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邊上,撕扯中,望着這個美麗女子,絕望中帶着哀傷的眼神,還有她在尖叫,她在恐懼的顫抖。看到這一切,鄭克爽面色更爲猙獰,瞳孔之中閃爍了一股炙熱之芒,帶着心中變態的快感撲了上去,不顧阿珂的拒絕,粗暴的對待,想要扯開她這裡的衣物。
原來,馮錫範走近懸崖時,以他高深武功,先天境界,趁着鄭克爽與之對話,阿珂走神的一剎那,馮錫範閃電般出手,點住了阿珂,鄭克爽大喜過望,馬上命人將她抓過來,當場趕走馮錫範等人,在這懸崖邊上,便迫不及待的,對阿珂行爲無禮起來,動手動腳!
反正已經翻臉,再怎麼努力追求,這個女人也也不會順從自己,既然如此,我就只有用強了,哼,我鄭克爽是什麼身份?豈是你這種賤人可以拒絕的?鄭克爽想到這裡,只覺得心頭怒火必須宣泄。
“啊!鄭克爽,你個畜生,放開我!”阿珂顫抖,驚哭而起。
“啪!啪!賤人,隨你怎麼說好了,我馬上就會讓你嚐到我的手段,我要好好調教,讓你變成我的女奴,哈哈哈。”鄭克爽反手就是兩個巴掌,面色更爲猙獰,帶着一股大興奮,撲下去。
就在這時,陡然間,在這懸崖邊上,高空處無盡祥雲彙集,色彩沖天,仙樂飄搖,風雲倒卷時,一個衣袂飄飄,中年模樣渾身上下卻透着滄桑氣息的女子,降臨此處,她剛一降臨鹿鼎界,先是扭頭看向河南嵩山少林寺方向一眼,美眸閃過一股大驚駭,她看到的赫然是少林派藏經閣外,倚着柱子閉目養神的老僧?女修面色鄭重,向着老僧方向深施一禮,這才神識一動,發現了下面的情況!
“嗯!就是此女嗎,也罷,既然那位前輩有命,從此以後,你就是我親傳弟子,是仙古道宗,第七山 聖女!”這女修望着下方被鄭克爽折磨下,阿珂的悽慘模樣,她的目中竟是沒有絲毫波瀾?那是一種淡漠的目光,是經歷太多滄桑後,歲月裡早已磨礪出一顆近乎冰封的心,世間不平事,她見過的太多了,尤其修者世界,比之眼下鄭克爽行爲,還天怒人怨,比之阿珂還悽慘的,多了去了。
不過她此行畢竟是爲了阿珂而來的,當下,冷哼一聲,掐訣一揮,頓時一道雷霆轟轟而下,噼啪一聲打在鄭克爽的身上,鄭克爽慘叫而起,直接被打飛老遠,渾身翻滾抽搐着,差點沒掉下懸崖。
“二公子,你怎麼了?怎麼回事兒?”遠方馮錫範等人聽到了鄭克爽慘叫,不由大驚失色,顧不得其他,急忙轟隆隆圍了過來。
“啊!二公子,你這是,被雷劈了!可,也沒下雨啊!”一個侍衛望着渾身漆黑,抽搐之中的鄭克爽,驚叫道。被雷給劈了嗎?
這?難道真是人在做,天在看?二公子多行不義,天打雷劈!
“哈哈,鄭克爽,你也有今天!”阿珂立刻站起來,怒道。
本來絕望的關頭,突然間一道雷霆劈下,鄭克爽就滾到遠處了,阿珂頓時大喜,猶如絕處逢生,此刻起身慌忙整理衣衫之中,罵道。
“賤人,你敢罵我?我要讓你生不如死!”鄭克爽被雷劈了一下,居然還沒死,抽搐中,聽了阿珂的話,不由猙獰着大吼大叫道。
“二公子,到底怎麼回事?”這時候,馮錫範等人走過來。
鄭克爽被扶了起來,狼狽不堪,渾身焦黑,他也很無語,哪裡知道怎麼回事兒?那天空中的女仙,以及她周身繚繞的祥雲,豈是他們這些凡人,可以看到的?鄭克爽只能歸結於,剛開是個巧合!
望着那邊,柔弱的可憐的阿珂,他頓時一揮手,再度圍了過去,獰笑道:“阿珂,剛纔只是巧合,你別以爲能讓我放過你,什麼報應,我鄭克爽纔不信,如果真有報應,這老天爺真的有眼,你讓它再劈我一下試試啊?哈哈,哈哈,強權就是真理,你不服也不行!”
雖然被劈了一下,但鄭克爽依舊囂張,他二公子,有啥可怕?
“你、鄭克爽,你們,別過來!”阿珂顫抖,頓時驚慌失措。
望着阿珂這個樣子,鄭克爽心中,一股猙獰之意,直接爆發正要仰天發出三聲狂笑,陡然間,轟隆一聲,天空一道霹靂斬下,正中他的頭頂,馮錫範等人瞠目之時,鄭克爽慘叫而起,滿地打滾。
“啊!二公子,你怎麼樣?又被雷劈了?”有護衛驚叫道。
“這怎麼回事?哪來的雷。”馮錫範嘴角一抽,驚疑不定!
“啊,又遭雷劈了?呃,鄭克爽,老天果然有眼,哼!”那邊廂本來驚慌的阿珂,望着這一幕,微微一愣,接着便震驚的說道。
“賤人,你敢嘲笑我,看我怎麼收拾你?”鄭克爽猙獰,爬起來向阿珂撲去,這時候,陡然噼啪一下,閃電犀利,直轟頭頂。
“啊,啊,怎麼回事?不,不要!”慘叫中,鄭克爽終於駭然,再不敢靠近阿珂半步,他疼的面孔扭曲,抽搐着目中一陣驚恐。
“哈哈哈哈,鄭克爽,我早就說過,你會有報應的!”阿珂興奮起來,這一刻她甚至忘了之前父母身世,以及師傅那裡帶給自己的打擊,說到底,她也只不過是一個年輕的,柔弱的女孩子而已。
如今看到欺負自己的壞人,遭到報應,頓時欣喜的叫了起來!
“嘶!二公子遭報應了,原來,老天爺真的有眼嗎?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那,我們以前~~~~~~?”衆多護衛根本不敢靠近鄭克爽,因爲不斷有雷霆霹靂而下,他們驚恐。
“這,真是邪門了?”馮錫範手握劍柄,凝重到了極致般。
“別,別劈我了,別再劈我了,我不敢了,不!”鄭克爽慘呼悽嚎之中,已經沒有力氣起身,渾身上下,到處都是焦黑,甚至有的地方都被雷電之力,烤熟了一般,一股微弱的肉香,飄飛中。
“呃,有的地方快要熟了,還沒死!”馮錫範等人面色僵硬。
阿珂一陣兒噁心,聞着香氣,不由得乾嘔幾聲。他們卻不知,鄭克爽本身的生命力,是沒有這麼強大的,只是上面那爲女仙,惱恨鄭克爽欺負即將成爲自己徒弟的阿珂,更爲了討好那位前輩,故意在雷霆中,輸入微弱的生機之力,使其始終清醒,卻不會死亡!
約莫小半個時辰後,當雷霆不再劈下,鄭克爽竟是帶着一絲暢快的笑容,幸福的暈了過去,這一瞬,彷彿能暈過去,就是大幸!
“快去看看怎麼樣了?”馮錫範沉聲下令,馬上開口說道。
“是!”衆護衛前去查看,手忙腳亂的忙乎一番,由於鄭克爽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幾乎已經被劈爛了,有的地方已經五六分熟了,他們根本不敢動作太大,最後造了個簡易支架,輕輕將鄭克爽放在上面,擡着,灰溜溜走了,走過阿珂身邊,所有人一個激靈,根本不敢升起任何歹念,就連武藝高強的馮錫範,也都如此。
“上天真有報應嗎?可是,老天爺,你說我該怎麼辦?”望着馮錫範等人灰溜溜離開,阿珂鬆了口氣,雙手抱膝,蹲坐在崖旁。
她目中帶着一股茫然之意,望着天空,臉上露出哀傷神情!
“嗯,那是 ?”突然間阿珂美眸一眨,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甚至用手擦了擦眼睛,再次望去,這才確信自己,所看到的。
“你是 神仙?剛纔是你救了我?”阿珂震驚道。只見高空之上,五彩祥雲之上,踏着一個美麗如仙的女子,她站在那裡,一股無形的威勢,讓風雲倒卷,霸氣無雙,好似一個念頭,足以毀滅鹿鼎界! 阿珂不傻,自然明白自己遇到高人了,這是被救了。
“不錯,你這丫頭,資質挺高,可願與我踏入修途?”女子沉聲問道。她的確看出來了,阿珂是個修仙的坯子,將來能有成就!
“修仙?我也可以成仙嗎?”阿珂帶着一股茫然,開口說。
“不錯,拜我爲師,他日必有所成 。”那女修說道。
阿珂微微低頭沉默了一下,她很快想到,這是自己改變命運的一個機會,而且自己在鹿鼎界,幾乎沒有什麼牽掛了一般,那種身世,從小到大沒見過一面,沒得到他們關愛的爹孃,讓她一時間根本難以接受,還有利用自己報仇的師傅,更讓她心頭怨恨、複雜!
“好,徒兒拜見師父,我跟你走。”最終,阿珂向女修跪拜。
見此一幕,那女子滿意一笑,素手一指,頓時阿珂腳下升起雲霧,雲霧拖着她身子升空,站在了女仙的旁邊,阿珂一陣陣驚奇。
這女仙終究是走了,帶着阿珂離開鹿鼎界,臨走前,他深深地望了一眼河南方向,彷彿遙望藏經閣前那個老僧,目中露出恭敬。深深一拜,阿珂雖然茫然,雖然不解,但有些禮數還是懂的,也是學着女仙的樣子,向着那個方向,恭敬一拜,接着 二人離開。
從此以後鹿鼎界裡,再也找不到阿珂的身影,九州大地,仙古道宗第七山,有了一個新的聖女,她 是阿珂!因韋小寶之故,因老僧一言,因這女仙降臨,輕而易舉,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平凡的阿珂,到了九州,到了仙古道宗,註定璀璨,尊貴到巔峰!
她們二人離開鹿鼎界之後,一切平靜,鹿鼎界彷彿一切如常,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藏經閣處,老僧緩緩睜目,繼續打掃之中。
與此同時,早在那女仙降臨鹿鼎界的一瞬間,韋小寶這裡,那種心慌的感覺就消失了,他莫名其妙,只是下意識的,望了一眼阿珂和那女仙所在方向,只是,以他現在的實力,自是窺探不到的。
哪怕有異火存在,也是不行!發覺是這種情況,韋小寶自己也是無奈,只得搖了搖頭,騎馬前行的同時,繼續閉目‘冥想’起來。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兵法有云,十而圍之,五而攻之,倍而分之,~~~~~~~~。”
一段段文字在腦海中閃過,韋小寶沉迷其中,快速研究之中,對於兵戰之道,領政之事,執掌一國,韋小寶不敢說自己有很高的天賦,但是,他相信只要肯下苦工去專研,終有一日能有所成就。
而在讀書學習的過程中,他自身這裡,氣質中,也是微微有一些變化,一路之上,那種彪悍的武者之氣彷彿斂入體內,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越來越儒雅的書生氣息,配上的有一些小帥的面容,看起來彬彬有禮的,給人一種極有才情,想要親近的感覺,衆女茫然。
所有人都不知道,一路上韋小寶都坐在馬上,閉目‘冥想’,怎麼會氣質上發生這種變化?這真真是 奇了怪了?呃,咋回事?蘇荃等女疑惑不已,但是卻不妨礙她們,那種更加傾慕之心。
“嗯!韋小寶怎麼回事?難道返璞歸真了!不對啊?”歸辛樹看到韋小寶這裡的變化,也是目中帶着茫然,奇怪無比的疑惑着。
於是乎,衆人不緊不慢的繼續趕路,韋小寶依然是扮作青木堂香主柳劍飛的樣子,就連蘇荃等女,也都各自易容,容貌稍改之後,變得不是特別的絕美,只是微微有些姿色,容貌清秀的小家碧玉一般。掩去絕世容顏,卻蓋不住女子那妖嬈風情,讓男人爲之沉醉。
如此,去往福建的路上,又是趕路三日之後,在官道上面。
韋小寶一行人,正自前行,後方一個寬大的馬車趕了上來,這馬車一行人速度極快,全部面色焦急,好似死了爹孃一般,轟隆隆向着韋小寶等人這裡衝過來,這讓衆人眉頭一皺,紛紛回頭望去。
“嗯!馮錫範~~~~~?這麼急,他們要幹什麼?”韋小寶面色一沉,卻是一眼認出,那帶隊的老者,赫然是馮錫範,和一衆護衛。
這麼說來,那馬車裡,就是那所謂的二公子,鄭克爽嘍?韋小寶這樣想着,他倒是不怕馮錫範等人,精神力直接向馬車探測而去,這一看之下,他卻是驀然瞪大了眼睛,身體一震時,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看到馬車裡的情況,韋小寶震驚了?這,他是鄭克爽嗎?
再度仔細看了看,韋小寶終於確定,那馬車裡的人,赫然便是鄭克爽!當下,他的目中露出一股奇怪之色,暗道:“這真真是活見鬼了,鄭克爽那傢伙,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莫非竟是被雷劈了嗎?呃,看他這樣子,現在還沒死,但哪怕保住小命,也得殘疾癱瘓一輩子,呃?主子成這樣了,怪不得馮錫範他們面色如此難看!”
正想着這些時,馮錫範等人已經快速衝來,他們焦急的想找大夫,根本沒注意韋小寶等人,而且韋小寶一衆,已經都易容過了!
其實,鄭克爽的傷勢,早就該死了,但那女仙似乎覺得這樣的死亡太便宜欺負自己徒兒的無恥之徒,於是乎,輸入一道生機之力,吊住他的一口氣兒,使之維持在半死不活的狀態之中,苦不堪言!
馮錫範等人一縱而過,直接超越韋小寶等人,正要遠去,四處尋訪名醫,如今鄭克爽成了這個樣子,馮錫範等人根本就不敢回臺灣,只盼能找名醫,將鄭克爽救回來,至於之後的事,再作打算!
可是他們想快速離去,韋小寶這裡,卻不會輕易放走他們。
“諸位留步,這位可是一劍無血馮錫範馮老前輩!晚輩天地會青木堂香主柳劍飛,見過馮老前輩,不知馬車裡可是二公子,若是的話,晚輩正要拜見一二!”韋小寶突然朗聲開口,聲含內力傳開。
“天地會青木堂,柳劍飛!”馮錫範等人臉色一沉,停下來。
“老夫卻是馮錫範,馬車裡的確是二公子,不過我等如今尚有要事?不便久留,這就告辭,來日當與天地會兄弟,敘舊如何?”馮錫範如今不想多生事端,面色陰沉到了極致,但還是抱拳客氣說。
“哼!馮老前輩,你好得很啊,我問你們,是怎樣保護二公子的,居然讓他淪落到這幅樣子,二公子這樣半死不活,你們卻好好地,我怕到了臺灣,在王爺、太妃那裡,交代不了吧?”韋小寶聲音尖銳,帶着一股陰冷的開口,大袖一甩,一股內力鼓盪而開,鄭克爽那馬車的簾子就被掀開,裡面的情形頓時暴漏,在衆人眼中。
“啊,這是,鬼呀嘔嘔嘔嘔!”衆女一見到鄭克爽的悽慘噁心樣子,不由得花容色變,一個個嬌軀顫抖的,連續的乾嘔起來。
“大膽,這是我等的事,與你天地會無關!”馮錫範大吼。
他本不願惹事,但如今是韋小寶主動挑釁,而且對方所言卻是正中自己的要害,他不由得惱羞成怒,生出了一股殺機,一劍出鞘。
他飛身而出,一劍向着韋小寶這裡,斬殺而去,快如閃電般。
“哼!在我面前逞威,你還差太多了!”韋小寶冷笑而出。
頓時二人大打出手,那些護衛圍在鄭克爽馬車旁,戒備中。
“嗯,他,他是鄭克爽?怎麼成了這樣子?”雙兒乾嘔一陣兒,陡然指着馬車裡那渾身漆黑,彷彿被雷劈了一般的人,驚叫着道。
這個時候仔細一看,雙兒這裡卻是依稀辨出了鄭克爽的形。
“哦!鄭克爽?聽說是臺灣延平郡王二公子?”衆女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