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正新頓時醒悟過來,死命拍着腦袋懊悔,當初爲了順利把葉思怡綁回臺灣,爲了保守不泄密還把水手船長都趕去岸上快活了,如果貨輪被燒了,損失就大了。
他的額頭滲透出汗水,剛想要喊人救火就覺自己幼稚,風大火旺根本無法去救,在他呆的時候,海面吹來的火苗已經燃燒到集裝箱了,戴正新恢復了理智,果斷的下達命令:“帶上那個女人,咱們趕緊撤。”
兩名親信很快轉身離去,輕車熟路的向裡側的房間走去,片刻之後,戴正新就見到親信把掙扎的葉思怡拖了出來,他的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冷冷道:“這女孩還是那麼倔強,看看今晚在牀上是否依然剛烈。”
葉思怡咬牙切齒,狠毒的罵道:“你不得好死。”
戴正新輕輕微笑,不置可否的道:“把她帶走!”
十幾個人押着戴正新從大貨輪走下來,完全無視後面被大火燃燒的集裝箱,岸上的守衛也默契把汽車開了過來,幾名戴家高手剛剛撤掉警戒護欄,不遠處就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兩輛閃着耀眼警燈的消防車呼嘯而來。
戴正新輕輕哼道:“火燒成這樣纔來,全是飯桶。”
話音落下,驚變爆,消防車不長眼睛的把兩名戴家高手撞飛,從凌厲的慘叫和落地的鮮血可知,他們凶多吉少,還沒等戴正新他們反應過來,消防車已經狠狠的撞上前頭的轎車,並橫陳開來堵住通道。
轎車的前頭被撞得面目全非,開車戴家高手的腦袋也是重重撞擊玻璃,隨即就癱倒在車內沒有了動靜,戴正新臉色鉅變,終於清楚眼前的消防車不是救火,而是有企圖的來殺人,準確的說,就是想要殺他們。
戴正新邊陶手槍,邊怒吼:“殺了他們!”
消防車蓄水的頂蓋也就在這時被掀翻,從裡面幾乎同個瞬間躍出五條人影,相互碰撞後就彈射了出去,默契的像是有根看不見的繩子牽扯似的,步履迅疾無聲,每個人的眼神都綻放着食肉動物般的殺氣。
戴正新他們臉色鉅變,舉槍要射向目標的時候。
山雞和老鬼手裡的槍先開了火,隨着那兩道耀眼火光,兩名戴家高手的腦袋猛得往後仰起,眉心處竄起妖豔的腥紅血雨,他們手中的短槍也隨着慣性而揚起,把失去控制的子彈噴射到了天空,隨即轟然倒地。
遠處火光傾瀉,冷血和二哥瞬間閃入戴家高手之中,戴正新就像見到兩柄從十萬雪山走來的亙古沐風的長刀,散着能讓人骨髓凍徹的冰冷寒意,他們劃出的冰冷刀光,遠比流星還要快,還要耀眼。
刀鋒過處,寸草不生。
在親信們的慘叫中,兩名控制葉思怡的高手也生出懼意,掏出手槍卻不知道指向哪裡,就在這時,眼前飄過如雪的白衣,還沒有用槍對準目標,他們就感覺咽喉像被鉗子夾住,下一秒,他們已經死去。
海風吹過碼頭,煙塵蕭蕭落下。
葉思怡被扯開眼罩的時候,美麗的雙眸就映入了凌天的笑容,她的心底頓時涌出感動和溫暖,露出燦爛的笑容卻狠狠的罵出:“天哥,那麼晚纔來救本小姐,是不是想要藉機拋棄我啊?”
凌天輕輕微笑,把她摟入懷裡:“怎麼敢拋棄你呢?”
葉思怡翹起了小嘴,一臉的不滿!
不過見到她身上的傷痕,凌天還是愧疚的道:“是凌天讓你受苦了!”
葉思怡想要頂嘴,卻終究不忍心。這個男人,那自責的眼神就像是針刺般的留在她心裡,她莫名的生出不該有的憐惜,這瞬間,她在顫抖。
凌天托起葉思怡帶着地藏王菩薩玉墜的雪白手腕,和翠玉色澤的玉墜相映成輝,手臂的幾道深深的傷痕卻破壞着這種和諧的美態,凌天溫柔的目光閃過憐惜,也露出了無盡的殺機,怒火似乎可以將萬物燒成灰燼。
此事,激戰已經進入尾聲。
凌天亮出寒月戰刀,華麗的劈翻兩名中槍卻不曾死去的戴家高手。
鮮血緩緩從刀尖滴下,他的眼裡卻沒有仁慈。
兩分鐘後,除了戴正新,戴家高手全被擊殺在血泊中,雖然戴正新還直挺挺的站着,但他的心卻已經跪下,眼前的這些人全是變態的,二十幾名戴家高手基本沒放幾槍就死去,不是他們太無能,而是敵人實在太強悍。
凌天擡手看看時間,知道警察很快就會趕到7號碼頭調查情況,到時候難免會轉到8號碼頭查看,於是大聲喝道:“把他帶上車,如果膽敢反抗就給我殺了!把屍體全部拖去倉庫掩蓋好。”
森寒的殺氣,使得戴正新從耳後到肩頭都起了,粒粒雞皮疙瘩。
冷血面無表情的走上前去,輕而易舉的把戴正新手中的槍奪下,然後往他腹部重擊了兩拳,趁着他彎腰下去的時候就提起他,戴正新自始至終都沒有反抗,即使手裡握着槍也沒開,他已經徹底放棄反抗念頭了。
當你身陷兩把彈無虛的槍,兩把電閃般的快刀,就會現反抗純粹是自找死路,哪怕自己手裡也握着槍。
片刻之後,兩部轎車呼嘯離去。
7號碼頭的火實在太大,人來人往又極其喧雜,雖然大貨輪的集裝箱也着火,但箱內沒有貨物燃燒,原油又被控制,在燒掉覆蓋的帆布就熄滅了,加上8號碼頭有警戒線,因此沒有人跑過來救火。
所以8號碼頭生的激戰根本沒有人知道,而隨後趕來的警察在7號碼頭忙得焦頭爛額,對於安靜的8號碼頭根本沒有精力和興趣,更不用說現倉庫裡的二十幾具屍體,這也就爲凌天他們逃離現場贏得不少時間。
飛馳的轎車上,凌天的笑容讓戴正新膽顫心驚。
凌天斜靠在座椅上,在明暗之間,雙眸閃動着清涼的光華,他輕輕拍着他的肩膀,意味深長的道:“你就是戴家二公子戴正新吧?看起來也相貌堂堂,爲何卻做出綁架女人這種無恥之事呢?你和周青竹都讓我太失望了。”
嗲徵信心裡巨震,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我是戴家人?”
凌天不置可否的笑笑,線條分明的臉,流露着清晰可見的對敵人的蔑視,淡淡的說:“你現在不該考慮我爲何知道,而應該爲自己着想,我現在需要問你幾個問題,你千萬不要答錯。”
“對了,你活!錯了,生不如死。”
戴正新額頭滲透出汗水,想要做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但見到冷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短劍,心底的勇氣和骨氣隨着冰冷的劍鋒漸漸消去,他的整張臉因爲矛盾而變得扭曲,終於他像是泄氣的氣球點點頭。
凌天雙手合十,開口問道:“你們戴家爲何要幫三竹幫綁架葉思怡?”
戴正新沉思了好一會纔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一切都是老爺子的命令!”
停緩片刻,凌天石破天驚的問道:“你們是不是派出了兩名高手協助?”
戴正新一愣,不敢有半點隱瞞的說道:“是的,那是老爺子身邊的雲子和莫子,不過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在哪裡!”
“他們死了!”凌天淡淡的吐出。
戴正新一驚,雲子和莫子的身手他十分清楚,兩人聯手可謂是打遍臺灣無敵人,卻沒有想到竟然死在了凌天的手裡!
很快大家回到了據點,凌天把戴正新交給了王才子,叫他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一切由他,王才子當然很興奮,折磨人可是他的拿手好戲!
翌日清晨,凌天一道命令下發了出去,山雞和老鬼他們加上刑風還有數十名死士趕往臺灣,不限制一切手段,目標戴家!
女人是凌天的弱點同時也是凌天的龍鱗,這一點凌天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戴家居住臺灣台北,在臺灣可謂是響噹噹的大家族,而且還是一個古老的家族,手底下的人數出了三竹幫,幾乎超越其餘幫派,高手也不缺乏,在臺灣的地位也僅次於三竹幫!
夜晚,遠在臺灣的刑風指着臺北地圖,向山雞他們和數十名死士發出作戰指令:“ABC三小隊,明天清晨六點按照計劃襲擊目標場子,山雞和老鬼則跟我前去臺北廣場,我今天下午已經踩好點了,選了最佳狙擊點!”
衆人點點頭,齊聲應道:“明白!”
翌日,三間戴家投資的酒吧在打烊時衝進十餘名大漢,對方沒有任何廢話就揮刀殺人,雖然場子裡有十餘名頗有拳腳的年輕人壓陣,但跟襲擊人完全不是同個級別,十五分鐘不到的時間,場子人員就被血洗的乾乾淨淨。
而且對方衝進來後就關閉大門,因此慘案發生四個小時都無人知悉。
早上十點半,刑風捏着兩張資料,裡面有家主戴雲風,兒子戴正剛,侄子戴清水等人的情報,每個人的活動規律以及頭像都赫然入目,刑風細細的審視跟戴雲風有關的十七位子弟,臉上劃過一抹寒霜般的冷笑。
遊戲就從現在開始!他轉身提起黑色的挎包走向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