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雖說對於男女之愛不怎麼敏感,但他也不是傻子,葉子蘭都做了那麼明顯了,再看不出那就是蠢鈍如豬了。E3無彈窗
但是,他必須裝聾作啞,以免再生不必要的事端。
王飛一直把葉子蘭當做妹妹,哥哥怎麼能夠染指妹妹呢?雖說,他心裡對葉子蘭確實有點那啥的想法,但是這個想法一出,就別扼殺了。
第二天,王飛去了趟鶴霞門,在他的軟硬兼施下,鶴霞門門主當場氣絕而死,鶴霞門內雖然掀起了不小風波,但是在強大武力面前,還是軟下來,併入了越泉門旗下。
這些弟子也不過是尋常修煉者,哪經得起凝嬰期高手的怒火,再加上併入越泉門對他們有利無害,反倒能夠享受那裡的靈脈滋養,誰不樂意呢?
於是,僅僅弄了個小風波,就解決了。
第三天,王飛又去了與煉屍宗弟子約定的紫荊谷山谷外,當初它們答應第三天把合格的煉屍送過來。
來到紫荊谷山谷外,這建文二兄弟倒真是守諾言,已經在那兒等候,手中拿着一面類似百屍旗的小旗,不過這不是百屍旗,而是專門儲藏煉屍的小旗子而已。
王飛接過小旗,將神念探入,就看到裡面橫躺着一具人屍,完全沒有煉屍的屍氣繚繞,完全就是一個沉睡之人,皮膚細白,面色如常。
謝過二人後,王飛又回到越泉門,以禁古大陸的禁術,設下數十張禁符,用來作門派的守護,他還喚出一個飛天夜叉,在他體內種下禁制,讓其潛伏地底,守護越泉門,
這飛天夜叉雖說不是化神期,但也是凝嬰期巔峰的高手,再加上魔族強橫的體魄,即便化神期來此,也能撐上一會兒。
再說魔族向來居住在地底,對他也沒什麼公平不公平,反倒能夠離開青色玉石,到外面闖闖。
佈置好後手後,王飛就打算離開,正當他回到房間打點行裝時,葉子蘭正好到了門口。
“木大哥……路上小心。”
葉子蘭也不知該說什麼好,臉蛋一紅,細聲細語道。
“嗯,我會的。”王飛心中一動,低頭目光直指葉子蘭,“如果……我能夠完成任務,會回來……看你的。”
“呀——”
葉子蘭受寵若驚,猛地擡起頭,卻只見一道驚鴻沖天而起,劃破雲際,向着南方而去。
“木大哥說會回來看我的,難道說,昨天的那個香囊,他明白我的心意了?”
葉子蘭想到這兒,一張小臉泛得通紅,心兒撲通撲通直跳,一種被認可的喜悅油然而生。
……
王飛駕馭長虹飛行,此刻卻是懊悶不已,自己怎麼就多嘴了,說什麼會回來看她,萬一讓她誤會,豈不是害了人家?
可是也沒法了,說都說了,總不能再回去收回吧,那豈不是越描越黑?
悶悶地吐了口氣,王飛靈力一動,速度加快,遠遠望着南邊的重重疊疊的山川河流,心中波瀾起伏。
將近十八年了,十八年未曾回過一平村,沒見過一平村的鄉親父老,他的心很急切。
所謂近鄉情更怯,或許就是這個道理。
呼呼呼……蕭瑟的北風不斷吹動,掀起陣陣寒潮,王飛如一條虯龍,穿梭在氣流涌動的高空,向下望去,白色的霧氣繚繞,大片大片雄奇的羣山,秀美的河流迅速朝着身後退去。
他是凝嬰期的修爲,幾乎是幾個眨眼就貫穿一大片大陸,燕國地界,遙遙在望。
燕國,在這十幾年內發生了很多事情,首先,原燕國大將齊詢策反,先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大全掌控,隨後又暗中對燕王朝原來的朝廷官員進行各種招降手段。如果不從便進行打壓,威脅,乃至污衊下獄,對於出逃的直接剿殺,剩下的就是服從的官員。
這是政治界,修真界同樣如此。
仙盟宗,在當初東灘荒郊一事後,就聯合幻仙國其他三個門派對燕國五大門派發起總攻,由於雙方的實力差距,再加上是突然襲擊,燕國宗門一下子潰不成軍,好幾個門派直接覆滅或者成爲幻仙國宗門的附屬,而王飛的入道宗門丹峰宗,同樣免不了這個災難,被滅門了。
不過丹峰宗與其他宗門不同,他雖然滅了,但是其主峰丹華峰那處丹印閣在最危急關頭綻放出一道絢麗五色華彩,阻擋了入侵來犯之敵。
隨後,幻仙國修士還想闖入,都被這道光彩阻擋,到了最後,甚至連仙盟宗宗主,一個金丹後期的修士闖了進去,結果也是吃癟而回。久而久之,就沒人敢再進入。
這些都是國家大案,宗門大事,對於普通的黎民百姓,都是扯談,他們關心的只是自己今天有幾頓飯,有多少肉吃。
燕國北部的某個小縣城下城,一個面積不過方圓數百丈的村莊內。
“喔喔喔……”
一聲雞鳴,天色放曉,晉國已是飛雪飄揚,此地仍舊是剛剛入秋的景色,田地到處都是豐碩的果實,金燦燦一片,成熟的稻子壓彎草杆兒,沉甸甸的。
清晨,村民們正在自己的田地裡幹着農活。
張大柱掄起一把寒光閃閃的鐮刀,黑喲黑喲地收割着田地裡成熟的水稻,水稻收割幾下,便用一根粗粗的麻繩把它們捆綁,放在一邊,繼續幹下一塊。
今年天公作美,雨露及時,陽光也不是很毒辣,所以收成特別好,看着身邊大捆大捆的稻子,他心裡那個喜呀。扣去上貢給國家的稻子,剩下的都是自己的,看這樣子有結餘。
拿到集市上把這些稻子賣點小錢,臘月能夠過個好年了,甚至給自己剛剛出生的孫子買點新衣服之類,心底那個美兒啊。
“張大哥啊,你家媳婦兒可真好啊,給你生了個大胖娃子,那娃兒真夠喜人的吶看那斯文樣兒,一定要給他念唸書,指不定還能考個秀才呢”
張大柱管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此刻他站的地方正好與隔壁蘭姨家田地相聚不過一條小道,蘭姨也挽着袖兒,忙得不可開交,她直了直身子,捶了捶吃力的肩膀,擡頭看到對面的張大柱,不禁賀道。
張大柱本來心裡就那個美,聽到隔壁家蘭姨的誇讚,一雙眼睛眯成縫兒,急忙回道:“哎喲,蘭妹子說的啥喲,他一個娃子,還不知咋整的呢,哪像你家娃兒啊,纔不過二十歲就是秀才了”
“呵呵……張大哥這話說的,他也不過是秀才,還得努力啊。”
蘭姨一邊說着,心底卻是有點得意,他的兒子確實給他們掙了大面子呢。
明年的進城考試在即,兒子還在屋子內苦讀詩經,而她只是個婦道人家,丈夫又外出辦事了,這才親自下地幹活。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忽的,一個女子的聲音從田地外傳來。
“爹爹,外面有個男子找你呢。”
人未到聲先至,這個聲音一到,田地裡的男子猛地直起身,目光看向聲源處,一名不過雙十的女子正從一堆稻穀叢中現出身影,踩着碎步走來。
“哦,媳婦兒啊,是誰啊。知會他一聲,俺馬上來。”
張大柱急忙從田地裡一搖一擺地走出來,他放下鐮刀,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抹了把有些汗涔涔的臉頰,向着自家屋子快步走去。
張大柱家門口,一名白衣男子正在前後踱步。
遠處,一個憨厚老實,皮膚有些黝黑的中年漢子正朝他走來,當他看到那人的長相時,嘴角掛着的憨厚笑容一僵,換成了一臉疑惑。
張大柱快走的腳步也稍微一頓,慢了下來。
這個人很陌生,張大柱從未在村裡看過,看他的着裝打扮,估計是外鄉來的,再看看他的表情,神色自然,應該沒什麼惡意,問題是,對方怎麼認識自己呢?
帶着這個疑問,張大柱又向前走了兩步,與白色人影不過三丈距離。
“呃,小兄弟是外鄉來的吧?。”
張大柱是個粗漢子,對於什麼咬文嚼字的不懂,看到白衣男子陌生,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道。
“嗯”
白衣男子應了聲,這白衣男子自然是王飛喬裝打扮的。
幾天前王飛就到了燕國,之後的一個時辰又到了一平村,由於修爲高深,沒人知道他,所以在一平村搜尋一段時間後,發現原本王家所在的宅子此刻已經變成了張家祠堂,王家的祖墳卻成了張家的祖墳,這讓他心中怒火萬千,險些直接一掌拍出把這個張家滅了。
好在王飛神識強大,意志堅定,他很快冷靜下來。
雖說時間過了十幾年,即便更新換代也不會那麼勤,這個張家底細他很清楚,在一平村中與王家關係的,便是他們。
而這個張大柱,爲人憨厚老實,絕不會做出霸佔他人祖宅,祖墳的卑劣事情。
根據邵道光剿殺仙渺大陸王氏一族情況看,這裡面必有隱情。
於是王飛前後一番勘察,猛地發現張家祖宅裡的一些排位上,除了姓氏是丈,那些名卻是王家之人的。
張宏,王宏;張晶,王晶……
頓時,他明白了。
張家人怕王家人的靈位被邵道光弄碎,直接遷進了自家的祠堂,雖說這樣有些不妥,卻是唯一的保護方法。
既然張家有意保護王家族人,那麼他們多少知道些當年發生的王氏一族慘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