包,這個小香包原來也是蘇唯留下的,王控制山海經斬碎了她的衣服,沒斬碎她的香包,這個香包是個簡單的儲物袋。
蘇唯的換洗衣服,許多仙晶、玄元丹,寶器都算給杜謙奪了下來,其中一個絲巾,上面繡着兩隻鴛鴦戲水圖,左邊寫了二句詩詞:
‘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杜謙拿着絲巾細細品味這兩句詩。
他邊上的唐清看着也似乎心有所動:“這蘇唯果然是大堅的才女,就憑這兩句詩詞,大堅不知有多少才子讓她比下去了。”
“哼,恐怕未必是她所作”
杜謙看到了詩下面的具名:杜平安贈與蘇,神武三十五年春。
杜平安,平安候?杜謙恍然大悟,嗎的,杜平安不就是三哥杜分候嗎?原來是這一對狗男女?
我說此前並沒得罪過‘浴血堂’,沒得罪過蘇唯,原來一切都是杜分候搞的鬼?不過,杜分候什麼時候做過詩了?
好,好,好,三哥,我的好三哥,你一次一次要我的性命,我娘欠你孃的早就算還清了,你死定了,我一定要讓你爲之前的所作所爲,後悔一生。
“原來是杜分候的女人?這個女人實在是兇悍。”連唐清都似乎對蘇唯心有餘悸。
“這次我也發財了,唐清的寶器,加上蘇唯的寶器,七件寶器夠我消化一天了,我要深深隱藏好好練化這些寶器,杜謙,雖然你現在境界不夠,但是我發現還是要早點把‘山海經’交給你。”
“師父,弟子恐怕是境界太低?”
“境界低才需要神器,雖然不能對抗大敵,但是心意所至,馬上可以躲進來逃之夭夭,不用像上次那樣由我硬接了,我現在與他分離,讓你正式祭練成爲他的主人,以後你遇到大敵轉身就跑,反正現在化神一重以上的進來,我壓制的也很吃力,而等我晉級之後,不用‘山海經’一樣能幫你壓制。”
不能不說,‘王’想的周到,也真心爲了杜謙,‘王’現在控制神器,遇到高手也難以壓制,不如給了杜謙煅煉他自已,而將來王復元了,不用‘山海經’一樣幫他壓制各路高手。
說到底,一切都要靠自身的實力,自身的實力到了一定的地步,神器不用,都可以縱橫八方,杜謙現在終於明白了這個道理。
等杜謙飛回白家莊時,白家的戰鬥已經結束,家主白震南這一支基本被屠殺殆盡,另外與他不對路的白家幾支也讓官兵誤殺了不少。
白震南幾個兒子女兒統統被斬殺,白震南重傷逃走,白家現在有白震北當家作主,向朝庭上表‘愛國忠心書’,以換朝庭的寬容和白家以後的平安。
奏書上說,白家永不做亂,不養私兵,縮小規模,加倍交稅,並請朝庭派人常駐白家以做監督,一年一輪換。
後世史書又稱之爲‘世家變法’,因爲白家帶頭,之後越來越多的世家向朝庭屈服上表,爲大堅削弱世家奠定了基礎。
而想出‘愛國忠心書的’的正是六皇子杜謙,他剛剛說完他的想法,候威就是眼晴一亮,這件事辦成了,朝庭不但無人彈劾他們亂剿世家,影響國情,恐怕爲他請功的都有不少。
杜賢民上位前十年忙着削藩,現在忙着削弱世家,以後還會削弱玄門,就杜謙這個提議,應該說是深得杜賢民的聖心。
“候將軍,這塊‘崩天圖’你要派人快馬加鞭,送進京城,本王的奏書也夾在其中,將軍可以看看,本王那裡寫的不對。”
“哈哈哈,”候威眼晴都笑起了花:“殿下說笑了,這次幸虧殿下半路出手劫下了‘崩天圖’,殿下的奏書末將怎麼會不滿意?”
他嘴上說着,卻還是當着杜謙的面打開看了看,原本就在大笑的臉更是笑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最後身子一彎,對着杜謙深深一拜:“不管陛下看了有什麼旨意,候威多謝殿下推薦之恩,以後候威就是殿下的人了,只要殿下一句話,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嗯,不要胡說,你我都是父皇的人,是大堅的臣子。”
杜謙說話的表情,連邊上看着的蕭宜晴都不相信這是他的真心話,候威自然打個哈哈,敷衍過去。
待候威笑容滿面的離去,杜謙回過身牽着蕭宜晴的小手:“你隨你大哥先回蕭家,等我去了軍營安定下來之後,若是方便,就會派人來接你。”
看着蕭宜晴依依不捨的神情,杜謙心有不忍,但是想到這次去瓊州還有一件大事要辦,怕現在帶着蕭宜晴會讓她遇到危險,只好強自忍住,儘量柔聲細語的安慰她:“聽話,我答應你,將來一定稟明父皇,光明正大的娶你過門。”
“是,杜——殿下。”
“叫我杜大哥。”
“杜大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