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風是個很重情重義的人,也真是因爲如此一旦身邊的人死了不管是誰這心情都會不好,若是換做是別的大戶人家的公子少爺,死了一位婢女只怕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更不用說親自前來拜祭了,只是傷感歸傷感,但是他見識過太多生離死別的事情臉上並沒有展現出來。
拜祭了一番之後,白風嘆了口氣說道:“春娘,以後記得提醒我每年來此地拜祭小梅一番。”
“奴婢記下了。”春娘點了點頭。
白風說道:“走吧,隨我到前院的涼亭裡坐坐。”心情不好的他需要找一處僻靜點的地方靜一靜,緩解一下心中的傷感。
前院的一處清澈的水塘之上,畫廊延展,涼亭立於水面之上,這裡是這院子裡風景最好的地方,以前白風在院子裡磨練武技的時候若是累了時常來此地歇歇腳。
坐在涼亭的長椅之上,白風目光望着那平靜的水面,適才涌上心頭的傷感漸漸的平復了下來。
“若是小梅知道少爺這般惦記着她想來就算是死也是瞑目了。”春娘捋了捋被微風吹亂的秀髮,柔聲安慰道,她看的出來這冤家的有些難受,可不知怎得,這冤家難受自己這心裡也不是滋味,好像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了一樣又疼有悶。
片刻之後白風收回了目光,回頭看了他一眼,卻見這春娘只穿着一件單薄的衣裙,微風吹來那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凹凸有致的妖嬈身段盡顯無疑,尤其是那衣襟隨意的敞開,那白皙而又極具規模的軟峰幾乎要躍了出來,甚爲誘人。
“過來吧。”白風見其那樣子,不由有些好笑:“我心情雖然不佳但你不用這般可以的勾引我。”
春娘被男人道破心思,也不尷尬,只是媚然一笑,然後提起衣裙跌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主動的依偎在其懷中:“奴婢不過是想讓少爺高興一些罷了,再說了奴婢已經是少爺的女人了哪能算得上是勾引,過兩天少爺就要納巧巧和彩兒兩位妹子了,到時候奴婢只怕就算是想伺候少爺也沒有機會。”
“誰說的,你以爲她們兩個人的身子骨經得起我幾番折騰?”白風被這春孃的話題岔開之後,不由笑了笑,他大手隨意的探進了這美婦的衣襟之內,細細的把玩着那軟物:“老實告訴我,適才爲了要拒了我,你這女人伺候我的時間可不少,那可是頭一回。”
春娘有些委屈的說道:“奴婢也不想啊,可那對身子真不好,會影響生育的,少爺你可說過,奴婢若是能替少爺懷上,少爺就許我生下來,雖然奴婢是個有孩子的寡婦,身份低賤,但是若是有機會奴婢是不會放過的,其他的事情少爺怎麼吩咐奴婢都成,唯獨這事情少希望少爺能給奴婢一個機會。”
說着臉上又露出了渴望和哀求之色,這似乎這成了她這輩子唯一的追求。
“就這小事?”白風啞然失笑:“若是不小心懷上的話自然是要生下來,我白風總不至於連這點權利也要剝奪你的吧。”
“咯咯!就知道你這冤家度量大,容得奴婢這點心思。”春娘嬌聲笑道。
白風忽的附耳道:“春娘,適才你說要替我唱支小曲,我看不如就在這裡吧。”
春娘身子微微一顫,風情萬種的瞥了男人一眼,嬌聲應道:“既然是少爺吩咐奴婢依你便是。”
她沒有拒絕,而是左右瞅了瞅,然後嫵媚一笑,主動的跪坐在了男人面前,螓首緩緩的伏下,開始施展自己所會的種種手段,讓自己這心愛的男人感到滿意。
“呼~!”白風鬆了口氣,身心放鬆,輕輕的撫摸着春孃的腦袋,享受着美婦的溫柔侍奉。
果然,論這伺候男人的手段沒有一個人比得上這春娘。
不過就在他享受的時候,一聲聲虎吼由遠而近從武院的方向傳來了。
“是紫雲虎的聲音。”白風聽到這虎吼一下子便分辨了出來,在武院內他養着一頭幼虎,平時都是由憐彩兒照看餵食,不過這畜生很是頑皮,喜歡到處跑,他也時常看不見那頭畜生。
半年過去了紫雲虎已經成長到了牛犢大小,而武道修爲卻已經達到了神力境後期,沒錯,短短半年時間,從無到有這頭幼虎居然達到了神力境後期。
雖說妖獸在有充足資源的情況之下修煉速度驚人,但是這種進步速度已經超過了白家的所有人,就連白風也是自愧不如。
“難怪紫雲虎是我上輩子接觸的坐騎之中最有潛力的幾種,這才半年時間就有如此的進步,這日後突破到搬山境絕對是時間上的問題。”白風心中暗道。
“吼~!”
一聲咆哮,紫雲虎迅速的飛躍過一座座院牆很快便進入了別院之內,那牛犢大小的身軀上一條條姿色的紋路清晰可見,額頭上那一根金黃色的獨角在陽光下閃耀着鋒利的寒光,這頭幼虎經過半年時間的成長已經開始展現出自己的強大。
不過此刻在紫雲虎的背上卻做着一個五歲左右的孩童,不用說,這孩子是春娘這寡婦兒子,小名寶兒,不過白風爲其取名爲秦廣,因爲春孃的原名就是秦含玉,這話孩子是隨母姓。
秦廣年紀雖然小,但是因爲從小就拿丹藥化水給他服用的緣故,身體長的極爲結實,個頭都快比得上十歲左右的孩子了。
“哈哈,高些,再跳高一些。”秦廣坐在紫雲虎上天真的大笑着,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從虎背上摔下來,要知道紫雲虎一躍就是三丈多高,普通人若是掉下來的話不死也得摔斷骨頭。
“春娘你這孩子膽子倒是挺大的。”白風摸着她的腦袋說道。
“少,少爺,您說什麼?”春娘滿臉緋紅的擡起頭來,那香舌暗吐還在盡心盡力的伺候着男人。
秦廣此刻不遠處高呼道:“娘,孩兒回來了。”
“什麼,寶兒回來了。”春娘頓時大羞,急忙從男人的面前站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果然見到自己的那兒子騎着老虎跑了過來。
雖然她在白風面前很少故作矜持,可是到底還是一個孩子的母親,豈能被孩子看見自己如此放浪的一面。
“少爺,對不住了,奴婢晚上再伺候您。”春娘飛快的整理了一下衣物,非常歉意的看着男人,心中滿是愧疚,自己三番五次的撩起男人的火氣,可是卻都不能讓男人盡興,這弄不好可是會讓男人發怒的。
白風笑了笑:“慌什麼,秦廣若是懂事自然知道你我的關係,若是不懂事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坐旁邊吧,看你這軟弱無力的樣子,也知道站不住。”
“嗯,少爺說的是。”春娘定了定神,但是臉上的羞意卻還是揮之不去,她靠着男人身邊坐下儘量讓自己保持平常姿態。
紫雲虎衝進院子之後踏着水面便跑到了涼亭附近,一顆虎首探了過來,親暱的蹭着白風。
“你這畜生過的倒停快活的。”白風摸了摸它的腦袋。
秦廣靈活的從紫雲虎上跳了下來,歡快道:“娘,我回來了。”
春娘瞪了一眼:“平時娘是怎麼教你的,見到少爺也不問聲好,一點禮貌都沒有,跪下,給少爺賠罪。”
秦廣縮了縮脖子,有些敬畏的看着白風想要跪下來。
白風伸手抓住了他的膝蓋,制止了他跪下:“別動。”
說話的同時,他那手掌運氣勁氣或成掌,或化爪,在秦廣的關節骨頭上抓捏幾次。
“娘,好痛。”秦廣痛呼一聲。
春娘心中一急,想要安慰自己這寶貝兒子一番,可是她卻忍住了,冷着臉不爲所動,她纔不相信自己這冤家少爺會對一個孩子出手,只怕此番手段有些門道在裡面。
“不錯,虎背蜂腰,好一副身子骨,筋骨也非常健碩,充溢的氣血比得上一位通脈境初期的武者,是塊良才。”白風一番查探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痛就對了,痛就說明你能感受到我的勁氣,這資質比起尋常人好太多了,看來你娘這些年花在你身上的心思沒有白費。”
春娘不是愚笨的女人,哪還不知道自己這冤家正在檢驗寶兒,而且看樣子寶兒似乎沒有讓他失望,當即她的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
“這孩子平日裡孝順,聽話。可就是頑皮了一些,少爺莫要怪罪。”春娘又一旁柔聲說着好話。
白風揮了揮手手:“沒事,我小時候比他還能玩,鬥雞鬥犬,賭博逛青樓,可樣樣沒落下,你這兒子可比我強,這麼小就能和紫雲虎玩在一起,虎乃百獸之王,與虎爲伴天長地久之下必定能學到一身虎膽虎威,對日後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春娘一想腦海之中卻是浮現出了一個年輕的小公子帶着一個小跟班時常往宜春樓裡跑,那時候的自己還不是掌櫃的,還是宜春樓裡的頭牌呢,而聽到男人這般誇獎寶兒,當即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
白風拍了拍秦廣的肩膀:“秦廣,你的名字是我取的,我之所以給你取名一個“廣”字,是想讓你擁有比天空更加寬廣的胸懷,男人若要成大事要的不是手段和謀略,首先便要有胸懷,若無胸懷便不算男人,只能算是一個小肚雞腸的小人,可是男人胸懷要寬廣之外,這還需要一雙能站得住的腿來支撐,所以骨氣很重要,以後不論是見到誰都不準下跪。”
“大少爺我知道了,可如果娘要我跪呢?”秦廣有些怯怯的說道。
白風頗爲嚴厲道:“也不許,孝順是放在心裡的,不是跪幾次就能展現出來的,以後我若是看見你給別人下跪,包括你的母親在內,我便打斷你的腳。”
“可是娘會揪我耳朵。”秦廣偷偷的看了一眼春娘,顯然在他的心中春娘就是一個嚴母。
“她若揪你你便讓她揪,她若打你就讓她打,春娘是你的母親難道你還覺得她會把你打死不成?我的話你記住了麼。”白風說道。
秦廣點了點頭:“大少爺,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