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郭鏡的這支隊伍,繼續拔隊前行。
因爲有了方纔兩件事的影響,這些人便分成了兩支相聚不過幾十米的隊伍前行。而且這每支隊伍又再次分成兩組,呈並排的姿態前行。
並且因爲有了這種教訓,郭鏡似乎知道以人爲本的道理,即使有人懷着一些忐忑,卻也叫幾個戰士在前面開路,而且上每個人都手裡拿着一杆長槍。
這種方法看起來有些打草驚蛇,甚至上放慢了行軍的速度,但是這一路一直進行了幾里路,都沒有再發生什麼事情。而且隨着這種方法的運用,果然一路連續破了十餘處陷阱,而且都是一些致命的陷阱。
看着這些各種各樣的陷阱沒有發揮效果,郭鏡看着自己的人馬,卻幾乎也損失了三分之一的戰鬥力,因爲不但耗時而且讓人筋疲力竭。
站在一棵碩大的樟樹枝椏上,郭鏡看向前方臉上難得有了一絲笑意。朝身邊的鐵牛微微示意,這鐵牛算是個懂事的,朝着這邊微微一抱拳施禮,人抓住旁邊樹幹邊一根長藤,身子瞬間便蕩了過去前方一處最佳位置。
郭鏡身邊樹下分站着幾十個特種戰士,他們分別站在不同的地方,隨時可以出擊,也可以對樹上的郭鏡起到防護。
因爲這一路鄭拓沒有示警的意思,對鄭拓越來越瞭解的郭鏡,自然知曉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可是剛剛走到這處的時候,鄭拓突然對自己有着一些暗示。雖然依舊沒有提示說話,但是郭鏡卻明白前方肯定有着不一樣的危險。這時候雖然沒有命令所有人,卻也讓大家及時都停下來了。
“將軍,前方有伏!”鐵牛很快就回來了,因爲長期在邊界,加上在軍院裡學到的一些理論,前去查看的他很快便回來稟報:“敵人隱藏在兩邊的樹林裡,如果有強弓的話,可能對兄弟們會造成極大的威脅!”
聽到鐵牛的分析,一旁的人專心的聽着,隨後都看向了郭鏡,顯然是等待郭鏡示下。
“嗯!鐵牛,你和二十個有背心的兄弟,直接從這主道前行開路!”看着他們紋絲不動的冷靜,郭鏡忽然冷冷的看着了鐵牛,然後眼皮微微發顫:“其餘兩隊迂迴包抄,咱們先給他們一個教訓看看!”
在高高的石塊上,郭鏡用小石子擺了一個簡單的示意圖,然後對着諸人說道:“大家警醒着精神,咱們在前面那株大楓樹下面集合!”
“出發!”
隨着一聲令下,兩側的人快速的分開閃入了樹林裡。看着自己的夥伴迅速消失,以鐵牛爲首的二十多個人,那都是穿着防護背心的護衛。他們算是郭鏡身邊的貼身親衛,明知接受的這個任務九死一生,可是沒有一個人臉上變色。
幾十個站在郭鏡身邊的戰士,這也是跟隨郭鏡時間極久的人了。他們臉上甚至有着一些羨慕,因爲他們知道郭鏡不會害這些人,反而上因爲信任,把這引蛇出洞的任務交給了他們。
作爲一個想建功立業的人,在戰場上就是要有所準備。隨着兩邊的戰士紛紛隱入,留下的這些總共不過五十個特種戰士,大家都靜靜的看着,這些將要前行的人,此刻居然有着一種雄赳赳氣昂昂的感覺。
反倒上另外還剩下的一些人,卻是佘博子的門人。這些人不管上保護佘博子的也好,還是戰鬥力不如其他門人的也罷,卻沒有隨着剛纔兩側的隊伍走。
因爲郭鏡早有分說,這種山地戰不行的人,先只有學習和觀摩。當然如果連戰鬥力都不行的人,就只有暫時站在安全的位置,等着開路和被保護。
當鐵牛揮動着手裡的斬馬刀,帶着大家朝前方走去的時候,這已經長滿了雜草的小道,幾乎已經分不清前路。不過行出沒有多遠,大家便感覺到了不對。
因爲兩邊的樹林格外的寂靜,雖然是喬木參天,可是林子裡也有不少的灌木。大家遠遠的看過去,顯然已經感應到了什麼。
嗖!
一聲穿雲裂日般的聲音,飛速的從樹林裡穿射出來。雖然上帶着呼嘯的聲音,卻也帶着奪命的寒光。似乎只要稍微有些疏忽,就會被這道寒光奪去生命。
一支羽箭射在了鐵牛身前不過兩三釐米的樹幹上,如果不是他聽到聲音便主動的後仰半個身位,此刻只怕已經被這支羽箭穿透了。
“敵襲!”
從開始遇襲起,一旁同時受到干擾的戰士,瞬間就拔身揮劍而起。一邊藉助身邊的樹木作爲掩護,一邊藉機迅速往兩邊竄去。
還沒有等到這邊進入兩邊的林子裡,便聽到樹林裡傳來一陣吶喊聲,隨即便傳來了兵器相接的聲音。
鐵牛絲毫沒有示弱的意思,雖然心裡也帶着一絲驚魂未定,卻也迅速和幾個夥伴眼色一對,隨即便竄入了右邊的林子裡。隨即便有人衝了出來,帶着兵器和鎧甲,顯然是建制的隊伍。雖然還不知道有多少人,但是吶喊聲逐漸大了起來。
顯然兩邊都開戰了,看着這些人的服裝顯然就是這楚地目前的將兵。這些人果然有了埋伏,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針對,但是至少也是在防備着自己這些人。
站在高處的郭鏡,自然看到了這一切。雖然有些隱隱約約,但是自己手下的人基本上都是三個人一組,自衛和對敵都有着自己的章法,只要不昏頭的話,應該很快便可以站住腳。
而且這些浴血奮戰的將士,經過血的洗禮對上對手之後,便絲毫不再容情和留手。何況此行邵州,大家都知道自己肩負着艱鉅的任務,所以這個時候作爲前衛,他們更是不遺餘力。
兩邊的戰況雖然無法明瞭,但是經過近兩年的征戰,如今的他本來就算是個高手,何況又擅長領導將士近戰,看到那兩邊隱隱約約傳來的情形,知道這對於自己的人來說,在地上正好施展身手和對方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