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情,你真忍心讓小雁走嗎,你也太沒人性了吧。”藺念影一生氣,又直呼吳情的名字。
“姓楊的可是皇族,別說是我,連你爹都惹不起他。我還能怎麼辦呢?我當然不想讓小雁走了。”
“藺姐,我不不想連累你們。對方勢力實在太大,不是我們惹得起的。”嶽憐雁楚楚可憐,卻又無可奈何,“實在沒辦法,我也只有一死了之,也好過斷了雙手。”
“小雁,別太沖動,我們從長計議,說不定會有辦法。”吳情只能安慰她,“你先別急,到了明天再看,說不定雨過天晴,什麼事也沒有。”
“怎麼可能沒事?小情,這事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不然我以後可不理你了。”藺念影繼續向吳情施加壓力。
“我好歹也是你相公,不叫也就罷了,還叫‘小情’,還有沒天理了?不是我不幫忙啊,你也知道情況。我倒不是怕死,就怕我死了,還連累你們,連累了你爹,要不然,我一刀剁了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吳情權衡再三,皇族的人,真的惹不起,至少現在不行。要是被青帝發發蛛絲馬跡的話,他復仇夢就只能是一場空了。就算沒有暴露身份,青帝要是發怒,他也是必死無疑。
性命不重要,但復仇卻很重要。爲了復仇,寧願拼掉一條老命。爲了保住復仇的老命,寧可忍氣吞聲。
爲今之計,似乎只有讓嶽憐雁遠走高飛了。可是在元清國境內,又能逃到哪裡去。再說她一個弱女子,也不能常年在外流浪。
吳情自負足智多謀,丹武全才,但在此事上,一時倒也拿不定主意。
“先睡吧,明天再說。”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吳情伸手去拉藺念影。
“離我遠點。”藺念影一改近日的溫柔,“你連小雁都不管,我也不理你了。”
“小影,別任性,這事可真不好辦。從長計議吧,明天會給你一個答案。”
“少來了,明天會有什麼答案,天都黑了,等天亮,她哥哥就來要人了。要睡你自已去睡,我還要想辦法呢。”藺念影發起小姐脾氣,“我以前真是瞎了眼,還以爲是你大英雄大豪傑呢,沒想到,是個膽小如鼠的縮頭烏龜。”
“話別說太難聽了,我是烏龜,你是什麼?你是母龜。”吳情還有心情開玩笑,可藺念影根本笑不起來,板着一張臉。
“情哥,只怪我命苦。到了明天,我可能就沒命了。我這身子,就給了你吧。”嶽憐雁說着,也不管藺念影和阿嬌還在,就除去了衣衫,連小衣都除得乾乾淨淨的,一絲不掛。
雙峰聳立,肌膚勝雪,看得吳情鼻血差點飆下來。
藺念影眼睛都看直了,傲然聳立的雙峰,連她都覺得自卑。她是個女人,都快受不了了,更不用說吳情。
“小雁,何苦作賤自已,給這種人不值得,我呸。”藺念影竟然一口口水吐到吳情身上。撿起衣衫,給嶽憐雁披上。“我們就不去,敢誰敢來拉你,我殺了他。”
藺念影說着,拉着嶽憐雁去閨房,竟然真的不理吳情。
“小影,你竟然吐我……”吳情無語了,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阿嬌,你過來。”吳情在阿嬌耳邊叮囑了幾句,要她去看好嶽憐雁,小心她做出蠢事。
“是,情哥。”阿嬌遲疑地答應了一聲,“你真的不管她了嗎?”
“去吧,看好她就行。楊家的人,不是我能惹得起的。”吳情無奈地苦笑。
阿嬌眼中閃過一線失望的情緒,但仍乖乖地按吳情的吩咐去做。
整個元清國,是姓楊的天下。楊家的子孫,當然可以爲所欲爲。不要說無權無勢的人,就算有勢力,但是不夠強大的,都惹他們不起。
吳情又能拿他們怎麼樣?去拼命嗎?就算拼了命也未必能保住嶽憐雁。
這一次,他實在是不敢去硬碰了。從三女的眼中,他可以看出失望,看出沮喪,但吳情偏偏又無能爲力。
他或許有能力滅了楊鴻寶一家,但那又怎麼樣,他能逃得過青帝的魔爪嗎?
唯一的辦法是推翻青帝的統治,但這又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
吳情一個頭兩個大,想到藺念影怨恨的眼神,阿嬌的失落,他實在是無顏面對。想不出好辦法,先到玉洞中打坐吧。事情總有解決的一天,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他也不再去打攪三女,看了一下她們房間,已經熄燈,但三女還在竊竊私語,如泣如訴,令人悲從中來。
吳情見嶽憐雁一時不至於想不開,也到玉洞中休息。最近他在玉洞中打坐的時間比較多,真氣提升很快。不過令人覺得奇怪的是,打坐時,老會有幻覺,感覺女神師父在說話。
要是女神師父真的是活人就好了,那將是全大陸最美的美女。別看藺念影和嶽憐雁都美豔無雙,但跟女神師父比,都遜色一籌。
也只有幻像,纔會有這種傾國傾城之貌,在現實生活中是不可能存在的。
她怎麼會說話呢?吳情覺得最近最近打坐太不專心了。
翌日將近中午,他才走出玉洞時。剛打坐出來,神采奕奕。
“吳情,想出辦法沒有?”藺念影早等他半天了。
“沒辦法可想了,讓小雁走吧。”吳情笑嘻嘻地說。
“你還笑得出來。我以爲你想出了什麼好辦法呢?”藺念影恨不得踢吳情一腳。
“放心吧,沒人會來搶小雁的。”吳情依舊笑嘻嘻地,過來就要抱藺念影。
“一邊去,要是救不了小雁,你碰都別想碰我。”藺念影依舊不依不饒,“我可不想跟一個縮頭烏龜過一輩子。”
“話別說那麼難聽嘛,怎麼說,我也是你相公。”吳情也不生氣。
“狗屁相公。”藺念影呸了一聲,又去找嶽憐雁了,吳情不幫忙,她只好靠自已了。等會誰敢來拉小雁,就拿劍砍了他。
一直等到了晌午,嶽弘大才尋上門來,卻是一個人。
“怎麼就你一個人,你要是敢拉小雁,信不信我殺了你。”藺念影拔出劍來,嚇得嶽弘大雙腿發抖。這個城主家的大小姐,殺他還不跟殺螞蟻一樣。姓楊的她惹不起,可不會怕他這個姓岳的。
“別殺我,我不是來找小雁的。”嶽弘大戰戰兢兢地說。
“你也不可以叫人來拉他。”藺念影怒氣衝衝地說。
“我不叫人來拉他,再也不來找她了,不過得把四萬兩銀票還我。”嶽弘大賠着笑。
“你不是把她賣給楊家了嗎?”藺念影吃驚地問。
“不賣了,我只賣給吳情公子。不瞞你說,今天我找到楊家去了,但他們家正在辦喪事。楊鴻寶昨夜被人砍了頭,他不會再來煩我妹妹了。”
“嗯,這是怎麼回事?”藺念影吃驚的問。吳情、嶽憐雁和阿嬌,聞聲也早已出來。
“是這樣的,我今天去找楊家人時,他們說楊鴻寶昨天夜裡被人砍了首級,他人都死了,當然不會來煩我了。我這個妹妹啊,已經賣給吳情公子了,怎麼還能再賣給別人呢。”嶽弘大擔心吳情不認賬,先拿話堵他。
“什麼人這麼厲害了,太好了,這種人就該殺。”藺念影一頭霧水,但事情如此解決,是再好不過了,也不再追問。
“我也不知道,聽說是一個叫戚長風的人乾的,因爲在楊鴻寶的頭上,被蓋了一個方天印,而據說這個印只有天雪門的戚長風纔有。楊家人正準備找天雪門的麻煩。”嶽弘大爲了討好吳情,把聽到的情況如實彙報上來。
“方天印,戚長風,他不是……”藺念影正待要說下去,吳情趕緊用手捂住她的小嘴。
“姓岳的,你的銀票,看好了,四萬兩。你這個妹妹,現在是我的人了,從今往後,你跟她可沒瓜葛了。”吳情拿出銀票,在他面前晃了晃。
“好說好說,我跟她一刀兩斷。”嶽弘大拿着銀票,屁顛屁顛地走了。
三女目瞪口呆,同時把目光投向了吳情。
“情哥,這個戚長風,是不是被我們幹掉的那個,他怎麼還會來殺人。”藺念影不解地問。
“怎麼又成情哥了,不是‘吳情’嗎?”吳情打趣道。
“嗯,別賣關子了,老實說,是不是你昨晚去把那姓楊的殺掉了?”藺念影着急地問。“你別想賴,這個方天印只戚長風有,而戚長風被你殺掉了,印在你手上。”
“別嚷嚷,你想讓整個陽遠城的人都知道啊。”吳情趕緊制止。
“果然是你啊,情哥,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你爲什麼不早說,害得我們三個哭了一晚上,真是壞透了。”藺念影撲了過來,粉拳如擂鼓一樣往吳情身上落。
先前誤會了吳情,對他感到失望,這也令她非常傷心。現在吳情的英雄形象重新樹立,她當然比誰都高興。
“你昨天還吐了我一臉,你說怎麼辦?”
“嗯,我錯了,那再吐一口吧。”藺念影說着,在吳情臉上香了一下。吳情哪還能放過她,一把摟住***,狠狠親了一下。
“我也是沒辦法啊,誰不想跟他光明正大地對決,但這人我可得罪不起,只好玩一下陰的了,讓他到陰間報道。”吳情說,“我怎麼會讓小雁被人抓走呢,好歹也是我的小老婆嘛。”
楊鴻寶在辰州勢力極大,但本人實力並不怎麼樣,只是武師境界。他在練一門邪門的武功,煉化如玉手之後,功力將大爲增加。吳情深夜潛入,運起凝風陣,將他控制,好不容易纔斬殺。
楊府高手如雲,吳情潛入並不容易。不過楊鴻寶囂張跋扈慣了,認爲沒人敢捋他的虎鬚,所以防備並不嚴密,吳情纔得到潛入的機會。要是高手全部嚴陣以待,吳情就算用凝風陣也不一定能全部控制。
吳情趁機將被他抓住的十幾名女子都放走,想來都是岳家族人。
楊鴻寶死有餘辜,但吳情不想暴露身份,所以用方天印栽贓。反正這戚長風不是什麼好鳥,想來他所在的天雪門也好到哪裡去,就讓他們當替罪羊吧。
雖然成功殺了楊鴻寶,但吳情下的是一招險棋,處處驚心,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發現。那樣的話,別說殺人,有沒命逃回都不好說。
儘管兇險無比,吳情也只三言兩語就說明了此事,好象是一件很輕鬆的事,就跟出去散步回來一樣。
“情哥,明知道我是想利用你,你仍如此涉險,讓我無地自容啊。”嶽憐雁本來已經絕望,決定一死想之,沒想到吳情能令她絕處逢生。
她到吳情府上,一來是爲了學丹術,但也有避禍的因素在內。鬥丹大賽時,吳情明知上當仍願意相讓,這令她覺得吳情是值得生死相托之人。
“小雁過來,別說這種話,阿嬌。”吳情招了招手,二女都乖乖地走上前,吳情大手一張,將三女都抱在懷中。
三隻小腰精,竟然一手就能掌控。
“我就知道,情哥不是見死不救的人。”阿嬌眼裡,重新閃爍着崇拜的光芒。
被女人崇拜,是男人生存的一大支柱。
“誰敢動你們一下,我就要他的狗命,明的不行,咱就來暗的。”吳情內心涌起一種幸福的感覺,但也覺得又挑上一副重重的擔子。
除了復仇,他現在似乎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等復仇成功後,就守着三個老婆過日子吧。不過要是真有那麼一天,那可是三宮六院了,不過吳情沒想那麼多。有三個這麼漂亮的小妞相伴,他已經心滿意足。
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報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