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銀繫有21位聯席合夥人,正確的排序是徐大昌、蔣寧遠、李錦芬、藍惠英、張麗英、徐騰、李達霄、趙丹陽、雷利軍、鄭榮、丁福根、張雁翎、馬光源、聶玉春、約翰-瓦利、張汐寧、陳大橋、李東盛、梅嘉莉、王佦、樑緯艮。
英國鳳凰資本集團的董事局主席約翰-瓦利只是名義上的聯席合夥人,代表鳳凰資本的英方股東,這一部分股權佔英國鳳凰資本的1/4,也是徐家在歐洲投資的主要合作方,最重要的幕後同盟。
鳳凰資本能和匡特家族交易,入股寶馬集團,能和羅斯柴爾德家族做交易,買下拉菲莊園,那位神秘的英方股東都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以這位英方股東在英國的影響力,收購利物浦很容易,收購曼聯也絕非難事,錢到位就能籤合同。
英方股東和約翰-瓦利並不參加華銀系的年會,所以,今年實質上是20位聯席合夥人和7位高級股東合夥人參加年會,而7名高級股東合夥人僅能參加會議,發表意見,並沒有投票權。
這就是老蔣能輕易控制年會投票結果的原因。
李東盛、樑緯艮、張汐寧只能在徐騰這邊造反,李東盛還將私下關係很好的李達霄請過來做說課,剩下的陳永年、程曉亭等人也是不滿的,跟着一起圍堵在徐騰的房間外面。
馬光源正在收拾行李準備回京,收到徐騰的短信,匆匆打開門一看,沒想到有十幾位合夥人聚集在走廊裡,李東盛和張汐寧還在敲徐騰房間的大門。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散了會也不回家?”馬光源大致環視一圈,心想,你們這是何苦啊,不就爲了點錢嘛!
“哦,也沒什麼,就是想和少東家再聊聊,關於產業合作的問題上,還有一些疑問。”李東盛示意馬光源不用緊張,他們絕對不是眼紅,絕對不是造反。
“那行,我陪你們聊聊?”馬光源決定當一位忠臣,老蔣年紀大了,遲早是要退休的,華銀系的下一任常務副理事長很可能是他來擔任。
“那就一起再談談吧。”李達霄是來和稀泥的,知道這幫搞實業的商界大佬都眼紅的像兔子一樣,順便問馬光源,“我們這位騰太子昨晚是玩遊戲了吧?怎麼現在還沒起牀?”
“我們這位太子現在就靠遊戲賺錢養家,多玩玩,才能瞭解產品和市場需求嘛。”馬光源不想說,騰太子昨晚何止是玩遊戲,還玩妹子,夜裡兩點還在喧譁吵鬧呢。
馬教授將自己房間的門拉開,邀請大家先進來,“那就先到我這邊聊幾句,大家再等等,我們騰太子難得睡個懶覺,你們要多支持,多體諒。”
鳳凰山度假酒店從建設之初就準備用於召開華銀系的年度會議,沒有普通客房,除了六間總統套房,其他也是領袖級的商務貴賓套房,擁有副臥和客廳,裝潢風格有歐式,也有中式。
徐騰、馬光源住的這幾間套房就屬於中式仿明風格,裝飾家居古樸典雅。
去年的年會,李東盛這些做實業的大佬都算是勝利者,今年則是輸得有點慘,華銀系在2004、2005的發展規劃,簡直是180度的大轉彎。
大家也都知道,這是徐總在幕後的決策,老蔣只是負責說服所有人通過投票。
這個決策是有道理,畢竟,資本家唯利是圖嘛,但是,全年五百多億的專項發展基金池裡,90%提供給金融、地產和高新科技,其他產業加起來才佔10%,這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去年可是一半對一半。
這些資金就是財團的低息扶持貸款,年利率3.5%左右,非常低,誰都想要。
陳永年負責的永泰化工集團,去年就是靠這個專項發展基金,一躍成爲全國最大的民營化工巨頭。
李東盛原本預計自己今年能要到20億,再和其他銀行拆借10億,他就能推進自己負責的家電產業升級規劃,結果沒想到,只拿到7億的配額,這一下真是急紅眼了。
樑緯艮原本的預期更高,拿到手的數額也是7億,更急。
急,也沒用,造反,更沒用。
徐家這一次是下定決心在2005年擴大華銀財團的金融實力,擴大財團在全國地產業的領袖地位,搶先推開全方位的高新科技投資,爲工業4.0和中華民族的偉大崛起而奮鬥。
對,將日韓臺新都碾壓一遍,連美國的芯片產業也要挑戰,以十年後的2015年爲目標年,爭取將全國每年用於芯片進口的總額從2000億美金,削減到一千億美金,2020年再削減一半。
馬光源將所有大佬都請到自己的客廳,在這間全套老撾酸枝紅木仿明家居的客廳裡坐下,劉蕙玲的父親劉延平在粵省有一家泰信豐商貿公司,目前是國內比較有實力的木材進口商,名下還有一家永華家居,專門做仿古紅木傢俱。
這當然是有徐總徐媽的因素,其實也就是一句話的事,點撥一下,順便用銀河資本投資一筆,讓別人做生意,自己跟着賺點小錢。
劉延平97年踏入這個行業,算一算,也做了七年時間,在東南亞和俄羅斯的渠道很深厚,徐騰在翡翠湖莊園的兩棟別墅,所有裝修都是這位長輩親自負責,用料做工極其講究,幾位老木工和其他裝修師傅都從粵省那邊選最好的。
長江大學大量選用俄羅斯遠東地區進口的樟子松木,也是劉延平的貨,別看生意小,都是好料子,給老蔣的價格是很實惠的成本價。
老蔣和陳健在長江大學的辦公室後來都重新裝修過,都是直接選永華家居的老撾大紅酸枝木系列,價格不菲啊。
徐騰在紫龍山莊用的木料,大部分是花梨木和紫檀,不僅價格高居不下,市場上魚龍混雜,花錢不一定能買到好貨,他告訴劉蕙玲,劉蕙玲給父母打個電話,這事就搞定了。
要多少,什麼時候要,都是一句話的事,料子好,做工好,保你用一百年,還不用徐騰付賬,長輩送給你的。
馬光源很喜歡紅木仿明家居,上次年會,他也住在徐騰隔壁,對面就是老蔣,上有老蔣,下有小徐,中間是馬教授,都喜歡老派中國風的這個調調。
他將十幾位大佬請到客廳,以老徐家的智囊自居,坐在中間爲大家泡一壺茶,開口第一句,結果是洋墨水。
“格拉斯-斯蒂格爾法案,你們都很熟悉吧!”馬光源是博導級的知識分子流氓,耍這些大佬,這法案是什麼東西,什麼來歷,誰能知道?
他看着李達霄,示意老李配合一下,別總是和稀泥。
“你是說羅斯福總統爲了結束大蕭條和金融危機,在1933年簽署,開啓了美國結束金本位的第一步,將投資銀行和商業銀行徹底分切開的那份金融監管法案吧?”李達霄很配合,除了他這位華夏金融集團的董事長,其他董事長都是做實業的,誰知道這個事啊。
“結束金本位倒是後話,關鍵是斯蒂格爾法案將商業銀行和證券投行嚴格分開,有效遏制了影子銀行、投行利用公衆存款,無節制進行證券和期貨賭博的行徑。我們分析這一次的北海案,以及去年3月華銀系和德隆系的對賭案,華銀系兩次大獲全勝,原因就在於我們動用華夏銀行和保險公司的存款,無節制的進行投機賭博,成本極低,最後一天,丁福根從你的銀行調用了370億的保證金,豪賭做空,直接將幾支多頭主力集體砸垮。”
“上世紀30年代,美國的柯立芝繁榮和大蕭條是怎麼來的,97年東南亞金融危機是怎麼來的,不都是這麼來的嗎?投行、基金用很低的成本去賭博,投資地產、期貨、證券、債券,以及其他的各種金融衍生產品,從中獲取鉅額的利潤,最終導致貨幣儲備和國民gdp的嚴重不相對稱,對不對?”
馬光源隨時隨地給大佬們上課。
對與不對,在座除了李達霄,誰知道啊?
“美國的《格拉斯-斯蒂格爾法案》一直到里根時代,纔開始逐步寬鬆化,到克林頓時代的《金融服務現代化法案》才最終取締,結果就是美國今天的金融格局,商業銀行大量從事投資銀行業務,我們很幸運,90年代就跟着美國一起玩這套規則,四大行又被央行控制住,不准他們玩,只准我們華夏銀行、招商、光大這麼玩。國內的所有玩家中,我們玩的最狠最大最狂。”
馬光源知道徐騰很快也過來,碾壓這些搞實業的造-反-派,這正提前給大家上課,將道理講的更透徹。
“我們瘋狂到什麼程度?”馬教授一邊給所有人倒茶,一邊做個讓大家踊躍發言的手勢,引導這些大佬好好的思考一下,別智障了,現在的金融產業正在瘋狂聚斂實體經濟的利潤,你們還玩什麼實體經濟啊。
沒人回答,都沉默以對,聽馬教授講課。
“韓駿的北海系,不管是遠東鎳業,還是華微電子,都是很不錯的實體產業,財務和盈利水平良好,絕非德隆系、斯威特系的那種爛攤子,結果如何?沒有什麼問題的集團企業,居然被一家金融機構硬生生賭垮了現金流,整個北海集團市值崩潰,一百多億的資產,我們只花了幾十億就全部買走。”
“我告訴你們,在正常合理的金融秩序中,這是不應該出現的局面,但是,這個局面既然存在,我們就應該堅決利用這個局面……!”馬光源的話沒有說完。
有人不喜歡聽這種理論辯駁,前面已經聽了幾天,厭倦了。
“老馬,你現在說的這些東西,我們都是支持的,但是我們也要考慮現實的特殊情況,你說我的這個神州電器集團,這麼大的攤子剛打開局面,急需資金,你就給我7個億,這能解決什麼問題?”李東盛是必須要造反,7億的低息扶持貸款遠遠不夠啊。
“你現在有7個億的發展基金,資本不足,還可以和銀行辦理抵押貸款,你可以和華夏銀行借款,也可以和招商銀行,或者是民生銀行借款,問題不大。”馬光源笑呵呵的擺了擺手,示意李總別太急躁,“今年情況特殊,你要發展,儘量靠自己的本集團實力,明年,或者後年,我們再爭取多給一點發展基金。”
“問題不是不大,而是很大,我們國內家電產業和進口家電、外資家電企業正處於一個波峰口,我們繼續向前發展就可能壓倒它們。按照我們騰太子的說法,華銀系要麼不做,要做就必須是全國第一,我的神州電器就非常符合這個條件啊。”李東盛真急了,他的計劃是要20億的低息扶持款,再啓動定向增資計劃,將神州電器集團的註冊規模擴大到200億。
這麼一來,他就可以低成本的擴張,利用成本優勢擠壓外資和其他民族家電品牌,他現在的目標是電視和洗衣機做到第一,空調和冰箱做到第二,小家電要第一,電工和led照明做到前三。
這個事必須抓緊,今年就要搞出成績。
“不急,明年再說。”馬光源一笑置之,發現自己剛纔的那篇洋墨水說教沒有一丁點的效果啊,所以,問題不在於理論,在於老徐家太黑了,2005年的五百億專項發展基金,40%都劃撥給徐騰調用,整整200億的配額啊。
說真話,馬光源也覺得太黑了,李東盛才弄到7個億,不急纔怪。
李東盛是嶺南商界的一面旗幟,真正的一方大佬,涵養深厚,否則,早就一茶杯的熱茶潑到馬大師的臉上。
“我們太子還是很好說話的,協調一下,分給李東盛3個億,湊10個億的發展基金不就行了。”李達霄也是徐氏帝國的忠臣,但是,真的有點黑了,他這一次出面就是希望在幕後協調一下,保持和諧,不折騰,堅決貫徹華銀系的創立宗旨,團結協力發展。
畢竟,李東盛當初願意加盟華銀系,這都是李達霄積極遊說的結果,親自拉攏過來的商界旗幟人物。
“誰說我好說話的。”徐騰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門口,拿着那一杯鮮紅的干邑,很瀟灑的走了過來。
“太子來了啊。”李東盛的涵養很深厚,率先起身相迎,笑臉如沐春風,很熱情,既然徐騰只給7億發展基金,那他也就認了,明年再說。
“太子。”衆人立刻從各方大佬,各路董事長、首席ceo,華麗變身爲大掌櫃們,不僅起身,還要躬身相迎,雖說是擺明要造反,要分徐騰的肉,那也得有禮有節,尊卑有別的造反。
徐騰坐在李達霄讓開的位置,單獨一席紅木沙發,縱覽羣雄,一襲雙排扣的意版剪裁kiton深色西裝,一雙深咖色的鐵獅東尼繫帶古典皮鞋。每一個細節都精緻到位,戴着百達翡麗紅寶石鏡面鑲鑽腕錶,這是在超級複雜計時系列上,單獨專門爲他定製的火星巡遊者系列,在國內也有賣,480萬一枚。
他來了。
他就坐在這裡,看着所有人,看看誰想從他手裡搶錢。
“大家都坐吧。”徐騰翹上腿,倚靠在紅木的高背太師椅裡,繼續環顧一圈,目睹衆人陸續坐下,最終看向陳永年,“四伯有什麼話要說嗎?”
“我應邀而來……我沒什麼好說的,都是自己人。”陳永年確實不是聯席合夥人,這是他自己造孽,沒想到徐大昌就是傳說中的陝北路鱷王。
這件事,從黃信洲到老蔣,到張麗英,從始自終就沒有人告訴過他。
有一次,陳永年還問過老蔣,懷疑徐大昌生意做的不小,老蔣居然說他想多了。
2002年,他終於知道這件事,悔之晚矣,後來和徐總借錢投資寶泰鋼鐵廠,也被拒絕了,當時就知道自己被張麗英忌恨着呢。
“要我說啊,老蔣的決策沒錯,發展基金雖然沒有實體產業的好處,可不代表沒有其他的扶持,我們至少能和財團繼續借貸發展嘛。今年既然註定要有緊縮政策,銀根縮緊,大家的競爭對手肯定很難借貸,我們有財團這個大靠山,借錢不是問題啊。”陳永年是鱉王嘛,最厲害的本事就能忍,很擅長見風使舵,欺軟怕硬。
再說了,徐騰當衆喊他一聲四伯,他還要什麼錢啊?
什麼是四伯?
黃信洲是大伯,蔣寧遠是二伯,老三是邢利賓,很早就脫離了江泰系,也沒什麼本事……至少陳永年覺得邢利賓這個人不行,小氣。
老四就是陳永年。
以前在江泰系,大家喊陳永年一聲四哥,徐總徐媽、張麗英也都這麼稱呼。
到了徐騰這裡,那當然就是四伯。
這都是四伯了,長輩了,還要什麼錢啊?
陳永年當場掉轉槍口,一番唏噓,語重心長的勸說衆人,造反是沒前途的,都撤吧。
“問題不是能不能借到錢,而是借貸的成本有多高,相比對手有多大的優勢。”永樂電器的董事長,程曉亭一直很沉默,這會兒必須要說兩句。
程曉亭和徐總這些在陝北路炒股的大鱷們,結識的時間很早,最早創業時的第一筆融資就是徐總和鍾霖給他的,起步就給了五百萬,開了第一家永樂電器的家電賣場。
中間有一段時間,雙方來往不多,徐總當時也無意繼續做更大的投資,2002年,徐總的資本比較寬裕了,程曉亭才陸續借到了不少新款子,後來啓動債轉股協議,讓華銀系的博安控股做了大股東。
目前,博安控股是第一大股東,銀河資本是第二大股東,程曉亭及其團隊反而位居第三。
永樂電器現階段最大的對手是國美、蘇寧,以及五星電器這種地方霸主。
程曉亭也需要錢,有錢,有資金,他才能建立更多的直營店,擴大永樂電器集團的盈利率,這一次年會分配給他的發展基金僅有2個億,遠遠不夠啊。
“你那邊主要是靠加盟爲主,暫時要依賴博安系那邊的合夥人投資體系,請這些各縣市的合夥人加盟投資,快速擴大連鎖賣場的規模。先將量做起來,走農村包圍城市的戰略,後面再擴大在一二線城市的直營店覆蓋率。”徐騰一個一個的對付,先搞定程曉亭,“至於其他的事,你不要想太多了……財團的聯席合夥人數量不可能超過三十位,從目前來看,二十多位已經是極限。”
徐騰本來不想說的太直接,可最終還是說的很直接,陳永年、程曉亭……這七位高級股東合夥人,在今年的年會發言中,都已經暴露了彼此的野心,對各自負責的產業領域,都存在過度強烈的企圖心,都想要更多資源衝擊國內第一、第二的市場佔有率,而且都想在兩三年內解決問題。
徐騰臨時決定將這件事說清楚,這就是他的態度,不會支持更多人成爲聯席合夥人,保持現有以金融、地產、高科技爲主的格局。
華銀系現有的21位聯席合夥人,金融領域有7位,專家智囊有3位,蔣寧遠、馬光源,以及國內半導體設備產業的頂級專家,前微機所的總工程師聶玉春。
醫療保健與地產爲主的博安系佔4位,純粹的地產業代表有王佦,傳媒領域有陳大橋,芯片領域有張汐寧,李東盛出自電器領域,樑緯艮出自機械領域。
加上徐總、徐騰父子,總計21位。
陳永年負責化工產業,如果在今年沒有大的產業失誤,明年會列入聯席合夥人,主要也是看在老江泰系的情分上。
其他人,可能性很低。
即便有別的聯席合夥人提名,徐騰必定一票否決,繼續增加下去,每年的年會都像這樣,圍着他要錢,要求分贓,也不看看各自到底有幾斤幾兩。
徐騰的這番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合夥人都緘默不語,心裡作何感想,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他們敬稱徐騰爲“太子”,正因爲在華銀財團,徐總、老蔣、徐騰是三大決策人,四號人物李錦芬和五號人物李達霄也很難說是決策人。
特別是從今年的年會來看,真正做決策的人,基本就是老蔣小徐兩個人,徐總刻意保持沉默,爲兒子讓出更多權威,逐步交接班的態勢已經很明顯。
徐騰現在明確了自己的實際態度,在場的七位高級合夥人都是心裡一涼。
“人越多,利益越難協調,對不對?”徐騰單獨問李東盛這位聯席合夥人,“今年的年會也比去年複雜多了,吵得很厲害,對不對?”
“太子說的是啊。”李東盛默默點頭思考,華銀系的基本盤一直是金融、地產、醫療、博彩四大產業,從2001年開始,在芯片、面板、存儲、px化工四個領域採取了大規模的投資,網絡科技、電器、汽車、工程機械、連鎖家電、影視傳媒、新能源、生物工程、水務及污水處理、鋼鐵、煤炭……這些領域的投資也在逐步擴大。
誰不想多弄一點資金?
“國內經濟目前就是一個高速發展的態勢,過去,我們用公衆存款、保險基金進行股市證券的高風險賭博,現在,我們換一個更安全的運營政策,用存款和保險金做低風險的實業賭博,低風險也就意味着低迴報。有些產業哪怕是上市圈錢,市盈率和炒作空間也很有限,對不對?”徐騰說到這裡爲止,更多的話,他不想說,也沒有必要說的太難聽。
資本家以賺錢爲天職。
在座的這些資本家,各自負責的產業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投資回報率很低,這就是財團放棄給予更多扶持的原因。
哪怕是上市圈錢,這些產業的圈錢效率也不高。
徐騰這會兒環視一圈,已經沒有人敢和他搶錢了,除非對方真不想在華銀系混口飯吃,造反的浪潮就得到此爲止。
每位合夥人對自己負責的產業領域都吹的天花亂墜,但是,哪邊能賺錢,哪邊不能賺錢,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本賬,人性也都是自私自利的。
“你們的生意都很忙,今年的一次年會已經結束了,大家就早點回去吧,別再耽擱了。8月份的二次年會,我們會根據業績做一些微調。”徐騰獨自將自己的這一杯干邑喝完,將空杯子丟在茶几上,態度很冷漠,確切的說,很不高興。
他平時對這些合夥人都很尊重,沒想到這羣欺軟怕硬的老東西,在各自的集團公司做慣了老總,做慣了一方產業霸主,進入華銀系也不習慣夾着尾巴做合夥人,都以爲華銀系的錢是不花白不花,居然欺負到他的頭上。
徐騰不是徐總,當面說的一切都好,轉身就當對牛彈琴,翻臉不認賬;他不是馬光源,不會用教授的身份講道理;他也不是老蔣,不會苦口婆心的做協調,不會用民主投票的方式排除異議。
他就是華銀系的少東家,想幹就幹,不想幹就滾,在他這裡,誰都別將自己當一回事。
永樂電器不想幹,他直接賣給國美換股份,雅迪不想幹,他直接賣給新日換股份,超威不想幹,他直接賣給比亞迪換股份。
他就是這種風格,一言不合就讓你滾出局的風格。
他既然做了決策,要在2005年集中推進金融、地產和高科技股的發展,所有人就別想折騰,別想反對,因爲真理掌握在他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