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長孫流星發問了,丘紅雲心中算是長長的舒了口氣,就怕你死活不肯開口說話,既然你都說話了,那麼就容易了,丘紅雲心中明白,從種種跡象上來看,這長孫流星就是帝王鎧甲的繼承人,艮五何等來歷?他丘紅雲怎麼可能不知曉。
永恆國度之中最大一個傳說,怕是就是他艮五的師尊天坎,對於天坎,丘紅雲都是兩眼一抹黑完全不明不白的,但是對於艮五,還算是比較瞭解,也知曉其艮五是天坎坐下八大弟子之中最爲忠心的一個,能夠讓艮五追隨的,還能有誰?
丘紅雲都覺得自己此番的想象,都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當下搖了搖頭,道:“本座在永恆國度之中存在的時間算是比較長的了,這個問題,本座尚且能夠回答一二。”
當下對着長孫流星嬌笑一聲,就待一一道來,可就在這個時候,丘紅雲柳眉一皺,心中暗罵,老早就知道你會來這裡,所以本座也懶得回自家山門,面的到時候傳出去是被你打上山門去的特意在此等你,可是,你就不能等會來麼?讓我先跟這位兄弟聯絡聯絡感情之後,你再來?
丘紅雲何等人物,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是那皺眉的動作,卻是讓艮五和長孫流星都看個一清二楚,心中頓時疙瘩一下,怕是有與丘紅雲同等級的人物來了,不然的話,又且會讓丘紅雲皺眉?長孫流星心中一陣發麻,能夠讓聖人恐懼的,就已經夠了不起了,在銀河系,都只有一位能夠讓聖人聞之變色的存在,那自然就是道祖鴻鈞,那是何等牛逼的存在?可是此時居然又冒出來一位,你讓長孫流星如何想象?這永恆國度,莫非當真要翻天麼?
“既然來了,就不要神經兮兮的!”丘紅雲的聲音依舊溫婉嬌柔,讓人聽起來那是極其悅耳,可是當你看見從一位四高八大的男子口中吐出,就有那麼點不上滋味了。
隨着丘紅雲的話音一落,虛空之中頓時發出一陣哈哈大笑,那笑聲不大,但是裡面卻飽含着特殊韻味,讓人耳膜似乎要被震碎可是卻又是一種怪異的享受一般,端是讓人彆扭。
隨着一片遊離的白色光芒瞬間而至,那大笑之聲戛然而止,道:“我說,丘大門主,我手下門人是何緣故得罪了你?讓你這般禁錮在虛空之中咧?”說話間,那遊離白光已經飛到懸浮在宇宙之中的大自在面前。
此時大自在差點沒有哭出來,堂堂聖人被丘紅雲如此這番沒有面子的禁錮,讓他今後在其他幾家聖人面前如何擡得起頭來?
遊離白光也不見有任何動作,就聽見叮噹一聲,大自在頓時恢復自身自由,而後滿臉不爽的矗立在那團遊離白光身後,高聲喝道見過宮主,那遊離白光之中頓時傳來輕柔的聲音,道:“你們先回山門吧!”
“喏!”大自在在平時無法無天,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一副欠抽的樣子,這乃是因爲他們自在宮的宗旨,而當自在宮的宮主出現之後,大自在卻又極其規矩,這乃是他們的門規,兩者雖然衝突,但是也僅僅只是在宮門之內,大自在帶着三名下屬一陣躬腰,而後轉身離去。
隨着大自在的離去,那團遊離白光頓時一卷,落在那張茶几之前頓時化爲一位溫文爾雅的儒雅男子,那男子一身白裘,渾身就連眉毛,睫毛,頭髮都是純白之色,自在宮主朝丘紅雲拱了拱手,道:“愚弟見過丘門主!”
丘紅雲眉頭一挑,手捏蘭花指的端起一盞茶,吹了兩口,而後慢慢的泯了兩口,這才慢條斯理的道:“賢弟既然來了,如此客氣做什?”指了指自在宮主面前的那盞茶,示意其坐下喝茶。
自在宮主呵呵一笑,道:“門主好有閒情逸致啊,在這茫茫宇宙之中喝茶聊天,卻是一大人間快事!”
丘紅雲將手中茶杯放在茶几之上,舒展眉頭,道:“賢弟既然來了,我也就不多饒圈子了,實話跟你說了吧,這帝后鎧甲,我今天是必須要帶走的!”
自在宮主一口將手中茶杯之內的茶水喝完,拍了拍手,道:“善,既然門主如此直白,那小弟我也就直話直說了。”
這自在宮主站了起來,拱手道:“既然門主想要將帝后鎧甲帶走,小弟絕不阻攔,不過,小弟有一個請求!”
丘紅雲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自在宮主,這傢伙跟自己可是一直都有那麼點過不去的啊,如今這麼容易的就答應了,怕是另有所圖啊!似乎知曉丘紅雲心中所想,自在宮主道:“想必門主也知曉,窺覬帝后鎧甲的,並不止你我兩人而已,其餘的人,我已經設法將其攔住,想必也能夠將他們阻攔個一時半會的。”
自在宮主的這話很是明顯,還有其他人已經朝這邊趕來了,而且都是我們這一個等級的人物,我已經有他們用計暫時給攔住了,你要是答應也罷,你我就趕緊走,現在還來得及,倘若不答應的話,那麼我就將你攔下,直到他們趕來到時候來個大混戰爲止。
丘紅雲何等聰明之人,如何聽不出這話裡話外的意思,道:“賢弟有話請講!”暫且看你是什麼要求,不然,也休怪我手辣了。
那自在宮主渾身透露着那股子儒生氣息,溫文爾雅的道:“門主也知曉,到時候那羣人倘若找上門的話,門主定然無法抵擋,所以,小弟想了個折中的法子,讓小弟緊隨門主身邊,這樣,一來可以抵禦那些外人,而來有些秘密,咱們可以共享!”
既然丘紅雲知曉某些秘史,那他自在宮主知曉某些永恆國度之中最爲頂尖的秘密,有何不可?這話,卻是讓丘紅雲長長的舒了口氣,看來自在宮也有某種說不出的苦衷啊!感情你自在宮也不是無懈可擊的存在啊!
自在宮主的要求,丘紅雲並不反對,而且還十分贊成,他之前也是在爲這事苦惱,自己固然能夠將帝后鎧甲帶走,可是卻要抵擋那些人找上門來,卻是一大頭疼的時候,只是讓丘紅雲十分好奇的,乃是他自在宮究竟有什麼秘史需要帝后鎧甲來解讀的?倘若不是如此,自在宮主一向逍遙自在,決然不會無端端的來趟這趟深不見底的渾水,還是得罪那幾位的渾水。
丘紅雲掩嘴溫柔一笑,道:“還道弟弟是何要求,原來是這番啊,我答應了就是。”說完,舉起茶杯向自在宮主示意,自在宮主哈哈一笑,也端起手中茶杯與丘紅雲輕輕一碰,算是完成了兩人結盟的契約。
兩人瞬間達成某種協議,自然知曉此地不宜久留,那羣人一旦來了,就是想走,那也不可能,當下丘紅雲那身袍子一揮,將眼前的一切化爲粉碎,而後伸手一張,頓時將長孫流星,呆滯之中的艮五以及依舊昏迷之中的李靈兒給包裹在內。
艮五直到此時心中都還有些鬱悶,看來師尊所留下的預言,卻是無端端的起了莫名的變化啊,那些後手,對付尋常聖人尚且有餘,可是對付這些人物,卻是遠遠不夠,師尊,你可坑苦我了。
自在宮主實力卓絕,就是他能夠將聖人給強行拉下那個位置,比之丘紅雲或許還差半點,可是比之一般的聖人,卻是要強上太多,此時兩人結盟,更是無懈可擊,這也同時讓艮五心中對天坎的預言產生了某種懷疑,他們都是奔着帝后鎧甲而來,看來這帝后鎧甲並不如自己此時所想的那般簡單,或許還有其他秘密存在是我所不知曉的,想來這裡,艮五心中長嘆一聲,暗道:“師尊啊師尊,您當年的那段遺言究竟是何意思?”
來不及多想就見丘紅雲已然施爲,再次被他的神通給強行禁錮,艮五心中不由有些鬱悶,曾經吃茶風雲的自己,曾幾何時如此憋屈過?被這等大能揮之即來,完全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之上,長孫流星的心臟頓時猛然一陣收縮,頓時哀呼一聲,這感覺自己太過於熟悉了,每次這種感覺一旦出現,那麼定然代表着眼前的局勢又將會發生某種變化,好吧,我應該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的發生,事情的改變從來不是我所能夠做主的,啥時候,我纔有那個能力做主啊?
隨着長孫流星的念頭剛落,丘紅雲和自在宮主畢竟是聖人一級的人物,當下就發現了某些異動,那即將動身的身形也同時停頓了下來,就見兩人眼中忽然綠光一閃,那光芒長孫流星可是太過於熟悉了啊,天網數據條入侵,沒搞錯吧,這類牛叉的人物,都還有被入侵的時候?
那綠光的出現,頓時也讓艮五失聲尖叫,他被這綠光坑了不止一次啊,到如今都還不知曉自己是如何被那綠光給入侵的,這纔是讓他最爲驚恐的存在,自己居然無法感知那數據狂潮從何而來又消失何方。
可是,眼前的這兩位實在乃是永恆國度之中最爲強橫的人物了,他們怎麼可能會被數據狂潮給入侵?或者說,冥冥之中,他們被某種一直沒有路面的力量給控制着?而這帝王和帝后鎧甲就是他們接觸那種控制的存在?長孫流星腦海之中頓時閃過數個念頭,可是,這又似乎不像啊,倘若如此,爲何這數據狂潮總是在最爲關鍵的時候好死不死的出現?
但是兩人實力實在太強,那數據狂潮雖然成功的入侵他們腦海之中,讓他們的身體瞬間處於空白狀態,可是他們實力非凡,轉瞬之間卻又將那股數據狂潮給驅逐出去,眨眼的功夫,就將自身的控制權給奪了回來。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眨眼的功夫,對於聖人而言,卻是能夠發生太多的事情,長孫流星他們面前的空間忽然出現坍塌,從那坍塌的空間之中頓時飛出一龐然大物。
“粉碎機甲?”長孫流星頓時魂飛魄散,司空敦煌這老匹夫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他怎麼可能有這個膽子出現在這裡?莫非那數據能量狂潮是他所爲?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有此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