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此時的劉申已經盤坐在地上,一副吃瓜羣衆看大戲的模樣,一邊看着眼前的‘餘老龜’,一邊平淡無奇的說着讓人不明覺厲的詩詞。
這首定風波,直接說出了出曠達超脫的胸襟,也寄寓着超凡脫俗的人生理想。
人生坎坷,當力求解脫之道!
篇幅雖短,卻意境深邃,內蘊豐富,其中的人生信念和精神追求,振聾發聵。
起先的餘老龜……哦,這個是劉申給老餘起的新外號!
誰叫這廝一副很能忍的綠頭兒俠風範呢?!所以說沒有起錯的外號。
起先的餘老龜對這首宋詞,還覺得有些鄙夷,因爲他是一名文武雙全的內息高手。
“文”字既然在前,就說明了老龜哥的文化底蘊。
要知道,唐朝人並不是沒見過宋詞這種形式,不僅見過,還曾寫過!
不說如今的晚唐,哪怕是中唐時期。
李太白、李滴仙也寫過《菩薩蠻•平林漠漠煙如織》和《憶秦娥•簫聲咽》兩詞。
後來他的晚輩白居易、白居士也曾寫過《長相思》。
不過環境和背景使然,在唐朝,詞也只是小道,根本就不受重視,所以纔有了 “詩餘”之說,大家的普遍觀點還是認爲“詞”是無法登上大雅之堂的。
就像如今走在社會裡,你去星巴克咖啡店喝下午茶,忽然看到一名葬愛家族的殺馬特星人,穿裝誇張,梳着雞冠頭,小腳褲,馬丁靴,一邊鬥舞一邊喝着星冰樂!
那你腦子一定也只會給出兩個字而已!至於什麼字?
“星號星號!”
我們這裡幫助系統打出叉叉!中華語言博大精深,相信你一定能找到屬於自己想說的兩個字!
可文學與藝術的內涵是共通的,是有生命力和表現力的,餘老龜越聽越是心驚,越聽越是開始反思和正視,直至最後的融合!
從鄙夷之心到內心的共鳴也僅僅就是那麼幾秒而已。
Ps: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啥了哈!一定是缺覺了,羅裡吧嗦了,抱歉抱歉!
書接上文……
餘老龜聽着讓自己熱血澎湃的詩詞,手握寶劍,只覺腦中砰然一聲響,一股莫名的情愫、情誼直線飆升,心裡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總之,胸膛裡很是憋悶!
唯有大嘯一聲,“嚶嚶嚶!”哦不,是:
“啊!啊!啊!”
這一吼,不知宣泄出他積攢了多少年的怒火。
恐怕是連如師如父的老道之死,懦弱無能的自己之責、民不聊生如同末日般的世界之恨、以及對眼前這些欺辱自己、傷害自己、玩弄自己的壞人之怒,通通都附加在嘯聲之中了!
而後,餘老龜動了,匹夫一怒,血濺十三尺!
旁邊吃瓜的劉申搖了搖頭,看着眼睛腥紅已經大開殺戒的綠頭兒俠,暗歎一聲:“這傢伙的心裡承受能力還是太低了!這明顯就是心態崩了的樣子啊,誒!”
“這菜雞要走的路還多呢,如果說他的心態是3級的話,自己明顯已經是RTX 3090 Ti級了!”劉申如此的想着,身子也站了起來。
長劍前刺,闊刀迎擊,這時餘老龜正與一名家丁對陣。
後方猛地竄出一個硬漢形象的家丁,手裡的大刀輪圓,刀身在陽光下閃過淒涼的寒光,如同飄雪暮夜下的圓月斬,橫着就攔腰斬向餘老龜,表情猙獰狠毒,意欲將老龜哥一刀切成雙半!
老龜哥太狠,七八名家丁,眨眼間就死了三、四人,還都是死相極慘的那種,由於太過血腥,我們暫且不表。
餘老龜正要結果了眼前的家丁,隨聲聽到後方的刀聲,突然感到後腰處的長刀已經近身。
千鈞一髮之際!
腰馬合一,一招“鐵板橋”瞬間使出,手中長劍直刺。
老龜哥的身體好似直接被折成了兩段,闊刀圓月斬直直的削着肚皮而過,而一直纏鬥的對面家丁,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捂着喉嚨,鮮血噴濺。
他緩緩的跪倒在地面,一動不動,不知死活,唯有滴滴噠噠的濃稠紅血順着手掌的縫隙灑落而下。
餘老龜保持着鐵板橋的姿勢,單手虛擡,手中長劍刺出一個劍花,斜斜的點出。
那名硬漢的闊刀剛剛砍中了軟綿綿的空氣,收勢不足,立足不穩,正被帶着要轉圈,忽然大腿的膝蓋附近一陣刺痛。
原來腿上已經在一瞬間多出了五、六個血窟窿,此刻正如同蓄滿水的花灑,呲呲呲的飆血。
漢子疼的怪叫了一聲後,就歪倒在地上,單膝支撐於地面。
同樣也是“啊!”的一聲吼。
餘老龜的藝業確實非常了得,竟在這危機四伏的一瞬間,還擊殺一人,刺傷一人,端的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那名家丁眼看着已經站在身前,雙眼圓睜,又帥氣又猙獰,氣勢無二到喪心病狂的餘老龜,忽然擡起了寶劍!
劍尖的寒芒一瞬間就要狠狠刺入自己的眼睛之中了!
嚇的他猛地閉上了雙眼,褲襠裡“窟蹋”一聲!
而後突然覺得天旋地轉,自己好像直接飛了起來,隨後周身各處猛地磕碰在地面上,好不痛苦!最關鍵的是,褲子內黏糊糊的怪東西,這一下可是粘到哪裡都是了!
一股很是酸爽的感覺由心頭而起!
一股很是不爽的味道從鼻尖而入!
不過最終結果還是好的,自己僥倖活了一命!
硬漢如此想到,再看前方。
原來是那個吊兒郎當,剛纔裝逼唸詩的可恨傢伙救了自己,這人一巴掌把公子給抽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大家雖然恨他,可也知道這傢伙不好惹,是以根本沒人找他麻煩,誰知道那名長得比較帥的小白臉也同樣如此!
如今都踢了鐵板,早知道不如逃跑算了……
劉申這一番,兔起鷂落的救了壯漢,站在了餘老龜眼前,只是眨眼間的事,就把已經必死的硬漢扔飛,轉變了形勢。
所有人都有些奇怪的看着劉申,包括了臉上還掛着獰笑的老餘,屁股裡溼乎乎、潮露露,滿是不乾淨東西的硬漢,和正琢磨着去哪找高句麗使節問它們那地方誰手藝最好的公子長瑞。
劉申搖了搖頭說道:“一杆擎天長劍在手,隨後寒芒劍出如龍!老龜,你的放血劍,果然是寶劍未老啊!”
老餘帥氣的面龐有些茫然和猙獰,奇怪的問道:“申哥,啥意思?還有那個老龜是什麼?”
劉申正色道:“你心中有恨,我能理解,發泄憤怒也很正常,不過,老龜,你不該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對待他們……”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看看他們,你這樣做與那個高長瑞又有何區別!”
遠處的高長瑞聽到所說,一臉的黑人問號臉,心裡腹誹:“……,那我走?”
劉申指了指地面上的人,拋開那個拉褲兜子的硬漢和喉嚨被一劍刺穿的人不說,其他的人,由於確實太過血腥和暴力,我們就真不描寫啦,總之與人彘也差別不大了。
“老餘,你既然跟了我,我就得讓你明白,人與野獸終究是不同的。”
沉吟了一下,劉申說道:“如今的末世,已經越來越多人成爲了野獸……”
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我不希望你餘老龜,也變成那樣,至於其中的區別,一會吃飯時候再慢慢告訴你吧……”
“現在咱們先去給高公子的臉上,刻上一個大大的醜字,再開心的等着他來報復吧!”
“這纔是一個正確的報仇手段!如果有人膽敢攔着,一劍殺之即可,不要搞得跟德州電鋸殺人狂和電鋸驚魂裡的豬臉怪人一樣!”
老餘一臉疑惑和匪夷所思的看着劉申,實在是聽不明白大哥到底再說個啥,唯有隻恨自己學識淺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