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風這次因禍得福,以一個不可思議的修煉速度成功的突破到了搬山境中期,連他都大感驚異,如果按照正常時間推斷的話自己應該還需要兩個月的左右纔有機會突破,而且這兩個月內必須經過一兩次生死之戰才行,可是沒有想到這才和張雲中交過一次手就已經突破了,按道理這歷練應該不夠。
不過眼下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他的的確確是已經突破了搬山境初期,成爲了一位搬山境中期的武道高手,而且隨着突破他的力量一下子變成了二十山之力。
同樣是尋常搬山境武者的兩倍。
雖然看上去變化沒有多大,但是白風知道這二十山之力不是一直固定的,之後只要他繼續修煉力量還會增加,一直會從二十山之力變成一百山之力,眼下只是剛剛突破而已,能有這樣的力量已經很不錯了。
傷勢的恢復夾帶着修爲的突破讓他的心情一下子好轉了不少。
“可惜我的那具傀儡死在了神武門的門主手中,顯化境級別的傀儡可不好找。”白風旋即又有些患得患失起來。
他寧願損失那些丹藥也不願意損失這樣一具傀儡,要知道這顯化境級別的傀儡實力可不下於搬山境後期的武者,而且最重要的是傀儡能忠心耿耿的聽從你的命令,這價值可就大了,本來按照他的想法這次突破之後將傀儡放到白家,爲白家增加實力,因爲自己已經不需要了,哪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若是這傀儡不死那麼白風和春娘兩個人就會被那個神武門的門主給擒住,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可就難說了,爲了不將自己的性命交給別人手中也只有果斷的來個棄車保帥了。
所以白風心中雖然覺得可惜,但是並不後悔。
有間客棧十分安靜,無人打擾,出於對這裡的瞭解他也能放下心來修煉,不知不覺之中一日便這樣過去了。
這一日之內神武門卻是頗有一種風起雲涌的感覺,生死臺附近的幾十位武者被殺,張雲中落敗被斬,以及神武門的門主武天烈親自出手也沒有將白風擒下,再加上身爲長老的公孫良公然破壞了生死臺的規矩,這一系列的事情加起來讓不少的武者開始對神武門這個勢力產生的懷疑。
或許留在神武門,接受神武門的庇護並不是一件好事!
那日在場的武者也不是沒有長眼睛,他們看的出來神武門爲了殺了白風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偌大的一個門派連一位搬山境初期的武者都容不下,這樣的門派只怕不值得待。
可是因爲門主武天烈夾帶着那位顯化境傀儡的頭顱回來的緣故,神武門內的弟子卻又是不敢表示出來。
他們心中在想,雖然神武門毫無公義可言,但怎麼說也是一個大勢力,連顯化境的高手也被殺了,那呆在這裡修煉怎麼也比其他地方要強吧?
就這樣神武門的門主武天烈用自己的實力將門派之中種種不滿的聲音鎮壓了下去,讓泛起波瀾的神武門重新很快就回復了平靜,而在第二天的時候神武門也沒有發佈通緝令追殺,擒拿白風,一切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神武殿內沒有任何的命令傳出來。
尋常的弟子不知道原因,但是身爲長老的公孫良卻清楚,這是門主武天烈在止步,不想把事情繼續鬧大,如今隨着那顯化境傀儡的腦袋被帶來神武門也取回了威信,可若是再緝拿白風那可就有點不死不休的意思了,而且這事情歸根到底還是神武門引起的。
於情於理都站不住腳。
所以爲了避免引出白風身後的實力神武門的門主武天烈決定將此事悄無聲息的平息下來。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白背後哪有什麼實力,他的家族白家纔剛剛起步,除了他之外連一位搬山境的高手都沒有,只有兩位搬山境初期的供奉,但是這點力量哪能抵擋神武門的鋒芒。
其實武天烈忌憚的不是白風所在的什麼白家,而是當日出現在三川郡的一個人,蓉妃。
一個只露過一面的女人卻將神武門接二連三的震懾住了,讓這個門派始終不敢撕破臉對白風下狠手。
此刻,三川郡西城,有間客棧內。
已經到了午時了,春娘關切的看了看坐在臥榻上閉目着的男人,和昨天相比自己男人的傷勢明顯有了很大的好轉,氣息也越發的強大了,那原本斷掉的一條手臂這時候應該也都好的七七八八了,估計現在還不能與人拳腳相搏,但是正常行動卻是無礙。
她不好奇男人傷勢爲什麼會好的這麼快,她只是希望這個冤家少爺別因爲昨日的事情記恨自己。
“這事情歸根到底還是因爲我引起的,若不是我耐不住寂寞跑到三川郡來尋這冤家,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難怪一些上了年紀的老婦時常說女人就應該本分,不然日子難長久,如今想來這話卻是不假,我只要聽這冤家的話好好的呆在金吾城哪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春娘心中滿是悔恨,自己不但害的少爺離開了神武門,還險些死在了與人比試上面,好不容易離開了門派又被一個實力更加強大的敵人追殺。
這一系列的事情發生下來可以說是險象環生,一不踏錯便有可能是萬劫不復。
每每想到自己這輩子第一個死心塌地愛上的男人因爲自己才落到這一步,心中便宛如刀絞般心痛,若非男人沒有怪罪自己,肯原諒,她死的心都有了。
“到底是以前在白家的時候活的太滋潤了,得意忘形失了本分,今後我絕地不會了,若有下次我便死了算了,有何面目再去伺候男人。”春娘心中發下了毒誓,不過這樣也不能磨滅心中的愧疚和悔恨。
在這時候,一直候在屋內的春娘聽見門外的走廊之上響起了一連串凌亂的腳步聲。
“嗯!”春娘支起細腰,豐腴的臀兒微微擺動警惕的走到門旁側耳傾聽起來。
這個腳步沉重而又凌亂,應該是個大漢,這個大漢一路走來每到一個房間似乎停頓了一下,並且狠狠的拍了幾下房門,發出了巨大的敲門聲,但是前面三個房門之內卻傳出了一股強悍的氣勢,似有警告之意,這個大漢重重的喘息了幾下便放棄了,當他來到第四個房間的時候依然狠狠敲了幾下門,可是房門緊閉卻似乎無人理會他一般。
春孃的判斷沒有錯,有間客棧今日又來了一個人,是一個受傷不輕的大漢。
這個大漢渾身煞氣騰騰,鮮血直流,身體上有好幾道被利器所傷的口子,不過有經驗的人知道那不是被利器所傷,而是被罡勁所傷。
“咳!咳!”這男子每走幾步都劇烈的咳嗽幾聲,鮮血流出,顯得無比的虛弱。
“砰!砰!砰!”
男子來到白風所在的房間門口那毛茸茸的大手重重的拍在了門前。
“啊~!側耳傾聽的春娘嚇的急忙倒退了幾步,。
男子咧嘴一笑:“聲音不錯,看來屋子裡的是個美嬌娘,小娘子快給本大爺開門,讓本大爺進去歇歇腳,聽到沒有?你若不開門,我只怕活不過今晚,既然左右不過一死現在就衝進屋子裡把你給宰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春娘雖然平日裡精明的很,可是這時候一顆芳心都在男人身上,十分的精明能有一分就不錯了,如今遇到這事情臉上頓時露出慌張之色,這若是此人闖了進來那不但自己危險了,就連少爺只怕也難逃一劫。
不過她記得男人之前說過不論是誰敲門都不準開。
“你去別的屋吧,我不會開門的。”春娘咬着牙毫不留情的拒絕道。
“不開門?那你是想找死了?”男子滿臉猙獰,殺意就算是隔着木門也能滲透進屋子裡。
門後的春娘這時候就感覺自己被一頭可怕的野獸給盯上了一般,那窗紙外的模糊人影給人一種前所未見的危機感,這種感覺就如同昨日被那個神武門的門主給追殺過來的時候一樣,無力,無助,還有恐懼。
很顯然,門後的這個男子在以勢壓人,殺意和氣勢散發出來不是身爲神力境初期的春娘可以抵擋的。
但是這個男子的武道修爲並不高,只有搬山境初期,雖然如此可震懾春娘是綽綽有餘的。
春娘平日裡養尊處優,在未進白家之前是宜春樓的掌櫃,勾心鬥角和伺候男人的本事是一等一,但是說到打打殺殺哪是她一個婦道人家所擅長的,被這一嚇她渾身都有些戰慄起來。
“你死了這條心吧,打死我也不會開門的。”她雖然害怕,可是卻沒有因此而失去理智。
“好,很好,既然你不開門那我現在就衝進去將你給拿下,到時候你這小娘皮落在本大爺的手中,本大爺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現在開門的話還來急,本大爺保你無憂,絕對不會碰你一根手指頭。”男子殺氣騰騰的說道,一雙染血的大手已經摁在了門上正在用力的推動。
不算堅實的房門很快就嘎吱作響,門上的橫樑此刻就像是棉花一樣彎曲起來,似乎隨時都要斷掉。
“這人莫不是真要闖進來吧。”春娘心臟猛地一縮,臉上帶着恐懼之色。
此人一闖進來絕對會暴怒之下大開殺戒,到時候自己是萬萬抵擋不了此人的,而少爺似乎還在養傷,也不一定能戰勝此人。
“怎麼辦,到底怎麼辦纔好?少爺吩咐過這門絕對不能開,可是這木門如何能抵擋一位如此實力強大的武者,他要硬闖進來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就在她萬般焦急無助的時候,一個高大,提拔的身影出現在了身後,同時一個略顯冷意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若真有膽量的話就破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