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捲毛他們已經反應過來了,不斷呼喊着大飛的名字,同時還有數名彪形大漢向凌天撲了過來,手裡全是摸出來的短刀,雖然戴雲風已經死去戴家也失去了昔日的靠山,但那份囂張和血性卻依然存在。
傾城眼神瞬間冰冷,她整個人從椅子上彈射開去。
她身形華麗的落入人羣中,雙腿夾住最前面傢伙的脖子側捏,對方立刻發出慘叫並像是麻花般摔了出去,倒在地上已經是七孔流血沒有多少生命跡象了,喝酒品戲的凌天微微駭然,想不到傾城還是如此霸道犀利。
在幹掉敵人的同時,她還順手奪下短刀。
她將那把刀側向扔出,恰好穿入一個想打電話的傢伙的眉心。
她閃電般繼續欺身而進,一記優美的空手奪白刃,一名殺氣凌人的敵人手腕被甩,短刀瞬間脫手在空中旋轉不已,一拳反攻向傾城,等到刀重新落下時傾城五指成爪狀作奇怪姿勢,竟然是華夏古武學的龍爪手。
敵人被她堪堪抓住帶下一大塊肉。
等到他魚死網破的反擊時,傾城已經握住那柄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刀鋒輕輕掠過,一抹鮮血濺射開去。
剩餘的彪形大漢掃過同夥的屍體,咬咬牙就悲慼的向傾城他們發出攻擊,捲毛趁着廝殺混亂就反手去摸短槍,他拔槍的速度很快,但傾城的身形更快,眨眼間就衝到他面前,手起刀落,瞬間砍斷捲毛舉槍的手。
動作簡單,卻綻放出冷豔的魅力。
傾城的身手委實太快了,捲毛只感覺自己握槍的右前臂一涼,緊接着一陣劇痛傳來,舉頭望去的時候,手臂已經斷成了兩截,他忍不住發出悽慘的嚎叫,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手臂在地上滾動,鮮血也如柱般射出。
劇痛中他捂着自己的斷臂跪在了地上,傾城似乎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就在他雙膝跪地的時候,傾城手中的短刀直奔他的脖頸而去,就聽見“撲哧”聲響,一個血糊糊的頭顱被短刀砍下,在地板上不斷翻滾着。
頭顱中噴射而出的鮮血,在地上劃出一道清晰的血痕。
傾城這手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短刀掠過頸骨的時候沒有丁點阻滯,快得就像是閃電,鮮血不斷的從屍體脖頸噴射出來,像是沒有閥門的消防栓一樣,鮮血竄出幾米遠,片刻之後,那軀殼才倒在地上。
凌天目瞪口呆,停滯了所有動作:乖乖,這女人太……
與此同時,周青竹接到密報,今晚被洗劫的古玩店所有的財物全都在四方飯店,周青竹暗罵的同時,立刻發出命令,立功心切的堂口負責人馬上率領幫衆急匆匆趕往四方飯店,而戴家臺北堂口也接到手下線報,場子正被不明身份的人搗亂。
於是雙方都派出十餘部車,火急火燎趕往四方飯店。
他們所有的舉動都落入天門兄弟眼裡,隨後就彙總到刑風耳朵裡,再由他向凌天報告事件進度,所有環節都銜接的天衣無縫,凌天一邊觀看着傾城的殺戮,一邊靜靜掐的算時間,對於四散的食客則完全無視。
半杯酒還沒喝完,傾城就把所有敵人都已經撂倒,沒有傷者沒有活口,全部都被她幹掉,此時,凌天耳邊再次傳來刑風的聲音:“天主,敵人還有兩公里就到了,你們必須馬上撤離,否則被賭上就麻煩了。”
凌天微微點頭,他慢慢走到大飛的身邊。
他只是用四寸長的餐刀捅進對方腹部,頂多會讓人重傷卻不會讓人喪命,但這個傢伙此時卻裝得跟死人沒什麼兩樣,凌天撿起地上的短刀,重重的踢了兩下大飛,後者死死閉住眼睛沒有反應,嘴脣也下意識閉緊。
凌天呼出悶氣,淡淡道:“竟然裝死,就讓你死個痛快吧!”
話音落下,凌天就把短刀釘入對方喉嚨,頹軟在地上的大飛瞬間張開後悔的眼睛,只是猩紅的鮮血已經從脖子裡噴涌而出,雙腿不使喚的開始顫抖,他感覺到死亡慢慢迫近,一股徹骨的寒意籠罩着外強中乾的他。
凌天優雅俯身,拿起他的指頭沾血寫下‘竹’字。
此時,傾城正慢慢走回來,輕描淡寫掃過凌天的動作。
“傾城,身手讓我大開眼界啊!”凌天的嘴角泛着一個醉人的微笑道,女人渾身的氣勢宛如實質蔑視一切,更加恐怖的是她身上的王者之氣令人心生畏懼,她就像翱翔九天的鳳凰,至上高貴,不可侵犯!
傾城拿起葡萄酒洗着雙手,最後拿起紙巾輕輕擦拭。
“傾城,你知道你最動人的地方在哪嗎?就是現在的清冷,要麼就像藝術品般有點精巧。精雕細琢婉轉娥眉,那份冷豔執着簡直可以讓人咀嚼到深夜;要麼燦爛輝煌明媚如朝陽,就像是這杯紅酒,韻味無窮。”
凌天輕輕喝了一口手中的葡萄酒調情道,涼風習習之夜除了是殺人的好時候,也是風花雪月的最佳時刻。只不過他面前的美人卻似乎有點不解風情,她自始至終的用葡萄酒擦拭雙手,直至沒有丁點血跡才罷休。
凌天緩緩走到她身邊,淡淡開口:“走吧!”
傾城依舊模樣說話,臉上淡淡一笑,挽住凌天的胳膊走了出去。
凌天的車子駛出百餘米後,就見到三竹幫車隊蜂擁而至,隨後就見到他們從轎車鑽出,爭先恐後的涌向四方飯店,臉上都洋溢着難於壓制的興奮。
等見到那批金銀首飾,你們就會更瘋狂了。
凌天心裡暗暗輕嘆,靠在窗邊掃視迎面駛來的車輛,行駛五六百米後,又見到戴家車隊向四方飯店衝去,不用回頭觀望,凌天也知道這兩批人馬肯定會拼殺的頭破血流,數千萬的金銀首飾和古玩字畫豈會輕易放手?
果然沒有多久,刑風就傳來了迴應。
“天主,他們現在開始起衝突了,雙方都見到了那幾袋財物,三竹幫咬定戴家人是襲擊古玩店的兇手,而戴家人也指責三竹幫殺了四方飯店的兄弟,還延伸到戴府被滅門的事件,相信很快就會大打出手了!”
凌天伸伸懶腰,淡淡迴應:“讓山雞斃掉雙方頭目!”
正如凌天所預料,四方飯店事件點燃了雙方大戰。
本來戴家大小堂主是不願意跟竹聯幫發生衝突的,咬定周青竹是兇手也只不過驅使戴家滅絕送死,誰知四方飯店竟然被人砸了,死掉的大飛也是在地板留下血字,更重要的是,戴家子弟當場把三竹幫衆堵住。
當時的三竹幫幫衆像是瘋狗般正在餐廳四處搜尋,手裡都拿着明晃晃的砍刀,而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十餘名看場子的兄弟,此情此景怎能不讓戴家子弟義憤填膺?而且三竹幫幫衆不僅不承認,反要他們把財物交出來。
雙方糾纏沒多久,就有三竹幫幫衆着四五袋首飾出來。
當三竹幫幫衆打開袋子的時候,所有人的眼睛都被亮麗光澤閃到了眼,這時候,大家的又從死人身上扯皮到財物的歸屬性,三竹幫咬定這是今晚古玩店的失物,而戴家子弟堅決表示是飯店東西,雙方再次激烈爭吵起來。
就在大家推推搡搡時,三竹幫頭目忽然被人爆掉了腦袋。
被濺射到滿臉鮮血的戴家頭目,驚愣過度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等他發現三竹幫領隊橫死在面前,一顆子彈又爆掉了他的腦袋,雙方幫衆見到主子轉眼間慘死倒底,震驚之餘就以爲是對方伏有槍手,隨後怒吼拼殺。
刀光劍影!近百人在飯店廝殺起來。
等警察趕到的時候,雙方拼殺剩餘都已經不到三十人,地上全是傷痕累累且血流不止的屍體,把本來就淡紅的地毯染得深紅,而數袋子財物也被搶破了袋子,金銀首飾全部散落在各個角落,呈現出當時的激烈場面。
警察很快把傷者送往醫院,隨後讓雙方來認屍。
衝突隨着兩方頭目到來再次激發,彼此都覺得死了那麼多人,如果再拿不到那批財物就無法向兄弟們交待,於是都強烈要求警方歸還財物,在指手畫腳的爭執中,戴家堂主不小心被打到了,於是雙方幫衆再次開打。
警察死命喝斥雙方卻徒然無功,甚至不少警察也被涉及了。
無奈之下,警察領隊只能掏槍示警,雙方在槍聲威懾中才平息了戰火,但對那二十多斤的金銀首飾和古玩字畫依舊蠢蠢欲動,警察領隊也知道這是禍根,於是宣佈財物餐廳暫時由警方接管,等查出誰是物主再歸還。
然而,這只是衝突的開始。
站在對面天台始終關注事態發展的刑風,見到警察暫時壓制雙方衝突後就果斷向山雞下令:“山雞,待會把戴家臺北堂主的車轟掉,天主有令,要讓戴家餘孽羣龍無首和窮途末路,那樣才能讓雙方至死方休!”
山雞鬆鬆手指,嘟囔回道:“明白!”
十五分鐘後,戴家臺北堂主罵罵咧咧的鑽入車裡,揮手讓手下離開,車子剛駛出百餘米就發生驚天動地的爆炸,戴家堂主當場被炸得粉碎,聞訊趕來的戴家子弟和其餘堂主都義憤填膺,揚言要找三竹幫血債血償!
但他們的聚集,卻被防暴警察持槍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