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五百年內,爲了躲避戰亂和饑荒,四處逃難的人們,拖家帶口地開始來到這裡,他們開始在這裡安居樂業!惠豐山下,又是一片熙熙攘攘的忙碌!
這個朝代,皇帝是信佛的!
全國上下熱衷學佛拜佛,是以,這小小的惠豐山,也是不例外!
惠豐山上,開始建了一座紅牆碧瓦的廟宇!山下的人,常常帶着鮮花蔬果來這裡敬香!
山上,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來了一個極其年輕英俊和善的和尚!和尚年紀雖不大,但卻有着官府鴻臚寺的公文,和京城皇家寺院方丈們的推薦信,可謂是跋山涉水而來,一心爲了修行而來!
惠豐山下,雖然是一片農人的村莊。但是因爲村人們大都淳樸的緣故,長久以來,不知這山下原界洞內,住着一隻體格肥大的野狐!
此刻的它,正躲藏在山下的桃花叢裡,對着大好的日頭,懶散地曬着太陽!
她是這惠豐山腳下的一隻野狐。
她能聽懂人語。她體膘肥壯,終日在這惠豐山下閒逛,漫無目的。
這裡一年四季水草豐茂,佳木蔥蘢。
她不知道她是從哪兒來的,自打她記事起,她就蜷縮在山腰裡的一個洞裡。
她可憐兮兮地趴在洞口,看着洞外燦爛的陽光、以及落英繽紛。
只要她稍微輕輕地抖動耳朵,她的左耳裡便會掉下來一隻簪子。
簪子碧綠晶瑩,雕工細緻,沒事的時候,在她吃飽喝足時,她常常支着腿,翹着大尾,悠閒地坐在洞口看着日升日落,雲捲雲舒,繼而就細細把玩着她唯一的寶貝,她的確認爲它是個難得的寶貝。
這是誰給她的?反正她從沒見過她的老孃。到底是什麼時候將她遺棄在這裡的?
她沒有任何的記憶,也就從不去想她。
既來之,則安之。
反正這裡從不缺她的吃食,雖然再好的美味,常年累月的吃了,也會味同嚼蠟。
在風清月明的夜晚,她像往常一樣在這惠豐山四處閒逛。
每當聽到惠山頂圓覺寺傳來的誦經聲時,她就覺得厭煩至頂,這樣枯燥無味周而復始的綿長梵語,常常使她頭疼欲裂。
但是她不願意離開這裡,不僅僅是因爲她對自己所在的原界洞,充滿着特殊的感情,也是因爲這個山上圓覺寺的方丈師父待它極好,只要他一有上佳的糕點吃食,第一個便會攜了來山下尋她。
且記住,她可是隻母狐狸。
她承認她是一隻愛好吃甜食的狐狸。不愛吃葷,只吃鮮花草木和甜食。
渴了,就喝口山下界河邊的溪水,或者採摘山裡的野果木瓜。她和方丈混的熟了,他不來山下尋她,得空的時候,她也要往寺中尋他。
每每他見了她大搖大擺晃着長尾巴,進了他的禪院,他就會如往常一般,聽了手裡的佛珠,放下手裡的經書,從蒲團裡站了起來,招呼她進來,用他纖長的手兒撫摸着她雪白的毛,口裡輕輕說道:“
兩日不見,你又胖了不少,再這樣,可是連上山的氣力也是沒有了罷!”
她聽了,每每便在心裡委屈道:這可不都是你一味給我吃食的結果麼?難道我對我自己蠢笨的樣兒就不討厭麼?如今,這山裡山外的野雞兔蛇,哪個願意和我做朋友的?
思罷,她的小眼睛便顯得哀怨起來,哎,究竟不是人類,還是狐性兒,不一會,她的小眼睛可是殷切渴望地看着方丈了,她將前肢高高豎立,翹首以盼,似乎等待着他的美食。
方丈見了,搖頭一笑,從懷裡取出一塊鮮花餅,遞到她早就張大的嘴裡去。一邊繼續用纖長的手,梳理她渾身雪白的毛兒。
她見狀立即將糕點吞入口中,細細咀嚼了起來。
嗯,今兒方丈做的糕點比前次略有了進步了,素陷沒有用上次給她吃的桃花蕊(她吃不慣桃花蕊的膩甜),而是將薔薇花瓣曬乾,和了清涼的玫瑰露,佐以少量的蜂蜜,均勻攪拌烘乾而成,吃在嘴裡一點膩味也沒有。
見她吃飽了,年輕的方丈終於將她的身子,抱在了懷中,低嘆說道;“小禾,五百年的時間,就要過去,可是……你還是這樣地任性!”
小禾?哎,果然又是小禾!她可是一點兒也不喜歡,這個帥方丈給起的名字?小禾小禾,這個名字聽起來多土啊!簡直就和山下的那些農人家的大妞兒,名字一樣!不,不,這個名字不好?
她習慣地翹起尾巴,墊起腳兒,像是在對方丈示威:不嘛,不嘛,我不喜歡這個名字,求求你,別叫我小禾,好不好?換個別的!比如甜心寶貝愛愛什麼的都行!
方丈辯雲看着她,像是明白她心中所想似的,對着她,笑着說道:“小禾,這個名字,我聽着很好嘛!我喜歡叫你小禾,不然……你可就沒有這許多的東西吃了……”
野狐聽了,無可奈何地看着他,就算他佯裝生氣,這張臉,還是那樣地帥!若是再蓄長了頭髮,那麼,她敢說,這十里八村的,山裡山外的男子,沒有一個,能和她的辯雲師父比的!
此刻,她真的想對他說:師父,你怎樣都很帥。
可是,這話她不能說出,她雖然通人語,可是她不會講出來!
她只是俯身上前,屈身在辯雲方丈的臉頰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支起前掌,使勁兒拍着!哈哈……不出她所料,她果然看見了辯雲臉上,臉頰兒緋紅!方丈這是不好意思了!
尷尬地沉默過後,辯雲一動不動地看着她,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中!
須臾過後,辯雲便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對她說道:“來,小禾,我帶你後山散步!”
說着,卻又去了後面的禪房,脫下了素常穿的灰色禪衣,換上了一身素白的僧袍!
哎哎……誰說和尚們不愛美啊!至少在這小小的圓覺寺裡,她就發現,在辯雲的以身作則下,這寺院裡的和尚,個個都是一日三換衣服!
焚香禱告的做着細活的和尚們是如此,那些做粗活兒的,洗衣做飯的
、挑水種菜的和尚們,也是如此!
不過……這人愛乾淨,總是好的!
她眼睛睜得溜圓,看着辯雲赤裸的上身,嚯嚯……可別看他,平常穿着寬大的僧袍,看起來身材又高又長的!可小身板兒,還是那個健美那個……性感!
她覺得自己都要流下哈喇子了!可偏偏這個該死的師父,卻又轉身,妖孽地對她說道:“小禾,將我的衣袋,給我銜來!”霎時間,辯雲裸着身子,從上至下,一覽無餘!
她看得眼睛都有些呆!膠片在剎那間定格!她身恨不得,要伸出自己的爪子,上前捏一捏,以探虛實!
她以爲自己不過是臆想,可是驚覺過來,她發現自己已然伸出爪子,附在了辯雲的屁股上,死活賴在那,不肯下來!
“小禾,你總是這樣!總是弄得我不好意思!你倒是說說,你這是從哪裡學來的……”辯雲見她這樣,並不生氣,只是任她晃盪着,順便將帶子接過,好言好語地說道:“好了,小禾,你懂的我真是癢癢!我要穿衣服了!不要胡鬧!”
見了他麪皮紫漲着,野狐終於心滿意足地從他屁股上爬下,臨了,不忘記在他結實的屁股上,再猥褻一把!她方纔坐在布褥子下,一本正經地看着他。
辯雲已經穿好了衣服,現在的他,一襲白衣,飄飄欲仙,頗有魏晉士人風度!
順便說一下,辯雲師父雖是圓覺寺的方丈,但年齡可是在這些和尚裡,是最輕的!
在山民們上山的時候,她常常躲在黃色的帛佈下面,偷偷兒地打量着那些年輕的村姑。憑她的慧眼,她可是看得出,這十里八鄉的大姑娘小媳婦們,可是對着師父有好感!
她們進香的時候,那胳膊肘兒,那手兒,老是在師父的胳膊上,蹭啊蹭的!似乎很享受這曖昧的感覺!
她見了,真想一頭就從低下鑽了出來,大聲嗚咽:“我蹭你妹啊!再蹭,老孃我可就要咬你們了!”
她這樣想着,口中已然吱吱有聲了!
村姑們聽了,都覺得很是奇怪,忙忙兒地對着辯雲說道:“方丈,您聽,這裡,是不是有什麼老鼠?”
辯雲聽了,便停下了唸經,一本正經地說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寺院裡並無老鼠,不過是些……小蟲子!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說着,不禁又咳咳有聲。
她聽了,心中一驚,隨即就閉住了口。
她躲在了帷幔下,心中想着:真是不可思議啊,師父雖是和尚,可也是年輕的男人吶!怎麼對着這些性騷擾,卻往往不爲所動呢!而只是將身子偏過,遠離了她們而已!
不過,幾次過後,這些庸俗的村姑也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佛是不能夠褻瀆的,也就安分妥當了許多。
可……既然如此,爲什麼……她心裡不安分了,有慾望了,常於無人之際,上前捏一捏師父的臉蛋,或親親師父的臉,親的他滿臉口水,師父是一點兒都不嫌棄,任她猥褻呢!一點兒也不反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