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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趙淮胤把幾人召集到後院,禾雨早就把幾支葵花杆點燃插在後院的石壁縫隙裡,把院子照得如同白晝。
待趙淮胤幾人一落座,茶水就擺放到面前,直把趙淮胤樂得呵呵大笑,嘴裡直誇禾雨懂事。
秋盛、秋藤也用讚賞的目光表揚禾雨做得好。
這一來,反而讓禾雨不好意思起來,忙說道:“外公、舅舅,您教授小雨的武功,是很辛苦的,小雨倒碗茶本就是該做的。您這一誇獎,真讓小雨很不好意思。小雨只有苦練功夫,才能報答外公和舅舅的教導之恩。”
“小雨你這樣想就對了。晚飯前我和你爸爸、舅舅商量了下,決定你要煉體與煉基同步進行。從明天清晨開始,先活動一下後,就練習吐納術,吐納兩柱香的時間。然後,把今天上午教的東西練練。休息一個時辰,就要練習站樁,每次要站半柱香,共站兩次。下午要練一個時辰,主要是跳躍和步法。晚上練習手法,也是一個時辰。稍微歇歇,就睡覺。”
“子時,起來練習吐納術,也以柱香時間爲準,練完再睡覺。天明即起,開始新的一天練習。”
接着趙淮胤教禾雨的基本手法:握拳、出拳,掌、出掌,發力,線路,位置等基本要領,每講一個,趙淮胤都是親自示範,又讓禾雨作一次,然後再手把手地教,讓禾雨感受發力、出手的位置和攻擊的路線。
見禾雨大概掌握後,叫禾雨站好馬步,練習手法。一見有不對的地方,或者不太準確之處,立即糾正。
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趙淮胤讓大家都休息去。單獨留下了禾林。
待禾雨與秋盛、秋藤回房休息後,後院就只有趙淮胤和禾林時,趙淮胤問道“禾林,你覺得小雨這娃兒如何?”
“老實說,小雨聰明反應也快,而且根骨還過得去,學武到算得上是塊料。”
禾林話鋒一轉道:“我就是擔心他沒有毅力,如果堅持不下去,就會一事無成。”
“我看呀,你是對自己的兒子缺乏瞭解。我先不說小雨,先說說你吧。”
“說我!?”禾林詫異地看着老丈人問道。
“對頭!是說你。”趙淮胤
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你的身世很坎坷,先是父母亡故,後來待你如親子,不,應該是比親子還要親的堂叔、堂嬸和堂哥的不幸身死,爲了報仇你經歷了不少事情。”
趙淮胤停頓一下,喝了口茶水,似乎斟酌了下才緩緩說道:“你在二十歲時就到了四階,現在快十年了吧?”
“有十年啦!”禾林感嘆一聲。
“十年不算長,但絕對不短。如果以你二十歲就到四階的情況來看,你的資質可是很好了。應該用不了幾年就可以突破到五階的。可是,你還是在四階呀!你可知道原因嗎?”
不待禾林回答,趙淮胤以很嚴肅的口吻道:“過去不能忘記,但是不能沉浸在過去。你看看你,現在不過是一個普通高手而已,自己的兒子也不瞭解,你沉得太深了!我告誡你,一個是從過去中走出來;第二個,雖然,仇人的師門確實有一些厲害人物,你要知道我們銀龍溪溝也是不好惹的,這種擔憂也要拋棄。”
“你不會想想,難道你仇家的師門會不知道你,會不知道你在什麼地方,那是不可能的。但那麼多年過去了,爲什麼不來找你?最多兩個原因:一他們認爲不在理,就此罷手,但這個原因是自欺欺人,不太可能;那就只有第二個原因了,他們不敢來銀龍溪溝生事。難道你不知道銀龍溪溝的實力嗎?”
“因爲堂叔的武功不高,有些我確實不很清楚。同時,由於仇沒有完全得報,回來養好傷後,除了練功外,就是獨自上山打獵維持生計,和溝裡其他人來往很少。”
“這些不怪你,我來告訴你,銀龍溪溝幾百年來,在溝裡的就是劉家、禾家,我們趙家搬出溝,也是三家商議的結果,趙家搬出去,則是爲了把守着溝口。趙家村有百餘口人,其中五階的就有三個,四階的有九人。溝裡劉家有二百三十人,達到五階的也有三人,四階的有六人。而禾家有五十來口,五階的有二人,其中禾鴻英,已達後天巔峰,四階高手加你有七人。就你仇家的師門,我們三家,隨便出動一家也可把它連根拔掉。你有什麼擔憂的。”
“爸!您老這番話如菩提灌頂,讓我醒悟,雖說遲點,還來得及。你老就放心吧。”
“你能這樣,我當然就放
心了。”趙淮胤滿意地說道。
“我們現在來說小雨吧,這娃兒很聰明,根骨奇佳,雖然好玩,可也很懂事,還能猜着大人的想法,遇事不慌。還有就是他能吃苦,毅力不一般呀!”趙淮胤說着禾雨,簡直感覺十分的好。
不過,話說回來,禾雨還真不簡單。
“所以,我們要好好教導小雨,不單單是一個後天巔峰的問題,還要更高。還要教他念書。唸書的事,下步再說。今天,要說的是武功基礎要夯實,基礎不牢,地動山搖。這一年是關鍵。動作要準確,要領要掌握,天天必須練,逐步增加量。而且,我給他設定的是內外一同修,這可保證身體在強壯方面的提高,反過來促進內功的修煉,內功的修煉又促進外功的進步。”
“爲了在修煉中不出差錯,你們要經常地幫助他,還要引導、陪練。特別是你,作爲父親,更要好好想一想。”
略微思考一會,趙淮胤對禾林道:“我看我要再幫一把,明天早上按我說的,你與秋藤督促小雨,我要叫秋盛去辦點事,你先去休息,子時你把他們叫過來。去吧。”
趙淮胤揮揮手,讓禾林回房休息。
趙淮胤起身活動活動後,騰身而起,如縷青煙掠出後院,不待片刻,就到了銀龍溪溝邊上的一叢竹林旁,並指一揮,以刀劍氣劃出,咔嚓一聲輕響,一顆茶杯粗細的楠竹應聲而倒。
左手微屈凌空一抓,“唰!”地一聲,竹子就抓在手上,右手成掌刀,只見掌影翻飛,不多會功夫,寬有一寸、長約一尺大小均勻的幾十塊竹片就成了,撩起衣襟把竹片兜在懷裡,一躍而起掠回後院。
坐下後,趙淮胤運指如飛在竹片上刻劃起來。
子時,禾林、秋盛、秋藤準時把禾雨帶到後院。
趙淮胤把秋盛叫到面前,把三隻竹片交給秋盛道:“第一支竹簡,交給你趙五叔,讓他把上面的東西找齊給你。第二支竹簡請你七叔到村後的天台山的藥園採齊,交給你。第三支竹簡你到儒溪鎮的藥鋪去抓藥。明日午時趕回來。把採辦齊的東西和竹簡交回。”
然後,又對禾林、秋藤吩咐明天督促禾雨練功,明日午時前不許打擾自己的話後。趙淮胤又開始教禾雨進行吐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