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念影一進來,就慌慌張張地報告情況。
“是席德壽嗎?”吳情只聽說過這個悍匪的名字。
“想來是的,我和阿嬌拼命抵抗仍不是她對手,小雁不會武功,就被他挾持了。在匪類中,武功如此之高的,想來只有席德壽。”藺念影來得匆忙,仍氣喘吁吁的。
“好,你去跟你爹說,讓他派兵來支援,我先奔烏風山去。”吳情果斷作出決定。
“我看等爹派兵了,一起去吧,你一人去有危險。”藺念影非常擔心吳情的安危,畢竟,一人面對羣寇,無異於羊入虎口。
“來不及了,晚了小雁可能有危險。我先去打探情況。”吳情說着,馬上動身。
“我跟你去。”張譽和吳明同時說。
吳情也不多話,運起步法,一路狂奔,半個時辰後,來到了烏風山腳下。張譽前後腳也就到了,而吳明則慢一些。
雖然已經是夜裡,但烏風山燈火通明。這些悍匪,絲毫沒把官兵放在眼裡,就在眼皮子底下,仍然明火執仗。
吳情就要往上衝,突然山上喊聲大作,一羣小嘍羅拿着弓箭,對準了他們。
“席德壽,你他孃的有本事下來單挑,別當縮頭烏龜。”吳情真氣充足,罵聲傳得很遠,把小嘍羅們的鼓譟聲都壓了下去。
寨門大開,一個身材高大的悍匪走了出來,想來就是席德壽。
“他奶奶的,誰敢跑到我家門口來叫囂,不想活了吧。”席德壽也不是好惹的,單槍匹馬就衝了下來。
“我以爲什麼大人物呢,他孃的,不過是武士,我滅你跟滅一隻蚊子一樣。”席德壽見了吳情三人,一臉的不屑。
“你在這當山大王也就算了,竟然惹到我頭上,算你倒黴。”吳情一邊跟他對罵,一邊拖延時間。
“哈哈哈。”席德壽狂笑,心想這小子真是自不量力。
這席德壽竟然已經是武靈初期,渾身不但青氣籠罩,肩膀、手肘和膝蓋等處青氣更盛。進入武靈階段,能隨意運轉真氣,攻擊和防守能力大增,吳情跟他差了整整一級多,根本無法匹敵。
進入武靈階段之後,不再單純使用武訣,而是開始修習引導術,進展快的,甚至還可以使用法印。
武訣跟法印相比,就像蘿蔔與人蔘。
再高深的武訣,也只能攻擊敵手身上的某一部分,而強大的法印,能能讓真氣成形,攻擊對手全身。
再強的武士,也敵不過武靈,這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較量。
吳情心裡有些發怵,但只得硬着頭皮應戰。至少把席德壽拖在這裡,小雁就安全些。
烏風山這股悍匪,人數有三四百人之多,領頭的席德壽實力最強,在他身後,還有四個當家的,都是武師境界。
陽遠城和辰州幾次合圍,但都被他們殺退,還損傷慘重。因爲席德壽實力太強,無法消滅他的話,就難以殲滅這夥人。
正因爲屢屢獲勝,這些人才越來越囂張。
“小雁跟你無冤無仇,爲什麼要抓他。”吳情繼續拖延時間。
“無冤無仇?她在鬥丹時放水,讓你贏了一盤,結果我損失了一百萬兩。這還叫無冤無仇嗎?以爲躲到你那就沒事了?還不是被我找了出來。”席德壽恨恨地說。
原來這傢伙真的下注了,而且下的是嶽憐雁以不敗的成績勝出,沒想到她輸了一盤,席德壽自然遷怒於她,以爲她放水。
嶽憐雁到吳情宅中,恐怕也有避難的意思吧。不過事已至此,吳情當然得庇護她。
“靠,你自已瞎了眼,還怪別人,輸不起就別他媽跟人去賭。”就算心裡沒底,吳情嘴上也不能服軟。
“你這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能贏得了我,我二話不說放人。要是贏不了的話,你也別想活着離開了。”席德壽哪會把他放在眼裡。
“行,希望你說話算數。”吳情就算拼上一條命,也要支撐到官兵到來。這武靈級的對手,還真是第一次碰到。
“一招滅不了你,就算我輸。”席德壽已經失去了耐心,就準備施展法印。
“吳兄,你一人不是對手,我們三個跟他拼了。”張譽和吳明走上前來。
“別傻了,我就不應該讓你一起來。張家那麼看重你,我不應該讓你冒險。再說了,他們人更多,不會給我們多打一的機會。”吳情很清楚,就算三個一起上,也沒勝算,今天是凶多吉少。
“你說的沒錯。一打一纔是公平的。”從寨子裡走出了四個人,想來就是另外幾個當家的。
“我葛良材豈會讓你們以多對少。”
“我常英衛我也不閒着,想打我們大哥,先過我這關。”
另兩人也自報名號,分別是**逸和趙經義。
一個小小山寨,武師竟然有五個之多,難怪會久攻不下。
“那我就接你一招吧。”吳情挺身而出,能得到一對一的機會,已經不錯了。
“大哥,別跟他們廢話,全部滅掉得了,玩什麼一對一啊。”葛良材坐二把交椅,脾氣最暴。以多對少是他們最喜歡的局面,還玩什麼一對一呢?
“是啊,把他們剁成肉醬得了,早點回去玩那個妞,號稱辰州第一美女,可不能浪費了。”常英衛是個色鬼,早就打嶽憐雁的主意了,一直沒有機會,這次正是他慫恿席德壽去把她抓來的。
席德壽並非好色之人,只想用她來勒索一筆鉅款。她是辰州城的未來,想來城主不會心疼幾百萬兩銀子。
“我可不能讓他們小看了,說我們以多欺少,我要讓他們心服口服,一個個地收拾了。”席德壽勝券在握,所以想玩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只聽得馬蹄聲響。吳情知道官兵來了,心頭一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