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今天結識了南宮兄弟,裴某很高興,今天就讓我們喝個痛快。”篝火旁,裴全突然大笑一聲,隨後取出幾瓶清葉醇,遞給自己的三名屬下以及南宮博。
見到老大這次出手如此大方,三名手下先是一愣,不過隨即,一把搶過裴全手中的清葉醇抱在懷裡。
其中一人說道:“全哥,你對兄弟們實在是太好了,上次就給我們每人一枚靈晶,今天更是把你最喜歡的清葉醇給我們喝了這麼多,全哥,你放心,以後有什麼事,只管說,我一定爲你上刀山下油鍋。”
“是啊,以後全哥就是我們的親大哥。”
“沒錯。”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紛紛表明着自己的忠心。只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裴全此番作爲的背後,卻是暗藏陰冷的殺心。
互相撞了一下酒瓶,五人一同暢飲,動作雖然一致,但五人中裴全與南宮博卻是沒有喝下半點,而其餘三個屬下卻是仰頭一飲而盡,表情十分之暢快。
將瓶中清葉醇喝完,三人的頭開始發暈,最後終是一頭栽倒在地,人事不醒。
見三人睡去,裴全那惺忪雙眼中的睡意陡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便是猶如野獸般寒冷的目光。
這時,南宮博也是站起身來,微笑的看着裴全,道:“裴兄,下手吧。遲則生變,如果以後他們不小心將那件事情說出去,那就麻煩了。”
裴全點了點頭,對於跟在自己身邊許久的三名屬於,其眼中卻是沒有絲毫憐憫、不捨之色,反而寒光大盛,殺機凜然。可見,其爲人是多麼的無情。
抽出腰中短刀,裴全只看了一眼,連想都沒想,舉刀便要揮下。
正在這時,一道勁氣破風之聲突然襲來,筆直的射向裴全手中短刀。
“噹啷~”
蘊含無比大力的破空勁氣打在裴全手中短刀之上,受到這股大力的影響,前者只感手臂一陣發麻,手中短刀再也拿捏不住,應聲落於地下。
這一突變,令裴全心下大驚,轉頭照那襲來之物望去,只見那地上的卻只是一片樹葉。
裴全雖然不算精明,但也不是傻子,能以一片樹葉就將自己的兵刃擊到離手,顯然出手之人的實力比自己要高上數倍。
驚駭間,裴全看向那勁風襲來之處,只見,不遠處突兀出現幾個人影,而當前者將來人的面孔看清之時,心下頓時涼了大半。
只見不遠處,長老元鳴、學員東方雪、許潔兒、蕭靈兒等人站在那裡,一臉憤恨看着自己,而最令裴全震驚的是,這羣人中,居然還有莫然和黃浪的身影。
“你們…”不可置信的望着莫然,裴全道:“你們不是被逐出聖地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聞言,莫然走上前來,看着裴全道:“是啊,我怎麼會在這裡?還不是爲了你?你膽子也夠大的,爲了害我,連放火燒藥園的事也能做的出來,現在你怎麼解釋?”
裴全望着走來的衆人,當看到元鳴時,立馬反駁道:“我沒有,不是我。你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莫然哈哈一笑道:“現在事情到了這一步,你還狡辯,不過你不承認不要緊,我早就知道你這種人不會那麼輕易的認罪,所以我才讓南宮博裝作敲詐你,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你居然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連跟了你那麼長時間的聖地學員也下的了手。”
“我…我沒有。不是我,是他。”到了這個份上,裴全根本無從解釋,不過,自己一直沒有親口承認,所以抱着一絲僥倖的心理,前者把罪過推向南宮博。
“我沒想殺他們,我也沒放火燒藥園,有人證嗎?誰看見了?”瘋狂的叫着,裴全死不承認。
“不承認?”莫然微微一笑,隨後取出一隻裝滿清水的瓶子,打開瓶蓋,將瓶中水分別灑在那三個昏睡中的屬下的臉下,隨後,裴全親眼看着那三個睡去的屬下悠悠轉醒。
三名屬下一醒過來,立時指裴全破口大罵道:“媽的,裴全,你個畜生,爲了隱瞞事實的真相,居然連我們都想殺。長老,藥園失火那件事就是他領着我去幹的,學生錯了,甘受懲罰。”
三名屬下一同將矛頭指向裴全,一臉憤慨的說着,其心內的怒火不自然的流露而出。顯然,對於裴全的心狠手辣,他們從未想到過。
“你們…”見自己的屬下出言指證自己,裴全立時愣在了當場,他實在不明白,爲什麼之前三個人還在熟睡當中,而這剛剛一起來,便指證自己,而且好像知道自己要害他們。
見裴全一臉茫然,莫然突然走到南宮博的身邊,重重拍了一下其肩膀說道:“南宮,謝謝了。”
南宮博會意,微微一笑,聳了聳肩。
莫然轉回頭,盯着裴全道:“南宮喂他們服下的,不是什麼迷魂散,而是禁錮丹的藥粉,禁錮丹沒聽過吧,它能將人全身各個部分禁錮住,包括內氣,人服食以後就猶如睡去一般,不過,這種丹藥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吃了它,意識還是清醒的。所以,剛剛你與南宮的對話,他們一字不漏的聽在耳中。”
聽到這裡,裴全徹底傻了眼,在這三名屬下一同指證的情況下,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再去辯解,而之前與南宮博談的條件的一幕,裴全也相信,元鳴等人定是躲在暗中全數聽了去,此時的他一臉頹廢的坐在了地上,再不言語,臉上卻是首度出現了懊悔之色。
見裴全不再解釋,默認了自己的罪行,元鳴終於走上前來,寒着一張老臉怒斥道:“沒想到,聖地居然培養出你種人,真是讓我們太失望了,如果聖地中走出去的學員,人人都像你這樣,這勇武大陸還不亂了套。跟我回去,一切聽長老會發落。”
冷哼了一聲,元鳴大步的向着聖地方向行去,而莫然等人自是押着幾近絕望的裴全等人一同迴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