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往年精彩萬分的成人禮,終於落下了帷幕,最近幾年一直被劉家壓得死死的聶家堡,終於揚眉吐氣了一番。整個聶家堡上上下下都是一片喜氣洋洋,比昨日過年還高興。
聶風所到之處,也均是敬仰、羨慕的眼神,一天之間,他在聶家堡中的位置,已經發生了驚天大逆轉!
夜幕降臨,聶家堡慶祝成人禮順利舉行,家族新增新活力的家宴開始了,與昨晚的除夕宴有所不同,此次的座位排序不是以家庭爲單位,而是按在家族中的實力地位,婦女孩子坐一起,成年的六重以上弟子坐一起......
最讓聶風心惶惶不安地是,聶長動將他這個小輩,拉到族長那一桌入席,同桌的可是族長和族中輩分極高的長老啊,聶風如今在聶家堡中的地位不言而喻。
心不在焉地吃完了這頓晚宴,聶風便被聶長動帶到了族長聶風先的居住地。
裡面,一字排開坐着平時極少露面,輩分極高的長老們。
聶風懸着心一一行禮,問好!
“風兒,你是自聶家堡成立以來,修煉資質最好的年輕子弟,有些事情,我想可以提前告訴你了。”聶鳳先一輛凝重地說到。
“事實上,我們的根不在這,青陽鎮,並不是我們的家鄉。”
聶風心裡一陣驚訝,沒想到聶家堡背後還隱藏着一段秘史。
“我們的家族十分地龐大,分有許多嫡系旁系支系,實力也十分強橫,可以說,不亞於京城裡的學院!”
“不亞於京城的學院?那是何其強大的存在啊!每年學院的招收標準,皆是武者以上,整個青陽鎮,每年能入得學院進修的人,都寥寥無幾。”聶風說道。
“是啊,祖地那裡人才輩出,均是強者,你可知爲何?”聶鳳先的臉上露出幾分難掩的苦澀,幾位長老也齊聲嘆氣起來。
聶風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
“祖地裡均是強者,皆因祖地有一個十分殘酷的規定,無論哪一個小旁系小支系,太久沒有傑出的人才出現的話,便會被驅逐出祖地,不得返回,除非此旁支系再次出現了難得的天才,纔有可能重返祖地。”
聶風不由張大了嘴:“難道,我們......”
聶鳳先羞愧地點了點頭,“聶家堡,便是被驅逐出祖地的聶家旁系!”
“我們這一旁系,原本在祖地有過十分輝煌的時刻。你爺爺、你爹、和你這一脈,從古至今,一出生便是五行之體,天生擁有五形靈根。而在祖地,有一項秘法,可以把五形靈根轉化爲單行靈根,轉化成功後便是修煉武道的天縱奇才,歷史上每一位轉化成功後的先人,均是祖地內舉足輕重的人物。然而,轉化靈根還有一個前提,就是必須達到武師境界,而五行之體,一旦到了五重,便是寸步難行,越往後的每一層壁壘,都越難突破。”
“數百年前,還一直有先人順利達到過武師,但近幾百年來,卻詭異地無人達到武師境界,祖地漸漸
地放棄了對五行之體子弟的培養,於是我們這支旁支便迅速沒落,在祖地中的地位越來越不如從前,由於沒再出過什麼傑出的人才,我們這一旁支便被驅逐出祖地。”
“被驅逐出祖地後,我們的先人,顛沛流離之下來到這個偏遠的青陽鎮,便建立起了聶家堡,逐漸發展壯大。而先人們一直所盼望的,就是能有機會帶着聶家堡族人重返祖地,重拾當日輝煌,這也是一直以來的祖訓!”
聶風心裡暗暗稱奇,祖地的規定實在太苛刻了,竟能將修煉不達標的族人驅逐出去,這樣雖提高了祖地的競爭力和實力,但也顯得太不近人情。
“所以,聶風,你是我們這一輩的希望,原本我以爲,在我有生之年,是不能實現祖訓的這個願望了,而你的連連晉級卻讓我們重拾希望。只要你能達到武師境界,便可利用祖地的秘法,將五行靈根轉化爲單靈根,必能成爲祖地少有的天縱奇才!”
說到這,聶鳳先和幾位長老均是神情激動,每一代族長和長老的最終目的和任務,都是迴歸祖地,對於那一天,他們盼了太久了!
“聶風,你是天生的五行之體,武徒五重之後的修行都極爲困難,尤其是晉升爲武者後,要想盡快達到武師境界,必須依靠祖地龐大的靈藥支持。所以我想,即日起便帶你回祖地,說服祖地讓你迴歸,待你大成之日,也便是聶家堡迴歸祖地之日!”
聶風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他今天所接收到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一時之間難以消化,他也唯有一切聽從族長的安排。
次日,族長便果真帶他動身前往祖地,聶家堡所在的青陽城,是大燕帝國的一個北邊邊陲小城,而聶家祖地所處之地,則是在大燕帝國東部的封東城。
從青陽城到封東城,路程遙遠,快馬加鞭也得一個多月,幸虧兩城之間有一條直通的商捷快道,雖然路況比較險惡,但足足省了一半的路程。
一路上,聶風和聶鳳先幾乎沒有停歇,馬不停蹄地趕路,聶鳳先一路上也沒有多說什麼,但聶風能感覺到聶鳳先那不斷波動的心情,時而激動期待,時而不安擔憂。
對於聶鳳先所說的祖地,聶風並沒有太大的感覺,祖地給他的感覺就是十分沒有人情味,異常冷酷。或許是他還年少,現在的他並不能理解聶鳳先爲何爲如此執着要回歸祖地,如此日夜星辰,不顧疲憊地趕路,只爲早點到達那已將他們拋棄的祖地。
也幸虧聶鳳先有着五階武者的實力,聶風也因修煉體修功法,身體比較結實,否則如此高強度的趕路,只怕沒幾人受得了。
風塵僕僕地趕了半個多月的路,由於後半路都是抄那些偏僻崎嶇的快捷小道,當到達封東城時,兩人已是滿身灰塵,疲憊不堪了。
封東城的繁華與喧鬧,使得這兩個外來者顯得格格不入。
青陽城那樣的邊陲小鎮,跟封東城這樣的大城鎮比起來,完全沒有可比性可言,聶風自進城起,便被這豪華的大都市所
吸引,嘴裡不停地發出驚歎。
而聶鳳先卻完全沒有這等心情,猶如近鄉情怯的遊子,心情有些沉重不安起來。看着聶鳳先的心不在焉,聶風只能打消了先找個客棧好好休息一天的念頭,直接帶着聶鳳先去一家客棧,簡單地梳洗一番,換一身乾淨衣服,隨後便直往聶家祖地趕去。
“聶家祖地位於封東城的南郊。”聶鳳先喃喃唸叨着,“我總共來過不下五次,但每一次,都是遠遠地看一眼就走,從未進去過。”
聶風有些不以爲意,但當他真正看到聶家祖地時,他也被震住了,聶家的領地十分寬闊,從南郊附近的地域開始,直接連到山腳邊,將那座高聳入雲的青峰也納入其中。
遠遠地便看到路邊豎着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雕二字:聶氏祖地。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讓人感覺氣勢恢宏,看着那熟悉的‘聶’字,聶風內心也涌起一股淡淡的歸屬感。
聶風同聶鳳先一起走向聶氏祖地的大門,門外有幾個身形魁梧的黑衣漢子守着,
見他們走來便伸手攔住。
“你好,我是聶氏祖地的旁支聶鳳先,這位是我的祖孫聶風,我們想求見聶府族長。”
大漢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沒有聶府令牌,不得入內!”
“我們是聶府的旁系,找族長有急事,請你通融一下,幫我們稟報一聲也行。”
“去!去!去!沒有令牌趕緊離開,姓聶的多了去了!”黑衣大漢不耐煩地將面前的聶鳳先攆開。
“你!”聶風大爲惱火,剛要發作,卻被聶鳳先攔住了。
“風兒,不要衝動,要見族長,恐怕沒那麼簡單。”
聶鳳先沉吟了一會,從懷裡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金幣,往剛纔那位大漢走去,將手中的金幣塞到大漢手裡:“這位大哥,請問聶府管事的是哪幾位?能否讓我們見見管事的?”
黑衣大漢掂了掂手中的分量,面色稍微緩和了些:“管事的也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沒有聶府令牌一律不許入內,想見聶府的人門外候着吧,他們出來了你自然見得着。”
“哼!真是狗眼看人低!”聶風憋了一肚子火,“族長爺爺,我們回去吧。”
聶鳳先搖了搖頭,“我們在這等等吧,見到了聶氏祖地的人我們就能進去了!”
聶風無奈,只能攙着聶鳳先在門外等着,從早上一直等到了下午,卻只有一些聶府的僕從出入,但即便是他們,身上也有着聶府的令牌。
直到傍晚,才見到三五個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從城內出來正要進聶府,爲首的那位三十多歲,濃眉大眼,膚色黝黑。
守門的大漢急忙行禮:“方覃管事!”
聶鳳先見狀,和聶風一起上前:“請問這位是聶氏祖地的管事嗎?”
聶方覃擡眼打量着聶風二人,身着普通布衫,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外鄉之人,不由皺起眉頭,“他們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