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擁有破空之力的強者,在這方玄級位面只怕是寥寥無幾,況且玄元宗還有兩位太上長老,再加上護山大陣,就是那等強者,也就不見得能夠突破得進來。
進.入藏寶閣,還須得從山頂進.入。
而從山腰至山頂的這一段路,已經不足以用冷清來形容了,而且變得冷寂。一路往上,除了自己和那些巡察的執法弟子,張狂竟是沒有見到其他的人,一個也沒有。而且那些執法弟子一個個都冷着個臉,哪怕張狂是少宗主,也沒有得到他們的笑臉相迎,一個個都好像死了爹孃一樣。
而且這藏寶峰的盤查很是嚴格,在前半段路程還好,仗着自己少宗主的身份,還沒什麼人敢不長眼的上來盤查。可是到了後半段路程,哪怕張狂有着少宗主的身份,也絲毫得不到特殊優待。那些執法弟子們一個個都對着張狂嚴防死盯,就好像他們稍一不留神,張狂就要把這裡的寶.貝偷走一件似的,絲毫沒有顧忌張狂所謂的少宗主顏面,而且每往上百米,就必須會有執法弟子拿着一面琉璃寶鏡,對着張狂探察一番。
若是前世,有人敢如此對待自己,少不得就一巴掌掄過去拍死了事。只可惜現在形勢比人強,前世的狂人,此時也不得不忍受着那些執法弟子們的聒噪。
上得山頂,又經過一系列嚴格的手續,張狂終於得以進.入了藏寶閣。
藏寶閣雖然只是一方破碎位面,但畢竟帶着位面兩個字,哪怕是一塊殘缺不全的碎片,也自是不會小到哪裡去。
藏寶閣裡面是一片黃沙滾滾的荒蕪沙漠,頭頂烈日高照,高溫直曬得讓人頭皮流油。一眼望去,除了滾滾的黃沙,再是別無他物,而且很靜,便是連風都沒有一絲,格外死寂。
一般人來到這裡,只怕是往何處走才能尋到藏寶閣都不知道。
張狂有着進來時候執法弟子的指引,自然知道接下來要該怎麼辦。
便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塊非金非木的紅色牌子,牌子巴掌大小,呈四方形,兩面皆是光滑沒有什麼多餘修飾。
張狂舉着木牌對準天空中的烈日,紅色牌子反射着陽光,紅豔豔的十分耀眼,但是除此之外,卻是沒有什麼其他的變化。
張狂神情古井無波,舉着紅色牌子一動不動,靜靜等待着什麼。直到過了約莫一盞茶功夫後,突然從牌子上爆發一道璀璨的四方形紅色光柱,直直地向天空的烈日射去。
三息後,光柱消失,只見張狂手上的那塊牌子卻不知何時,竟是突兀地消失掉了。
張狂靜待而立,大概十息左右,只聽從天空中傳來一道蒼老但不失威嚴的聲音。
“玄元宗少宗主、外門弟子張狂,准許進.入血域境,無期限。”
那道蒼老威嚴的聲音甫一落幕,就見頭頂百米高空處,突兀出現了一個血紅色漩渦,漩渦初時很小,只有一米方圓,但不過幾息間,就迅速擴展成了一個十丈方圓的巨大血紅色漩渦。而且在擴大的同時,漩渦轉動得也越來越快,不過幾息間,速度就已經快得看上去猶如靜止了一般,同時一股強大的吸力從裡面傳來,帶動着張狂不可抑制的向上空升去。
奇異的是,這股吸力只是對張狂起着作用,對於其他,哪怕是沙漠中那些輕微的沙塵,也是沒有絲毫影響。
張狂頭上腳下,很快就被吸入血色漩渦中,消失不見。隨後又過了幾息,只見如同剛纔那一幕的回放一樣,血色漩渦迅速縮小,最終消失不見。
等張狂再回過神來時,身周已是完全換了一個場景。
眼前,是血紅色的一片荒原。無論是身下齊腰高的野草,或者視野內稀稀疏疏的幾顆怪樹,又或是天空、太陽、雲朵,等等之類的一切,都是紅色。還好他們之間紅的程度有所不同,能夠讓人看出外形,然後從外形辨認出它們本來的應該是什麼。
張狂此時一身黑衣長衫,在這個血紅色的世界顯得尤其顯眼。
掃視了一眼四周,張狂也不知道這裡是何處,便以天空中那紅豔豔的太陽爲指標,循着方向往前走去。
往前約莫數百米後,突然起了一陣風,風不是很大,但吹得遠近的野草此起彼伏,“簌簌”作響。
便在這時,張狂卻是突然頓住腳步。
風掠過野c,野草一起一伏,滿耳盡是“簌簌”抖.動聲,若是在常人聽來,這自然沒什麼,但張狂卻是聽出了不一樣的東西。
簌簌!擦擦!……
野草的起伏聲,本應該是很有規律,就算稍有些雜亂,也不會很多。但此刻,嘈雜聲四起,亂得有些過分了。
張狂伸手一拿捏,血魄刀立時出現在他手中。
身下四周的野草高低起伏,看似尋常已極。
咻!突然一道血色身影從起伏不定的野草中竄出來,像一根離弦的箭般射向張狂面門,迅快絕倫,甚至連空氣都被摩擦出了一道隱約的尖銳聲。
張狂持刀以待,卻是早有準備。還不等血色身影離近半米以內,便是凜冽一刀直接斬擊過去。
血魄刀在空中劃過一道血色痕跡,血痕將襲來的身影一貫而過,沒有絲毫滯澀地將其斬爲兩半。
那道身影分爲兩截掉落在地上,原來卻是一頭約莫有半米來高的血紅色大鼠。但和普通的老鼠大不相同,這斷成兩截的大鼠嘴中,有兩顆差不多四五寸之長的尖銳獠牙,拇指粗細,如同兩把血色匕首一般從上脣突破而出,甚至還超過了下巴老長一截。大鼠的尾巴也根普通的老鼠不一樣,近乎一米之長,上面佈滿了一根根的尖銳倒刺,只怕一尾巴甩過來,便能帶起一竄血肉,令人不禁望而心生寒意。
尖牙掘地鼠!張狂自是認得這種低等妖獸,在外界灰色皮毛的妖獸,在這個血域境,竟也成了血紅色皮毛。
尖牙掘地鼠斷爲兩截落在地上,但卻詭異地沒有什麼鮮血飈射。