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海一葉扁舟……正在飄,舟尾處迎風而立一位仙風道骨的白衣男子,順着男子的目光,看到的是大海上跳躍着的五彩斑斕的半透明小魚。
大黑貓的胖身子差不多佔據了整個小舟,一邊對着小魚咽口水,一邊告誡自己要控制嘴控制嘴,不能吃些沒營養的東西。
“你看那魚多好看!”雲緲如玉的臉龐緩緩勾勒出一個微笑,“小憐兒見到了一定會喜歡,一會你下去捉幾條。”
把魚放在貓嘴邊,你這是在考驗它的自制力嗎!
最終大黑貓捉了十條魚,但是隻給雲緲帶回來兩條。雲緲小心翼翼用靈力護着,將兩條可愛的小魚養在透明的碗中,然後放到儲物戒中。想着小憐兒見到小魚時歡喜的模樣,眉眼不禁漾起舒心的笑意。
大黑貓舔了舔爪子,望了一眼茫茫大海,潑他冷水:“等你找到時,說不定你的小憐兒已經琵琶別抱了。”
周圍氣息驟然一冷,大黑貓怕怕地縮了縮脖子。
雲緲忽而一笑,雲破月初,氣氛回籠,他勾了勾嘴角,得意道:“小憐兒都說過最喜歡我,不會變的。”
——
白小憐正在研究配套術法,不同於《歸元》的艱澀,到現在也不過剛剛領悟了一句話而已。這本名爲《術法》的書籍簡單到令人髮指,全都是像炎咒、冰咒這樣的初級法術,稍微高級一點的都沒有。更可氣的是,這就是一本術法基礎,沒有招式,隨便發揮。
白小憐將《術法》翻過來掉過去,前前後後看了幾遍,簡單到令人髮指。
書靈大人還在一旁幸災樂禍:“真是個笨蛋,好東西給你也是暴殄天物。”
白小憐最恨書靈大人這副冷嘲熱諷的模樣,恨不得將它放倒,使勁打它屁股。不過,她也清楚,能讓書靈大人這麼個高傲的傢伙認可的,肯定是好東西。
雖然她真心覺得沒什麼價值,但還是忍耐從頭到尾學了一遍基礎炎咒。誰料這一學就讓她琢磨出不同來了,這基礎法術看似簡單則是暗藏玄機,簡單的口訣實則千變萬化,極其微小的變化,都可能引起不可預知的後果。
白小憐嚴謹以待,不敢輕忽,認認真真閉關修習起來。
閉關了一個月,在即將前往中央海區參加東海大比之前,白小憐終於出關,雖說五行術法口訣全都銘記在心,但也只是稍稍參悟,勉強算是入門。
東一區也稱作中央海區,是十二海區中面積最廣大的,同時也是靈力最充沛的地方,這裡彙集了四方海區的衆多真君隱者,是東海衆修嚮往之地。
西二區的落日靈舟是極品道器,速度極快,防禦極強,乘坐上萬人根本不算個事。
秦宇沒進築基百人榜,所以不能去中央海區。因爲擔心落星島的情況,秦宇不想留在落日城,想回落星島,臨走時,眉目幽深,將白小憐描畫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深刻到心裡。
白小憐還以爲他擔心自己食言,趕緊讓他放心,無論她走到哪一步都會把落星島放在心裡。
秦宇默默而幽怨地看了她一眼,難過離開。
靈舟上除了百人榜的築基修士和金丹修士,還有三十二位元嬰真君,此外還有幾大世家的隨行人員。
因爲人數不算多,加起來也不到五百人,白小憐就幸運地擁有了自己房間。她每天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沒日沒夜地鑽研術法,讓那些意欲與她結交之人無從下手。
靈舟航行了差不多一個月,馬上就要抵達中央海區了,這時白小憐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她決定出去走走。
靈舟超乎想像得大,從船頭走到船尾都得花上半天時間。她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扒着船舷遠望大海。
然後……突然,腰間纏上來個柔軟的身軀!
怎麼就陰魂不散了呢?
九夜緊緊地摟着她,然後扭着身子擠到她身前,鼓着臉,瞪着眼睛:“你這人真煩,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居然打本少爺;失去了又到處找,看在你找到船上的份上,本少爺就饒了你這一回。”
“快,抱本少爺回房!”他昂着下巴頤指氣使。
白小憐真心不明白,怎麼到哪都能遇見他,他到底是怎麼混上船的?
仍由他掛在脖子上,白小憐不動。
九夜氣壞了,怒紅的大眼睛裡還帶着委屈:“又不珍惜了是吧,你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壞,壞死了!”他咬牙切齒,語氣的煩躁、委屈、不甘、無奈,都快將人填滿了。
白小憐還是一動不動。
她覺着吧,人應該是有自知之明的,她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他不會看不出來吧!
話是這麼說,但是有時候人的腦回路是很難理解的。
九夜氣了一會,突然咧嘴笑了,他本來生得就好,這一笑真如百花盛開美不勝收,連白小憐這個見慣美人的都看愣了。
不同於竹青美得精緻無暇,九夜的美帶了幾分俏皮與孩子氣,很能博人憐惜。
他伸出手指頭點着她的嘴脣,笑呵呵:“知道你鬧着彆扭呢,不就是沒告訴你名字嗎,別生氣了,瞧你,生氣多難看,咦……你怎麼又這副模樣了?不是……”話沒說完,嘴就被一隻柔軟無骨的小手捂住了。
白小憐瞪他一眼,將人帶回了房間。
一進入房間,九夜就得意地滾到她牀上,用一種“你真是居心不良”的眼神一直盯她。還把衣服領口扯了扯露出一大片白皙精緻的胸膛,用恩賜一般的眼神覷她,意思是,看吧看吧,如你所願。
真是頭痛!白小憐揉了揉額頭,上前將他衣領攏了攏,誰料小傢伙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倒在牀,口中道:“禮尚往來,我也要看你的。”
白小憐當然不能讓他得逞,一根手指就將他撥楞下去。
九夜愣了會神,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麼,然後不高興道:“你叫我九夜就好了,你叫什麼啊,還有你的臉是怎麼回事?本少爺十分不喜歡你這張臉,非常不喜歡。”
感應到他強烈的願望,白小憐面具又失效了,露出本來面容。
九夜很高興,像只小狗一樣黏上來,盯着她的臉看啊看,高興得不行。
這死孩子真是神煩,白小憐決定跟他說清楚,說她不喜歡他,根本就不認識他,也不是上船找他。
但是無論她怎麼解釋,九夜都用一副“你就嘴硬吧”的眼神看她,弄得她真是沒了脾氣。
最可恨的是,這小子還十分地邪,但凡他十分想要的東西,就能得到,比如現在,他想扒她衣服的願望就非常強烈。
“快點,快點,我要看,快給我看!”就像一隻急切的小獸,在她胸前拱啊拱,急得滿臉通紅。
而白小憐呢,身爲一個築基修士居然拿個小屁孩沒辦法。
九夜奮鬥半晌,終於成功扒下她的衣服,瞪着一雙圓溜溜的漂亮大眼好奇地看,上次只是摸到了,還沒看見那軟軟的兔兒長什麼樣呢。
白小憐裡面穿了一件月白色繡墨牡丹的抹胸,淺淺兜住圓潤挺拔的飽滿,薄薄的抹胸幾乎兜不住胸前風光,一雙漂亮的小傢伙呼之欲出。還有那兩點淺淺的粉粒,頂立着墨色的牡丹,映襯着玉白的肌膚,瞬間令九夜看直了眼。
“真美!”九夜呢喃了一聲,啃了上去。他還只是個小小少年,無父無母獨自飄零,對那些覬覦他美色的男女皆是警惕,不肯讓人輕易近身,哪裡曉得衣服裡面居然藏了這樣一對寶貝。
他孩子心性,完全是依戀地吮啃,含着朱丹不鬆口,埋在她胸前,跟個奶娃般。
白小憐臉都快黑成墨汁了,瞪着他的眼睛全是厭惡。
九夜心思敏感,雖然不肯承認她討厭自己,但也察覺到了她的不喜。
鬆開朱丹,唾液在薄紗抹胸上暈開淺淺的痕跡。他往上爬了爬,捧着她的腦門來回親,一個勁地念叨:“我好喜歡你,好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好不好,你也喜歡我吧,一定要喜歡九夜啊!”
白小憐也說不清是怎回事,這般呢喃癡纏的聲音一下子就讓她心軟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毛絨絨的腦袋,開始問話:“你是怎麼登上的靈舟?”
見她緊蹙的眉心鬆開,九夜得寸進尺地扯下抹胸,整張臉埋了進去,深吸一口氣,唸叨了一聲“好香啊!”就開始大口吞嚥,兩隻小爪子也不甘示弱,上去揉捏撫弄。
他全部心神都沉浸在裡面了,根本不知道白小憐問了什麼。
待他稀罕夠了,才戀戀不捨地擡頭,一雙小爪子還要摸着,小手指反覆撥弄着紅豆,愛不釋手的模樣。
“你身上怎麼藏着這麼好的東西?”他邊說邊往她身體裡面擠。
白小憐雖然說莫名其妙地軟了心腸,但心裡還是十分不喜他的癡纏。不過她從來不是難爲自己的性子,有些事情既然躲不過去,那就接受好了。
和小傢伙幾次三番的相遇可能就是天意,白小憐決定順勢而爲,弄清楚他的來歷。
“九夜,誰給你起的名字?你是怎麼上的靈舟?”白小憐握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
九夜不高興,悶悶地嘀咕了句:“你要是光光的就好了!”話音一落,白小憐那個高級法衣就跟長了腿似的立刻脫離她,跑牀下面去了。
白小憐真是驚呆了,連自己全果都沒反應過來,直到小傢伙將手伸到桃源處,纔打了個激靈瞬間遠離他。
九夜不開心,挪啊挪往她身上湊,小手不依不饒往桃源處摸,“讓我摸摸,讓我摸摸,快讓我摸。”
真是煩死了!
白小憐猛地一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將他雙臂舉過頭頂壓着,冷聲:“別鬧!”
九夜愣了愣,然後小臉瞬間皺成個包子,幽怨地看着她:“你兇我!”
白小憐黑線,剛要說話,又聽他道:“我就鬧,我就摸!”語氣還咬牙切齒的。之後就扭動着身軀,那個不老實。
似乎隱約摸到點門道,這小傢伙吃軟不吃硬啊!
她神色緩了緩,趁他不注意親了他小臉蛋一口。九夜一愣,突然間小臉爆紅,連說話都結巴起來:“你……你幹什麼?”
這小色狼居然還裝上純情了!剛纔又摸又啃的也不知道是誰?
她恨恨地咬了他嘴脣一下,劃破了一個小口,九夜疼得蹙緊了眉心,委屈巴拉地看她。
這樣一個小傢伙真想讓人狠狠欺負啊,她伸出舌頭舔他的傷口,口中輕哄:“小九夜乖乖啊,我疼你。”說着,一隻白皙柔膩的手穿過他衣服爬上了胸膛。
九夜興奮地喘氣,眼神不知所措而略帶期待地看着她。
白小憐勾脣一笑,手輕輕來到小紅粒處,指腹時輕時重地按揉。九夜身體一僵,下意識拱起腰肢,舒服得靈魂出了竅,快要死掉。
“舒服嗎?”白小憐突然低頭舔了下他的眼睛,將翻飛的羽睫沾溼,“叫出聲,我想聽聽小九夜勾魂的聲音。”
聞言,九夜喘息越發重起來,小胸膛也起伏得厲害,就在白小憐再要加把勁時,他突然哭出聲來,眼淚花花流了滿臉。
怎麼了這是?
白小憐無措,低頭輕輕啄吻他的眼皮,聲音柔的出水:“怎麼啦,小九夜,怎麼哭了,不舒服嗎?”
“你……欺負我!”他控訴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得直打嗝。這可真是委屈大了。
白小憐還沒見過人能哭成這樣,好在他哭起來並不難看,還挺讓人心疼的。
“我怎麼欺負你了?”
他睜着溼漉漉的眼睛看她,小嘴巴撇到一邊,“你就是欺負我,讓我變得好奇怪,那……那……”他神態有些扭捏,“那裡也腫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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