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弄清楚,屬於你的變強之路,究竟是什麼的時候。”江帆說道。
江帆的話讓李牧徹底陷入了沉思當中。
江帆見李牧陷入沉思,也便不再說話,站起身,悄然退出了病房之內。
一直站在一邊的肖然默默跟了出來,在病房門口,攔下了江帆。
“江帆,你在不斷的給李牧引導性的暗示,爲什麼?”肖然雖然看上去涉世未深,但是,觀察力卻異常的敏銳。
江帆眼底的意外轉瞬而逝,接着便笑着點點頭,說道:“被你看出來了?”
“嗯,你不斷的重複着屬於他的變強之路,這是一種很明顯的引導性暗示。”肖然點點頭,毫不隱瞞自己的觀點。
“是啊,我的確是在提醒李牧。”
江帆也沒打算隱瞞什麼,短暫停頓過後,輕聲繼續道:“李牧是一棵好苗子,我不想讓他走太多的彎路。”
江帆的解釋聽上去好像說了和沒說區別不大。
但是對肖然而言,她卻聽出了一些特別的東西。
擺在最前面的,是江帆對李牧並無惡意,這一點對肖然來講至關重要。
“你很有做老師的潛力。”肖然笑看着江帆,不再繼續追究下去。
江帆也點點頭,自我調侃道:“是啊,我的夢想就是做一名老師,說不準,也許哪天我們倆會成爲同事哦。”
“好啊,歡迎歡迎。”肖然對江帆說的話並未在意,她只當是江帆隨口一說的玩笑而已。
江帆心裡,卻並未把這句話當做玩笑。
二人簡單的閒聊了幾句之後,江帆這才離開了醫院,回到了一米陽光。
遠遠的,江帆剛一下車,便發現一米陽光門口,停着一輛嶄新的奔馳轎車,車牌上那一連串的八顯示着它主人的身份不俗。
一米陽光的門口,兩側各站着一名身穿黑色西裝人高馬大的壯漢。
江帆的身影剛剛走到門口,正準備進門,卻被兩名壯漢給直接攔了下來。
“今天這裡被我們老闆包場了,請你去別的地方吧。”一名壯漢冷冰冰的說道。
“包場?”江帆一愣,隨後便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不想活了是嗎?”另外一名壯漢滿臉橫肉,見江帆笑馬上便湊過來猙獰道。
“淡定,我笑,是因爲我住在這裡,我怎麼沒聽說有人包場的事情?”
江帆說着邁步便往裡面走。
兩名壯漢卻沒打算讓他進去,一人一隻手,按在了江帆的肩膀上。
“別他媽的不知好歹,趕緊滾!”一名壯漢嘴裡罵罵咧咧的說道。
另外一名壯漢眼底閃過一抹冷笑,接着便揚起拳頭砸向了江帆的面門。
江帆懶得再和他們二人廢話,輕舒猿臂,將壯漢的拳頭扣住,接着便向懷裡一帶,右肘橫掃猛撞在了壯漢的鼻樑之上。
砰!
壯漢龐大的身軀直挺挺的向後倒去,落在堅硬的石板地面上,砸的地面都晃了幾晃。
不等另外一名壯漢有反應,江帆的手刀也已經橫斬在他的咽喉之上。
當然,江帆只用了幾分的力而已。
否則這一手刀能夠輕而易舉的擊碎壯漢的咽喉,取其性命。
即便江帆拿捏好了力度,但是
劇烈的打擊還是讓壯漢痛不欲生,雙手死死捂着咽喉跪倒在了地上。
江帆面帶微笑的走進了一米陽光。
一米陽光之內,的確已經被包了場。
包場的人是金大福。
金大福的身後,還站着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不過這倆保鏢盯着林默的眼神,卻是充滿了威脅。
“林默,今天,如論如何,你都必須要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金大福坐在林默對面,聲音算不上多平靜。
然而,林默卻依舊是一臉的冷漠,淡淡說道:“喝完咖啡就離開吧,我對你沒興趣。”
“你對我沒興趣沒關係,我對你有興趣就行了。”
金大福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聲音也漸漸變的冰冷起來:“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
金大福說着,從兜裡取出了一把寶馬車的遙控器鑰匙,另外還有一張香格里拉酒店總統套房的房卡,一起放在了林默面前的桌子上。
“只要你點頭,這輛車子就歸你了。”金大福說着將車鑰匙與房卡一起推向林默。
當林默看到那張銀色的房卡之時,眼底的最後一絲平靜徹底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寒徹心扉的憤怒。
“馬上離開這裡,一米陽光不歡迎你!”
即便是生氣,林默仍舊不會說出半個髒字。
“林默!你他媽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金大福也徹底的火了,裝了這麼多天的斯文人士,早就已經膩歪的不行了。
“我告訴你!今天你收下車鑰匙,乖乖的拿着房卡,晚上八點鐘去酒店房間陪我!”
金大福說到這裡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否則,一米陽光就等着關門吧!”
“你!”金大福的威脅讓林默氣的俏臉泛白,一時間卻又不知該如何反擊。
金大福已經徹底的卸下了自己的僞裝,他端起咖啡得意的喝了一口,這才繼續說了下去。
“林默,我金大福看上的女人,還沒有一個人能逃的出我的手掌心,伺候老子一個晚上,換一輛寶馬車,這買賣,怎麼算你都划算啊!”
金大福的話越來越肆無忌憚,林默這時也終於看到了站在金大福身後不遠處的江帆。
一見到江帆,林默慌亂的心幾乎是瞬間便平靜了下來。
不知何時,江帆對林默而言,已經成了她的主心骨。
只要有江帆在,任何事情似乎都會迎刃而解。
林默的情緒很快便平靜下來,與此同時,小布丁手裡拎着裝有希望的籠子也從二樓上走了下來。
比起林默之前的表現,小布丁的表現簡直就是淡定太多了。
她將希望放在了金大福面前的桌子上,而後指着籠子裡的希望,不緊不慢的說道:“你知道嗎?爸爸說希望是肉食動物,最喜歡吃一些蒼蠅、蚊子什麼的,我在想,這麼大一隻蒼蠅,希望你吃不吃得下啊?”
“小兔崽子!你敢說老子是蒼蠅!?”金大福勃然大怒,揚起手就扇向了小布丁稚嫩的臉龐。
小布丁依舊淡定如常的蹲在椅子上,雙手捧着自己的臉,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籠子裡的希望,對金大福扇過來的巴掌一點都不在意。
比起小布丁的平靜,林默心裡卻捏了一把汗,因爲眼瞅着金大福寬大的巴掌就已經捱到了小布丁的
臉上。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江帆眼底的笑意瞬間綻放。
他,動了。
一瓶尚未開瓶的預調雞尾酒抄在手裡,接着一個箭步衝到金大福的身後,掄起藍色的預調雞尾酒便狠狠砸在了金大福的腦殼上。
啪!!
玻璃酒瓶瞬間四分五裂,藍色的雞尾酒直接給金大福來了一個透心涼。
金大福肉山一般的身軀直挺挺的砸倒砸了地板上,腦殼上的重擊令他幾乎瞬間便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之中。
從頭至尾,金大福都不知道是誰揍的她。
這可能是他這輩子最憋屈的事情了。
金大福的兩名保鏢還沒反應過來,江帆手裡破碎的玻璃酒瓶就已經劃開了他們脖子上的動脈。
傷口不大,但是出血勢頭很兇猛。
汩汩而流的鮮血讓兩名保鏢心中驚恐萬分,死命的用手捂着不斷流血的傷口。
江帆看着兩名面如白紙的保鏢,淡淡一笑,輕聲道:“不想失血過多死掉的話,你們兩個最好現在就去醫院,三十分鐘的時間,應該足夠了。”
江帆話音落地,兩名保鏢轉身就想跑,就連自己的主子都不準備理會了。
江帆輕咳了一聲,指了指金大福以及桌子上的車鑰匙和房卡,吩咐道:“連人帶東西,都帶走。”
兩名保鏢攙起金大福,拿起車鑰匙以及酒店房卡,倉皇的逃離了一米陽光。
金大福的包場,就這麼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林默看着江帆雷霆萬鈞的解決了眼前的麻煩,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溫暖在蔓延。
“江帆,你回來啦?”
林默一開口,像極了一個賢惠的小媳婦。
不等江帆回話,小布丁已經搶先喊道:“爸爸!帥!”
江帆淡淡一笑,伸出手摸了摸小布丁的頭,接着從懷裡取出了白巖琅簽過字的文件。
“小布丁的事情解決了。”
林默看着手裡這份主動放棄撫養權的文件,心中的激動讓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江帆也能夠理解林默複雜的心情,他笑着搖搖頭,說道:“好了,你們娘倆先忙着,我回去收拾下,晚上就搬過來。”
“嗯。”林默輕聲道。
“今天晚上我要和爸爸一起睡!”小布丁興奮的喊道。
江帆笑着匆匆離開了一米陽光,回去收拾東西了。
而金大福被保鏢帶到了醫院,很快便清醒了過來。
當他看到自己花了重金請來的四個保鏢的時候,火氣,瞬間便炸了開來。
“你們這幾個廢物!飯桶!”
金大福暴跳如雷,指着自己的四個保鏢罵的歇斯底里:“老子花錢請你們來,就是爲了保護我的,現在老子被人給開了瓢,你們居然什麼都沒做!”
“滾!都他媽的給老子滾!你們都被開除了!”金大福越罵越瘋狂,到最後乾脆把四個保鏢全都炒了魷魚。
四個保鏢面色陰沉的相繼離開,病房裡,一時間只剩下了金大福一個人。
“媽的!林默這個臭婊子,老子一定不會放過她!”
金大福是越想越窩火,他拿出手機便撥通了一個號碼。
“狼哥,我有件事情,要找你幫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