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剛剛怎麼回事啊,”程怡悄悄給白小憐傳音,老大剛剛真是太過分了,一點風度都沒有,都被人比成渣了,沒看那些人,一個個全傾向凌靜若那女人了。
白小憐沒回答,反而問了另外一個問題,“咱們走了多久,”
程怡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白小憐重複,“我的意思是,交接之後,咱們走了多久?”
多久啊?程怡好像也迷糊了,似乎真的很久了,奇怪啊,怎麼她一點也沒覺得久?
她低頭在心裡認真算起來,交接之後,老大不開心悶頭走了三天,然後他們輪流上陣開勸,又是勸了三天。之後幻爺不開心自己飛了一天,最後他們追上來。
7天,居然7天了!!!
程怡震驚,這個時間走足夠他們返回雲中派了,劉家村再遠也不需要7天時間吧,而且看樣子還遙遙無期。
“老大!”心上不由得涌上一股恐懼,程怡緊緊握住白小憐的手。
這時,冰涼的手突然傳來一股鎮定人心的力量,她被反握住了。
心上一定,原本躁動不安的情緒立刻拂過一抹清涼,程怡擡擡眼,看到白小憐冷靜沉着的側臉,心中一片安寧。
有老大在,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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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阮修宜等人都沒察覺到異常,唯有老大發覺,老大一定胸有成竹。
就在程怡思緒萬千時,四人組其他三人已經和凌靜若一方的三人打了起來,不知因爲什麼,幾人莫名其妙就打了起來,而且激烈異常,一個個都激紅了眼,拼命的架勢恨不得致對方死無葬身之地。
無論凌靜若怎麼高聲呵斥都阻止不了,阮修宜甚至近前欲分開兩方,但都無濟於事。凌靜若急得都失去了冷靜,直欲跳腳,轉過頭,見白小憐沒事人似的發呆,壓在心底的火起噌地躥上來,語氣不善:“白道友倒是坐得穩,難道想置身事外不成,那些可是你組弟子,沒見過你這麼冷血的人。”
白小憐擡眸看她一眼,沒吱聲,倒是程怡氣得不行,“你說誰冷血啊,你纔是虛僞呢,你怎麼不裝了,你不是大度有風範嗎?”
“哼,我虛僞也比你們組長跟粘不沾似的強,沒臉沒皮,貼着人家,感情你們雲中派都是一羣不要臉的jian人嗎?”凌靜若破口大罵。
“你tmd纔是賤人!”程怡激紅了眼,扯開白小憐的手就衝了上去,凌靜若也沒了理智,與她打成一團。
旁邊的陳薔似乎也激動起來,轉過頭,惡狠狠地看向白小憐,目光似怨似妒,糾結萬千,說話的語氣嘲諷無比:“白道友人前一副柔弱態,裝得似模似樣,想不到居然是個冷血之人,你的同伴替你出頭,你居然不聞不問!”
白小憐好似沒聽到她的譏諷,徑自閉目,放空神識,全憑本心感應。
周圍青山綠水,白雲環繞,寧和平靜中卻似乎隱藏着一絲躁動的氣息,看不見摸不着,成波狀四散開來,擾亂人心底最深處的隱秘。
那不安分的氣息擾亂着人的思緒,人們的狂爆躁亂又加大它的威力。循環往復,威力越來越大,人們漸漸控制不住自己,神智見消,只剩殺戮。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白小憐心頭疑慮,居然這麼厲害,最開始連她也差點着了道,幸好她體質至純,對污氣感知敏銳,這才察覺出異常。
算了,先別管那麼多,救人要緊。
想到這,白小憐迅速凝神靜氣。運用從白衣師傅那裡得來的寒冰術皮毛,將對歸元的感悟摻在其中,使出春風化雨,用細雨如絲撫慰每個修士。
一遍一遍,不厭其煩,一點點化解衆人心頭的躁亂。
白小憐體質至純,丹田內靈氣較普通修士更爲磅礴純淨,帶有不可比擬的力量,再加上春風化雨和歸元的力量,很快,衆人就在她的安撫下漸漸平靜下來。
心頭躁亂被吹走的阮修宜走到白小憐跟前,目光關心:“你沒事吧!”這麼大量的靈力輸出很可能會枯竭筋脈,但她卻沒有一絲猶豫,連綿不斷地安撫每一個人。
那麼細心真誠,不藏有一絲一毫的私心,阮修宜突然覺得羞愧,他自問,若是他在靈力不足的情況下,可能只會救親近之人,甚至只顧自己。
白小憐一睜開眼,就見到近在眼前的阮修宜,還有他關切的目光。她有些意外,早就察覺出他看似溫和實則疏離,現在突然靠得這麼近,白小憐有種被餡餅砸到的感覺。
她想衝他笑一笑,好好表現一下,卻敏感地察覺到他情緒裡的一絲異常。
異常?仔細一想,白小憐頃刻間便恍然大悟了,她丹田內靈力較尋常人更爲充沛純淨,力量也磅礴,所以施展春風化雨這樣的大招並不廢什麼大勁。但是別人不知道啊,他一定是以爲她靈力枯竭了。
好機會啊!
白小憐眼睛一閉,‘虛弱’地暈倒在阮修宜懷裡了。
感受到那熟悉的氣息,還有識海中睡得香甜的陸遠,白小憐都要幸福死了,魂片魂片,我來了!
哈哈,阮修宜一定是被她感動了!
白小憐十分會暈,臉剛好靠在他的脖頸上,豐潤的紅脣若有似無地摩挲着他的下巴。阮修宜身體一僵,不動聲色地擡高下巴想躲避,可惜事與願違,豐潤的紅脣順下着他線條完美的下頜下滑,重重地親在了喉結上。
阮修宜面上一緊,喉結幾番起伏,僵硬着臉將懷中柔軟的身體靠着樹幹放下。
其他人也都回過神來,彼此面面相覷,心驚於自己的暴躁,看着白小憐的目光多有感激。
唯有凌靜若目光復雜,表情微微茫然。
師兄居然不抗拒她的靠近,她……是不一樣的嗎?
既然被放下來了,那也就沒必要裝暈了,白小憐騰地一下坐起,在阮修宜驚異的目光中衝他傻笑,笑容裡還微微帶着一絲委屈,彷彿在控訴“你怎麼不抱了呢?”
感情這丫頭是裝的啊!
阮修宜忍不住嘴角抽搐,轉過視線不看她,神態清風明月,沒有一絲異常,而胸腔裡卻是撲通撲通跳得歡快。
凌靜若不動聲色地站在兩人中間,隔斷那莫名的牽引,神態擔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可以影響人心,真是太可怕了。”說到這,她向白小憐點點頭,態度誠懇,“白道友,之前謝謝你了。”
她本就是少女模樣,肥嘟嘟的臉蛋隱帶一絲羞赧,紅撲撲的,態度真是誠懇極了,白小憐怎麼可能不原諒她,否則就引起衆怒了。
不過,白小憐這人最是無賴,直接給她一句:“這麼大歲數了還裝嫩,我可不吃這一套啊,你傷我大幻,又罵我之事,我雖然不計較但卻不會忘記的。”
程怡過來幫腔,“就是啊,剛纔也不知道是誰罵得那麼難聽,風度俱無,現在裝什麼啊!”
一旁的陳薔本來也是不好意思的,對白小憐心生愧疚,結果程怡這話一出口,她頓時就羞紅了臉,心裡雖然歉疚,卻也滋生了怨恨。
凌靜若那個黑衣師兄成天涯,最是衝動護短,見師妹被欺負,登時就怒了,“jian人,休得口出狂言!”
白小憐眉眼一厲,登時一道火球飛過去,瞬間將他燒個焦黑。
居然沒躲過去!成天涯眸色深沉,盯着白小憐面色驚懼。剛剛火球來臨的瞬間,他身體突然麻痹,雖然只是短短一息,但也足夠火球將他燒黑,足夠引起他的恐懼。一息雖然短,但是以命相博之時,那就是生死一線!
女修之間不可避免的有些口頭紛爭,過去也就是算了,男修插什麼嘴,真是有失風度,沒看阮修宜都不說話嗎!
最討厭衝動沒腦的男修了!
白小憐摸了摸額間的水晶,幸好她早有準備。
哼!春風化雨是白送的嗎!
這一番動作雖然隱蔽,但仍舊被阮修宜發現了異常。他目光陡然一厲,視線緊緊攫住白小憐,聲音冷厲:“你做了什麼?”
白小憐目光一閃,而後似嗔似怨地瞥着阮修宜,眉眼間全是委屈,話語間頗爲自嘲:“想不到,我救人還救出錯了,一個個都衝着我來。”
阮修宜被她看得一愣,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放緩語氣:“對不起,是我多心了。”
“沒事!”白小憐立馬開心起來,猛地湊近他,溫軟道,“你讓我待在你身邊就好了。”
阮修宜耳根一紅,掩飾性地故作大方,誰料,他越是想表現正常就越露痕跡,最後大家差不多都看出不對勁來。
阮修宜侷促地輕咳一聲,眉眼溫和,裝得似模似樣,“白道友可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
“你們何時啓程去的孟家村?”白小憐問。
阮修宜思索一會,然後眉頭越皺越緊,真是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居然已經8天了,8天都還沒到孟家村。
衆人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心上不禁恐懼。
“這地方有古怪!”凌靜若說了一句,“難道是幻陣?”說着看向白小憐,“白道友不是精通幻陣,可看出什麼不同來?”她猛地提高語調,目光復雜地看向白小憐,語氣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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