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陛下駕崩,某根基未穩,希望太尉在京城多多提點!”趙匡胤正坐在桌前前,看着張永德再次舉杯!
“點檢客氣了!都是爲朝廷出力,都是爲了陛下大計,此杯某先乾爲敬!”張永德也舉杯,不過隨即站起來,隨即一飲而盡:“今日入宮,符後尚有事相招,他日與點檢再聚!”
“太尉慢走,,,,,,”趙匡胤自然不好再留,畢竟他和張永德的身份都特殊,如果被人知道,在這汴京肯定會掀起風波!
“使尊,爲何,,,,,,”曹彬帶着疑惑,不過看到趙匡胤舉手,只好止聲不再言說。
“走!”趙匡胤隨即起身,不過卻沒有出這酒肆,而是直接朝後走去。曹彬馬上緊緊相隨,兩個人居然直接走進去後院。
後院和前面的酒肆,隔着有一條深深的巷子。當然巷子的兩頭,自然有着阻隔。不過都有人站在在守着,看着兩個人過來,便主動拉開屏障,讓兩個人直接進去。
兩個人也沒有說話,直接的一路前行,很快便到了後院的房子裡。這裡居然早有人在,似乎正在等着兩個人。
身邊有五個人坐在兩側,個個都是臉色嚴肅,大家都看着他沉默不語。
趙匡胤神色也凝重,也是沉思不語的看着大家,腦海裡似乎在思索什麼一樣,眼神不住的浮游。
“使尊,今日會那張永德,他究竟是作何反應!”他左手邊一個面色沉穩的中年,卻只是穿着普通士卒的裝束,看他氣勢完全內斂,偏偏坐在那裡穩若泰山,當不是普通人物。
想不到趙匡胤身邊各色人物都有,帳外還有士卒把守,顯然是有些事情不想讓別人知曉。看這個人雖然也氣定神閒的率先詢問,卻居然是普通的裝束。說話刻意的壓低了聲音,想必在這裡是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一般。面對這些人,他一個普通士卒裝扮的人,居然坐在趙匡胤左手第一位,想必在趙匡胤眼裡,不是一般分量的人物。
他看着趙匡胤沒有出聲,不由看了對面一個精瘦的士卒一眼,這個士卒和他一般,也是普通士卒的裝束,可是眼睛流轉之間,精光暗閃攝人心魂。對方和他一對眼,眼神便有了交流。
“這些兄弟可是都在看着使尊,本派能夠讓某家和褚威師弟來使尊處聽命,促成這次行動的圓滿,就是希望使尊能夠快速行動!”他朝趙匡胤出言問詢道,言語間卻是沒有絲毫的客氣。
他的話讓在座的另外三人都眉頭一皺,這三個人顯然和他們不是一系。兩個穿着盔甲,一個卻是文士勁裝。其中左邊一個,長着絡腮鬍子的青年將軍,聽了他的話正要發作。他身邊那個文士勁裝打扮的青年,卻擺手示意他不要着急。
趙匡胤眼皮一顫,收斂了一縷不易察覺的精光,看向這個一臉渴望的中年士卒,對他微微的點頭。目光卻落在了他身邊,那個剛剛有些主動制止,絡腮鬍子青年將領的勁裝文士身上,淡淡的說道:“則平兄,某家這次尋找張永德,雖然是個行動的策略!如今看來是不是個錯誤呢!”
這個和趙匡胤看起來差不多年紀的文士,正是他的幕僚趙普,幽州薊縣人,後世赫赫有名的大宋宰相。這個時候,他還默默無聞,只是趙匡胤身邊一個無人知曉的掌書記。
但是,顯然趙匡胤對他能力的倚重,似乎比在座的旁人絲毫不差。不然也不會開始就詢問他的意見了。要知道一旁另外兩個,一個是坐在趙普身邊的青年,就是大周殿前都虞侯韓令坤,而另外一個就是剛剛升任殿前都指揮使的石守信。
韓令坤是趙匡胤的朋友,如今也是禁軍的老大,趙匡胤的副手;石守信卻是趙匡胤義社十兄弟之一,真正的結拜生死兄弟,可以說都是心腹之人。
趙普自然知道這一點,但是聽了趙匡胤的話,還是沉吟道:“將軍當聽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不管對他張永德說過什麼,咱們要的就是讓他心裡產生一種怨氣,或者說一種對皇帝的不滿。張家在朝中的勢力和威望,不是普通留後節度可以比擬,如果他動作起來的話,朝中自然會大亂,到那時候,將軍就可以岸上觀火、渾水摸魚了!”
“就是不知道卿紹明長老和褚威長老,貴派能夠在瓦橋關,弄出多大的動靜來!”韓令坤靜靜的說道,看着兩個人似乎有些詢問:“咱們對他百般施壓,而且不惜針對他的家人,造成他對皇帝的怨氣,如今趙大哥更是不惜以身犯險的提示,只怕他只要一查探,必定會對貴派產生懷疑!到時候大人就會被人懷疑!”
“此事韓將軍倒是不必擔心,本派既然敢相助使尊,就是有足夠信心來應付此事!何況本派祖師乃是當今不世出的奇人高士,以遠非俗人可以理解。祖師爺曾經示下,只要中原戰局不斷,本派在中原的地位纔會屹立不倒。然後在關鍵時刻,尋覓一個當世的明主輔佐他成事。”這個中年士卒卿紹明有些自傲的看着趙匡胤。
看大家都不吱聲,便又接着說道:“如今不知道使尊有沒有這個信心呢,只要堅持自己的信念,就如當初承諾我家祖師的一樣,在這中原大地上,做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
趙匡胤的眉頭居然有些皺了,和這個略顯自大的傢伙所在的門派合作,當初是有百利而無一害,所以自己纔會去拜訪他們的祖師爺,當初自己最後纔會這麼決定。但是派來的這個傢伙,似乎頭腦比較簡單,趙匡胤有些鄙視他,但是臉上沒有表露什麼。
任何事情能夠成功,哪有那麼容易的。皇帝郭榮確實雄才大略,是趙匡胤行走江湖以來,極少見過的奇才。何況先帝給他留下的底子並不淺,他的地位在大周目前可以說,當真是穩如泰山。自己在他手下能夠走到今天,可以說已經是很幸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